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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西班牙第三次卡洛斯战爭

    第397章 西班牙第三次卡洛斯战爭
    在1872年和之前的西班牙,政治版图上存在著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一一卡洛斯派。这个派系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833年,当时西班牙国王费尔南多七世去世,王位继承问题引发了激烈爭端。费尔南多的弟弟唐·卡洛斯认为,根据萨利克继承法,女性不能继承王位,因此王位应该归他所有。然而费尔南多七世在临终前废除了这项法律,將王位传给了年仅三岁的女儿伊莎贝拉二世。
    唐·卡洛斯拒绝承认这一安排,从而引发了第一次卡洛斯战爭。
    卡洛斯派代表著西班牙最保守的势力:坚定的天主教徒、传统贵族、以及北部山区那些珍视地方自治权的民眾。他们的口號是“上帝、祖国、正统国王和地方特权”,反对自由主义改革和中央集权。虽然在前两次卡洛斯战爭中屡遭军事失败,但这个派系从未真正消亡,特別是在巴斯克、纳瓦拉和加泰隆尼亚等地区,他们依然拥有深厚的民眾基础。
    1871年12月的马德里,阳光透过王宫的彩色玻璃窗洒进会客厅,將大理石地板染上斑斕的色彩西班牙国王利奥波德一世坐在扶手椅上,手中掌看刚刚收到的军事报告。报告显示,加泰隆尼亚地区的一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团已经顺利抵达庇里牛斯山脉,后面大概会再抽调一个旅,陆军大臣普里姆將军亲自督办的这件事,这让他稍感欣慰。
    “陛下,”內务大臣萨加斯塔轻声提醒,“卡洛斯派的代表已经到了。”
    利奥波德一世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军装。儘管已经在西班牙待了一年多,他依然更习惯穿军装而非西班牙宫廷的华服。当两位卡洛斯派领袖走进来时,国土站起身来,努力露出友善的微笑。
    拉蒙·卡夫雷拉,绰號“莫雷利亚之虎”的传奇將领,曾在第一次卡洛斯战爭中让政府军吃尽苦头。
    坎迪多·诺塞达尔,这位卡洛斯派的理论家和宣传家穿著一身黑色长袍,看起来更像是耶穌会士而非政客。他创办的《传统思想》报是卡洛斯派最重要的喉舌,每一期都在坪击自由主义和“外来的异端思想”。
    “卡夫雷拉將军,诺塞达尔先生,”利奥波德一世用带著浓重德语口音的西班牙语说道,“感谢你们接受我的邀请。”
    两人恭敬地鞠躬,但那种恭敬更像是一种讽刺的表演。
    利奥波德一世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他的和解计划。他承诺將放鬆对卡洛斯派报纸的审查,允许他们在北部省份更自由地进行政治活动,甚至考虑在地方行政中给予他们一定的职位,
    “我相信,”年轻的国王真诚地说道,“西班牙需要团结。在这个困难的时刻,我们应该摒弃前嫌,共同为国家的利益努力。”
    卡夫雷拉和诺塞达尔交换了一个眼神。
    诺塞达尔缓缓开口:“陛下的善意令人感动。我们卡洛斯派一直以来都是忠於西班牙的。”他特意在“西班牙”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正是如此,”卡夫雷拉將军接过话头,“我们会认真考虑陛下的提议。当然,这需要时间来与我们的支持者商议。”
    会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利奥波德一世越说越觉得对方在认真倾听,甚至產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的和解政策正在奏效。当两位卡洛斯派领袖告辞时,他们再次恭敬地鞠躬,嘴角带著难以察觉的微笑。
    当天晚上,马德里老城区的夜幕降临得格外早。狭窄的街道上,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偶尔有马车驶过,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单调的响声。在圣米格尔街的尽头,一座建於十七世纪的宅邸静静贏立著,厚重的橡木大门紧闭,只有门媚上方的家族纹章暗示著这里曾经的辉煌。
    宅邸的地下室经过特殊改造,墙壁加厚了一倍,確保里面的谈话不会传到外面。
    卡夫雷拉將军坐在长桌的主位上,正在品尝一杯里奥哈红酒。他对面的诺塞达尔则在翻阅一叠文件,那是各地卡洛斯派组织送来的情报匯总。
    “哈哈哈!”卡夫雷拉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在石室里迴荡,“诺塞达尔,我的朋友,这个普鲁士人比我想像的还要天真!”
