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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赠礼,承诺,心之所向

    萧景渊当下自然不会对裴执做什么,对方故意穿红衣前来,一来是添堵,二是想激怒他。
    他太清楚裴执的算盘了。
    江亭县的案子牵涉瑞王,本就是烫手山芋,裴执巴不得能找个由头脱身。
    若是他今日动了手,以裴执的狡诈,定会借著“受辱受伤”的由头向皇帝请辞,顺理成章推掉手头的案子,到时候反倒让对方称心如意。
    “世子,少师那边……”青峰语气中带著不平。裴执竟敢在世子大婚时膈应人,简直可恨!
    萧景渊淡声道:“挑梁小丑而已,不必理会。”
    裴执无非就是想看他失態,他还不至於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话虽如此,这笔帐他是记下了。
    裴执的存在,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时刻提醒著他什么。
    萧景渊面不改色,心情到底是受了几分影响,多喝了几杯。
    百官之中半数都来了,平日能跟萧景渊搭上话的机会可不多,这会儿眾人见他高兴,都凑上去跟他敬酒,藉机寒暄攀附。
    太子也抓住机会,非要將萧景渊灌醉不可。
    萧景渊被一群人扯著说东说西,心里不爽至极,偏偏今日是大喜之日,又不好当眾发作,只能强忍著耐心应付。
    眼看时辰越来越晚,萧景渊终於按捺不住,不动声色地对身后的青云使了个眼色。
    青云跟在他身边多年,瞬间会意,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青峰,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两人立刻走上前,一左一右“很自然”地架住萧景渊的胳膊。
    青峰对著眾人拱手笑道:“诸位大人,世子今日喝得太多,已经醉了!看这脚步都虚了,就別再劝了。一会儿还要入洞房呢,总不能让新娘子等急了不是?”
    萧景渊垂著头,肩膀微微垮著,连脚步都踉蹌了一下,儼然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
    眾人见状,也不好再强留。大喜的日子,总不能真將人灌得不省人事。
    太子见萧景渊“醉”了,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只能笑道:“罢了罢了,看在新娘子的面子上,孤今日就放你一马!”
    青云和青峰连忙“谢过诸位大人”,半扶半架著萧景渊往洞房的方向走。
    刚转过迴廊,远离了眾人的视线,萧景渊立刻直起身子,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
    青峰偷笑:“世子,您这演技,不去说书可惜了。”
    萧景渊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连本世子都敢打趣了。”
    青峰笑著低下头:“不敢不敢。”
    寻常人家都有闹洞房这一环,可在燕王府没人敢这么放肆,是以一路往婚房走去,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不长眼的傢伙蹦出来。
    沈霜寧的陪嫁丫鬟依旧是阿蘅和阿昭,两人站在门前,看到萧景渊来了,都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阿昭是哑巴开不了口,阿蘅则唤了一声“姑爷”。
    萧景渊却是看了沉默的阿昭一眼。
    若他没记错,这丫头前世溺死了在燕王府的荷池里,沈霜寧为此伤心了很久。
    可沈霜寧並不知,她以为的忠僕,后来暗中跟瑞王联繫,被他抓了现行后,因愧疚才投河自尽。
    这背后若是没有谢延的指点,萧景渊是不信的。
    阿昭是沈霜寧身边的人,萧景渊不会动她,但这一世倘若她还不老实,就別怪他不客气了。
    阿昭察觉到世子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莫名生出了惧意,是以將头垂得更低。
    沈霜寧以为还要等很久,却不想萧景渊这就回来了,一抬头,跟他四目相对。
    沈霜寧方才口渴,自己掀了盖头倒茶喝,这会儿还没来得及盖上,萧景渊便进来了。
    沈霜寧匆忙將盖头盖上了,规规矩矩坐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萧景渊一愣,隨即不由失笑。
    他忍著笑意,执著秤桿挑起红绸一端,慢慢將盖头挑了起来。
    隨著红绸滑落,沈霜寧的脸庞一点点显露在烛火下。
    明明方才还清醒得很,然而此刻望著眼前人,竟生出几分微醺般的眩晕。
    “见了夫人,总算明白何为浓妆淡抹总相宜。”
    沈霜寧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下意识想低头,却被他轻轻托住下巴。
    “寧寧,你真的好美。”
    萧景渊俯下身,浓烈的酒意覆了上来,沈霜寧睫毛轻颤,开口道:“喝了多少?”
    萧景渊闻言停住,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看著她柔润的唇瓣,轻声道:“想著来见你,不敢喝多。”
    “我要的东西呢?”沈霜寧轻轻推了推他,问道。
    萧景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眼神微微一暗,隨即又扬起一抹笑意道:“陪我喝了合卺酒,我便给你。”
    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沈霜寧並未拒绝。
    喝了合卺酒后,沈霜寧朝他伸手,催他將当初答应的放妻书交出来。
    萧景渊便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她掌心。
    是一支白玉髮簪。
    沈霜寧疑惑地看向他:“萧景渊,我要的不是这个......”
    “这是我行冠礼之时,圣上亲手所赠。”萧景渊声音低沉而郑重。
    沈霜寧心头一震。
    她自然知晓男子行冠礼的规矩——年满二十需行冠礼,由父亲或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为其加冠。一束髮、一加冕,象徵从少年迈入成年,肩负起家族的重担。
    可萧景渊的冠礼,却是整个大梁朝都知晓的特例。
    他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由皇帝亲自为其加冠的世家儿郎。
    更令人称奇的是,他的冠礼並非在繁华的京城府邸中举行,而是在肃杀的北境军营里完成的。
    当年消息传回京城时,几乎轰动了整个朝野。
    谁不知道皇帝日理万机,別说为臣子加冠,便是寻常勛贵想求一句面諭都难如登天。
    可萧景渊未满二十便隨父驻守边关,在一场突袭战中亲率轻骑捣毁敌营,立下奇功。恰逢冠礼將至,皇帝竟破格下旨,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赴北境,在军帐前为他行加冠之礼。
    金冠加顶的那一刻,全军將士山呼万岁。
    一时间,京中勛贵无人不羡艷,多少世家子弟將他视作仰望的標杆,却再无人能复製这份荣耀。
    也正因如此,后来无论京中涌现出何等优秀的贵胄子弟,在萧景渊面前都不自觉矮了三分。
    这份由天子亲赐的荣光,早已成了他身上最耀眼的印记,也成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沈霜寧低头看著掌心的白玉髮簪,冰凉的玉质下仿佛藏著千钧重量。
    她下意识就要还给他:“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萧景渊將她的手推了回去,道:“圣上为我加冠时说,『冠者,礼之始也,既承家国之责,亦需护心之所向』。如今我把它交给你,便如將我的过往、我的荣耀,连同往后护你周全的承诺,都一併交託给你。”
    萧景渊抬手,轻轻抚过她髮髻上的髮簪,目光坚定而温柔:“寧寧,收下吧,你便是我的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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