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弗朗茨有些生气与俄国介入
第406章 弗朗茨有些生气与俄国介入波西米亚王国,布拉格城堡弗朗茨坐在书房里,手里捏著刚收到的战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普法战爭的局势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一一本以为自己暗中支持普鲁士只是给法国添点麻烦(英国主要负责支援法国),谁知道拿破崙三世这个废物竟然一败再败。
弗朗茨好像帮普鲁士帮过头了,当时舰炮也许就不应该给普鲁士人,这导致法国人很多防守许久的要塞被轰开了几个缺口。
按照人口比例,现在法国至少可以动员1.3倍以上普鲁士军队数量才对,別管质量,
就算装备差点,训练差点,光靠人数也能把普鲁士人堆死。可现实呢?法国人像是集体失了智一样,一场接一场地送人头。
侍从官端著咖啡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弗朗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一一就像现在的心情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傲慢了。也许普鲁士战胜法国是歷史的必然,两国的军事体系已经出现了代差。更要命的是,普鲁士有个毛奇一一这个老头子简直是ssr级別的名將,
而法国那帮將军充其量也就是sr。
“拿破崙三世这几个月到底在巴黎干什么?”弗朗茨自言自语,“难道在巴黎整天跟反对派撕逼吗?国难当头还搞党爭,法兰西要完。”
正想著,紧急从维也纳赶过来的內政部副大臣科林贝尔男爵敲门进来,手里拿著厚厚一叠文件。
“陛下,关於內拉托维彩钢铁公司的调查报告。”
提起这事,弗朗茨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將手边打开的《战爭论》合起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劳塞维茨的理论挺好,但他解决不了贪腐问题。
“说吧,这次又查出什么了?”
“除了之前查实的贪污工人年终奖,我们又发现了新问题。”科林贝尔男爵清了清嗓子,“该公司与普鲁土布里埃矿区公司签订的铁矿石採购合同,价格高出市场价30%。经查,多出的款项有一半进了公司高管的私人帐户。”
“砰!”弗朗茨一拳砸在桌上,咖啡杯都跳了起来。
“混帐!当初成立这些国营企业的时候,我就担心会成为贪腐重灾区。明明每年都有审计,內政部也在盯著,结果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步。后世远东的经验告诉他,国企腐败是个顽疾,但总不能因壹废食。
“陛下,您看是否需要——”
“等等,让我想想。”弗朗茨摆摆手,走到书桌前坐下,抽出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过了半响,他抬起头:“科林贝尔男爵,我有几个想法。第一,建立財產申报制度。
所有国营企业管理层和政府官员,每年必须申报个人及家庭財產。任何无法解释来源的財產增长,一律严查。”
“这—恐怕阻力不小。”
“阻力?那就给点甜头。”弗朗茨冷笑,“同时设立举报奖励制度,查实贪腐后,举报人可获得追缴赃款的20%。我就不信,面对这么高的奖励,没人愿意当告密者。”
科林贝尔男爵倒吸一口凉气:“20%?是不是太多了?”
“內拉托维彩贪了多少?十万金克朗有了吧!给举报者两万完全没问题,总比全进贪官口袋强。”弗朗茨继续写道,“第二,建立多方监督机制。每个国营企业设立监事会,
由工人代表、地方议会代表和皇室特派员组成。另外,允许新闻媒体进行监督报导。”
“新闻媒体?陛下,上次《布拉格日报》的记者调查內拉托维彩,差点被厂里的人打死。而且,陛下,我们现在还有新闻审查制度呢。”
“对於腐败问题,可以单独列出来,我觉得可以让议会那边立法保护他们。”弗朗茨停下笔,“当然,媒体报导必须有確凿证据,不能凭空造谣。可以设立专门的新闻法庭来审理这类案件。”
“第三点,”他继续写道,“高薪养廉。把国营企业管理人员和政府官员的工资提高到私企同等职位的1.3倍。”
科林贝尔男爵苦笑:“陛下,虽然帝国现在的財政收入高了一些,但是用钱的地方还很多-铁路要修,学校要建,军队装备要更新,还有南非战爭,哪里都是需要钱啊。”
“算算帐就知道了。”弗朗茨放下笔,“给他们加薪的钱,恐怕还不如他们贪污的零头。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地捞,不如光明正大地给。当然,一旦发现贪腐,不仅要追回赃款,还要判刑、抄家,让他们知道代价。”
弗朗茨又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得厉害。普法战爭的糟心事还没解决,国內又出现了一堆烂摊子。
“我暂时就想到这些,內政部跟工业部负责再整理几条意见,给我看看,贪污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他拿起內拉托维彩钢铁公司的调查报告,越看越生气,“要是这些钱都到国家手里面,去年我们也就不需要向那些银行集团借那一大笔钱了。光是利息就够修两所大学的!”
