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俄国代表团与公务员录取名单
第144章 俄国代表团与公务员录取名单奥地利未来的重点经济產业目前財政部和贸易部正在討论,但是有一个已经確定下来了,军工產业。
不光是奥地利帝国军队换装这方面,如果这次能和俄国敲定贸易事宜,俄国这个广阔的军工市场也会朝奥地利开放,另外就是美国。
熟知歷史的弗朗茨知道不久之后1861年持续四年,死亡数十万人的美国內战就要开始了,现在这个时候,南方的奴隶主们早就开始蠢蠢欲动,这场內战的序幕即將拉开或者说正在拉开。
美国內战的爆发毫无疑问是一件必然的事件,而不是偶然事件。
南北双方在经济制度、关税政策、政治权力分配,乃至对联邦宪法的理解上都存在看根本性的分歧。这些矛盾日益激化,终將不可避免地引向武装衝突。
內战时期,美国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武器试验场地和军火市场,鑑於南方的土兵们连件统一的制服和制式武器都没有,好心的弗朗茨决定要帮他们一把,多卖点武器、制服、县至军航给他们。
现在是1859年11月了,1860年美国南方几个州就开始退出联邦了,刚好军队换装下来的堆积如山的老式滑膛枪、洛伦茨步枪也没地方处理,俄国人也不可能吃下这么大一笔装备,弗朗茨准备派人去和南方的人谈谈,没钱没关係,用和其他原料换就好了,然后奥地利的工厂再专门设计一身师气无比的南方军制服卖回去。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设想。
弗朗茨收回自己的思路,然后看向正站在台上对著来宾大说特说俄奥友谊的让帕维尔·帕夫洛维奇·加加林亲王,七十岁高龄的老亲王有力地挥舞著自己的手臂,肢体语言很丰富,演讲的感染力度很强,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以为俄奥友谊坚不可摧,很多人都仿佛遗忘了克里米亚战爭奥地利没有站在俄国一边。
弗朗茨心想这位加加林亲王年轻时不仅英俊而且肯定也很能说会道,深得歷任沙皇喜欢,要不然亚歷山大二世也不能把这样一个老人派到维也纳来。
“啪啪啪”掌声雷动。
隨著演讲的结束,弗朗茨跟著会场上的人一块鼓起了掌,他偏下头,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秘书埃利亚斯说道:“一会儿请老亲王到207房间。”
“遵命,陛下。”埃利亚斯恭敬地点头。
弗朗茨若有所思地看看正在和宾客们举杯寒暄的加加林亲王,心里在盘算看这次加加林亲王的来临肯定不止军火贸易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事情。
弗朗茨踏入207房间时,外交部长安东·冯·施默林和贸易部长格奥尔格·奥托·阿洛伊斯·冯·托根堡已经在那里等候。
不多时,俄罗斯代表团的两位核心人物也徐徐步入一-一位是威严的帕维尔·帕夫洛维奇·加加林亲王,另一位则是即將接替现任俄国驻奥地利大使安德烈·费奥多罗维奇·巴德伯格的维克托·彼得罗维奇·巴拉宾男爵。
眾人相互致意,握手寒暄,隨后便在柔软的皮革沙发上落座。侍从们动作轻巧地端来精致的瓜果点心、散发著芳香的茶水和醇厚的咖啡。
待他们將餐点摆放妥当后,便悄然退出,轻轻带上了厚重的橡木门,房间里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了。
弗朗茨微微前倾身子,率先打破沉默:“亲王阁下,您此行的要求都有些什么?我们奥地利人一向对朋友很好说话,您提出来,我们会儘可能满足的。”
“陛下,首先是步枪,洛伦茨步枪,”加加林亲王双手交叉放到胸前的桌子上,语气很是感激,“沙皇陛下非常感谢您的慷慨赠送。”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鑑於这批步枪的出色性能,我方希望能够购入五方支。”
“五万支吗?”弗朗茨心想,30弗洛林一支这也是150万弗洛林的单子了。
加加林亲王不徐不疾地说:“其次是弹药问题,我们需要採购100万发子弹。
另外,“他略显迟疑地顿了顿,“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希望能与贵国合作在俄国境內建设弹药工厂。毕竟,战时弹药消耗惊人。”
“这些要求都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內,”弗朗茨微微頜首,隨即道出自己的构想,“我们甚至可以在圣彼得堡开设生產线。当然,资金方面就需要贵方自行筹措了。”
奥地利现在准备大搞国內建设,自然是没钱到外国投资了,弗朗茨心中暗暗盘算著从这头北方大熊身上一笔可观的利润。。
“这..:”加加林亲王与巴拉宾男爵不禁相视一笑,喜形於色,“当然了,陛下,我们对您的慷慨深表感激。”
弗朗茨优雅地举起散发看淡雅茉莉香气的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在这位老亲王和新任大使之间流转:“还有其他事项吗?”他心想,不会就这么点事吧?
