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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暗恋十年,庄先生他藏不住了 > 第180章 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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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醒不过来了?

    “呼!哈!”
    曲荷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气。
    眼皮很重,短暂的清醒后,她又陷入混沌。
    空气里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著一丝若有若无的桂香。
    是在医院。
    脑袋传来钝痛。
    意识还停留在乔眠疯狂地把车往江里开。
    巨大的衝击,绚烂的烟,冰冷的江水。
    后来,好像庄別宴来了?
    他跳下来,抓住了她...
    是他吗?
    那刚才梦里的一切,是那段缺失的记忆吗?
    她迷糊地想著,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用手电筒照她的眼睛,又用听诊器听她的胸口。
    半梦半醒间,她努力消化著那段过往。
    她都想起来了。
    想起了五岁时在渔家渡的相遇,想起了那个会偷偷走路却怕被人发现的男孩,想起了他送的羊脂玉扣,想起了他承诺开学前回来教她写名字。
    也想起了自己因为等不到他,被人贩子拐走,又遇上车祸,以及隨之而来的高烧和遗忘。
    原来,那段被遗忘的记忆,是被她自己的大脑封存了。
    她的潜意识选择了遗忘,以此来逃避那锥心的疼痛。
    可庄別宴呢?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丟失了记忆?
    是不是怕她想起当年的事,怨恨他的不赴约,所以才一次次隱瞒,甚至否认和燕舒的过去。
    可也不能否认,他又一次,选择了欺骗她。
    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喘不上气。
    原来那些莫名的熟悉,那些心动的瞬间,都不是凭空而来,而是他们早已相遇。
    早在多年前,缘分的种子就已种下。
    只是这颗种子,被遗忘了太久,久到再次发芽时,带著满身的伤痕。
    意识渐渐模糊,她再次陷入黑暗。
    这一次,没有冰冷的江水,没有窒息的痛苦,只有一片温柔的黑,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再次醒来时,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人紧紧握著她的手。
    曲荷缓缓睁开眼,看到连主任正用签蘸著温水,润著她的嘴唇。
    灯光下,连主任的头髮似乎又白了几根,眼角的皱纹也深了,眼下的黑眼圈也更重了。
    看到她睁眼,连主任的眼睛瞬间红了,手里的签微微颤抖。
    曲荷看著她沧桑的模样,喉咙乾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扯了扯嘴角,用口型叫了一声“妈”。
    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庄別宴。
    那年她被从江里救上来后,高烧不退,连主任和曲老师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灌了大半个月的中药,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份沉甸甸的亲情,和童年记忆交织在一起,心绪更加复杂。
    “水..”她终於挤出一个字。
    连主任连忙倒了杯温水,用习惯小口小口地餵她喝。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给她做了检查。
    “情况不错,別担心,恢復得很好。”
    连主任鬆了口气,曲老师的眼睛也红了,跑去外面给她买粥。
    连主任把病床摇起来,让她靠得舒服些。
    曲荷看著病房外黑漆漆的夜空,“妈,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
    连主任握著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后怕。
    曲荷有些恍惚。
    三天。
    她就这么不知不觉,被偷走了三天时光。
    这三天里,发生了多少事?
    她刚想问什么,曲老师就提著保温桶回来了。
    粥是小米粥,熬得软烂。
    曲荷没什么胃口,但看著他们担忧的眼神,还是强迫自己吃了小半碗。
    放下勺子,眩晕再次袭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小庄禧稚嫩的担忧声,“司月姐姐,舅妈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不会也和舅舅一样,睡好久好久吧?”
    “不会的,小禧乖,舅妈只是太累了,在睡觉呢。我们不要打扰她,好不好?”
    司月声音温柔,轻轻摸了摸小禧的头,“小禧先和这个大哥哥回去找妈妈好不好?”
    又一道男声响起,声音清洌好听,却带著点玩世不恭,“为什么是我带她回去找妈妈?我是你养的狗吗?隨叫隨到?”
    “你別乱说!这里是医院,小声点!”
    司月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庄总还没醒,留月姐又在忙公司的事,你送一下怎么了?”
    “行!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都要討回来,真是没良心的小老板。”
    一大一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病房里恢復了安静。
    曲荷这一次醒来,意识清醒了不少,也不用再输液。
    司月看到她醒来,立刻围过来,“学姐,你感觉怎么样?”
    曲荷对她笑笑,示意自己还好。
    等她勉强能下地,又是好几天后的事。
    医生为了防止她的脑震盪后遗症,保守起见还是建议再住院观察几天。
    她用新买的手机摄像头照了照脸,右脸颊有一道淡淡的疤,马上就要结痂了。
    额头还贴著医药绷带。
    她轻轻嘆了口气。
    司月给她倒了杯温水,安慰道:“医生说了,伤口不深,好好护理不会留疤的,学姐別担心。”
    曲荷点点头,把手机放下。
    疤痕而已,和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当时那种情况,能活著已是万幸。
    “乔眠、怎么样了?”
    “她伤得很重,还在icu里。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曲荷的心沉了下去。
    司月和她聊起那天后来的事情。
    其实安达没有拋弃乔眠,他那天离开,是回老家找亲戚借钱,想带乔眠去国外做修復手术。
    只是乔眠误会了他。
    曲荷沉默了。
    误会,又是误会。
    如果乔眠能多给安达一点信任,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司月看向曲荷,“那天庄总当时毫不犹豫就跟著跳下去了。救援队把你们救上来的时候,他一直紧紧牵著你的手,不肯鬆开,直到医生要把你们推进抢救室,才硬生生把他的手指掰开。”
    曲荷听著,眼眶不受控制泛酸。
    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但好像又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想他,连主任和曲老师也没有再提起。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人,那个名字,早已刻在她心里,无法剥离。
    “他....”
    曲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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