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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巴黎与匈牙利叛乱的结束

    第122章 巴黎与匈牙利叛乱的结束
    拿破崙三世在位期间,反对当局的党派可谓是五八门,各具特色。
    其中至少有三个党派尤其值得一提。它们政见迥异,实力雄厚,平日里互不侵犯,面对共同敌人时总能团结一致,仿佛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三个党派分別是:坚定的正统派(波旁派),他们唯尚博尔伯爵马首是瞻,
    毕竟是法国路易十五的最后一个合法的男性后裔。
    其次是奥尔良派,他们坚定拥戴流亡的路易·菲利普的儿子们如巴黎伯爵继承王位,对七月王朝念念不忘。
    最后则是共和派,他们梦想著推翻现存的君主专制,建立起共和国。
    儘管法国此刻正面临著外敌入侵的危机,但局势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对某些人来说,这反而成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或是为自己谋取更大的政治利益,或是推翻拿破崙三世的统治(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拿破崙三世仍牢牢掌控著军队)。
    “我们要共和!”
    “释放政治犯!”
    巴黎市政厅门前,人山人海。
    一位戴看窄小眼镜、身看考究燕尾服的绅士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他手握喇叭,面对著上千名激情澎湃的巴黎市民,声嘶力竭地高呼:
    “自由、平等、博爱,不容专制!”
    他的吶喊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集会的群眾纷纷附和,声浪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这热烈的场景感染了周围的旁观者,有人不自觉地低声附和。
    离这沸腾的人群不远处,一道由法军士兵组成的人墙巍然立。士兵们手中的枪枝笔直地立在地上,刺刀尚未出鞘,但那冰冷的金属仍散发著威慑的气息。
    在这道人墙的前方,塞纳省高官乔治-欧仁·奥斯曼男爵正焦头烂额他那髮际线挺高的额头上不住的冒著冷汗,他忙不迭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条丝绸手帕擦拭著,同时,他紧张地看向身旁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奥古斯特·雷诺德·圣让·安杰尔上將。
    奥古斯特上將前不久在布雷西亚之战为了保护拿破崙三世受了点轻伤,现在已经痊癒了,拿破崙三世给他颁发了一枚大军官级荣誉军团勋章,却不允许他再跑前线去了,就留在巴黎了。
    此刻,他被派到这里镇压这群所谓的“暴民”。
    是的,在当权者眼中,这些游行示威的巴黎市民无疑就是暴民!
    拿破崙三世在统治初期奉行高压专制政策,任何游行示威集会都需要事先报备批准。显然,眼前这群人根本没有走这个程序。
    奥古斯特上將不屑地唻了一口唾沫,心想:就这么点人,老子一挥马鞭带著骑兵衝锋,分分钟就能把他们驱散得乾乾净净。剩下的让警察统统抓进监狱里去得了。可惜现在还没收到皇帝陛下的命令,他不能擅自行动。
    奥斯曼男爵心里苦啊,他为改造巴黎已经焦头烂额,没想到一不留神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心里很是志志不安,生怕受到严厉的惩罚。
    他侧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奥古斯特上將:“上將阁下,要是这帮...这帮群眾从我们这里衝过来怎么办?我们.::我们要给他们让路吗?”
    “让路?”奥古斯特上將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让个屁的路!前线的將土们正在拼死拼活地打仗,后方就这么捣乱?要是他们真敢衝上来,老子的刺刀会让他们尝尝厉害!”
    “...上將阁下,”奥斯曼男爵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声音带著哭腔,“皇帝陛下也没说要怎么处置这些...这些群眾啊。要是不小心伤到他们,会不会惹得皇帝陛下不高兴?您看,”他指了指不远处,“那边还有人在拍照呢。”
    巴黎毕竟是巴黎。
    记者们早已架好相机,拍摄了大半天,竟然没有人来驱赶他们。
    奥斯曼男爵这一提醒,让奥古斯特上將也犹豫起来。他注意到人群中还有英国记者的身影。眼下法国正指望著英国的援助,可不敢得罪他们。
    奥古斯特上將思索片刻,终於做出决定。他烦躁地策马上前,对著列队的土兵们大声命令道:“小子们,听著!要是那帮人敢衝上来,你们就用你们的身体挡住他们,明白吗?”
