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你的白龙女帝,还有几分战力?
第288章 你的白龙女帝,还有几分战力?“你说什么?他是元景帝?”
小盈的裴师妹,听著眾人的话语,眼神中满是震颤。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大到让她难以接受。
“不会错的,他就是元景帝,可是,他明明,明明已经病入膏盲了才对,为什么——
小盈也是悚然地看著天上的道土。
元景帝是元庭八百年国祚中,最渴求长生的皇帝。
自二十年前的那场胶州之战过后,他便一心修道,把国事都交给了太子和二皇子。
可即便如此,他的天资也没能让他突破二品,拥有常人不能及的漫长岁月。
两年前小盈出逃的时候,他就已经垂垂老矣,病入膏盲了。
可现如今,却为何变得如此年轻?
又为何,一跃成了一品强者?
“呵,端木盈啊。”元景帝轻抚拂尘,戏謔一笑:“贫道能有今天,可还要谢谢你们月煌宗呢。”
“若不是你们在月煌宗的地下,藏了那些秘密,贫道又怎能走到今天?”
“月煌宗地下”沈诚眼神一颤,想起了女帝给自己的情报。
元景帝失踪前最后一次去的地方,就是月煌宗禁地。
“月煌宗地下,到底有什么?”沈诚看向小盈,或者说月煌宗的圣女,端木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和根源有关係—”小盈摇著头,眼晴中却闪烁起泪光:
“那里一直是我的养母在守护,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进入。”
“如今,元景帝进了地下,那我的母亲。”
“哈哈哈哈哈,端木盈啊,你放心好了,贫道既是修道之人,又是一国之君,怎会为难她一个女子?”元景帝大笑一声:
“只要你跟贫道回去,贫道可保你们母女俩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小盈眼神抖颤,心乱如麻。
世人都以为,月煌宗的圣女和其养母反目,於是叛逃,离开宗门。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母女反目的戏码,其实是小盈母亲安排的一场戏。
小盈不知道母亲当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
现在的母亲,一定处於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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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能不担心?
“呵,保她俩荣华富贵?”沈诚却冷笑一声,挡在了小盈身前:“我说元景帝啊,依我看,应该是小盈的母亲藏在某处封印之中,让你动不了吧。”
“啊?”小盈眼神一颤:“公子,你说什么———”
沈诚看她一眼,继续看向元景帝:
“而解开那处封印,需要的材料,就是小盈,我说的对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戏謔笑著的元景帝,笑容逐渐消失。
他凝视著沈诚,微微眯起眼睛:“师语萱说的还真没错,沈诚,你心思之縝密,却是世间少有。”
“不过,贫道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沈诚皱起眉头,心中的线索连到一起,他原本以为,这臥龙村中突然冒出来的水疫,是因为白龙女帝的命运被改写。
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这未来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小盈。
原本应该在臥龙村外,隱藏身份,和沈诚相遇的小盈,如今却到了这臥龙村內。
元景帝看到了她,所以,才直接动手了。
若是小盈不在这里,他就会和原本时间线上一样,一直潜伏,谁都发现不了。
这足以证明,对於元景帝而言,小盈的重要性,甚至要高於他潜伏在这里,要进行的计划。
当然,这些推测,他是不会说给元景帝听的。
沈诚只是看著元景帝:“你猜?”
“呵呵。”元景帝也不动怒,反而轻笑一声:“沈诚啊,你这么聪明,应该是猜出贫道在此处的布置,是为了什么吧?”
“想必,你是想要通过这种水疫,摧毁整个大虞吧。”沈诚看著元景帝,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元景帝的计划实在太残忍了。
哪怕是见惯了死亡与悲剧,沈诚也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噁心。
这元景帝搞出来的水疫,哪怕是面具人这些三品和四品的修士中招,都会在瞬间变为人皮。
若是统一投放到大虞的所有城市—
不知不觉间,亡国灭种四个字,出现在了沈诚的脑海中。
“呵呵,真是聪明啊,沈诚。”元景帝嘆息一声:“本来,贫道是不打算在这里暴露的,但谁让你把端木盈,带到贫道面前了呢。”
“也罢,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只能勉为其难的,用你们做一下实验品了。”
“好在,实验效果確实不错,哪怕是三品修士,也和猪狗无异。村里的实验品,更是两三息,便全部处决掉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一颤。
“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做一个实验?”裴师妹不知想到了什么,紧拳头。
小盈也悲悯地看著周遭人皮,眼泪不由自主落下。
“你,你,你这混帐,你这混帐!”
七號从地上爬起,盯著元景帝,怒吼道:“你说,我的同伴们是什么?!”
却没想到,元景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著沈诚:“沈诚,贫道很欣赏你,要不要当贫道的属下?”
“你个混帐,我他妈问你———”
沈诚还未回话,七號就怒吼一声,上古妖血化作猩红羽翼,带著他飞向天空。
他將体內所有的上古妖血,乃至灵气全都凝聚为长枪,刺向元景帝的心臟,怒吼道:
“我的同伴到底是什么!!!”
“真是一群劣等生物啊。”元景帝不悦地看向他,嘴角却忽然翘起:“啊,既然你问这个问题,那么—·就让你看看吧。”
下一瞬,元景帝的身侧,突然裂开一道裂缝。
紧接著,无数没了皮肤,恐怖丑陋的生物,从中蠕动了出来。
那些生物被像是脐带一样的东西连接著,漂浮在元景帝的周围。
他们全都一齐看向七號,紧接著,张开嘴巴,发出刺耳而沙哑的难听声音:
“老大——”
滋啦!
