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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那我就剪了一头长髮,与贾家…恩断义绝!

    第252章 那我就剪了一头长髮,与贾家…恩断义绝!
    乾清宫。
    秦錚跪伏於殿中,冰冷的地砖,沁入膝盖骨髓,让秦錚一阵阵地发冷,以至於背后发寒。
    康帝转动著大拇指上的鹿角扳手,神色喜怒不明地看著下方的秦錚,转而就淡淡开口。
    只是————他的话语,不是对著秦錚,而是对著身边的八皇子庆:“老八,秦錚貽误战机、枉负皇恩,致使五千先锋营將士身首异地。此人,乃是你推举的,你觉得————应当如何?”
    此话一出,殿內氛围一紧。
    下一刻。
    秦錚忍不住微微抬眼,转而就向八爷庆所在方向看去,因著康帝这一番话,秦錚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之情。
    就见庆露出一副沉思之態,转而眉头微拧,似乎思忖片刻,在秦錚希冀的目光下,开口便道:“父皇,几臣举荐秦錚,本念其勇武,未料其刚愎冒进,违逆军令擅改行军路线,致使五千忠魂埋骨沙场。此非战之罪,实乃將之过!若不严惩,恐寒了三军將士的心。儿臣恳请————赐其鴆酒一壶,全其將领体面。”
    此话一出,咣当一声,秦錚猛然叩首,顿足於地面,愴然开口道:“陛下开恩!奴才愿以残躯戴罪立功!先锋营五千將士的性命,奴才不敢忘,不能忘。末將————不能就这么死了!还望陛下留奴才一条狗命,奴才愿————”
    话语未了,那边庆却一反常態,露出急言令色的模样,开口便道:“秦錚,你若真有武將风范,便该如前朝忠烈,兵败引咎自裁,以谢三军!
    如今陛下念你昔日战功,赐你鴆酒一壶,已是天恩浩荡。你再如此求饶,无异於辱没將名,徒令袍泽寒心!”
    “秦錚,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的宗族,莫要令父辈秦家因你而蒙羞!”
    此话一出。
    咣当一声。
    金杯掷於地面。
    殿內,不管是八爷、秦錚还是张机承,此刻都嚇了一大跳。
    只见杯盏自庆裸脚边缓缓滚落,整个殿內,只有金属的哪当声响。
    这金杯————赫然是康帝朝八爷庆砸去的。
    这一幕,相比起之前二度废太子的时候,何其相似?
    这让庆不由得有一阵恍惚,紧隨其后的便是惶恐,他猛然下跪,可是纵使他心中如何盘算思量,这一刻,他也丝毫想不明白,先前的那一番话,他究竟说错了什么。
    他知道,父皇一直以来,都认为他结党营私,假仁假义,善於收买人心,所以即便是董国纲那般的存在,也簇拥在他老八身边。
    可————以他之出身,若是不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態,又如何能与大哥等人抗衡呢?
    便是老三,凭藉著父皇交与的撰书差事,在江南读书人中,素来就有清名美誉,若他没有做出这副笼络人心的样子,旁人又如何乐意多看他这位八皇子一眼呢?
    只是,种种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紧接著,很快,庆伏下身,转而面露惶惶然开口:“父皇息怒!儿臣愚钝,实在不解方才所言何处触怒天顏————若是父皇因儿子之语,而龙顏大怒,损伤龙体,实在是儿子的不是。但还请父皇明示,不知儿子————究竟哪里说错了话语?”
    耳听庆如此言语,康帝便冷笑一声,开口:“老八啊老八,你真拿朕当傻子糊弄不成?秦錚虽然出师不利,导致先锋营全军覆没,但怎么说,当初你以一己之力,力捧秦錚,加之他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真当朕不知道吗?”
