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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蓝星:锤子砸神坛,镰刀斩神经 > 第222章 回忆·洛之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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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回忆·洛之豫

    “你愿意跟我走吗?”
    幼崽眨眨眼,没理解这个走到底是什么走。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小胖手不由自主伸了过去,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圆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著迟钟的脸看,露出大大的笑容,正好露出几颗整整齐齐的小米牙,唇红齿白。
    小朋友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很有福气,一身奶香味,像是新鲜出炉的小馒头。
    迟钟还以为是幼崽同意了呢,顿时眉开眼笑,“那我们——”
    小豆丁张嘴咬住他的手指。
    啃啃啃/
    迟钟:“?”
    这孩子才这么点,速度怎么这么快,都快出残影了。
    虽然他已经有三四岁了,但是神力强大,神明长得慢,目前也只有一两颗小米牙,目测才一周岁的样子,大概率还是不会走路的,至於会不会说话,迟钟还不清楚。
    “……你做什么?”有点微疼,但还能忍受,迟钟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软得不可思议。
    幼崽好像刚反应过来,鬆开嘴,有点心虚地笑了笑,奶声奶气地说,“饿了。”
    看来会说话。
    迟钟把他抱在怀里,以前养家里那五个崽崽的时候,鹤衍倒是经常抱著,迟钟也学会了怎么抱孩子。他肉肉的,软软的,没有什么重量,感觉不到骨骼,还有一股奶香味。
    他注意到周围佣人没有阻拦,有点茫然,转著脑袋看了一会,发觉自己好像被逮住了,顿时有些不安。
    “你来,找阿玛?”他说话有点难,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把舌头捋直,还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往外崩著说完。
    其实他已经开始记事认人了,只是他的身体的发育跟不上大脑,总是让人感觉他还小听不懂大人说话。
    神明长得慢,但神明早慧。
    能量都供应大脑去了,为了更好的掌控自身神力。
    “不是啊,我来找你的。不过还需要跟你的阿玛说几句话。”迟钟抱著他往主屋走,不是很认路,他站在原地辨別了一会方向。
    “找我?”
    “对,你。”
    “……”幼崽揣著手,睁著大眼睛很是无辜地看著他,“我,不认识,你。”
    “我叫迟钟。”迟钟说,“现在认识了。”
    幼崽顿了顿,抿了下嘴,“你找我?为什么呀?”
    迟钟没有再用神力催眠其他人,有下人看见他抱著小公子,立刻嚇得跑去稟报老爷和夫人。
    “你叫什么名字?”迟钟答非所问。
    “我……”他有点犹豫,“我没有,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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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你起一个吧。”迟钟张嘴就来,“叫河南。”
    幼崽转了转脑子,“什么河南?”
    “黄河以南啊,叫河南,多好记。”迟钟心里自有体系,既然你们留下的名字刚好对应前世的简称,那直接喊省名多方便,还好记,他这个懒蛋主打一个简单方便。
    幼崽:“……”
    幼崽:“河南?名字?”
    小朋友“哇”一声开始哭了,小奶音控制不住,“不鸟!不鸟!”
    好难听的名字,不要!
    他开始挣扎了,扭动身体要下去,迟钟顿了一下,把他放在地上,幼崽哭著跑开了,“呜呜呜呜额娘——阿玛!呜呜呜呜我不要叫河南呜呜呜……”
    迟钟:“……”
    迟钟:“啊?有这么难听吗?都难听哭了?”
    小朋友在前面噠噠噠跑,迟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走一步顶这个小短腿三步,小朋友一边哭一边跑,没多久就累了,看见一位贵妇人著急忙慌地跑过来,他眼睛一亮,“额娘!”
