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柯勒的研究命题
第177章 柯勒的研究命题时间在魔药氮氬里蒸腾,柯勒很快就用掉半条非洲树蛇皮,但坩堝里的药剂並没有从褐色转变为理想中的绿色,这次的实验又失败了,研製新的魔药配方当真是一项烧钱的工作,卢修斯给他的非洲树蛇皮只剩四条了,满打满算只够再做八次实验。
斯內普天天研究魔药,天天实验,但柯勒很少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什么笑容,那大抵是失败了,
浪费的材料.柯勒开始担心起斯內普的经济状况。
柯勒准备再挽救一下自己的药剂,他顺时针搅拌两圈一一经过前几次的实验,这是唯一不会使魔药变为废料的操作,接著,柯勒迅速拿出一朵叶脉呈现金色的肥硕四叶草,去掉根茎,將叶片整朵放了进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药剂一瞬间就变得像是普通的清水一样。
才没有见过的现象。
柯勒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分出一半留样、记录实验现象,继续搅拌药剂,他思片刻后,换成了逆时针,搅拌到第三下时,药剂变回了褐色,柯勒有些懵,他不確定魔药是进入了下一阶段,还是倒退了。
只好先取了点药剂留样,再把剩下的药剂分成两份,一份接著逆时针,一份换到顺时针搅拌,
与此同时,在等待反应点出现的空档,柯勒拿起第一份清水样品进行药性检验。
“析毫剖釐!”
斯內普点了点头,静悄悄地在柯勒的操作台旁边转,哪怕看见柯勒做出了明显错误的操作,他也不说话也不动手,脸上也没有半分生气和恼怒。
柯勒已经做好了理论分析,他从笼子里拿出一只小白鼠,用玻璃棒蘸了点药剂餵到老鼠嘴里,
手里的老鼠不断地抽搐,先是变成了手指大小的无毛老鼠幼崽,接著又变了回来。
骨头的成长速度远大於皮肉,无毛的皮被撑开,白骨探出了头,血水开始往外汨汨的冒出,一声尖叫后,老鼠没了气息:
柯勒不理解,非常不理解,但他还是秉持著操守,把小白鼠放进了实验盘里进行进一步的解部。
“老师,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柯勒问道。
“復原的速度出现分离应该是用量出现了问题,”斯內普摸著下巴说,“可以再加一点四叶草,或者减少蛇皮的用量。”
“现在已经是调试出来的最佳比例了,”柯勒嘟著,採用逆时针搅拌的那口坩堝发生了反应,魔药里发出了叮叮噹噹的声音,接著,变成了绿色,“哈哈,我就说嘛,瞧见没,是搅拌的问题。”
斯內普挑了挑眉,抱臂看著柯勒进行又一次的药性检测。
这一次的小白鼠不再那么悽惨,如柯勒所愿变成了一只无毛的幼年鼠仔。
“老师,我成功了!”
“还没有结束,现在只展现了寻常缩身药剂的功效,给他平常解药还有解咒,进一步看看效果“收到!”
柯勒兴致冲冲地开始操作,斯內普知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就回到了办公桌后的高椅坐下,只等著柯勒送来撰写好的总结报告。
约莫一刻钟后,柯勒拿来了五瓶贴好標籤的玻璃瓶和一张羊皮纸,斯內普扫过柯勒冒著傻气的隱秘的笑脸,阅读起他的报告。
“撞了大运,但也不算是没有头脑,好列知道用复合搅拌,”斯內普边看边点评道,“为什么使用使魔药效果不稳定的玫瑰刺,而不採用茎、叶再或是更通用的瓣?”
柯勒刚想回答,斯內普又问:“里面有许多的含毒成分,败血草的附加成分对蛇皮起到了什么作用?如何解决潜在的毒性稳定?魔药的最小服用剂量和稀释比例是多少?”
“我只简单列举一些,在质询会上会有更多、更复杂的问题等著你回答,”斯內普把装好药的玻璃瓶收了起来,又把羊皮纸丟给柯勒说,“你回去后重新写一份更完善的文章。”
“我去参加质询会?”
“你对我的判断有问题?”
