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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加冕,跟挖槽,敌人向我们开枪了!

    第384章 加冕,跟挖槽,敌人向我们开枪了!
    1871年4月20日,耶路撒冷。
    清晨六点,第一缕阳光就已经照射在圣墓教堂新修復的穹顶上,金色的十字架在朝阳中熠熠生辉。然而到了上午十点,这阳光就变得有些过分热情了。四月的耶路撒冷,白天的温度已经能达到三十五度,对於穿著厚重礼服的欧洲贵族们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折磨。
    圣墓教堂前的广场上,奥地利龙骑兵组成的仪仗队笔直地站立著,汗水顺著他们的脸颊流下,但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他们身著白色礼服,头戴高高的羽饰头盔,在阳光下如同一尊尊大理石雕像。
    “该死的天气。”俄国皇太子亚歷山大·亚歷山德罗维奇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低声对身边的隨从抱怨道。这位二十六岁的皇储身材魁梧,平日里最討厌的就是繁文节,但这次他不得不代表父皇来参加这个重要的仪式。
    “殿下,请忍耐一下。”他的外交顾问涅斯塞尔罗德伯爵轻声提醒,“这可是展示俄奥友谊的重要时刻。”
    亚歷山大撇了撇嘴,目光扫过教堂內的各国代表,什么法国的法夫尔特使、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三子阿瑟王子、普鲁士王国、那不勒斯王国等等,各国都派出了合適的代表参加。
    这些人的脸上表情各异,有的虔诚、有的羡慕、有的厌烦等等,好吧,最主要的是想要早点结束这个仪式,按照亚歷山大皇太子的说法是毫无必要的礼仪,应该扔到垃圾桶里面。
    当然,相信要是亚歷山大皇太子自己登基加冕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改变这种想法了,
    什么,你竟然觉得我的加冕仪式无趣吗?砍了、呢,不,回家抱孩子去吧。
    此时,教皇庇护九世开始用拉丁语念诵祝词:“innominepatris,etfilii,et
    spiritussancti...“(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我在此神圣之地、在主基督受难与復活的圣墓前,为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加冕,其为:蒙上帝恩典的奥地利皇帝;匈牙利、波希米亚、伦巴第一威尼斯、达尔马提亚、克罗埃西亚、斯拉沃尼亚、加利西亚和洛多梅里亚、伊利里亚国王;
    耶路撒冷等地国王.:::(很长的一大列)
    愿全能的上帝赐予您智慧,如同赐予所罗门王;赐予您勇气,如同赐予大卫王。愿您成为圣地的守护者,基督徒的保护者,和平的缔造者。
    接受这顶王冠,它象徵著您对圣地的神圣职责。接受这柄宝剑,它代表著保卫信仰的使命。接受这根权杖,它是公正统治的標誌。”
    就在此时,距离圣墓教堂约一公里外的耶路撒冷电报局里,电报机突然开始工作起来“嗒嗒嗒嗒一”
    值班的电报员库尔立即坐直身体,开始记录传来的信息。作为一个在耶路撒冷工作了三年的奥地利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隨时可能到来的紧急电报。
    电文很长,发报方是柏林:
    致奥地利帝国政府:
    鑑於当前局势之紧张,普鲁土王国要求贵国根据1865年条约,请立即提供以下军事物资:c64型野战炮500门及配套弹药10万发、军用帐篷5000顶、医疗用品(详见附表)、铁路机车50台、运输车厢500节、工兵器材(详见附表)、电报设备100套..:
    普鲁土王国政府相信,奥地利帝国將信守盟约,共同应对法兰西之威胁。
    另:谨向弗朗茨·约瑟夫陛下致以诚挚祝贺,愿上帝保佑陛下成为耶路撒冷之王,愿奥地利帝国国运昌隆。
    安东亲王普鲁士王国首相1871年4月20日库尔皱起眉头。这份物资清单的规模之大,明显表明普鲁士正在为一场大规模战爭做准备。c64型火炮目前是奥地利军方火炮的主力型號,射程远、精度高,普鲁士一下子要500门,毫无疑问是为了战爭准备了。
    “又是战爭的味道。”电报局主任诺伊曼走过来,看了一眼电文內容,“看来法国人这次真的激怒普鲁士了。”
    “主任,这份电报..:”施密特欲言又止。
    诺伊曼看了看掛钟,现在是上午十点四十五分。他的上司,耶路撒冷情报处处长雷德尔男爵此刻正在圣墓教堂参加加冕典礼。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能够亲眼见证天主教君主在圣城加冕,这对雷德尔来说是一生的荣耀。
    “再等一个小时。”诺伊曼做出决定,“加冕仪式大概十二点结束,我们十一点四十五分派人送过去。陛下加冕的大日子,不该被这些俗务打扰。”
    “是,主任。”施密特小心地將电文锁进保险柜。
    诺伊曼走到窗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眺望远处的圣墓教堂。即使隔著这么远,依然能看到教堂广场上人山人海的景象。
    “您知道吗,库尔,”诺伊曼突然说道,“圣墓教堂对我们天主教徒意味著什么?”