只听一声巨响,爆冲在天空中的七號骤然停下。
他看著那些丑陋的怪物,眼角不停抽搐:“你,你是——小小十三?”
“你们,你们是—十四?十五?”
“不,不,这不可能,你们一—噗!”
他话还没说完,一把血肉做成的长枪,便洞穿了他的心臟。
他低下头,愣愣地看著那血肉长枪,又愣愣地看著那使枪的女人。
那是十五號,是他发誓要娶的十五號,是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人样的十五號。
此刻,十五號正痛苦地看著他,不停摇著头,血泪从眼眶滑落,沿著没有皮肤的肌肉和纤维滴垂:“不,大哥,不——我——””
“哎呀呀,真是感人的戏码呀,呵呵。”元景帝在一旁看著,擦了擦眼角:“贫道,都要看哭了呢,呵呵。”
说著,他手中拂尘一甩。
周遭所有的血肉怪物,便都举起手中长枪。
他们绝望地看著七號,眼神中都是痛苦与泪。
他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对自己的兄弟动手。
“呵呵。”
元景帝轻笑一声,手指轻轻一扣。
滋啦!
那无数的长枪,便朝七號刺了过去。
“老七!!!”
八號一声爆喝,衝上了天空,想要挡住这必杀的一击。
可是,以他的速度,衝到天上就已然是极限,根本没有机会,再做別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燚人承受的痛苦,还不够吗?”
七號看著穷顶上的同伴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
轰隆!
白色的火焰忽然在那些长枪上燃烧,只是顷刻间,就將那些火焰烧成灰烬。
同样被点燃的,还有那些没了皮肤的可怜人。
“这是”七號缓缓睁开眼晴,却见一龙形的火焰,盘踞在自己头顶。
那火焰挡住了万千长矛的必杀一击。
也將那天上的无辜者们,全都捲入火海。
“是沈诚大人救了我们,快走!”八號扶著七號,带著他往地面飞去。
“等等,不,不!”七號被他拖著,看著伙伴们一个个烧成灰烬,不受控制地挣扎。
“救不了了,你救不了他们!他们已经死了,老七!”八號努力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七號痛哭著。
可那些火海中的无辜者们,脸上却没有痛苦,只有解脱的畅快。
十五號的身躯已然化为灰,可她那不成人样的脸,却依然凝视著七號。
恍惚间,她的脸在七號眼中,又一次变成了那清秀美丽的模样。
她笑著说道:
“七哥,別哭,能遇到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替我谢谢沈大人,谢谢他,让我解脱。”
“还有,对不起,以后的路,我没办法陪你一起走了。”
“啊秀!!!”七號痛苦地吼叫一声。
终於,他没有再喊她的代號,而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就这样,被八號按到了地上,看著天上的兄弟爱人,化为灰烬,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老七—”八號按著他,也是流出了两行血泪。
不仅仅是他,其他的面具人们,也都是如此。
他们都是胶州的遗孤,他们都一起长大,他们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
痛苦,悲愴,绝望,不甘,折磨著他们每一个人。
“啪,啪,啪。”
就在这时,穹顶之上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所有人抬起头,却见远景帝意犹未尽地盯著他们,不停拍手:
“啊,好一出生离死別啊!这场表演,真的要把贫道看哭了呢,哈哈哈!!!”
“哎,不行不行,贫道乃是修道之人,怎能被七情六慾所束缚?喷喷喷,你们啊,还是去死好了。”
说著,他又是一弹拂尘,周遭的水滴化作利箭,朝著下方眾人射去。
可那白色的火焰却又一次燃烧起来。
这一次,那火焰化作盾牌,挡住了箭雨。
待到箭雨停歌,沈诚才收回火焰的盾牌,昂起头,看著元景帝那张令他无比作呕的脸。
“呵,沈诚,怎么,你要保他们?”元景帝戏謔一笑:“可是,他们可是饕餮面具人的手下啊,是你的敌人啊。”
“贫道,这可是在替你除掉他们呢。”
“既然他们都是岳家军的遗孤,那就是我大虞英烈的孩子。”沈诚平静地看著他:
“我乃大虞国公,他们的是非功过,本国公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少帅——”八號抱著七號,著拳头:“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虞国公。”元景帝狂笑出声:
“好笑至极,不过,沈国公啊,贫道是爱才之人,你这样的天资,不应该死在这里。”
“这样吧,你跟贫道走,贫道保证,不再伤害那些燚人,也放过你的两个红顏知己。
“贫道,还会妥善利用你的天赋——嗯,就封你为我大元国师,安平王,如何?”
“呵,你还真是瞧得上我啊。”沈诚笑了:“那,我若是拒绝呢?”
“那贫道也只好忍痛杀了你了。”元景帝惋惜道“不过,我想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要做聪明人该做的事。”
“你应该清楚,以贫道的水疫之法,毁掉大虞和北齐,统一天下,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现在的忠诚,不过是愚忠。”
“不若跟隨贫道,还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起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沈诚轻笑一声,却摇摇头:“不过,我还是要拒绝。”
听到这话,元景帝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为什么?”
“我答应了一对夫妻,要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也答应了一个人,要和她一路同行。”
沈诚摊摊手,又看向七號和八號:“另外,有些记忆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既然有这么多的人,那我怎么也得拿出少帅的风骨吧。”
“更何况,这场战斗,我也未必会输。”
“哈哈哈哈,冥顽不灵,冥顽不灵!”
元景帝仰天长笑:“未必会输?小子,贫道乃一品修土,你就是有千般手段,也没有一丝胜算!”
“你的仰仗是什么?那被封印了身体的白龙?”
“她吞噬了你体內的狂龙疫病,现在还有几分战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