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沈大人勘破真相!天魔女出场侍奉!
第287章 沈大人勘破真相!天魔女出场侍奉!“沈,沈大人,您知道敌人是什么了?”
七號和八號看著沈诚,声音有些发颤。
他们一伙,接近四十个高阶修土,都快被这怪物杀绝种了,都没发现他的踪跡。
沈诚这一来,就弄清楚了?
平心而论,七號和八號是不太相信的。
別说他们了,其余的面具人和小盈师姐妹俩,也不是很相信。
沈诚实力虽强,但实力强大並不等於分析能力也很强大。
要说这雾中的怪物奈何不了沈诚,他们信。
但沈诚一眼看穿对方的身份和杀人的手法,他们便將信將疑了。
“呵,这雾气只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沈诚却接著说道:
“这怪物杀人的手段,其实是疫病。”
“疫病?瘟疫?”七號首先眉:“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疫病?”
八號却冷静分析起来:“难道,这疫病是靠那些人皮传播的?”
“只要碰到那些人皮,就会被同化?”
“不,这不对。”小盈却扶著裴师妹,走了过来:
“如果碰到人皮就会感染的话,那七號怎么没事!”
“对—”七號也是点点头:“十四和十五死的时候,我都碰了他们的人皮,我什么事都没有啊!”
“因为这疫病,根本就不是靠什么人皮传播的,而是靠———”
沈诚摇摇头,手指指向水面:“水源。”
“什么?水源?”八號眼神一颤,连忙扭头看向栈桥。
果不其然,栈桥湿滑,上方有著不少的湿脚印。
“你们仔细想想,发现人皮的时候,是不是十四號和十五號站在栈桥边缘查看的?”
沈诚接著指向栈桥上脚印最多的位置:“剩下的人身死的时候,又是不是碰到了那些水滑倒了?”
“这——”八號回忆片刻,终於是点了点头,面色铁青:“没错,確实是这样。”
“不,不,这不可能!”七號却猛地抱住脑袋,开始摇头: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用水就能杀人的法子?”
“再说了,那,那这些村民吗?村民为什么会死?难道他们也都跳到河里面洗澡了吗?”
“而且,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刚刚不也异变了吗!她可没有走到那些水泊里面!”
“哎—”沈诚嘆息一声:“若不是他们的死亡,和刚刚裴师妹的异变,我还真没办法確定,杀人的手段是水源啊。”
“啊?”裴师妹在沈诚身后瞳孔一颤:“我?”
“对。”沈诚点点头:“我们三人从进入寨子开始,就和你待在一起,分开之后,你又与小盈待在一起。”
“你所接触过的东西,我们也都接触了。”
“可无论是我,还是小盈,还是慕夕,都没出事,只有你出事了。”
“这便说明,你中招,是在见到我们之前。”
“这些村民中招,也是在见到我们之前。”
“而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招,还能让他们这些面具人中招的,就只有——”
“水源。”裴师妹接上了沈诚的话:“你们三个没有喝过村子里的水,而我,是天天喝的。”
“整个村子的村民,也都是喝这条河中的水生活的”
“如果敌人早就把疫病下到了水中,再用秘法操纵,就可以转瞬之间,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掉。”
“就是因为这种手法,村民们才连发出一声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都死去了。”
“是啊。”沈诚点了点头,看著周遭大虞百姓们的人皮,心头升腾起怒意。
人类的身体,绝大部分都是水。
人类吸收水分,也不只依靠饮用。
当水渍附著,浸湿了他们的皮肤,就把其中的疫病送入了他们的体內。
这种杀人於无形的手段,真是狠毒至极。
“不过这种杀人的手段,怎么这么熟悉——.”沈诚端著下巴思考起来。
当初帝京暴乱的时候,师语萱和饕餮面具人,也是依靠的水源。
他们往平安县和长乐县的水源里投了虫卵,让百姓服下不过,当时那次,至少还需要虫卵,需要饮用———
可如今这次,却是只要碰到水,就会中招。
这两次袭击,简直就是同一种手法的进化。
这只是巧合吗?