“好的,陛下。另外,首相布尔伯爵提议的全国反贪肃反运动即將展开,这次会动用內务部,內务部跟內政部以及地方警察联合行动。”科林贝尔男爵小心翼翼地匯报著,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皇帝。
“联合行动是好事。”弗朗茨眯起眼睛,“但是记住,別到时候互相推,谁都不管事。记住,每个部门的责任要明確,出了问题我找负责人!”
“明白,陛下。我们会制定详细的分工方案。”
“我等著你们的好消息。“弗朗茨突然想起什么,语气更加严厉,“这帮国家的蛀虫,尤其是贵族!如果发现贵族严重贪污的,直接跟中央贵族委员会联繫,革去爵位。”
“啊?”內政部副大臣科林贝尔男爵脸色刷地变白了,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陛下,不至於吧。就贪污就要革去爵位吗?太过了吧。”
他急忙解释道:“陛下,您要知道,贵族的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荣誉,有些家族为帝国效力了几百年”
事实上,要让科林贝尔男爵选择,他倒是觉得死刑都可以接受一一反正可以钱打点,或者找关係减刑。但是革去爵位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涉及到贵族集体的顏面和利益了。他已经能想像到,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整个贵族圈子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弗朗茨盯著科林贝尔看了半响,看得这位男爵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看来你也觉得爵位比命还重要?”弗朗茨讽刺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著科林贝尔,“那好,我仔细想想——”
科林贝尔鬆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弗朗茨继续道:
“你们定个標准,贪污超过八万金克朗的,革去爵位。不到八万的,降爵、罚款、判刑,一样都不能少,具体標准你们制定过后交给我审查。”
“八万?陛下,这个数额是不是·
“怎么,嫌多?”弗朗茨转过身,眼神锐利,“那就三万!”
“不不不,八万就八万。”科林贝尔赶紧改口,心里暗骂自己多嘴。
“另外,”弗朗茨走回桌前,拿起笔在纸上重重写下几个字,“贵族贪污必须受到额外的惩罚。普通官员贪一万,判三年;贵族贪一万,判五年。明白吗?”
他敲敲桌子,声音掷地有声:“贵族是荣誉,是责任,是为国效力的典范!他们享受著特权,拿著俸禄,还要贪污?这是在玷污祖先的荣光!”
“是,陛下说得对。”科林贝尔男爵额头的汗更多了,他知道皇帝是真的动怒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弗朗茨坐回椅子上,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怕贵族们闹事,怕他们联合起来反对。但是你记住,现在是1870年,不是1770年。时代变了,贵族如果还抱著那些陈旧的特权不放,迟早会被歷史的车轮碾碎。”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对於那些清廉奉公的贵族,该奖励还是要奖励。可以设立一个帝国清廉勋章』,每年评选一次,获得者不仅有荣誉,还有实质性的奖金。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贵族。”
“好的,陛下。”內政部副大臣科林贝尔男爵看弗朗茨不善的眼神,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硬著头皮应承下来。
“行了,你走吧。马上行动。”弗朗茨挥挥手,“记住,这次反贪行动要雷厉风行,
不管查到谁,哪怕是亲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会亲自过问进展。”
“遵命,陛下。”
科林贝尔男爵行了个礼,转身要走,弗朗茨又叫住了他:
“等等,还有一件事。把內拉托维彩钢铁公司那几个主犯的审判安排在下个月,要公开审理,让所有报纸都去报导。我要让全国人民看看,贪官污吏的下场。”
“是,陛下。”
等科林贝尔离开后,弗朗茨重新拿起《战爭论》,但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他索性把书合上,走到墙边的地图前,盯著普法边境看了许久。
“法国人难道就这么败了?”弗朗茨皱了皱眉,“拿破崙三世应该没这么废啊。”
到了下午,弗朗茨跟茜茜大干一场之后,跑去布拉格城堡新设立的健身房里挥汗如雨。拳击手套击打在沙袋上发出闷响,每一拳都带著他对贪官污吏的怒火。自从两年前开始练习拳击,这项运动就成了他发泄情绪的最佳方式,比练剑更直接一些。
“陛下!陛下!”秘书长温布伦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起来相当急切弗朗茨又打了两拳才停下,道了声谢谢,然后示意陪练的侍卫退下。温布伦纳推门进来,手里著几份电报,额头上还有汗珠一一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陛下,您需要看看这件事。”温布伦纳喘著气说道。
弗朗茨解下拳击手套,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什么事这么急?法国人投降了?”