“当然不是,我能知道时间吗?”柯勒说,“而且,这份魔药完全是根据您的笔记做”
“一份废稿而已,我早断了这方面的研究,质询会一个季度举办一次,分別是二月、五月、八月还有十一月,二月的你肯定赶不上了,五月和八月你选一个吧。”
“噢,好吧,您都这么说了,八月,这样我能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柯勒收拾起废弃药液、小白鼠尸体还有精贵的各式容器,尤其是细颈玻璃仪器,要格外地小心对待,一碰就坏,“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研究这份药剂的目的是什么?”
“一份特殊药剂的前置研究,”斯內普勾起嘴角,柯勒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成功了,就说明你在这方面足够有运气,这是最难得的,每一个药剂师到最后都要找到自己適配的领域,並研究这领域的终极命题。”
斯內普站起身走向壁炉,他打开通向个人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声音还在往外传:“我隨便给你找了一个,没想到还不错——还待在外面做什么?进来。”
柯勒立刻追上了斯內普,生怕他后悔,壁炉后的楼梯是向下的一条直道,属於是地下室里的地下室,柯勒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比利兹房子里的地下室,那也是地下室嵌套的结构。
“西弗,我能问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吗?”
“不合时宜就不要问。”
“当初地下室的那头白狼,是什么?”柯勒小声地问,“你们应该调查出来了吧—”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大概知道它是你的血亲,”斯內普平静地说,“你的身上有一种古老的保护魔法,就是依靠它来维持的,在你成年之前,不会遭受到任何危及生命的危险,你没有真正地成为默然者,就是因为这个魔法。”
“我还以为这个魔法是你和老蜜蜂偷偷放的,所以,有这个魔法在,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
“这种魔法就算邓布利多也做不到,至於你的疑问最初或许是你说的那样,你的行为,只会加强魔力的压抑,什么都不做反而是一种正確的选择。”
斯內普推开楼梯尽头的门,“但现在不是,你已经是一名巫师了,你的想法和选择至关重要,
什么都不做意味著放弃,对你来说,放弃意味著死亡,我希望你可以铭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產生任何类似於放弃、绝望的心理。”
“放心吧,我很乐观,”柯勒笑著说,“我的血亲是头狼,真好笑啊,比利兹还真没说错,不过狼怎么就变成狗了呢,对了,它和我是什么关係?”
“也许、大概是你的母亲,”斯內普打开屋內的灯,转过身看向柯勒,“这只是邓布利多和我的猜测。”
柯勒出乎意料的平静,好像这些消息还没有斯內普的私人休息室有意思,他看见了一个架著梯子,天井式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许多珍贵的魔药材料,柯勒送的那只金角就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看形状和大小,还没有被斯內普使用过。
“没什么好看的,赶快拿了东西走人——
“老师,你怎么不叠被子啊,明明一个魔法就好了,”柯勒笑指著斯內普乱糟糟的床,“真邃过,不洗头、不叠被子,要是没有小精灵,您是不是连衣服都不洗啊?”
斯內普黑著脸,拿一本从书架搬来的书扇了柯勒的后脑勺,他冷冷地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一一”
“谁说的,我才没有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溜进你的房间。”
斯內普的脸上充满了怒火,柯勒也安静了,他不想得到和哈利·波特一样的待遇,卖了一个好脸给斯內普,还贴心地帮他用了一个清洁魔法,把屋子打扫得乾乾净净。
斯內普打开柜子,上层放了一堆本子和羊皮纸,下层是各种杂物,坏堆堝、堆满透明鼻涕虫壳的鱼缸还有一只冥想盆,斯內普搬出高达三英尺的羊皮纸和各种本子,砸在柯勒脚边的地上。
“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了,装书包里,你就可以滚了。”斯內普关上柜门说。
“这些都是你的废稿?!我们对废稿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柯勒难以置信。
“只是看起来多,等你正式开始研究后,这些不算什么,只是一些思路,”斯內普拿起最上面的一个本子,翻阅著说,“毕竟,我给你找的终极命题是一一解决哑炮的魔力恢復问题。”
“啊?”柯勒觉得斯內普痴心妄想。
“別把下巴伸到我的地板上,没有要求你现在就做到,呵,我也不认为你未来能做到,”柯勒很想不服气,但他有自知之明,斯內普说,“你所服用的魔力稳定剂,就是这个命题所诞生的旁支话题,归根结底就是对魔力这一个概念进行討论,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適合了。”
柯勒把纸山装进书包,才对斯內普问道:“那您自己研究的是什么命题?”