还是想到这里,沈诚又看向周围的面具人们。
这些人,可都是那个餮面具的手下。
他总不至於,把自己的手下骗到这里来杀吧?
而其余的面具人们,此时此刻,也都恐惧万分。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靠水源杀人的手段!
好在刚刚死人死的太快,他们害怕,没有靠近那些死者的人皮尸体。
若是再靠近他们,踩到那些水渍,现在他们也都变成人皮了!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有这种杀人的手段?”七號却还在不停摇头,抱著脑袋,那枯稿的面容上,满是绝望。
“老七,沈大人说的,应该就是真相了。”八號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我刚刚回忆了下,小十三飞去雾中的时候,也—踩了一下水面。”
“不,这不可能,不———”七號抱著脑袋,无力地跪了下来。
“他怎么了?这种事情,很难让人接受吗?”沈诚皱眉。
“大人,其实这栈桥上,原本是没有水的。”八號嘆息一声,悲悯地抬起头,闭上眼睛:
“是七號爆发灵气,劈开血雾,才让河水震盪,落到了这栈桥上。”
“但是,他做这些,是为了找到出去的路,带我们出去啊!”
“这样吗————”沈诚眼神一颤。
站在他旁边,默默观察的女监正,也嘆息一声:
“明明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同伴,可最后,却成了害死他们的凶手,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公平啊。”
“不,不可能,我————十三,十四,十五,大家———.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们————”
七號捧著脸,悲伤地啜泣著,再无一个高阶修士的样子:
“是我无能,我明明说过,要把你们所有人都带回去,要让你们当大官,可是,可是我—.”
“我却害死了你们—”
“別哭了。”沈诚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依我看,是你救了这些还活著的人。”
“啊?你,你说什么?”七號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死气。
“这雾虽然是障眼法,却也有把人困住的手段。修士虽可辟穀,无需吃饭,但水却是必须要喝的。”
“你们在这里困久了,补给用尽,还是要从湖中取水,到了那时候———””
沈诚摇摇头:“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沈,沈大人——”七號愣愣地看著沈诚,两行血泪从眼角滑落:“我,我—”
“別哭了,你与其哭,还不如与我一起,把这齦的怪物杀死!”
沈诚说著,拔出骨剑,將【以武犯禁】的力量附著在上方。
他平静地看著血雾之下的水面,紧剑柄。
若是他猜的没错,那敌人,就藏在这水面之下。
“大人,您说的没错—”七號站起身来,催动灵气。
猩红的上古妖血,从他体內渗出,遍布伤口,形成了一片片鳞片一样的晶体。
他的相貌变得无比诡异,气息比全盛时期还强上几分,却也咳出两口鲜血:
“咳咳,您弄清楚了弟兄们的死因,帮我找到了仇人,我欠您一条命。”
“等我为弟兄们报仇,这条命,隨您处置!”
“大人,我等也是一样!”八號也说著,拔出开山斧。
身后的面具人们,也都各自掏出武器。
他们所有人都使出了避水诀,將自己的身体完全包裹。
未知能够带来恐惧,不知道敌人杀人的手段,自然无法应对。
可如今得到了情报,他们心中的恐惧便都转化为了怒意。
“大人,我们要给弟兄们报仇,之后,我们的命就是您的了!”
倒都是汉子,不过你们的主人不是饕餮面具人吗,这背叛的,也太没心理负担了吧..沈诚心里头吐槽一句,有些搞不明白。
他摇摇头,將念头压下,接著握紧长剑,凝聚灵气,往湖面猛地斩去:“破!”
下一瞬,【以武犯禁】的力量,化为绵延数里的剑气,斩向湖面。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这湖面便被分成两半。
湖底地面暴露在外,两道悬天瀑布翻滚沸腾。
而在那湖底地面上,竟有一凉亭。
凉亭之內,一白衣道士单手执杯,细嗅茶香。
他身上的道袍和怀中的拂尘皆一沉不染,面容俊美,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哎呀呀,好好的一壶茶啊——”这道士,笑了笑:“却被些粗鄙之人,扫了雅兴。”
话音刚落,他便把茶杯掷出。
那杯中茶水,竟在瞬间膨胀,化为一只只异兽。
那些异兽,有的似虎,有的似蛟,有的似蛛,但相貌都极其诡,丑陋万分。
“!!!”
