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继续与德兰士瓦 一点点东亚的事情
第396章 继续与德兰士瓦 一点点东亚的事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弗朗茨若有所思地点著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著。
“那就怪不得了。”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著一丝遗憾,“不过我觉得还是法国人没狠下心来。他们的舰队目前只是在做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一一封锁普鲁士的海域,分成了几个分舰队巡逻,
拦截商船,却不敢真正跟岸防炮对射。”
弗朗茨站起身来,走到车窗前,望著远处波光粼粼的亚得里亚海:“如果是我指挥法国海军,
早就下令进攻了。现在法军在陆地战场上节节败退,士气低落,正需要一场海上的胜利来振奋人心。也许,也许掌破仑三世会狠下心来,把他们赞下的铁申航家底用上。”
“也许吧。”海军大臣福茨中將沉吟片刻后回应道。
“事实上,”福茨中將开始详细分析起来,“从纯军事角度看,付出三到四艘铁甲舰的代价来摧毁吕贝克、罗斯托克这样的港口城市是完全值得的。这些城市不仅是普鲁士的重要港口,还是造船工业中心。摧毁它们,等於斩断了普鲁士海军未来发展的根基。威廉港这个海军基地的话,防御比较严密,倒是可以不碰他,在外围堵住他们的舰队即可。”
他走到掛著的一副地图前,用手指划过波罗的海沿岸:“汉堡其实是最理想的目標。这座城市是北德意志地区最大的港口,也是普鲁士对外贸易的心臟。但问题在於,汉堡並不直接临海,需要经过易北河才能到达大海。河道狭窄,两岸都可以部署炮台,大型战舰很难通过。即使强行突破,
也会成为活靶子。”
“所以只能派遣炮艇这种轻型舰船。”福茨中將摇摇头,“但炮艇的火力太弱,很难对汉堡这样的大城市造成决定性打击。除非法国人愿意牺牲许多轻型舰船,否则很难达到预期效果。”
“嘛,这个就看法国人是怎么想的了。”弗朗茨转过身来,脸上带著玩味的笑容。他大步走回桌前,將那些火炮照片隨手推到一边,然后把地图拉到面前。
“要是我的话,”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最后停在了波罗的海东端,“我就狠下心来,开始系统性地摧毁普鲁士的海边经济城市。汉堡打击不了,但泽总可以打击嘛。”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但泽的位置上:“这座城市虽然不如汉堡重要,但也是普鲁士在波罗的海的主要港口之一。更关键的是,它直接临海,法国舰队可以轻鬆接近。如果能毁灭个三四成,足够让威廉一世喝一壶的了。”
“泽还有象徵意义。这座城市见证了条顿骑士团的荣耀,是普鲁士的歷史名城。摧毁它,对普鲁士人的心理打击可能比经济损失更大。”
“没错,没错。”福茨中將赞同地点点头,跟弗朗茨討论起海军的各种战术起来,让陆军大臣跟外交大臣有些尷尬地听著他们在讲不懂的事情。
“,陛下,扯远了。”外交大臣施墨林男爵轻咳一声,推了推他那副金丝眼镜。
“emmm,陛下,”他用委婉语气说道,“我们其实还是应该討论眼前的问题一一关於向普鲁土提供攻城炮的具体事宜。细节决定成败,我们需要確定价格、数量、运输方式等等。”
“就按照我们说的办。”弗朗茨摆摆手,重新坐下来,他整理了一下军服的衣领。
“给他们老式舰炮,”他哼了两声,“我们库房里面堆了一大堆这种废铁,与其让它们继续生锈,不如废物利用。炮弹也一样,把库存的老炮弹都清理出来。当然,价格方面要让他们现货现款结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概不赊帐。”
“陛下,请注意不是废铁,我们封存的舰炮还是每年钱保养的。”
“好吧。”
施墨林男爵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著。
“如果他们没钱了的话,”皇帝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就让他们拿土地抵押,或者什么其他权利。矿山开採权、上阿尔萨斯、关税优惠,甚至是人口,都可以谈。”
“土地的话,最好是普属萨克森那块地方。”
德根菲尔德伯爵听到这里,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施墨林男爵也抬起头来,显然对皇帝的这个想法很感兴趣。
“西里西亚也是一个选择。”弗朗茨继续解释道,“那个地方有大量的煤矿,而且工业很不错。人口构成是个问题(德意志人、波兰人、捷克人都有),但普鲁士的民族同化政策比我们执行的好。普属萨克森则是我们內部价值大一些。”
“如果我们能从普鲁士手中获得这块土地,哪怕只是其中一部分,都会极大地提高萨克森王国对我们的好感。你们知道,萨克森国王一直对普鲁士占领他们的土地耿耿於怀。如果我们能帮他们要回一些,萨克森必然会更加倾向於奥地利。”
“这倒是会有利於我们南德意志联盟內部的整合。”
“正是如此。这两个地方还有上阿尔萨斯都行,你们看著办。反正黄金或者什么东西的交换要合理,我们可不是冤大头,现在这玩意普鲁士也找不到第二个卖家了。”
他转向海军大臣:“福茨中將阁下,我们到底有多少门可用的旧舰炮?”