“不是,陛下。是俄国人。”秘书长温布伦纳等弗朗茨擦完汗,將一封电文递给他。
弗朗茨接过电报,快速瀏览起来。温布伦纳在旁边解释道:“俄国总理大臣兼外交大臣亚歷山大·戈尔恰科夫亲王在圣彼得堡发表了讲话,呼吁普法立即停火,並且在尊重双方歷史、人民的情况下进行公开公正的谈判。”
“呵呵呵..:”弗朗茨看完了电文,嘴角慢慢上扬,先是轻声笑了几声。
温布伦纳正要继续匯报,却听到皇帝的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弗朗茨仰头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呢,陛下?”秘书长温布伦纳一脸困惑地看著这个自己陪伴多年的皇帝陛下。他还从没见过弗朗茨笑得这么开心一一不,应该说是幸灾乐祸。
弗朗茨用毛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慢慢收敛住笑容,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我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他把电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走到窗边望向东方:“我一直只盯著普鲁士、法国、西班牙,还有英国佬,倒是忘记了北边这头熊。亚歷山大二世这几年一直在搞农奴制改革,
我还以为他们忙看內部事务,没空管外面的事呢。”
停顿片刻,弗朗茨转过身,脸上带著玩味的笑容:“俄国人肯定不会被我们那份《1865年俄普奥三国防御协定》给束缚住,那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个君子协定,只有一些模糊的军事互助义务罢了。当然,这份条约的確大大改善了我们三国之间的关係。”
他摸了摸下巴:“看来法国人的外交还没有完全瘫痪,居然能说动俄国人出面。戈尔恰科夫这个老狐狸,时机把握得真准啊一一普鲁士刚刚大胜,正是气焰最盛的时候,他偏偏这时候跳出来泼冷水。”
“威廉一世现在应该在柏林砸东西吧?”弗朗茨想像著那个场景,又忍不住笑了,“肯定在破口大骂背信弃义的俄国人。可惜啊,国际政治哪有什么道义可言?”
秘书长温布伦纳思索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看法:“陛下,正如您所讲,俄普双方没有任何硬性条约约束。俄国现在付出的代价,不过是跟普鲁士还算不错的关係罢了。”
他走到墙上的欧洲地图前,用手指著东欧:“事实上,从地缘政治来看,俄国也不愿意自己的西部一一波兰、立陶宛边境附近出现一个新的、比法国还强大的邻居。毕竟,西南方向他们已经有了我们这个列强盟友,再来一个强大的普鲁土,对俄国来说压力太大了。”
“说得好!”弗朗茨讚许地点点头,“戈尔恰科夫这步棋下得妙啊。既卖了法国人一个面子,又给普鲁士人添了堵,还显示了俄国在欧洲事务上的影响力。一石三鸟!”
他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现在倒是不急了。有了俄国人搅局,法国这次不会大出血了。普鲁士想要法国本土的马恩省?想要巨额赔款?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那我们怎么办,陛下?”温布伦纳问道。
弗朗茨眯起眼晴,像一只正在打盹的猫:“等著看好戏就行了。让威廉和安东亲王头疼去,看看俄国人还会搞出什么样。反正不管怎么闹,对我们都有好处,普鲁士这次很可能会无功而返,笑。”
他站起身,重新戴上拳击手套:“而我们呢?继续闷声发大財。这次普法战爭,咱们和英国人可是赚翻了。这些钱,可以继续投资帝国工业,我希望能在普法战后,实现帝国工业新的发展。”
“陛下英明。”温布伦纳恭维道。
“別拍马屁了。”弗朗茨对著沙袋又是一拳,“去,给外交部发电报,就说奥地利帝国支持一切有利於欧洲和平的倡议。不过,还是给普鲁士政府提前说一声,免得他们再对我们哈气。”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