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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英国小规模干涉与新血

    第392章 英国小规模干涉与新血
    1871年7月28日,伦敦。
    格兰维尔伯爵莱维森的马车在泥泞的街道上顛簸著,车轮碾过积水,溅起褐色的泥浆。这位外交大臣今天的心情格外愉悦,嘴角甚至掛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一一这在向来以冷麵著称的他身上可不多见。
    原因很简单:格莱斯顿首相终於鬆口了。
    格莱斯顿首相在24日下午去了一趟白金汉宫之后对他的政策態度有所改变,虽然依然没有完全同意奥地利提出来的大规模干预计划,但是小规模的干涉计划已经批准了。
    而內阁会议上,这些老油条们从格莱斯顿首相又召开会议討论这件事就已经知道风向变了,完全不向十几天前那样反对自己,纷纷帮自己说起好话来。
    政治就是这样,风向一变,墙头草们立刻倒向另一边。
    现在,他刚刚跟法国人达成了一项临时外贸协定,凡是涉及军火的,钢铁、火药、军械以及相关原材料,只要通过几家指定的贸易公司,便可以免税进入法国市场。当然,这种特许经营的范围有限,仅限於几个特定公司,看来法国人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马车驶入斯塔福德郡,空气中的味道开始发生变化。煤烟、硫磺、铁锈的气息越来越浓重,这是工业时代特有的味道。格兰维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別人闻来刺鼻难忍的工业废气,在他鼻中却是英镑的芬芳。
    谢尔顿钢铁公司的大门出现在视野中。这座占地数百英亩的钢铁厂是英格兰中部最大的钢铁企业之一,黑色的烟卤如同巨人的手指,直插云霄,浓烟滚滚而出,將天空染成铅灰色。
    哦。对了,格兰维尔伯爵是谢尔顿钢铁公司的大老板,除此之外,特伦特河畔斯托克拥有几座煤矿、铁矿,这些纷纷都在免税和法国合作的行列中,为国谋利的同时,为自己也带点好处应该没什么问题。
    “伯爵阁下!”经理詹姆斯·菲尔德早已等候在大门口,看到马车驶来,立刻小跑上前。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考究的黑色礼服,但在格兰维尔面前,他的腰弯得像虾米一样。
    格兰维尔优雅地走下马车,目光扫过眼前的工厂。高炉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运煤的马车络绎不绝,工人们如蚂蚁般忙碌著。
    “最近生意如何?”格兰维尔一边向办公楼走去,一边隨口问道。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菲尔德经理殷勤地跟在旁边,递上一份產能报告。格兰维尔接过来仔细查看:月產钢铁三千吨,铁轨八百吨,各类钢材製品一千五百吨.::
    “不够。”格兰维尔皱起眉头,將报告扔在桌上。
    “阁下?”菲尔德有些惊讶。
    “產能要提升,立刻提升。“格兰维尔从怀中取出一支古巴雪茄,菲尔德连忙掏出火柴为他点上。
    “提升...百分之十五如何?”菲尔德小心翼翼地建议,“再高的话,恐怕会造成库存积压,影响明年的...”
    “百分之六十。”格兰维尔打断了他,摇晃著手指,“今年至少要提高百分之六十。
    ””
    “六...六十?!”菲尔德差点跳起来,“伯爵阁下,恕我直言,这么多钢铁我们卖给谁啊?现在市场上奥地利的钢铁便宜两成到三成,我们的產品本就..:”
    啊?去哪卖啊。经理菲尔德摸了摸后脑勺,问道。大英帝国的钢铁好是好,是世界第一大钢铁生產国,年產量超过600万吨,但是有一点就是钢铁价格贵了一些,这些年被奥地利的钢铁给衝击了不少市场。
    格兰维尔伯爵摆摆手,“没事,我给咱们找了个大客户,你儘管放心生產,过几天会有政府的官员给你对接。”
    “大客户?”
    “法国人。”格兰维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刚刚签署了一项临时贸易协定,谢尔顿钢铁公司的產品可以免税进入法国。当然,还有我在特伦特河畔斯托克的那几座煤矿和铁矿。”
    菲尔德立刻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伯爵阁下真是高瞻远瞩!法国人现在正需要大量军火物资,我们的钢铁...”
    “正是他们急需的。”格兰维尔站起身来,“走,陪我到车间看看。”
    两人走出办公室,沿著铺满煤渣的道路向生產车间走去。越往里走,噪音越大,空气也越发污浊。工人们赤裸著上身,在炽热的高炉前挥汗如雨。汗水混合著煤灰,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沟壑。
    格兰维尔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在车间的一角,几个工人正围坐在一起打牌,旁边还有一个人靠在墙上,脸色苍白,
    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是怎么回事?”格兰维尔的声音冷如寒冰。
    菲尔德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快步走过去,对著那几个工人大吼:“你们在干什么?!
