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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桃花酿与莽张飞!

    涿县,臥虎庄。
    夯土版筑的高墙已然耸立,虽不如世家坞堡那般雄峻,却也初具规模,將新垦的田亩和错落的屋舍牢牢圈在其中。
    墙內,不再是荒芜死寂,而是瀰漫著一种混合著泥土、汗水、烟火气的生猛活力。
    有了希望,自会朝气蓬勃。
    流民们变成了庄户,在管家赵大那套“胡萝卜加大棒”的铁腕管理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將昔日的荒地,一寸寸犁了出来。
    而这些荒地中所蕴藏的,是流民们吃饱穿暖的美好愿景。
    刘弘的钱粮流水般投入,换回的是日益肥沃的土地,以及越发厚实的家底。
    但刘弘的目光,从不止于田亩粮仓。
    乱世之中,钱粮是根基,而能快速生財、聚財,甚至聚人的“奇货”,更是不可或缺。
    庄內深处,一处特意隔开、戒备森严的院落,终日蒸腾著浓郁奇异的香气。
    这便是刘弘的“秘坊”——酿造“桃酒”的所在。
    酿酒之术,古已有之。
    但刘弘的法子却与眾不同。
    做穿越者的,哪个不会酿酒?
    如今虽有“九蒸九酿”之法,但並不完善,因此酒的滋味要差上不少,曹操就是此道的爱好者。
    而刘弘则弄出了一套繁琐至极的完整版的“九蒸九酿”之法。
    精选颗粒饱满的上等粟米,反覆蒸煮、摊晾、拌入他“秘制”的、混合了多种山间草药的酒麴,再装入特製的、內壁涂抹了某种特殊陶泥的大陶瓮中密封发酵。发酵后期,他又命人采来大量初春的桃瓣,洗净晾乾,投入酒瓮之中一同陈酿。
    当密封的陶瓮被小心开启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醇香瞬间喷薄而出!
    那香气,既有粟米发酵的厚重底蕴,又带著山野草药的奇异辛香,更融入了桃特有的清冽芬芳,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
    酒液倾倒出来,色泽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琥珀色,略掛杯壁,粘稠如蜜。
    刘弘亲自尝了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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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液入喉,初时如清泉过涧,温润顺滑;继而一股绵长醇厚的力道缓缓升腾,暖意瀰漫四肢百骸;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桃清气縈绕齿颊,回味悠长。
    这酒,力道远胜寻常浊酒,口感却又异常醇和,不上头,不烧喉。
    “成了。”刘弘放下酒碗,眯眼而笑。
    楼桑里中多桃,桃源亭长酿桃酒。
    故而,酒名桃。
    ……
    幽州边地,酒水盛行,好酒自然也好卖!
    很快,“桃酒”的名头,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从臥虎庄飞向涿县,继而席捲整个幽州!
    它成了宴饮酬酢、馈赠往来的新宠。富商豪强以饮“桃酿”为体面;文人墨客赞其“清冽如泉,醇厚如诗,余韵如桃夭”;就连郡府官吏,也闻风而动,派人前来採买。
    价格自然更是水涨船高,一瓮难求!
    ……
    利益所趋,必有来者。
    这日,臥虎庄外来了一行车马。
    为首一辆牛车,车身宽大结实,帘子掀开,跳下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声若洪钟的中年汉子,正是涿县有名的屠户兼酒肆老板,张屠。
    他身后,跟著一个半大小子,约摸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已长得如同铁塔一般,豹头环眼,虽然穿著锦缎袍子,却掩不住一股子粗豪野气,正是其子张飞。
    张屠脸上堆著生意人特有的热络笑容,眼神却扫过臥虎庄內的高墙和忙碌的景象,心中暗惊,又高看了刘弘几分!
    他大步流星走向闻讯迎出的刘弘,老远就拱手大笑:“刘庄主!久仰大名!今日张某携犬子,特来拜会!討杯『桃酿』尝尝鲜!”