    “確实,”诺塞达尔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轻声回应道,“他完全不理解西班牙。他以为几个空洞的承诺就能收买我们四十年的信念。”
    “四十年啊,”卡夫雷拉感慨地说,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从1833年到现在,我们经歷了多少战斗,多少牺牲。而他,一个外来者,竟然以为能用几句话就让我们放弃。”
    诺塞达尔合上文件,神情严肃起来:“將军,说到战斗,我们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问题。根据各地的报告,我们现在能够动员的武装力量大约有一万五千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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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火炮太少了,”卡夫雷拉接过话头,眉头紧锁,“上次战爭结束后,政府军缴获了我们大部分重武器。现在我们手里只有十二门老式野战炮,而且还分散在各地。”
    “这確实是个大问题,”诺塞达尔点头道,“在现代战爭中,没有足够的火炮支援,步兵再勇敢也难以取胜。”
    两人正討论著,橡木门被轻轻敲响。一位身著黑色长袍的侍从走了进来,恭敬地鞠躬:“將军,议员们都到齐了。”
    卡夫雷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十几位卡洛斯派的核心成员鱼贯而入。他们中有来自各省的代表,有退役军官,还有几位富有的大贵族。每个人脸上都带著凝重的表情,显然都明白今晚会议的重要性。
    等所有人都坐定后,卡夫雷拉环视四周,然后开门见山地说:“先生们,机会来了。那个普鲁士人把加泰隆尼亚的驻军都调走了。”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確切地说,”一位来自加泰隆尼亚的代表萨尔瓦多尔补充道,“巴塞隆纳现在只剩下一个营的正规军,大约六百人。其余都是些民兵,民兵里面还有很多人是支持我们的。”
    “赫罗纳和塔拉戈纳的情况如何?”有人问道“差不多,”萨尔瓦多回答,“每个城市最多一两个连的正规军。整个加泰隆尼亚的防务可以说是空前薄弱。”
    诺塞达尔这时插话道:“法国人那边有什么消息?”
    负责对法联络的蒙特罗站了起来。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曾经在外交部工作过,因为政治立场被迫辞职:“非常顺利。法国外交部的密使已经和我们接触了三次。最近一次就在前天,地点是在庇里牛斯山脚下的一个小酒馆里。”
    “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卡夫雷拉追问。
    “他们愿意提供武器,”蒙特罗说道,“条件是我们在適当的时候採取行动,牵制西班牙政府,让他们无法全力支援普鲁士。”
    卡夫雷拉站起身来,他魁梧的身躯在灯光下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我们不喜欢法国人,无论是之前法国的革命思想,还是现在没有正统性的拿破崙三世,但现在他们能帮助我们实现目標。”他顿了顿,补充道,“目前西班牙政府跟法国人是敌对的,那我们跟法国人就是朋友了。”
    “武器什么时候能到?”一位年轻的军官急切地问道。
    “第一批已经在路上了,”蒙特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两千支夏斯波步枪,这可是法军的制式装备,性能远超我们现有的老式滑膛枪。还有相应的弹药,大约二十万发。它们会通过走私路线,从庇里牛斯山区运进来。”
    “很不错,”卡夫雷拉点点头,但隨即皱起眉头,“但还是不够。步枪我们不缺勇敢的射手,
    但我们需要一些火炮。別告诉我法国这个陆军大国连一些火炮都送不过来。”
    蒙特罗的脸色有些尷尬,他摸了摸头,勉强说道:“將军,这个......目前法国正在遭受普鲁土的猛烈进攻,他们的军队在卢森堡和色当刚吃了败仗,可能不会给太多火炮。但我会向他们提出这个要求的。”
    “尽力爭取,”卡夫雷拉点点头,然后转向另一位身著考究西装的绅士,“阿斯图里亚斯,维也纳那边怎么说?”
    阿斯图里亚斯是负责与奥地利联络的特使,他苦笑著摇摇头:“很遗憾,將军,维也纳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沉默,失望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这怎么可能?”一位老议员激动地说,“卡洛斯七世陛下可是有著哈布斯堡血统的!虽然是旁支,但也是血亲啊!”
    “就是,”另一人附和道,“维也纳之前一直都是支持我们的,怎么这次变了?”