    “素来京中传闻,八贤王、八贤王,可你就是这么一个贤法?见人还有利可图,有势可借,便推举维护。见人无势可依,便大义灭亲。
    “八贤王,你倒是真贤啊。”
    听著康帝的连连冷笑,庆的脸色就苍白起来,连带著嘴角便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当父皇认定一个人错的时候,此时再解释百遍,也无济於事。
    曾经的太子是如此,现如今的庆也是如此。
    庆听著康帝那不无忌惮的口吻,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之所以有今日之事,並非是因为秦錚战败,更並非是因为他言及要赐秦錚自尽。
    只因为是————父皇老了。
    父皇忌惮他,忌惮他贤名在外,忌惮董国纲、秦錚乃至甚至荣国公府、保龄侯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今日突然发难,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思及至此,庆身躯缓缓瘫软————
    *
    等到第二日,从宫禁中的消息传来时,整个京城,都震动了。
    八爷被软禁在府,幽闭思过?!
    这番情景,未免太过熟悉,上一个在府圈禁的,还是早就被贬为庶人的废太子。
    而今八爷被软禁在府,焉知接下来又会如何?
    一时之间,京中风云涌动,便是连素来拥躉在八爷身侧的董国纲门前,来往眾人都不由得谨慎了许多,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了圣上的霉头。
    *
    而此时。
    青海。
    三路兵马,进入藏地。
    正如康帝等人所料,在朝廷大军,还有蒙古各部、川滇楚浙联军的围歼下,打著七世达赖的名头,在入藏初期,一切都显得极其顺利。
    甚至相比起这次的顺利,上一回先锋营全军覆没,都显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军营中私下里都有人议论,言及十四爷到底乃是天家贵胄,早让十四爷做这抚远大將军,只怕藏地如今已经彻底平乱了。
    饶是如此,在攻占拉萨,肃清准噶尔残余势力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不小的乱子。
    正当策妄阿拉布坦身侧的亲兵,想要擒杀靖逆將军剎那,自他麾下的柳湘莲,说时迟、那时快,他手的反应比脑子还快,嗖的一下,就掏出腰间的燧发枪。
    此策妄阿拉不坦身侧的亲兵,不是旁人,正是小策凌敦多布,其素来以勇猛善战为称,尤其擅长骑兵战术。
    早在先前秦錚冒进前行时,就是小策凌敦多布设伏,歼灭五千先锋军,堪称是准噶尔对大乾作战的最大胜果之一。
    此时他跨马俯衝而来,气势惊人,裹挟著劲风,一桿长枪,破空呼面而至。
    正此时,柳湘莲不紧不慢,按下食指。
    砰—
    火石碰撞,火药炸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紧接著,小策凌敦多布的胸口,赫然出现了一道血洞。
    前方骑在战马上的老十四庆,看到这一幕,虎目精光暴射,不顾脸上尚未乾涸的血跡,还有因为寒风呼啸,而皸裂的脸颊,他此刻欣喜至极,高呼一声:“善!!”
    小策凌敦多布几乎是从马背上坠落的一瞬间,就被四面八方的大乾军队围拢活捉,而对於策妄阿拉布坦来说,失去了小策凌敦多布,无异於失去了左膀右臂。
    隨后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大乾军队虽然自开国以来,懈怠了不少,但是有雷汞底火之术在,燧发枪即便是在藏地高原上,也能顺利使用。
    正所谓—
    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內,枪又准又快。
    火枪在遇上冷兵器的时候,在战局统帅没有出大错的时候,即便局部有些小疏漏,但最终,还是能够很快稳定局面。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雪域高原。
    天空湛蓝一望无际,天幕低垂,仿佛伸手,便能触碰到穹顶顶端。
    大乾的龙纹黑金旗帜,在布达拉宫旁飘扬。
    而在布达拉宫之前。
    大乾军队主將在此举行受降仪式,同时,也是在这里,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被正式册封。
    此画面被记录下来,史鼐为了投圣上所好,特意命青海的顶尖画师,描绘了一幅《平定准噶尔画卷》。
    此画卷中,描绘了大乾军队入藏场景,其中自呈递的书信中,更是写有藏地书卷中《颇罗鼐传》记载大乾军队入藏后“如阳光碟机散黑暗”,对於康帝、十四皇子不吝溢美之词,大肆歌颂,其辞藻华丽,吹捧之声,洋洋洒酒,便是上万字。
    *
    神京。
    当青海的消息传来时,贾环正在荣国公府。
    虽说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將军府,但是按照约定,之前未曾考上举人,只是分府別立,並未真正分家,想要给赵姨娘弄一个功名,也碍不过王夫人去。
    贾环不想给王夫人做嫁衣,於是有意韜光养晦,前些日子倒是考上了举人,按理来说应当分家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一桩一桩的事情,什么藏地平乱,什么夏家闹腾,闹得人眼接不暇。
    如今贾环来到荣国公府,也是想要正儿八经谈一谈分家的事儿。
    准確来说————应该是通知。
    只是贾环才把话说出口,那边头一个发作的,居然不是王夫人,更不是贾母,而是————贾政。
    就见贾政涨红了脸,露出怒不可赦的样子,转而就冷声开口道:“分家?你如今才多大,尚未娶妻,谈何分家?怎么?我贾府是缺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要让你这般迫不及待地分家?”