    刘弘脸上也掛著笑容,眼神却在张屠身后那个如同小牛犊子般的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他早已令人打探过张飞的行踪!
    得知张飞在涿县的具体位置后,刘弘便没有故意去“偶遇”,而是等他送上门来。
    “张兄大驾光临,蓬蓽生辉!快请!酒,管够!”
    他心中瞭然,张家在涿县经营多年,肉铺酒肆生意红火,渠道广泛。
    此来,绝非只为尝酒。
    宾主落座,几碗琥珀色的“桃酿”下肚,气氛迅速升温。
    张屠拍著大腿,连呼“好酒!好酒!比俺家那兑了水的马尿强百倍!”
    隨即他话锋一转,道出真正来意,“刘庄主,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桃酿』是块金字招牌!俺老张在涿县、郡城都有铺面,客源熟络!咱们两家若是联手,你出酒,俺出铺面和路子,保管这『桃酿』卖遍幽州,赚他个盆满钵满!价钱嘛,好商量!”
    刘弘端著酒碗,慢条斯理地啜饮著。
    张家確实是理想的合作伙伴,渠道成熟。
    但他想的,远不止是卖酒分钱。
    他盯上的,是张屠身后那个日后的万人敌。
    侍立在一旁的刘备,正按照刘弘的吩咐,为客人斟酒。他身形已比同龄人挺拔结实许多,长期的严苛训练赋予他远超年龄的沉稳。
    但和张飞相比,刘备俊秀的就像个书生。
    当他靠近张飞时,那个豹头环眼的少年猛地一吸鼻子,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猛兽,眼睛死死盯住刘备手中的酒罈。
    “嘿!小子!”张飞先是眼珠一转,带著几分狡黠,隨后他突然开口,“这酒……闻著是香!就是不知道易不易醉?”
    他挑衅地扬起下巴,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刘备,“你我年岁相当,敢不敢跟俺比比?看谁喝得多!喝得快!谁先趴下谁是狗熊!”
    刘备一愣,用看傻子的目光扫了张飞一眼。
    他立刻就猜出,张飞这是想蹭酒喝!
    实则,他猜的並没错。
    张飞对这桃酿已垂涎许久,可今日在人家中做客,又有他老子在这里,必定是喝不痛快的!
    除非另闢蹊径!
    所以,他盯上了刘备。
    在他看来,这麵皮白净的小子,在酒桌上多半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实际上,张飞反倒是希望这小子能多喝些,这样他也能多蹭点嘛。
    想到这里,张飞得意起来。
    他老子总说他瓜,可其实他聪明的一匹!
    厅堂內瞬间安静下来。
    张屠脸色微变,呵斥道:“阿飞!不得无礼!刘郎君面前休要放肆!”
    刘弘却笑了,摆摆手,饶有兴致地看著眼前这一幕。
    他非但不阻止,反而看似隨意地攛掇道:“张兄不必动怒。少年人,血气方刚,比比酒量,也是雅事一桩。”
    他转向刘备,“阿备,张家小郎君既有此雅兴,你便陪他饮上几碗。记住,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
    刘备心中瞭然。
    他又打量了少年张飞一眼,有些不以为然。
    对面那黑料少年长的倒是极壮,像个能喝酒的,可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泡在酒罈子里,这能输?
    “是,父亲。”刘备平静应道。
    “好!痛快!”张飞大喜,一把推开面前的案几,抓起一个盛满“桃酿”的大海碗,“来!干了!”
    一场少年人的斗酒,在庄主厅堂上演。
    张飞喝酒,就像他的性格,豪迈狂放。大海碗端起,仰脖便灌,琥珀色的酒液顺著嘴角流下,打湿了锦缎衣襟也浑不在意,喉结剧烈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一碗接一碗,气势如虹,如同牛饮江河。
    反观刘备,却沉静的很。
    他用的也是海碗,但端起碗来,並不急躁,动作异常稳定,酒液稳稳入口,极少洒落。一碗下肚,脸上只是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依旧清澈明亮。
    八碗!十碗!