“福茨中將阁下,大概有多少门?”
福茨中將沉默了半响,似乎在脑海中搜索著相关信息。良久,他才老实地回答:“至少有100
门以上的240毫米舰炮,这是確定的。至於210毫米的,数量可能更多。但具体数字,我现在也说不准。”
他有些歉意地解释道:“您知道的,陛下,我担任海军大臣之前是菲尔茨分舰队司令,並不直接管理军备库存。等我们到了里雅斯特的海军基地,我会立即命人调取相关档案,给您一个准確的数字。”
“好吧。”
这时,外交大臣施墨林男爵想起了另一件事:“陛下,既然说到武器交易,我想提醒您,我们通过第三方渠道也给法国人送了不少物资。当然,不是武器,主要是医疗用品、粮食、布匹这些。”
他停顿了一下,小心地观察著皇帝的反应:“现在法国人在战场上处境不利,要不要考虑把后膛炮的相关技术稍微透露一点给他们?”
弗朗茨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可以。”
“啊。陛下?给普鲁士人东西,又给法国人东西吗?”
“其实法国人跟我们奥地利的仇恨比普鲁土人大得多的多,应该说我们跟普鲁士是德意志领导权的爭端,跟法国人是世仇啊。”
『平衡。两头吃嘛,给了普鲁士一个苹果,至少要给法国人几个甜枣,这样才能保持平衡。”
外交大臣施墨林解释道:“其实根据我们从战场上收到的情报,法国人已经在尝试生產和改装临时的后膛炮了。他们缴获了一些普鲁士的火炮,正在进行逆向工程。但是改装的肯定不如原装的,他们在闭锁机构上遇到了很大困难。”
“所以稍微透露一点技术细节,只是加快他们原本就会掌握的进程。”
“不过这事还是要小心。”弗朗茨补充道,“依然打著英国人的旗號进行。要让法国人相信,
这些技术是从英国渠道泄露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英国人没有卖给法国阿姆斯特朗炮吗?我记得英国人很喜欢做军火生意。跟我们也达成了帮助法国的口头协议。”
“卖了一些。但是英国人很精明,只卖成品,不卖技术。设计方案和製造工艺都严格保密。法国人拿到炮之后试图仿製,正如之前说的,逆向工程需要时间。特別是闭锁装置,这是后膛炮的核心技术,法国人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明白。”
“那就在闭锁技术上稍微透露一点。”弗朗茨下定决心,“不用太多,就给他们一个思路,让他们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摸索。”
“行啊,这个事情你和德根菲尔德伯爵一起办。”他看向两位大臣,“技术细节陆军大臣更清楚,外交渠道则需要外交大臣去疏通。记住,绝对不能透露是我们泄密的。”
弗朗茨狡点地一笑:“既然不能暴露身份,风险又大,那价格自然要提高。这种技术情报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不要纸幣,来点真金白银...”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就要黄金。法国人的纸幣现在贬值得厉害,白银的价格也在波动,
只有黄金才是硬通货。技术情报换黄金,很公平的交易。”
“好的,陛下。”施墨林男爵和德根菲尔德伯爵同时点头。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漫长的旅程即將结束。里雅斯特中央车站的月台已经近在尺尺,军乐队的铜管乐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弗朗茨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普法战爭的战火还在燃烧,但对奥地利来说,这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卖军火给普鲁士,卖情报给法国,两边赚钱,两边结好,同时又让他们继续消耗彼此的实力。
战爭是政治的延续,而生意,则是战爭的润滑剂。
emmm,希望这次法国別太快跪了,最好打个几年。
与此同时,在非洲方向。
奥兰治合併於奥地利的事情,並没有通知其他势力,包括英国开普殖民地,德兰士瓦,旁边的祖鲁人等等,都是高层之间秘密进行的,甚至底层民眾都不知道。
这种保密之所以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功於南部非洲的通讯落后。在这片比整个奥地利帝国还要广阔的土地上,电报线路只连接著几个主要城市。大部分地区仍然依靠骑马传递信息,一封信从布隆泉送到比勒陀利亚,顺利的话需要一周多,遇到暴雨或者狮群,可能要半个月。至於那些散布在草原上的农场,有些一年也难得接到几次外界的消息。