    上班时间竟敢偷懒?都给我滚回去干活!”
    工人们慌忙站起来,其中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怯生生地说:“经理先生,我们刚下了十二个小时的班,正在换班的空档..:”
    “我不想听藉口!”菲尔德挥舞著手杖,“立刻回去干活,否则就收拾东西滚蛋!”
    “可是汤姆他..:”另一个工人指著靠墙的同伴。
    “他怎么了?装病吗?”菲尔德走过去,用手杖戳了戳那个叫汤姆的工人。
    汤姆艰难地抬起头,他不过二十来岁,但看起来像个四十岁的人。长期的劳作和营养不良让他瘦得皮包骨头,剧烈的咳嗽声中还夹杂著血丝。
    “可能是肺病。”一个老工人低声说,“医生说是吸了太多煤灰..:”
    “两班倒。”格兰维尔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从今天开始,工厂改为两班倒。”
    “两班倒?”菲尔德一愣,隨即明白过来,“您是说,每班工作..”
    “十六个小时。”格兰维尔淡淡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另外,像这种生病无法工作的,直接辞退。”
    汤姆挣扎著想要站起来:“老爷,我...我还能干活...”
    格兰维尔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他不干,有的是人干。咱们大英帝国最不缺的就是工人。我们没有义务养著这些不能创造財富的废物。”
    “是是是,您说得对。”菲尔德连连点头,转头对著那些工人咆哮,“还愣著干什么?把他拖出去!其他人,立刻回去干活!”
    格兰维尔继续向前走去,身后传来汤姆绝望的哀求声和其他工人的嘆息。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机器的轰鸣声淹没了。
    谁也不在意,工人们的生活环境有多差,工资多低。
    这就是大英帝国工业的真相。当上流社会的绅士淑女们在舒適的客厅里品茶聊天时,
    当政客们在议会大厦里高谈阔论帝国的荣光时,数百万工人正在地狱般的环境中挣扎求生。他们每天工作十四到十六个小时,拿著仅够餬口的微薄工资,住在阴暗潮湿的贫民窟里。
    根据最新的统计,英国工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5岁,而在钢铁厂这样的重工业企业,这个数字还要更低。童工的境遇更加悲惨一一虽然1833年的《工厂法》规定9岁以下儿童不得在工厂工作,但资本家们总有办法绕过法律。他们让孩子们谎报年龄,或者乾脆將他们登记为“学徒”。这些可怜的孩子往往活不过20岁。
    疾病、工伤、过劳死一一这些都是工人们的日常。肺病、硅肺病在工人中极为普遍,
    但没有任何医疗保障。一旦生病无法工作,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扫地出门的命运。而外面,
    还有无数飢饿的人在等看这个职位。
    每一吨钢铁、每一码布匹的背后,都凝结著无数生命的透支。
    大英帝国原时空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被德国赶超不是没有道理的,1870年代的英国,
    表面上还是世界工厂,但內里已经开始腐朽。工人区里,一家八九口人挤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孩子们营养不良,佝僂病流行。与此同时,德国正在配酿社会改革,到了1880
    年代开始实施社会保险,给工人看病,让他们的孩子上学。结果呢?英国的人口增长率从1850年代的约千分之十三,跌到了1870年代的约千分之十一,而德国同期却保持在千分之十五左右。再加上大量移民,英国的衰落就在意料之中了。
    所以,弗朗茨打算跟英国人耗一耗,大概再等个二十多年,奥地利对英国就会確立很大的优势了。
    1871年7月末,维也纳,霍夫堡皇宫。
    弗朗茨世刚刚送走了维也纳大学的生理学教授恩斯特·威廉·冯·布吕克,这位普鲁土裔科学家是当今欧洲最杰出的生理学家之一,曾师从约翰內斯·米勒,在神经生理学领域颇有建树。
    他刚刚任命布吕克教授为新成立的帝国遗传委员会主席,主要就是研究近亲婚姻对后代的影响。
    “陛下,布吕克教授已经离开了。”侍从官轻声提醒道。
    “嗯。”弗朗茨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上来自伦敦的外交信函。他的特使汉斯刚刚拜访了查尔斯·达尔文。
    信中写道:
    “尊敬的陛下,
    我已按您的吩咐拜访了达尔文先生。这位学者住在肯特郡的唐恩村,一栋被常春藤覆盖的乡间別墅里。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长长的白鬍子让他像个圣经里的先知。
    当我转达您的邀请时,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很荣幸,『他最后说,『但我的健康状况不充许我承担如此重要的职务。
    然而,当我提到这个委员会將研究近亲婚姻的问题时,他的眼神变了。他告诉我,他的十个孩子中有三个天折,还有几个体弱多病。『我和艾玛是表兄妹,『他苦涩地说,『我爱她,但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不是亲戚,孩子们会不会更健康?『
    最终,他同意来维也纳进行短期研究,条件是可以带夫人同行。『艾玛需要换换环境,『他说,『自从安妮去世后,她一直鬱鬱寡欢。『
    弗朗茨放下信函,站起身走到窗前。维也纳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电气路灯这东西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格外醒目。这座城市在变化,整个帝国都在变化。刚刚完工的环城大道是现代化的象徵,但帝国的某些观念却还停留在中世纪。
    贵族啊,贵族。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们。
    弗朗茨心里想到,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家长,一方面给这些贵族想办法增加势力,另一方面还要防备他们的不满、反抗,心累。
    “陛下,”侍从官再次出现,“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到了。”
    “让他进来。”弗朗茨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走进书房,军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陛下。”大公行了个標准的军礼。
    “先別讲事情。“弗朗茨有些疲惫地说,一边走向角落的酒柜,“先喝杯雪莉,累死我了。”
    他亲自倒了两杯琥珀色的雪莉酒,递给大公一杯。两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下。
    “您看起来確实很疲惫,陛下。”阿尔布雷希特关切地说。
    “心累。”弗朗茨苦笑,“刚才见了帝国中央贵族委员会的几个老顽固。他们对我的遗传学研究计划反应...你能想像。”
    “让我猜猜,”大公呷了口酒,贝格伯爵肯定会说这是对神圣血统的褻瀆?”