    年轻的电报员摇摇头,他大概简单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但是职场上,还是要让上司发挥发挥的,毕竟上司这么问了。
    “那是基督受难、埋葬和復活的地方。”诺伊曼的声音变得虔诚起来,“两千年来,
    无数基督徒梦想著能到这里朝圣,却因为穆斯林的统治而不能如愿。十字军东征时,我们曾短暂地控制过这里,但很快又失去了。此后的七百年里,圣墓教堂一直在异教徒手中。”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著激动的光芒:“而现在,一位天主教君主再次成为耶路撒冷之王!这不仅是奥地利的胜利,更是整个基督教世界的胜利。从今以后,每一个基督徒都可以自由地来这里朝圣,在救主的墓前祈祷。”
    施密特被主任的情绪感染,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所以您看,”诺伊曼继续说道,“相比之下,普鲁士人要几门大炮算什么?让他们再等等吧。今天是属於上帝的日子。”
    (不过,等到弗朗茨获得这份信息的时候,故意拖了很长时间才发货,原因是由於位於耶路撒冷,情报不便,据说是当时才铺设的地中海通往耶路撒冷的海底电缆被鱼咬碎了,所以他一直没收到这个消息。)
    “愿全能的上帝赐福於你,”教皇庄严地说道,“愿你以公正和仁慈统治这片圣地,
    保护所有前来朝圣的基督徒。”
    “阿门。”全场齐声应和。
    1871年5月19日,凌晨四点三十分,普法或者再加个卢森堡边境附近的斯特耐地区。
    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著河谷,空气中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一座废弃的穀仓里,
    三十多个男人正在忙碌地换装。昏暗的油灯光下,奥地利帝国军事情报局第七行动队的成员们正在进行他们职业生涯中最荒唐的一次任务。
    “该死的普鲁士军服,”情报员卡尔·韦伯一边繫著领扣一边抱怨,“这玩意儿比我们的制服还紧。普鲁土人都是这么瘦的吗?”
    “別抱怨了,”他的搭档弗里茨·迈尔帮他整理肩章,“至少比穿法国佬的好,你看看那边那几个倒霉蛋。蓝色配红裤子,像马戏团的小丑。”
    角落里,八个被选中扮演法军的情报员正愁眉苦脸地打量著身上的蓝色军服。其中最年轻的一个,二十二岁的新人古斯塔夫·施密特,正对著一面破镜子调整他的法军军帽。
    “我看起来像个法国人吗?”他紧张地问旁边的老兵,一边试图把自己金色的日耳曼头髮塞进帽子里。
    “像个要被枪毙的法国人。”老兵约瑟夫·鲍尔冷幽默地回答。
    队长弗朗茨·希尔科中尉走到穀仓中央,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角延伸到下巴的伤疤,战爭的痕跡。
    “安静!”希尔科拍了拍手,“都过来,最后確认一遍计划。”
    眾人围成一圈,希尔科摊开一张简易地图:“很简单,小伙子们。我们二十二个人穿著普鲁士军服,从东北方向接近法军的卢斯哨站。根据情报,那里的守军刚刚换防,新来的是第十七线列步兵团的一个排,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新兵。”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而你们八个,”他指了指穿著法军军服的人,“就在哨站前几百米的地方巡逻。记住,要装得自然一点,可以抽菸聊天,就像真正的法国兵一样懒散。看到我们来了就跑,我们追,开几枪一一记住,都是朝天开枪,角度要大於四十五度。”
    “然后呢?”施密特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然后你们跑回哨站,用法语大喊'lesprussiens!lesprussiensarrivent!』(普鲁士人来了!)要喊得惊慌失措,最好还能绊倒一两次。法国人看到自己人被追杀,肯定会还击。这样第一枪就是他们开的。”希尔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露出一口被菸草熏黄的牙齿,“局长的计划很巧妙一一我们只是製造普鲁士入侵的假象,让法国人真的开战。
    到时候普鲁士想不打都不行。”
    “可是队长,”施密特犹豫著举起手,“这...这万一被打中了咋办?”
    希尔科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打掉了施密特的法军军帽,帽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你个蠢货!你以为你是来郊游的吗?你们加入军情局的时候是怎么宣誓的?要把生命奉献给奥地利,奉献给皇帝陛下!”
    他弯腰捡起军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语气缓和了些:“当然,我也不是让你们去送死。我们都是老手,知道怎么打不中。子弹会从你们头顶上至少两米的地方飞过。而且就算受伤了一一我是说万一一一那也是二级战斗补贴,每月六十弗洛林。要是...咳咳,要是真的牺牲了,国家负责一切,你家人能得到一千五百弗洛林抚恤金,你母亲还能得到帝国三级功勋章。”
    “哦。”施密特吐了吐舌头,接过军帽戴好,没再说什么,帽檐刚好遮住了他发红的耳朵。
    “还有问题吗?”希尔科环视眾人。
    “队长,”副队长海因里希少尉开口道,“万一法国人不开枪怎么办?”