“確实还有两件大事,陛下。”巴拉宾男爵接过话头,声音沉稳,“首先是关於罗马尼亚联合公国的问题。我们期望能在明年下半年或后年採取军事行动,
彻底解决这个困扰。”
这个提议著实让弗朗茨有些意外。当下俄国正在大力呼吁改革,特別是废除农奴制,但因阻力重重一直未见实质进展。他原本以为俄国会等待农奴制改革完成后再处理罗马尼业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能通过占领瓜分多瑙河两公国获得胜利的声望,或许也能为推行改革开闢新的道路。
英国、法国这会是绝对不可能再帮奥斯曼帝国挡枪了,想不敢想,只要政府有人敢开这个口,肯定会被国內的反战人士用选票拉下台,毕竟克里米亚战爭的伤亡太大了,两国的国內民眾又没有任何好处。
况且,如果奥地利联合俄国出兵的话,英国、法国也需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打过,打得过都要被骂死,打不贏更是难以收场,这对於英法的政客来说是一件有魄力的事情。
“但是,陛下,”巴拉宾男爵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我们不得不承认,如果英法像上次大战那样介入,恐怕又將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这绝非我们所愿。”
“因此,我们希望能与贵国和奥斯曼帝国共同商议此事。”巴拉宾男爵的这番话著实让弗朗茨吃了一惊。
天哪,俄国人居然开始懂得外交艺术了?
这话说得或许有些夸张,但俄国的外交政策向来是由沙皇的个人喜好决定,
因此不如其他国家灵活多变。
而且,歷任沙皇给人的印象几乎都是战爭战爭战爭,扩张扩张扩张。
俄国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他们也不屑於理会其他国家的抗议,也不愿意顾及其他国家的感受。
就像上次克里米亚战爭的时候,俄国人在开打之前一点消息都没跟奥地利说,这就让奥地利帝国在外交上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想当然地以为凭藉自已跟弗朗茨的关係和镇压匈牙利起义的功绩可以获得奥地利的支持。
当然,结局大家都知道了,沙皇去世了。
“奥斯曼的苏丹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奥地利帝国外交大臣施默林忽然开口,语气中带著几分思虑,“依我看,他不像是会出卖国家利益的人。”
阿下杜勒·迈吉德一世確实是奥斯曼帝国一位颇具远见的明君。他颁布的《坦齐马特法令》开启了帝国的改革大潮。
这位苏丹清醒地认识到,帝国最大的威胁来自北方的沙俄,其次是国內非穆斯林群体的问题。他通过新的法律改革,试图將非穆斯林和非土耳其人更深入地融入奥斯曼社会。
然而从长远来看,这场改革运动最终以失败告终。
更糟的是,给予非穆斯林臣民广泛特权的做法引发了新的不满,使国家再度陷入混乱。
如今的罗马尼亚联合公国虽然实际上已经脱离奥斯曼统治,建立了自治政府,但名义上仍是奥斯曼帝国的附属国。
“陛下,这是我们外交大臣戈尔恰科夫亲王的意思,”巴拉宾男爵轻啜一口红茶,小心翼翼地放下精致的茶杯,“罗马尼亚联合公国实际上已经处於独立状態,与奥斯曼几乎没有实质联繫。如果我们能以適当的金钱或领土交换,获得两国对罗马尼亚联合公国的统治权,这无疑是笔划算的交易。”
“是的,这很划算。”弗朗茨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能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至少在法理上无可指摘,想必英法那边的阻力也会小得多。
“陛下,我们希望能和您的人组建一个联合代表团去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堡)。”加加林亲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微微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著面前的奥地利皇帝弗朗茨。
这位皇帝明显比前几年看见的时候成熟了很多,这已是第二任沙皇表达的善意,若再次遭到拒绝,俄国恐怕就不得不认真重新评估与奥地利帝国的关係了。
“可以。”弗朗茨略微侧身,与外交部长施默林和贸易部长格奥尔格·冯·
托根堡低声商片刻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关於价格和土地的问题,我们大可以从容与苏丹商议,时间还很充裕。”
加加林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给巴拉宾男爵使了个眼色。
巴拉宾男爵利落地从隨身的精致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厚实的文件,將其分成数份,恭敬地递给在场各位大臣。
“陛下,关於奥地利帝国提出的关税同盟提议,我们诚然无法参与。但若谈及相关的贸易条约,我们倒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討。”
弗朗茨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气,果然如此。
在俄国尚未解决国內棘手的农奴问题之际,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当前的债务危机呢?