    “差不多。”弗朗茨摇摇头,“还有老托恩伯爵,他说他们家族六百年来都是表亲通婚,照样人丁兴旺。我没好意思提醒他,他的三个儿子里有两个是痴呆。”
    弗朗茨喝了一小口酒,然后两人开始聊了聊家常。
    “小卡尔最近怎么样?”
    提到儿子,阿尔布雷希特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小子天天著要当海军军官。上周还偷偷跑到的里雅斯特,在军港待了一整天,看军舰。”
    “有志气。”弗朗茨讚许道,“海军正需要新鲜血液。特別是现在我们在非洲的事业蒸蒸日上,制海权至关重要。”
    “说到这个,”阿尔布雷希特放下酒杯,神情变得严肃,“陛下的军事改革成效显著。自从您下令所有贵族必须强制服兵役,加大了军队的监察力度,军队的面貌焕然一新。”
    “但刚开始的阻力也不小。”弗朗茨捂了捂头,“刚刚实行这个改革的时候,还有几个男爵、伯爵的长子不乐意,最终被剥夺了继承权,太离谱了。”
    “活该。”大公毫不客气地说,“国家养著他们,他们却不愿为国效力。我记得以前,很多贵族子弟寧愿钱僱人代服兵役,或者在城防军混日子。维也纳城防军团,说是军队,其实就是个贵族俱乐部。”
    “所以我才下决心改革。”弗朗茨站起身,在房间里步,“1859年对撒丁王国的战爭给了我很大启发。普鲁士的军队为什么强?因为他们的容克贵族真刀真枪地上战场。而我们的一些贵族呢?整天找贵族夫人们聊聊天,摸摸腿,毫无志气。”
    “现在不同了。我们的监察制度日趋完善,帝国军队的面貌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棒。”
    “嗯,给他们的好处也够多,大棒和胡萝下都要有嘛,当然,以身作则也很重要。”弗朗茨回到沙发上坐下,“鲁道夫虽然还小,但我已经开始培养他的军事素养。將来他必须在军队里从基层做起,不能有任何特权。”(当然,还是会有一些..:)
    “皇室的表率作用確实重要。”大公点头。
    弗朗茨又喝了一小口酒,感受醇香,之后他的目光变得深邃,“阿尔布雷希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推动这个遗传学研究吗?”
    大公摇摇头。
    “因为我们需要新血。”弗朗茨一字一顿地说,“那些古老的贵族家庭,几百年的近亲通婚已经让他们的血脉衰弱。看看西班牙的哈布斯堡家族是怎么灭绝的?查理二世,可怜的查理二世,下巴大得合不拢嘴,智力如同孩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那些军功贵族,那些从平民中脱颖而出的英雄,他们带来的是活力,是新鲜的血液。如果老贵族们能放下成见,与这些新贵族大量通婚,这样,
    帝国的统治力量会更加稳固。”
    “您的想法很有远见,陛下。”阿尔布雷希特若有所思,“但就像我之前说的,阻力会很大。”
    “所以我需要科学的支持。”弗朗茨说,“布吕克教授会提供医学证据,达尔文先生会从生物学角度论证。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即使是最顽固的人也不得不低头。”
    “说到军功贵族,”大公忽然想起什么,“您听说了吗?在莫三比克立功的里尔罗斯特中校,他跟老舒瓦洛夫公爵的小女儿订婚了。这、这是个好事。“
    “哦?“弗朗茨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他手指敲敲桌子,“以我的名义,给他们送一份礼物。这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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