    “环哥儿,你如今虽然是奉恩將军,但是有一句话,我须得告诉你,人伦纲常、父子亲情,这是你越不过的坎。你轻飘飘的一句分家,就想把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给拋在一边吗?!你的心,当真是被狼吃了,被狗啃了不成?
    我当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贾环觉得,当真是平日里没给贾政这货色冷脸,如今他还敢拿养育之事说事儿。
    这荣国公府的人也怪,明明什么阳光也没给,偏生还自顾自地蹬鼻子上脸,贾环冷笑一声,便开口道:“养育之恩?父亲你指得什么是养育之恩?是数九寒天里,我的房里没有炭火,我只能抱著冰冷的被衾瑟瑟发抖入睡?”
    “是寒冬飘雪月,母亲让我罚跪在阴冷的佛堂,一抄佛经便是一宿,到如今,我的双指冬日里还会有冻疮復发。”
    “是夏日的隔夜的油腻菜,是冬日的凝固猪油剩菜?”
    “父亲,这就是你的养育之恩吗?”
    贾政气得手指尖都止不住地颤抖,转而就开口咆哮,脖颈处青筋毕露:“身体髮肤,受之父母!从你生下来那天起,我就是你的父!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父!贾环,你这是想要忤逆我?你別忘了,你为子,我为父。我告诉你,过往种种,我已经忍耐你的不敬许久了。但是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唯有分家————不可能!”
    不可能?
    贾环笑了:“身体髮肤,受之父母?荣国公府二房的政老爷,不愧是清贵的读书人啊,连这个道理都明白。
    “”
    “既然如此,父亲又可知荀子有言”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
    “不过父亲说得,倒也並非没有道理。”
    “身体髮肤,受之父母。哪吒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我非那肉身可弃、元神不灭的三坛海会大神。我贾环,不过只是一介凡人,父亲既然这样说————那我便————捨弃这一头长髮,就当与贾家————恩断义绝!”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都惊住了。
    就连先前咆哮的贾政,此时也仿佛嗓子被人掐住,发不出声音,宛若失了声的公鸡一般。
    哑然之余,看起来未免有些好笑。
    贾宝玉看著贾环,愣愣出神,他虽然对於贾环有种微妙的不喜欢和討厌,但是不妨碍在这一刻,当贾环挑衅来自贾政的父权威严时,他的心底,產生了由衷的佩服和羡慕。
    若是他自己————
    若是贾宝玉,是不可能这样的。
    只因为贾宝玉自身,不管是银钱还是生计,都要仰赖贾家乃至贾政,他根本无法说出这些话。
    就在贾环拿起身边针凿线篓中的剪子,要剪断自己长发的时候,却在这时,不远处一道身影匆匆跑来。
    因为情况过於紧急想,小廝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反观贾环,此时他下手快、狠,身后已经有一小撮长发被剪了一半,大致看上去不明显,但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几分端倪。
    正此时,小廝急匆匆开口,便道:“环三爷!青海、青海大胜了!陛下,宣您入宫,说是要论功行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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