其实选择有三:首先是发动战爭,转移国內矛盾,掠夺財富,这向来是歷代沙皇的惯用使俩,而今他们已將目光投向了罗马尼亚联合公国:
其次是煽动反闪米特主义,这在俄国由来已久。自十八世纪瓜分波兰后,俄国获得的波兰领土上聚居著大量犹太人,这也开启了俄罗斯歷史上第一次系统性的反闪米特运动。毕竟这些人虽然富有却没有自己的国家,又是异教徒,更缺乏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財富;
第三种方案则是脚踏实地发展经济,而签订贸易条约无疑能有效提升进出口总额,相应的税收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这个我原则上是赞同的,”弗朗茨温和地说道,隨即指向左侧沙发上那位蓄著浓密鬍鬚的男子,“想必你们已带来了相关的贸易专家,不妨与我的贸易部长格奥尔格直接商谈。这等专业事务,就让我们交由专家去处理吧。”
格奥尔格闻言,向加加林亲王投去一个友善的微笑。
1859年,11月30日。
维也纳的天空碧蓝如洗,施特凡广场前早已人头攒动,眾人翘首以待一一这是放榜的日子!
作为奥地利帝国公务员录取考试第一批次名单公布现场,这里是財政部关税局的录取结果公示处。为確保秩序並然,维也纳警方几乎倾巢而出。
“喂喂,別挤啊!”一位身著考究黑色燕尾服、头戴礼帽的年轻绅士一边大声抱怨,一边却不失时机地奋力向人群中心挤去。
这位名叫斯坦尼斯瓦夫的年轻人是从加利西亚王国远道而来的波兰贵族之后,按理说,这种查看榜单的琐事本可委派僕人代劳,但他兴致勃勃,执意要拉著同伴亲自前来。
对他而言,这是首次凭藉自身实力,而非仰仗父亲的影响力参与如此公平的竞爭,意义非同寻常。
財政部向来是报考人数最为火爆的部门,单是关税局的竞爭比例就高达五比一。若不是规定每人限报一个部门丁,使得不少人在激烈竞爭面前知难而退,这个比例只怕会更高。
“海因里希·冯·內塞尔罗、雅各布·林德、乔瓦尼·贝里尼、塞繆尔·罗森菲尔德....“
就在他几乎丧失希望之际,在最后几个录取名字中,“斯坦尼斯瓦夫·雅努什·拉齐维乌“的大名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我中了!”斯坦尼斯瓦夫难抑兴奋之情,欢呼雀跃著挤出人群。对一个立志摆脱父亲庇护、独立闯出一番事业的年轻人来说,这无疑是值得庆贺的小小胜利。
“斯坦尼斯瓦夫,你被录取了?”同伴惊喜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在格拉茨大学就是系里的依依者,成绩常年名列前十呢!”斯坦尼斯瓦夫得意洋洋地说著,亲切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来吧,我请你去金色时光好好喝一杯。”
几家欢乐几家愁,大多数人都失望而归。不过他们也不必过於灰心,毕竟下一次考试机会依然在等待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