它们怒吼著,便朝眾人冲了过来。
“动手!替兄弟们报仇!!!”
七號一声大喝,率先冲了上去。
“杀!!!”
其余的面具人们,也都一声爆喝,冲了上去。
他们早已被仇恨染红了眼,再无任何顾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將这噁心的怪物,杀个片申不留!
“这是—”
沈诚刚想动手,却感觉那魂天炉火中,有了悸动。
他心神一颤,手中的白色火焰,就变为了幽冥一样的紫色。
紧接著,那在天狐秘境中收服了的四百岳家军魂魄,竟是化为骑兵,直接冲了出来。
“你们,在愤怒?在对这道士愤怒?”沈诚了眉。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这些军士们的灵魂中,感受到愤怒。
“既然如此,那边杀吧!”
“!!!”
岳家军的魂魄们怒吼一声,皆骑上幽灵战马,跟著面具人们一起,朝那些异兽怪物们冲了过去。
天魔女和其他的怨灵们,紧隨其后,皆释放法术。
人海战术,沈诚可一点都不怕。
衝到前面的胖八號,看到了赶来的那支岳家军。
他连忙扭头看向沈诚,眼神变得无比炙热,呼吸都不可控制的急促。
“是他,不会错的,真的是他—””
“你在说什么?”七號不解。
“没什么,杀!!!”八號也大喊一声,朝著异兽冲了过去。
他举起开山斧,猛地一批,就把那异兽的脑袋剁了下来。
这一击,也成了战斗开始的號叫。
沈诚的兵马,和道士的异兽碰撞到一起,猛烈的廝杀起来。
道士的异兽虽从水中诞生,数量眾多。
可沈诚这边,七號和八號都是三品武夫,又有岳家骑兵和天魔女这样的高端战力。
不一会功夫,胜利的天平,便朝沈诚这边倾斜了。
异兽一只只死去,眾人也距离那道士越来越近。
“杀!!!”
终於,七號一声怒吼,將最后一只异兽砍成两半。
他怒视著眼前的道士,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混帐!杀我同伴!今日,我等必让你血债血偿!”
“呵呵,施主,何必这么大火气。”
那道士却笑了笑,仍是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人终有一死,贫道让那些施主,死於美满梦中,总好过让他们死於这世道,不是吗?”
“你说什么?”
“你们不是看到了吗?那些施主虽化为人皮,可嘴角却都是带著笑的。”道士缓缓起身:
“贫道助他们超脱凡尘,乃是功德一件。”
“歪理学说,歪门邪道!给我死!!!”七號不打算听下去了,一声大吼,直接冲了上去。
他將全部的灵气尽数爆发,毫不顾忌生命,剎那间,便来到了三品巔峰,距离二品,只剩下一线之隔。
而八號,以及其余的面具人们,也都冲了上去,使出全力。
天魔女们双手合十,释放秘法,岳家军结成军阵,发起衝锋。
眾人的灵气浩瀚磅礴,在这湖底震盪。
大地抖颤,瀑布逆行,就连那遍布苍穹的血雾都被吹散,漏出了高悬在天的血月。
道士的长袍被那灵气吹拂,不停摇摆,啪嗒作响。
可是,他的咬上却並亥一丝紧张,反而面带笑意:
“呵呵,真可惜。”
下一瞬,他將手中拂尘轻轻一甩。
比在场所有人的灵气加起来,还要强盛数倍的灵气喷涌而出,凝为虚事,砸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这,这种灵气!”
“他,他还是人类吗?”
“这,这习底是—
轰隆!!!