“我没有特定的研究命题,去年是魔力和情绪,今年是达摩克利斯的狼毒药剂一一现在几乎所有的药剂师都在攻克这个方向,两年,不,一年后再看,”斯內普无所谓地说,“估计就没有什么人想再关注狼人这种生物了。”
“那头白狼是狼人吗?”柯勒突然问。
“应该是的,邓布利多说他见过相似的狼崽,那是两个狼人在满月下生出的孩子,在邓布利多的准许下目前就生活在禁林,他对这种生物总是有过多的宽容心,等有更多信息后,我会跟你说。”
“別,等我哪天突然想起来问了再告诉我吧,”柯勒笑了笑说,“西弗,晚安,我回休息室了一一你明天早上起床记得要叠被子。”
“滚!”
次日,柯勒起了个大早,违背了邓布利多禁止晨游的规定一一许多学生觉得这个规定没有必要在五点多时,就走出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久违地在这个时间点来到厨房,吃了早餐,柯勒带上昨晚惨死的小白鼠来到礼堂,戴著、
浑身是血的血人巴罗躺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巴罗先生,我又给您带食物了。”柯勒把小白鼠放到巴罗的身体里,巴罗坐了起来,脚上的锁链叮铃当唧作响。
“先生,您应该听说了,我的朋友秋·张遭到了袭击,”柯勒轻轻地问道,“您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能不能给予我一些帮助?”
血人巴罗开了口,声音沙哑:“老师没有告诉我。”
“那您知不知道一点別的信息,比如萨拉查·斯莱特林平时喜欢在哪里閒逛?”
“老师,在学校里有个书房,里面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
“在哪?”柯勒双眼发光,他没想到真的可以问出东西。
“我不能说,不能说,这是誓言一一”血人巴罗用悠长的调子说,他的嗓音沙哑,阴森的声音在空荡的礼堂不断迴旋,“如果你找到了,两个人,至少要两个人一一”
血人巴罗拖著铁链走了,柯勒一头雾水,疑惑没有解开多少,反而又增加了一个烦恼,萨拉查·斯莱特林是地鼠吗,这么喜欢建密室。
柯勒拿出自己的地图,正准备从一楼开始逐层排查,他的感官告诉他希格斯爷孙正在从地下室向礼堂走过来,柯勒环视空荡的礼堂,立刻飞高,贴著柱子藏起了自己的影子,又用忽略咒和幻身咒多重加持彻底隱藏了自己。
『汉特,你凭什么没收我的宠物!”特伦斯·希格斯的声音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只是你,今天过后,全校的蟾蜍都要被没收,你只是第一个。”汉特·希格斯不紧不慢地说。
“第一个,那我凭什么是第一个,”特伦斯喊道,“调查员就能隨便跑进学生的寢室,趁主人不在就抢走別人的宠物吗?”
“我是你的爷爷,这种生物一一”
“它只是一只蟾,不是八眼巨蛛和龙蛋!”
“但蟾和公鸡蛋可以孵化出蛇怪,如果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真担心你的ow1考试能拿到几个证书,你的父亲拿了九个【0】,你却除了变形术外,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了,去年你怎么说的?最具潜力新人一一我和你父亲白高兴了一场。”
“这些与你抢走我的宠物有什么关係?你天天杀危险生物杀不够了是吗,现在连蟾蜍都要杀!?不是每一只蜍都会去孵蛇怪的!”
“但你的蟾蜍会,別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汉特·希格斯语气冰冷,看特伦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危险分子,“从小到大你就对这些会伤人的危险生物充满好感。”
“但它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伤人,就被你砍了头,哈一一它们真应该在临死之前狠狠咬你一口,
不然死得可真是太亏了。”
“那我就更应该杀了它们,这些危险的生物本就不应该存在!”
“汉特·希格斯,我对你真是忍无可忍了!”
柯勒看著他们从地下室一直吵到礼堂,再吵上楼梯,看行进路线他们似乎准备找邓布利多理论,柯勒嘆了口气,为邓布利多,也为特伦斯·希格斯。
这种因为亲情才会產生的烦恼,柯勒是感受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