    “遵命!將军阁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回应,声音中既有坚定,又带著一丝犹豫。
    而在金碧辉煌的杜伊勒里宫內,一场关乎法兰西第二帝国命运的谈判正在进行。
    谈判桌的一端坐著波旁派和奥尔良派的代表,他们衣著考究、举止优雅;另一端则是以阿奇尔·福尔德首相为首的政府官员们,神情严肃,额头上隱约可见汗珠。
    第二帝国在撒丁战爭中惨遭失败,本土又遭到敌军入侵,帝国內部的反对者们如闻到血腥味的鯊鱼,纷纷出招、扯后腿。
    这一切搞得拿破崙三世焦头烂额,他迫切地想要获得至少一个派系的支持,
    以稳定有些动摇的政权。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討价还价之后,波旁派和奥尔良派的代表们终於开出了他们的条件。
    他们用近乎傲慢的语气提出要求:分出三十名参议院名额、四十五名立法团名额、两个骑兵师师长职位和五个高官职位。
    阿奇尔·福尔德首相听罢,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怒火,將这份令人咋舌的条件送到了拿破崙三世的手中。
    拿破崙三世接过条件单,双眼迅速扫过那些狮子大开口的要求。
    他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最后变得赤红,显然比看到奥地利给的和平条件更加震怒。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著將纸张撕得粉碎,碎片如雪般飘落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拿破崙三世怒吼道,声音在宫殿的穹顶下迴荡。
    儘管他知道波旁派和奥尔良派的人一直在暗中活动,经常组织沙龙、在学校和军队中偷偷安插力量,但这次如此明自张胆地狮子大开口,著实让他震惊不已。
    拿破崙三世头一次感觉这些所谓的保皇党比共和派更加可恶,简直是与虎谋皮!
    他粗暴地从侍从手中夺过一杯水,仰头痛饮了一大口,水珠顺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华贵的礼服上。
    然后,他猛地转身,双眼如刀般盯著阿奇尔·福尔德首相,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告诉瓦莱夫斯基伯爵,换地的条件我同意了。”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继续道,“至於弗朗茨那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你给我警告他,如果不想以后被法国永远惦记上,就给我一个体面的条件!否则,他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弗朗茨知道法国內部的派系斗爭有多么激烈,这正是他有恃无恐、敢於拖延的原因。他一边给法国施加战爭压力,一边耐心等待时机。
    但他也清楚,战爭不能无限期地持续下去,毕竟战爭机器永远是最昂贵的吞金兽。
    拿破崙三世步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首相说道:“对了,停止打压罗斯柴尔德银行。那个老狐狸內森给的礼物还挺丰厚的。”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给他回个信,就说我们会在欧洲和平大会上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维也纳分支鸣不平。至於有没有效果,嗯,那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阿奇尔·福尔德首相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
    “另外,”拿破崙三世突然提高了声调,“图菲克!”他喊出了一位候著的秘书的名字,那位年轻的秘书立刻小跑著来到皇帝面前。“你亲自去市政厅门前,告诉那个叫奥利维尔·埃米尔的傢伙,让他们过来。”
    奥利维尔·埃米尔正是在巴黎市政厅门前组织集会示威的领袖,一位反对拿破崙三世皇帝的狂热共和主义者。即便在拿破崙三世严格管制普选的情况下,他依然凭藉强大的群眾基础被选为了塞纳省第三区代表,重新杀回政坛。
    既然波旁派和奥尔良派如此不识时务,拿破崙三世心生一计,决定要和左翼接触一下。毕竟,他自己当初也是通过共和选举上台的,不是吗?呵呵。
    此时,巴黎市政厅门前的广场上,並没有如塞纳省高官奥斯曼男爵所担忧的那样发生向杜伊勒里宫进军的情况。
    相反,这群被官方称为“暴民”的示威者们正有序地站在广场上,高喊著口號。
    他们甚至自带了水杯和麵包,还不时坐下休息片刻,展现出令人惊讶的纪律性。
    奥斯曼男爵看著这些训练有素的示威者,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受过专业培训,甚至可能是钱雇来的。他皱著眉头,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满脸大鬍子的儒勒·法夫尔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啃看妻子亲手做的果仁麵包。他偏著头,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对奥利维尔说道:“奥利维尔,你真的確定拿破崙三世会来找我们谈判吗?我总觉得有点不太现实。”
    奥利维尔轻抿了一口水,眼中闪烁著坚定的光芒,“耐心点,老朋友。现在帝国在撒丁战爭中惨败,本土又遭到入侵,被俘虏的法军土兵以万计。民怨沸腾,不满拿破崙三世的人与日俱增。”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相信我,