    费尔南多摊开双手:“我也很困惑。奥地利大使只是冷淡地说,现在不是合適的时机。至於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
    突然,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议员战战兢兢地说:“將军,维也纳...维也纳不会出卖我们吧?”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炸弹,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如果奥地利向马德里透露他们的计划,后果不堪设想。
    卡夫雷拉將军察觉到了眾人的恐慌,他举起手,声音沉稳有力:“各位,请镇定。维也纳不会干这种事的。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那个普鲁士人是霍亨索伦家族的,是普鲁士的亲戚,又不是奥地利皇帝的亲戚。相反,我们的卡洛斯七世陛下才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亲戚。背叛我们,对奥地利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话让大家稍微安心了一些,但空气中的紧张感並未完全消散,
    “现在我们来谈谈更实际的问题,”诺塞达尔適时转移了话题,“资金。战爭需要钱,大量的钱。”
    负责財务的纳瓦罗站起来:“根据我的计算,要维持一支一万五千人的军队至少三个月,我们需要大约五百万比塞塔。这还不包括购买额外武器弹药的费用。”
    “我们现在有多少?”卡夫雷拉问。
    “各地支持者的捐款,加上我们控制的一些產业的收入,大约有1500万比塞塔,这是数十年的积累。”纳瓦罗回答。
    “这些还不够,我们还要扩充军队才行,一万五千人,太少了,这就需要更多的钱。”诺塞达尔摇头。
    “我有个建议,”纳瓦罗继续道,“我们可以向法国的银行申请贷款。里昂信贷银行和巴黎银行都对西班牙的局势很感兴趣。如果我们能够提供合適的抵押..:”
    “什么样的抵押?”有人问。
    “矿產开採权,”纳瓦罗说道,“阿斯图里亚斯的煤矿,巴斯克地区的铁矿。一旦我们掌权,
    这些都可以作为还款的保证。”
    “把国家资源抵押给外国人?”一位老派贵族不满地说。
    “这是必要的牺牲,”卡夫雷拉断然道,“没有钱,就没有武器;没有武器,就没有胜利。等我们贏了,一切都可以重新谈判。”
    討论继续进行著,涉及了通讯联络暗號、各地起事的时间协调等诸多细节。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午夜,但没有人显出疲惫。
    “最后一个问题,“诺塞达尔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卡夫雷拉將军沉思片刻:“等法国的武器全部到位,以及法国人的支持,这次我们必须要万无一失!等,等法国人后续的支援,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帮他们。”
    “愿上帝保佑我们的事业。”诺塞达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愿上帝保佑卡洛斯七世陛下。”所有人齐声应和。
    1833年,西班牙政府实施了一项重大的行政区划改革,將全国重新划分为若干行省和“歷史区域”。这项改革对巴斯克地区產生了重大影响,因为它废除了该地区长期以来享有的传统自治体制。
    在改革之前,巴斯克地区在西班牙王国內拥有特殊的自治地位。其中,纳瓦拉作为巴斯克人建立的王国,不仅保留著自己的决策机构,还在埃布罗河流域一带维持著歷史悠久的自治传统。
    然而,中央政府单方面推行的这项行政改革,被巴斯克民眾普遍解读为对其传统权利的侵犯和敌对行为。这种强烈的不满情绪迅速转化为政治行动,巴斯克各省和纳瓦拉地区纷纷起义,支持主张维护传统制度的卡洛斯派。这场大规模的武装抗爭最终演变成了西班牙歷史上的第一次卡洛斯战爭。
    而现任卡洛斯派领袖卡洛斯七世依然用的这招。
    (卡洛斯七世)
    1872年3月20日,地中海的朝阳將巴塞隆纳港染成了金色。港口的工人们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直到有人注意到海平线上出现了几个黑点。
    “是军舰!”瞭望塔上的哨兵大喊。
    隨著舰队越来越近,人们看清了那些钢铁巨兽的轮廓一一三艘铁甲舰,烟卤里冒著滚滚黑烟,
    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威严。梳杆上飘扬的不是常见的法国军舰旗帜,也不是西班牙自己的,而是一面很多人已经多年未见的旗帜一一白底上绣著勃良第十字和波旁王朝纹章的卡洛斯派军旗。
    负责海岸警戒的队长安东尼奥·加西亚急忙用望远镜观察著逼近的舰队。他的副手紧张地问:“队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发警报?”