    张飞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粗重的喘息如同风箱,额头上青筋暴起,环眼开始泛红,看人已有些重影。他强撑著又灌下一碗,身形已开始摇晃。
    刘备依旧不疾不徐,稳稳地端起第十一碗。
    他的额头也见了汗,呼吸略促,但持碗的手依旧稳定,眼神锐利如初。
    “咣当!”
    第十二碗刚喝到一半,张飞手中的海碗脱手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庞大的身躯晃了几晃,如同被砍倒的铁塔,轰然向前扑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张家僕役扶住,才没摔个结实。
    饶是如此,他也已是烂醉如泥,口中犹自含混不清地嘟囔著:“好……好酒……俺……俺没输……俺是……让著你……”
    胜负已分。
    张屠看著醉倒的儿子,又看看同样摇摇欲坠的刘备,心中嘆息一声。
    差一点,有时候就是天上地下!
    刘弘適时起身,脸上掛著温和的笑容,“张兄见笑了。小儿顽劣,些许酒量,不足掛齿。反倒是世侄性情豪爽,真乃虎子!醉臥亦是豪杰之態!”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被僕役架著、兀自嘟囔的张飞身上,语气带著一丝“关切”和“惋惜”,“只是……世侄如此性情,困於市井肉铺之间,日日与案板屠刀为伍,恐非长久之计,也难尽其才啊。”
    刘弘顿了顿,看著张屠若有所思的脸色,拋出了真正的意图,“刘某倒有个不情之请。我臥虎庄草创,正缺人手。世侄豪爽过人,性情耿直,若蒙不弃,不如……让他留在庄上小住些时日?
    一来,庄上地方大,跑马射箭,习武练拳,尽可施展,强过在铺子里憋闷;二来,也好与阿备做个伴,少年人互相砥礪,岂不快哉?至於合作卖酒之事,世侄在不在铺中,又有何碍?你我两家,照谈不误!”
    汉室宗亲,在此时依旧是个“招摇撞骗”,能令人高看一眼的好名头。
    张屠看著醉得不省人事、却依旧虎背熊腰的儿子,再想想儿子平日里在铺子里惹是生非、抱怨无聊的熊样,又想到刘家这臥虎庄的气象和刘弘展现出的手腕……心中天平已然倾斜。
    更关键的是,这刘庄主父子,不似池中之物!
    阿飞若能跟著他,与那沉稳得不像话的少年刘备一起,或许……真是一条比继承家业,当壚卖肉更好的出路?
    他沉吟片刻,最终重重一拍大腿:“好!刘庄主快人快语!看得起犬子,是他的造化!这不成器的东西,就留在庄上,劳烦庄主代为管教!他要是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合作卖酒之事,就按庄主的意思办!具体条款,咱们明日再细谈!”
    “张兄爽快!”刘弘笑容更盛,举杯相敬。
    一场斗酒,一场谈判,尘埃落定。
    “桃酿”打开了幽州市场,获得了张家这条重要的渠道。
    而张家那头初露崢嶸的莽撞幼虎——张飞,也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被刘弘“留”在了臥虎庄。
    夜深人静,庄丁將鼾声如雷的张飞安置在客房。
    这小子睡觉时也睁著眼,还好生惊嚇了庄丁一番。
    刘弘站在院中,看著天上疏朗的星斗。刘备默默走到父亲身边,身上还带著淡淡的酒气。
    “感觉如何?”刘弘问。
    “酒是好酒,后劲绵长。”刘备答非所问,顿了顿,又道,“那张飞……力气很大。是个有趣的人。”
    刘弘嘴角微扬。
    左龙右虎,已得其一,另一个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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