    他迟早会来找我们妥协的。这是歷史的必然。”
    奥利维尔的自光扫过不远处那些骑看高头大马、全副武装的胸甲骑兵,轻轻嘆了口气,“当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现在还不是恢復共和的最佳时机。
    你看,现在仍有相当数量的军队忠於那位皇帝。我们需要耐心,需要等待时机。”
    就在奥利维尔努力鼓舞同伴的时候,一头棕色捲髮、戴著圆框眼镜的欧內斯特·皮卡德先生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激动得差点绊倒自己。“快看!快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我看到有皇家信使来了!不得了,真的来了!”
    “咳咳、咳咳,”奥利维尔急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拿起已经有些掉漆的旧喇叭。
    他快步走上临时搭建的简陋台前,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再次號召大家站了起来,继续高喊口號。
    没过多久,一队穿著鲜艷红色制服、佩戴著闪亮徽章的皇家卫队土兵出现在广场边缘。他们护送著一位衣著考究的绅士一一宫廷秘书图菲克男爵一一缓缓穿过人群,直奔奥利维尔先生所在的位置。
    图菲克男爵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快,但还是强忍看不適的心情,轻轻拍了拍还在声嘶力竭演讲的奥利维尔先生的肩膀。“咳咳,奥利维尔先生、奥利维尔先生!!!”他不得不提高嗓门,以盖过周围的喧囂。
    “啊?”奥利维尔装作吃惊的样子,转过身来,“请问您是哪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的光芒。
    图菲克男爵略显僵硬地微微躬身,用一种刻意的礼貌语气说道:“在下是皇家秘书图菲克男爵。奥利维尔议员阁下,我带来一个消息:皇帝陛下有请!“““
    隨后,图菲克男爵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衣著朴素、甚至有些破旧的市民们,
    他的鼻子微微皱起,仿佛闻到了什么令人不悦的气味。他用一种近乎厌恶的语气补充道:“至於这些人嘛..:”他不屑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回家去吧。演出结束了。”
    奥利维尔、儒勒·法夫尔和欧內斯特·皮卡德等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们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经过短暂的沉默,奥利维尔终於开口了,声音中带著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那么,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带路吧,尊敬的男爵阁下。
    就这样,这群曾被视为“麻烦製造者”的共和派领袖们,在皇家卫队的护送下,踏上了通往杜伊勒里宫的道路。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巴黎濛濛细雨中,留下广场上一片困惑而兴奋的喧囂。
    布达佩斯。
    这座城市被围困一周多了,由於没有疏散市民,城中的粮食消耗的非常快,
    匈牙利共和国政府不得不实行配给制,这导致布达佩斯的市民们对所谓的共和国政府怨气很大,毕竟之前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没事叛乱干啥。
    而在佩斯市政厅的一个地下室,好几天没有见过阳光的科苏特先生现在脸色有些苍白,还透看病態的红,他颤抖看双手摘下自己的眼镜。
    “呼.....”他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那些焦虑不安的政府要员,沉声问道:“诸位,眼下这种困境,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內政部长乔鲍作为科苏特先生的心腹,早已为自己和上司准备好了退路。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听..:::.总统阁下,事实上,我们还有一条秘密通道。”
    见总统没有反对,乔鲍继续说道:“请您放心,总统阁下,这条地下通道一直延伸到城外的密林深处。我们可以化装成普通平民,悄悄逃出佩斯。”
    他眼神游移,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几位將军和政府成员,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我们可以去英国寻求政治庇护,又或者,我们可以远渡重洋,前往美国。
    那里,哈布斯堡的爪牙绝对伸不到。”
    乔鲍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立刻安抚了几位提心弔胆的政府成员。
    毕竟,按照十年前的经验,维也纳政府对他们这些叛乱者是绝不手软的一一旦被捕,立即处以绞刑。如果能够稍微推迟一下去见圣伊斯特方陛下的时间,
    那可真是天大的幸运了。
    科苏特先生默默注视著眼前这群只想著逃命的內阁成员,不由得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气。他暗自思:国家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难道大家都已经失去了十年前那种慷慨赴死的气节了吗?