    夫人远远瞧见迟钟的髮型——全国只有迟钟和满清没有剃头——她嚇得脸色惨白,扑过去抱住小孩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尊上,尊上……臣妇……”
    “呜呜呜呜额娘……”豆大的眼泪往下掉,清澈乌黑的眼瞳水亮无比,幼崽哭得好伤心,哭得迟钟真心开始反思自己起的名字是不是有点难听。
    夫人嚇惨了,她还以为是被尊上找上门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私藏神明的,这孩子还这么小,也没有动用特殊的能力,他只是长得有点慢,他们都不敢確定……也许等他稍微大一点了,他们再带给尊上看。
    “起来吧。”迟钟语气淡淡的,“外面热,去屋里谈吧。”
    小朋友抽噎了几下,也不扭头看他了,抱著自家额娘的脖子不肯抬头。
    夫人的脚步有些踉蹌,她叮嘱下人快点去把老爷喊过来,又命人端茶倒水上一些吃食,一边招待迟钟,一边哄孩子开心。
    给孩子餵了些吃食——死也得当饱死鬼,最后时候了让孩子吃点好的吧。
    她连哭都不敢哭,幼崽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默不作声地吃了些食物,擦擦嘴巴,然后扭过头去看迟钟。
    没多久,当家老爷急匆匆跑回来,进屋的时候差点摔倒,借著力道一个丝滑小连招跪在迟钟面前,“尊上恕罪啊!”
    迟钟这时候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一眼不曾往那边瞥,端著杯子轻轻吹了吹茶叶,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夫人和周围所有僕人齐刷刷跪下去。
    老爷跪著磕了几个头,哭喊道,“求大人开恩啊!这孩子的情况我们也不確定,不敢贸然去打扰!只求著再等一些时日,等他长大一点,懂事了,会带给神明大人过目的!”
    迟钟端著茶杯,强行压下去心里的那种不適感,用茶盖颳了刮杯里的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瓷器摩擦的声音。
    “再长大一点?”迟钟轻轻笑了笑,“长到他知道自己可以掀翻我们的时候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在人类身上,仿佛有千斤重。
    “尊上饶命!”
    “没有,臣绝对没有一丝不敬之心!只是这孩子年岁太小了,我们真的无法確定……最近事务太多,不敢轻易惊扰圣上和尊主,臣有罪,臣万死!”
    “他確实还小。”迟钟嚇了他们一会,又轻飘飘给了一点希望,“还不懂事,还来得及。”
    老爷跪在地上,眼珠子转了转,仔细品了品他的话,“好,好,我马上去收拾这孩子的衣物,以后就麻烦尊上了。”
    迟钟:嘻嘻,搞定。
    迟钟內心开,表面不显,“嗯。”
    “尊上,清大人那边……”
    “我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吗?”迟钟把茶杯丟在桌子上,重重一声响,嚇得他又磕了一个头,“不过是看在你未来前途无量,不愿意过来亲自戳破真相。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你好好表现,別在他面前提起来,惹他不痛快。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是……多谢尊上。”
    幼崽抽抽噎噎地听完他们对话,眼睁睁看著迟钟伸出手,自己额娘还不能反抗,把他交过去。
    小朋友扁嘴,扁成波浪线。
    迟钟抱住他,等著他们收拾行李,尤其是塞银钱,感谢迟钟手下留情。
    包袱挺多,大抵是把一年四季都准备上了,迟钟看著这些包,静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带僕人我带不走。
    “轻装上阵。”他直接下令。
    夫人一遍抹眼泪一遍去掉一堆包袱,哭著过来,小心叮嘱孩子一些话,“你乖一点,不要惹尊上生气。”
    幼崽不哭了,他冷静下来,去哄额娘,“额娘不要哭了,我很好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夫人听罢,眼泪掉得更凶了。
    迟钟抓起他的包袱转身离开没走正门也没走侧门,飞檐走壁一下子就翻出去了,风吹云动隱匿身形,来到马车旁边,在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立刻用【催眠】,“这孩子是清交给我的,不用多在意。”
    僕人们愣了一会,自动接受这个念头,见迟钟钻进马车里,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不对劲。
    “我真的不能叫你河南吗?”
    “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他面无表情。
    迟钟撇了下嘴。
    他把幼崽放在床上——马车很大,真的能有一张床,还有桌子——问道,“那你要不要给自己取一个汉名。”
    “我还,没想好。”
    “那你慢慢想,我先喊小豫米吧。”
    “?”幼崽头顶冒出一个问號,“什么小玉米?”
    迟钟翻出来纸笔,写给他看,这半年时间强行掰过来写繁体字和毛笔字的习惯,不过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他写几幅字就改过来了。
    “豫,好。不要,小豫米。”
    “驳回。”
    迟钟怎么顺口怎么来。
    幼崽:“?”