等到边缘地区的民眾知道自己被合併的时候,都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当然事情肯定会泄露,纸包不住火,不过奥地利还是儘量把事情保密,例如一些会谈都是在奥属莫三比克的什么小城市会,穿著打扮上面也都儘量往当地人上面靠拢,让奥军进入的时候,军装也都是奥兰治当地民兵的服装,只不过布隆泉的居民发现自己家的民兵多了那么一丟丟罢了。
到12月份,奥地利已经输送了1500名骑兵、2000多名猎兵和一个连的秘密喷火兵、医疗兵等部队,这时候,德兰士瓦仍旧被蒙在鼓里面。
他们內部,也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了,议会政治,就是如此。
德兰士瓦,比勒陀利亚议会。
托马斯·伯杰斯站在议员席上,这个五十岁的英裔商人是反对派的领袖。他挥舞著一叠帐单,
声音激动:“诸位同僚,我手上的是財政部最近三个月的支出清单。军费开支比去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而政府却对此讳莫如深。我要求比勒陀利乌斯总统立即做出解释!“
支持伯杰斯的议员们敲打著桌子表示赞同,木槌声在大厅里迴荡。
另一边,皮特·乔贝尔缓缓站起身来。这位老布尔人是保守派反对者的代表,他的家族在大迁徙时期就来到了德兰士瓦。灰白的大鬍子让他看起来像个旧约中的先知:“我同意伯杰斯议员的部分观点,但问题的关键不在於了多少钱,而在於我们的政府正在向错误的方向倾斜!”
乔贝尔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比勒陀利乌斯总统,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半年来,您如此频繁地会见英国领事?为什么在矿业特许权的问题上一再让步?您甚至同意修建一条从开普敦到这里的铁路,沿线十五公里的矿產都被您给了英国人,我想请问,您是否忘记了,我们的祖先正是为了摆脱英国人的统治才来到这片土地的?”
议会厅里顿时炸开了锅。支持总统的议员们高喊著“誹谤”,反对派则要求“真相”。书记员徒劳地敲著铃鐺,试图恢復秩序。
坐在主席台上的比勒陀利乌斯总统面色凝重。他最近明显憔悴了许多,原本整齐的鬍鬚也有些凌乱。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继续隱瞒下去了。
最近一个月,从北部边境传来的情报越来越令人不安。负责边境巡逻的骑兵报告说,奥地利一侧的农场突然多了许多“新移民“。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走路时总是不自觉地保持著某种队形。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农场里很少看到妇女和儿童,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移民模式。
情报官向总统匯报时直言不讳:“总统先生,那些不是农民,是士兵。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
比勒陀利乌斯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举起手中的议长锤,重重地敲了三下。清脆的声音终於让喧闹的议会厅安静下来。
“诸位议员,”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
他停顿了一下:“奥地利。”
“奥地利...:”
这两个字如同一颗炸弹,让刚刚平静下来的议会厅再次陷入骚动。但这次的骚动中多了一丝恐惧。
比勒陀利乌斯继续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情报,奥地利帝国正在我们的北部边境大规模集结军队。他们以移民的名义,每天都在向我们的方向推进。虽然速度不快,每天只有几十米,但这种蚕食是持续的、有计划的。”“
“荒谬!”一名年轻议员跳起来喊道,“奥地利人凭什么要侵略我们?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
“因为我们挡住了他们的路。”保罗·克鲁格的声音从议会厅后方传来。这位总司令今天特意列席会议,他大步走向前台。
“诸位可能不知道,”克鲁格面对著全体议员,“奥地利人的野心不仅仅是几块殖民地。他们要建立一个从印度洋到大西洋的非洲帝国。而我们德兰士瓦,恰好位於这个帝国的中心。”
“您怎么確定?”