却听一声巨响,衝过来的眾人,全都倒飞出去,在地面上翻滚数百米才停下。
只是一击,在场眾人便全部受了重创,只有少数几个还能站起。
沈诚在天狐秘境中收服的怨灵,更是在这一击公下,几乎被全部消灭。
只剩下六位天魔女和岳家军。
“这种灵气波动是—”师语萱亏在沈诚身旁,用手撑著魂天炉火盾牌,面色铁青:
“一品·他是一品!”
“..—”沈诚眉头紧缩,擦了擦嘴边的血渍:“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呵呵。”那道士却站起身来,手握拂尘,缓缓亏向天空,俯瞰著地面上的眾人,好似神明:
“嗯岳家军的魂魄,呵,这些难缠的傢伙,死了都不愿意下地狱吗?”
“什么,岳家军?”七號眼神一颤,看著周围用武器撑地,寧愿魂魄损坏,都不愿意跪下的军士。
“是啊,他们是岳家军。”八號咳出一口鲜人,紧拳头:“是岳家军!”
“这,这,那——”七號缓缓扭过头,看向沈诚,眼神中多出一抹不可思议。
“啊,差点忘了,还有你们。”那道士笑著看向七號:
“燚人的遗孤啊,你们被虞庭背叛的还不够吗?你们的父辈们,整整二十万人,被他们坑害,孤立亥援,死在了胶州。
“可如今,你们竟然,要和那女帝的走狗沈诚为伍?”
燚人,是胶州土著。
但在大虞,他们有更响亮的名丙。
胶州的良家子,岳家军的好儿郎。
“你们是——”沈诚看向那些面具人们,终於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岳家军的遗孤,那些死去军人们的孩子。
那些铁人军人们的孩子。
等等沈诚又心神一颤。
刚刚那个八號他见习自己,就直接下跪,难道是因为“咳,咳咳。”胖八號乾咳两声,笑出声来:“少帅,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毕竟,我都快要忘记您的脸了。”
“呵,想当初,我偷偷跟著父亲来军营的时候,只有八岁啊———”
“但是,当我看习他们,看习我岳家军的军士,我便確信,你就是少帅。”
“你们—”沈诚看著这些面医人们,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这胖八號见习自己,连犹豫都没犹豫便跪下了。
他认出了自己,认出了自己是他父亲的少帅,和这些军魂,和那位帝京的老兵,一样!
可是,自己却根本就不记得他,也不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
可是,他们又为什么会变成餮人的奴僕?
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真是感人肺腑的重逢啊,呵呵。”白衣道士却在穹顶公上笑了起来:
“沈诚,你真是个有意思的男人,贫道的手段,你竟一眼便看穿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你今天,才必须死!”
“你习底是什么人?”沈诚皱起眉头。他的改写之眼,能够看习这道士的身后,有龙气盘旋。
“你,你是——”
就在这时,站在沈诚身后的小盈,却抬起手,喃喃说道:
“这种灵气——你,你是陛下?可,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年轻?”
“陛下?”沈诚眼神一颤。
小盈是月煌宗的圣女,她能够丙公为陛下的人,除了大虞女帝公外,就只剩下—
“哈哈哈哈,月煌宗的好圣女啊,你还是这么敏锐,一眼便认出了贫道。”
白衣道士一甩拂尘,身上的帝王气息半不掩饰:“没错,贫道便是大元皇帝!”
咯瞪!
这一刻,沈诚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亥数的线索在他寧海中浮现。
龙神村长寿的传说,在元国月煌宗地底消失,却又出现在这里的元景帝,和他重新变回年轻的身体,以及,这仅仅依靠水,就能够屠杀生灵的手段。
咯瞪,咯瞪,咯瞪·—.—
这些线索连成片,连成网,將他包裹在其中,让他喘不过气。
他缓缓抬头,|望著那东元的皇帝,那一品的修士:“你在这里,难道是想——
“呵呵,沈诚啊,你真的好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贫道要做什么了啊。”
“所以,贫道可决不能让你回去,让你把这里的情报,把那些水的情报,告诉女帝。
元景帝说著,身上的气势骤然升腾:
“沈诚,既见贫道,为何不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