    其实,他最初也曾动过逃离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岂不是和十年前的仓皇出逃如出一辙了吗?
    昨晚,他与自己的心腹里宾特洛夫彻夜长谈。这位总统办公室主任双手合十,郑重其事地说出了一句让科苏特难以忘怀的话:“落幕的时候你必须站在舞台上,科苏特总统阁下。”
    沉默良久,科苏特终於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都准备准备吧,今晚凌晨就走。“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陶马什先生一脸震惊,声音都有些颤抖:“什么?总统阁下?您...:..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这些年来,他们始终追隨科苏特先生的脚步走到今天。如果科苏特不在了,匈牙利復国运动该何去何从?
    科苏特抬手制止了眾人的劝阻,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目光投向掛在墙上的大匈牙利王国地图,深深地嘆了口气:“十年之前,是拉约什·巴蒂亚尼总理慷慨赴死;十年之后,轮到我来完成这个使命了。
    但请相信,匈牙利的革命事业终將如火种般传播下去,直到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环视四周,目光炯炯有神:“诸位,你们都是马扎尔民族的精英。请谨记我的话:如果革命想要成功,我们必须耐心等待。等到奥地利帝国內部矛盾激化爆发,等到国际局势发生转变,我们终將迎来復国的机会。”
    “在我离世之后,”科苏特继续说道,声音略有硬咽,“克拉普卡上將將担任匈牙利復国运动的领导人。他是个细腻的人,不仅能征善战,还精通政治。我对他充满信心。”说著,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警向旁边的空位一一克拉普卡上將此刻正在前线指挥部队加固防御工事。
    “唉,”科苏特轻嘆一声,“一定要带上他一起走。记住,团结就是力量,
    我们的组织绝不能分崩离析。”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当夜幕低垂,科苏特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握看从费克特博士那里取来的所谓“无痛毒药”。他凝视著墙上滴答作响的钟表,深吸一口气,毅然將药水一饮而尽。隨后,他颤抖著手指,轻轻敲响了桌上的钟铃。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科苏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喃喃自语:“拉约什·巴蒂亚尼、考维什、施瓦尔策..:::.我来陪你们了。很抱歉,我未能带著大匈牙利王国復兴的喜讯来见你们..:::
    2
    “
    不久之后,几名忠诚的匈牙利土兵泪眼婆娑地用炸药彻底摧毁了这间秘密地下室,確保科苏特先生的遗体永远不会落入敌人之手。
    很快,留守的阿尔帕將军带领看残存的匈牙利共和军投降於欧根元师,但科苏特组织秘密出城的队伍都被逮捕了。
    当里宾特洛夫先生带著胜利者的笑容从俘虏队列中走出时,乔鲍先生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愤怒。
    他不顾身旁士兵的枪托狼狼砸来,奋力扑向里宾特洛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掉了这个叛徒的一只耳朵。
    鲜血顿时溅得到处都是,里宾特洛夫的惨叫声和乔鲍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广场上迴荡,仿佛是对这场悲壮革命最后的哀鸣。
    8.18日。布达佩斯陷落,匈牙利叛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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