    幼崽睁大了眼,“你,坏!”
    迟钟扭过头不听,幼崽生气,嘴里动了动,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又是迟钟的手指。
    “你不是刚刚吃了饭吗?”迟钟看了眼手指上的小牙印,“饿?”
    他虽然养过孩子,可是照顾孩子饮食起居的是阿衍,吃什么吃多少,他还真不太懂,只提供一点情绪价值,教导他们使用神力。
    “不是很饿。”幼崽不由自主地想咬手指,被迟钟抓住手腕。
    “哦,口欲期,长牙呢。”迟钟捏了捏肉嘟嘟的手,“不过神明长得慢,你的口欲期要好久才能过去,忍一忍吧,不要让牙齿歪了,不然就变丑了。”
    小朋友握紧小拳头,锤了他一下,“不要,捏我!”
    “出去吃点东西吧,反正还远。而且我们还要再接一个人。”
    “什么?”他眨了眨眼,“还是,神明?”
    “对。”
    幼崽安静下来,迟钟把自己的头髮编起来,带上帽子装人类,抱著他下了马车,僕人们果然没有对这个孩子產生任何疑问,迟钟说饿了,他们停在一家门店,要了一份蛋羹和奶製品,抱著孩子等饭。
    迟钟让僕人们自己吃去,遣散眾人,听云坚持不肯走要服侍,迟钟扔了个催眠让他滚蛋。
    “你,骗阿玛,骗额娘。”他忽然开口说,小眉头皱著,但是非常確定。
    “为什么这么说?”迟钟捏了捏他的小脸——真的忍不住,怎么能这么可爱。
    “清,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接触我。而且,你要,离开幽州。我不是,养在,清,身边。还有……你还要,养,第二个,神明。”
    幼崽没办法完整地说一句话,只能一点点往外崩,说一会歇一会,喘两口气,好半天才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总之就是,他一直没有见到清,迟钟要把他带走,离开幽州,这很不正常。只是他的父母亲被死亡嚇到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胆子去跟清对帐,孩子也一直对外称病不曾见外人,所以只能当这孩子不存在了。
    如果只是他一个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个神明,这不太正常,非常可疑。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识字,会读书。”他用力张开手掌,虽然小小的,但是他虚岁已经四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
    “读过什么书?”
    “关於,神明的,我看过,额娘也会,读给我听,解释,意思。”
    “那你阿玛为什么不把你交给清?他要造反?”
    “不系,不系!”幼崽一著急,发音就奶声奶气的,他咬了下小米牙,冷静下来,软了语气,“阿玛,额娘,捨不得我。交给尊上,我回不来了,他们想,多陪我,几年。”
    看来是完美的童年治癒了他一生的顛沛流离。
    迟钟托著腮,“所以,你知道我要带你做什么吗?”
    小朋友安静了,店家把饭端上来,迟钟拿起勺子餵他,他不要,站在椅子上自己吃,一勺一勺的,很慢,但是很稳,不会洒出去,也不会弄得浑身都是。
    迟钟拿筷子夹菜,一边吃一边看他。
    幼崽吃完之后,擦了擦嘴和手,嘆了口气,小声说,“你要,造反?私自养神……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造反是要掉脑袋的,你怕不怕?”
    “……”小朋友仰起小脸看他,“你好像,很有把握。”
    “毕竟我是迟钟啊。”
    “可是,清,才是,帝国神明。”
    “那又如何,我可是文明的象徵。”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他被迟钟抱起来,两人结了帐往外走,幼崽疑惑,“你要,去哪里,接那个人?”
    “挺远的,车队会路过。”
    “他不在,京城?”
    “不在,远一点。”迟钟也有点不太相信歷史学家的话,“说来话长,我慢点说。”
    ——“冀那个神明其实有点特殊,您听过狸猫换太子这个戏剧吗?那也差不多,神明出生的时候,被有心人换掉了,就是……贵公子流落民间,草民成为豪门。说来不可思议,但这確实是真的。事情闹得挺大。”
    ——岭琼玉说,“你怎么知道我正在追《真假千金》?”
    ——迟钟:“艺术源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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