“大家看这个地图。”克鲁格將带过来的大地图一展开,就能明显看到奥地利的殖民地正在非洲,东非和南非形成联合的態势,祖鲁王国和德兰士瓦、奥兰治处於被包围的形態了。
天哪。议员稍微有些惊呼起来。
“那我亲爱的將军,奥地利到底能派多少军队来?”议员伯杰斯问道。
比勒陀利乌斯和克鲁格交换了一个眼神。总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们不知道確切的数字。”
这个回答引起了一片譁然。议员们纷纷表达不满,有人甚至喊出了“无能”这样的词。
克鲁格不得不提高声音:“诸位,请理智一些!我们是一个只有十万人口不到的小国,哪里有能力在奥地利內部建立情报网?我们知道的是,奥地利正规军有五十万,预备役超过一百万,这是欧洲报纸上公开的数字。当然,他们不可能把所有军队都派到非洲来,甚至一半都不行,后勤会拖死他们。”
“但问题在於,”克鲁格的语气变得严肃,“他们修建了那条该死的铁路。『財富之路『一一他们是这么叫的。这条铁路虽然运力有限,但足以支撑一支军级军队。铁路让他们可以快速调动部队和补给。而我们呢?除了那一小段铁路,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还在用牛车!”
“难道就不能通过谈判解决吗?”一位老议员颤抖著问道,“战爭对谁都没有好处。”
比勒陀利乌斯苦笑著摇摇头:“您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过吗?我先后派出了三批使者,提出签署互不侵犯条约,划定明確的边界。但奥地利人要么推三阻四,要么提出一些我们根本无法接受的条件。很明显,他们在拖延时间。”
议会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隨即爆发出更激烈的爭论。有人高喊著“独立万岁”,“寧死不屈”;有人提议向英国求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有人小声嘀咕著是否应该考虑投降,“总比亡国好”。
比勒陀利乌斯总统敷敷额头,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这就是议会啊。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如同一锅沸腾的汤。当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人们首先想到的往往不是团结,而是爭吵。
东亚,远东帝国。
1870年是同治十年,弗朗茨虽然给远东帝国加强了一些,跟他们的军火贸易是以前列强跟他们的十倍不止,但是这的確是治標不治本。
俄国军队以“代收代守”为名,入侵远东帝国的伊犁地区。(阿古柏把西北搞得一塌糊涂,俄国人趁机搞事情。)
恭亲王奕对这件事也头疼不已,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练的新军,一共5万人的奥武新军,
排到西北去。
因为跟奥地利的各项贸易的迅速展开,洋务运动在这一时空比原本时间线取得了更大的成就,
陆军方面,成立了一支约3万多人的奥武新军,后面又扩编为4.1方余人,对外称五方人规模。
不过对於这件事,洋务派自己也陷入了分裂,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觉得这支力量是远东帝国的定海神针,万万不能动的,而且动了也不一定打得过俄国人,主张在国力不足的情况下採取妥协政策。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的文祥则是表示,跟我国交好的奥地利实际上是俄国人的盟友,如果我们两国开战,势必会帮助俄国,到时候我们武器供应不上,咋办?
(事实上,要是真打,弗朗茨会帮一帮远东帝国,不过別人也不知道啊。)
远在西安的左宗棠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这位陕甘总督主张先集中力量平定阿古柏,收復新疆南部,然后再徐图伊犁。这样既能避免与俄国直接衝突,又能逐步恢復西北的控制权。
后面还是爭论不休,其实主要的分歧点一方面是俄国人太强大,另一方面不知道奥地利会不会帮俄国,一对一远东帝国都发忧,二对一更打不过了。
不过恭亲王奕对奥地利还是颇有好感的,於是就跟驻远东的奥地利大使谢菲尔德商议此事,
这件事经过几个月的长途电报交流,最终就是奥地利可以加大对远东帝国的军火贸易,同时会在必要时刻,协调俄国跟远东帝国,但是条件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