    加西亚放下望远镜,苦笑著摇摇头:“发什么警报?你没看到那些铁甲舰吗?就凭我们港口那几门老掉牙的岸防炮?”
    “可是......”
    “而且你仔细看看那些军舰,”加西亚打断了他,“舰体上的铭牌还依稀可见一一'光荣號『、『无畏號』、『雷鸣號』。这些可都是法国几年前才下水的铁甲舰。掛什么旗帜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掌控它们。”
    副手咽了口唾沫:“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加西亚转身走向办公室,“告诉弟兄们,今天大家都去巡逻內城,港口这边...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队长,”另一个年轻的士兵忍不住开口,“我们的职责是....
    加西亚停下脚步,回头看著这个刚入伍不久的小伙子:“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个位置上干了二十年吗?因为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睁眼,什么时候该闭眼。你看看那些铁甲舰上的大炮,每一门都能把我们这座破旧的炮台轰成碎片。再说了,”他压低声音,“城里有一半人都在等著那个旗帜回来呢。”
    港口的渔民们也发现了异常。老渔夫放下手中的渔网,眯著眼晴看著远处的舰队:“圣母玛利亚啊,这可真是大事件。难道说?”
    上午九点,铁甲舰在港口下锚。舷梯放下,一队身著深蓝色军装的士兵列队走下,他们的装备精良,步伐整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紧接著,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舷梯顶端。
    这就是卡洛斯·德·波旁-奥地利-埃斯特,卡洛斯派拥戴的卡洛斯七世。他今年二十四岁,有著波旁家族標誌性的鹰鉤鼻,但他的蓝眼晴和金髮则明显继承自母亲一一哈布斯堡-洛林王朝埃斯特支系的玛丽亚·贝阿特丽斯公主。他身著镶金边的白色军装,胸前掛满勋章,腰间佩著一把镶嵌宝石的军刀。
    “卡洛斯万岁!”
    码头上突然响起了呼喊声。原来已经有数百名支持者聚集在此,他们挥舞著白色的旗帜,高唱著古老的卡洛斯派颂歌,
    卡洛斯七世缓步走下舷梯,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当他的脚踏上巴塞隆纳的土地时,人群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他举起右手,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我的加泰隆尼亚兄弟姐妹们,”他用流利的加泰隆尼亚语说道,这立即贏得了更多的好感,“我回来了,不是作为征服者,而是作为你们自由的捍卫者!”
    隨行的还有卡夫雷拉將军和诺塞达尔,以及一批卡洛斯派的核心人物。他们迅速组成了一支队伍,向市中心进发。
    卡洛斯七世没有乘坐准备好的马车,而是选择步行,这让他能够更近距离地接触民眾。
    市区里面的窗户探出无数张脸,有些人向街道撒,有些人挥舞著手帕。一家麵包店的老板跑出来,递上刚烤好的麵包:“陛下,请品尝巴塞隆纳最好的麵包!”
    卡洛斯七世接过麵包,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分给周围的孩子们:“好吃!这就是加泰隆尼亚的味道!”
    但並非所有人都在欢迎。在一些角落里,自由派的支持者默默地关上了窗户。又几位对西班牙失望至极的知识分子只是在二楼看著这场巡演,摇摇头,“又是一个国王,他们都一样,只会许下无法兑现的承诺。”
    消息如野火般在城中传播。那些对马德里政府心怀不满的人开始走上街头,队伍越来越庞大。
    商店纷纷关门,有的是出於恐惧,有的则是店主加入了游行队伍。
    市政厅的钟楼上,几个官员正焦急地观察著街道上的情况。市长桑斯额头冒汗:“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派警察去维持秩序?”
    他的助手摇摇头:“市长大人,您没看到吗?连警察都在向卡洛斯七世敬礼。我们最好保持中立,看看事態如何发展。”停顿一下,他接著说道:“emmm,我觉得,也许您现在马上坐马车离开这比较好,毕竟您是马德里任命的市长,您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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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长桑斯长大了嘴巴,看了看不远处的职员们,他现在看谁都是卡洛斯派,连忙点点头,就这样,一位市长匆匆忙忙地跑路了。
    而那位助手,將成为新的市长。
    加泰隆尼亚议会大厅是一座建於16世纪的宏伟建筑,巴洛克式的立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当卡洛斯七世的队伍抵达时,议会的大门已经打开,里面聚集了数百名地方贵族、议员、神职人员和市民代表。
    议会大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柔和的光芒,墙上掛著歷代加泰隆尼亚伯爵的画像。卡洛斯七世走上讲台,全场鸦雀无声。
    “诸位,”他开始了演讲,声音洪亮而充满激情,“一个半世纪以来,加泰隆尼亚人民一直在暗夜中前行。你们的古老权利被剥夺,你们的语言被压制,你们的传统被践踏!”