    “不可能,”希尔科自信地说,“根据情报,卢斯哨站的指挥官是皮埃尔·杜邦中尉,一个容易激动的洛林人。他的哥哥在1859年战死在洛林,他最恨普鲁土人了。看到普鲁士军服,他肯定会开枪的。”
    “那要是他们识破了怎么办?”韦伯问道,“毕竟我们的法语都带著口音。”
    “所以才让你们跑快点,別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希尔科看了看怀表,“四点五十了,再检查一遍装备。记住,用的都是普鲁士的武器,子弹也是普鲁士制式的。就算事后法国人调查,也只会发现普鲁士的痕跡。”
    眾人开始做最后的准备。施密特紧张地检查著步枪,手心全是汗。旁边的鲍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点,小子。我在撒丁地区打过仗,子弹这东西,你越怕它越容易找上你。”
    “我不是怕死,”施密特小声说,“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光彩。”
    鲍尔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皮烟盒,里面是劣质的军用菸草:“小子,
    我在匈牙利的布达打过仗,在威尼斯打过仗,还参加过1868年的巴尔干战役。你知道我学到了什么吗?”
    施密特摇摇头。
    “战爭从来就没有光彩可言。”鲍尔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我们只是棋子,
    真正下棋的人在维也纳的霍夫堡宫和柏林的王宫里,坐在天鹅绒椅子上,喝著波尔多红酒,在地图上隨意画几条线,就决定了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不过,”鲍尔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我们的皇帝还算不错,至少,给我们的福利不错。要是你去別的地方看看,就比如伦敦的机器厂、法国巴黎的菜市场,你就觉得,向弗朗茨陛下效忠比给其他人强得多,至少他把我们看做人。”
    五点整,队伍出发了。他们分成两组,“法军”先行,“普军”在后。晨雾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二十分钟后,法军卢斯哨站隱约可见。这是一个小型边境哨所,驻扎著大约三十名法军士兵。哨塔上,睡眼悍的哨兵正在打哈欠。
    “就是现在。”希尔科低声命令。
    八名“法军”开始在哨站前巡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施密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真正的法国兵,但他的手还是有些发抖。
    突然,“普军”出现了。
    “halt!werda?“(站住!什么人?)希尔科用標准的普鲁士德语大喊。
    “法军”们立即“惊慌失措“地往哨站方向跑。希尔科举起步枪,准备朝天开第一枪就在这时-
    一轰隆!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地面都在震动。
    “打雷?”韦伯愣了一下。
    “不,”希尔科的脸色变了,“槽,这是炮弹的声音!”
    但前面的“法军”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施密特见“普军”迟迟不开枪,还以为是计划有变。情急之下,这个新手做了一个改变歷史的举动一一他转身朝天开了一枪,呢,
    还不止一枪,又加了几枪。
    “砰!”
    清脆的枪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仿佛是一个信號,整个斯特耐地区突然炸开了锅。机枪声、步枪声、炮声此起彼伏,
    像是整条边境线都活了过来。
    “草特么的!快回来!”希尔科用法语和德语大喊,“zuruck!revenez!“(回来!)
    后面急了,又用了自己的母语威尼斯地方方言喊了几句,没用。
    已经太晚了。法军哨站的警钟疯狂地响起,土兵们从营房里衝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开始射击。更要命的是,远处传来了骑兵的马蹄声。
    “队长,怎么办?”施泰因焦急地问。
    希尔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撤退?那任务就失败了。继续?可现在的情况完全失控了。
    他看著前方已经跑远的“法军”,又听著越来越密集的枪声,终於了脚:“妈的,都到这份上了.:.继续追!按原计划行动!”
    “可是队长,这动静也太大了!这...什么情况啊。”迈尔喊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希尔科带头冲了出去,“为了奥地利!啊!不是,为了普鲁土!!为了威廉陛下!”
    二十二个假普鲁士兵追著八个假法国兵,在真枪实弹中上演著一出荒诞剧。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十公里外,普鲁士第七军的前哨部队正在例行巡逻,听到枪声后立即向司令部报告:“法军在斯特耐地区向我军开火!”
    与此同时,法军第二军的指挥官也收到了紧急电报:“普鲁士军队越境攻击卢斯哨站!”
    施密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他这一枪,將成为普法战爭的第一枪一一虽然开枪的既不是普鲁士人,也不是法国人,而是一个紧张过度的奥地利情报员。
    多年后,当歷史学家们研究普法战爭的起因时,谁也不会想到,这场改变欧洲格局的大战,竟然始於一场乌龙。而那个开枪的年轻人,如果他能活著回去的话,恐怕永远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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