    台下响起了赞同的低语声。
    “1714年,排力五世的《新基本法令》像一把利剑,斩断了加泰隆尼亚与其光荣过去的联繫。
    你们失去了自己的议会,失去了自己的法律,甚至失去了用母语教育子女的权利!”
    卡洛斯七世举起一份文件:“今天,我以西班牙合法国王的名义,郑重宣布:《新基本法令》
    作废!加泰隆尼亚的《地区特权宪章》即日起全面恢復!”
    整个大厅瞬间沸腾了。人们起立鼓掌,很多人热泪盈眶。
    “不仅是加泰隆尼亚,”卡洛斯七世继续道,“瓦伦西亚和阿拉贡的《地区特权宪章》也將恢復!每个地区都將重新获得自己的议会、自己的法律、自己的税收权!”
    “卡洛斯万岁!”
    “加泰隆尼亚万岁!”
    欢呼声震耳欲聋。
    坐在前排的加泰隆尼亚大贵族蒙特塞拉特侯爵站起身来,他已经七十多岁,是当地最有威望的人物之一:“陛下,您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祖父。他曾经告诉我,在《新基本法令》之前,加泰隆尼亚是多么繁荣和自由。今天,我们终於看到了希望!”
    其他贵族和议员纷纷表態支持。巴塞隆纳主教也站起来,为卡洛斯七世祝福。
    就在这热烈的气氛中,一位年轻的加泰隆尼亚民族主义者站起来问道:“陛下,恢復《地区特权宪章》固然令人欣喜,但具体如何实施?马德里政府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卡洛斯七世微笑著回答:“年轻人,你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他转向全场,“诸位,我不是空手而来。除了海上的保护,我还带来了两万支现代步枪,五十门野战炮,以及充足的弹药。更重要的是,法国已经承诺,如果马德里政府敢於镇压我们的正义事业,他们將提供全面支持。”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有了实力保障,担忧的是这意味著战爭不可避免诺塞达尔这时走上前台:“各位,这不是一场叛乱,而是恢復合法秩序的正义斗爭。那个普鲁士人利奥波德没有任何权利统治西班牙。他把我们的军队送去为普鲁士站岗,却对国內人民的疾苦视而不见。现在,是时候说『够了!”
    卡夫雷拉將军也发言道:“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们的军事准备非常充分。除了加泰隆尼亚,
    巴斯克、纳瓦拉、阿拉贡等地的起义將同时爆发。马德里政府已经无力同时应对多条战线。”
    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在热烈的气氛中,加泰隆尼亚议会通过决议,承认卡洛斯七世为合法国王,並宣布恢復加泰隆尼亚的自治权。
    当卡洛斯七世走出议会大厅时,外面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上万人。消息传遍了整个城市,支持者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第三次卡洛斯战爭,开始了!”卡夫雷拉將军对身边的军官们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与此同时,在马德里的首相府,首相塞拉诺將军正在焦急地步。他刚刚收到巴塞隆纳的急报“该死的!”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会出事!”
    “將军,”他的参谋长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塞拉诺將军苦笑:“怎么办?我们在庇里牛斯山脉有两万人在为普鲁士人站岗,古巴还有三万多人在维持秩序,国內的精锐部队都被抽空了。而卡洛斯派有法国人撑腰,在当地还有民眾支持。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参谋长沉默了。
    “立即给在庇里牛斯山脉附近的普利姆將军发电报,”塞拉诺摆摆手,“快快快,告诉他,我们必须立即从庇里牛斯山脉撤军。西班牙已经无力再帮助普鲁士牵製法国了。如果我们不想失去整个国家,就必须先解决国內的问题。”
    好吧,原本西班牙是给普鲁士牵製法国兵力的,现在连这个也做不到了,也不知道普鲁士能不能派兵来救一下自己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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