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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夺得莲子,神识突破(日万day3)

    第166章 夺得莲子,神识突破(日万day3)
    东沟谷。
    地下溶洞內,怨灵嘶鸣,魔气翻滚。
    少女腰肢如纤细枝,被男人不留情面的著。
    那滑腻温润的触感,让陈业的心神,都为之一动。
    但看著怀中少女那双燃烧著滔天怒火,却又因屈辱而蒙上水雾的赤瞳。
    陈业那被祸心术放大的欲望,却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冷却了不少。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那几乎要被欲望淹没的神智,恢復了一丝清明。
    “不对—”
    陈业心中豁然一惊。
    这祸心术当真岁毒!
    不仅在挑拨他的情慾,更在无限放大他內心深处带著征服欲的恶劣念头!
    並且,在他心中悄然暗示:此人抓走了他的徒儿,任凭如何折辱,都是理所当然。
    可事实並非如此,
    他看著徐心冥那寧死不屈的眼神,心中暗自嘆了口气。
    观此女的意志,刚烈如斯,就算自己真的用尽手段,恐怕也只会让她彻底玉石俱焚,於寻找青君一事,毫无益处。
    况且,若自己一直被祸心术操纵心神,迟早会理下心魔,甚至沦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禽兽。
    电光火石之间,陈业已然做出了决断。
    他收回了那只作恶的手,脸上残忍的笑容也隨之敛去,恢復平静。
    隨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乾净的道袍,丟在她身上,语气淡漠地说道:
    “只是略加惩戒而已。”
    徐心冥没有因为他的手软而心存半分感激。
    俏脸如覆寒霜,沉默地將带著男子气息的道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片被撕裂的春光。
    她低估了陈业本以为他会任凭自己玩弄操纵,却没想到他行事果决,直接反客为主!
    更让她惊怒的是,那个愚蠢的白毛糰子,竟然將自己的存在提前告知了陈业!
    如此,陈业知晓自己对青君並无恶意,便敢肆无忌惮对自己出手!
    陈业见她不语,这才再次开口:“你的身份,似乎很特殊?”
    徐心冥沉默了片刻,她紧了身上的道袍,最终,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妥协,冷声道:“你应该知道——.青君的血脉,乃真龙之血。”
    陈业瞳孔骤缩!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竟知道青君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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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知,此事就连青君自己,都憎懂无知!
    “我,乃她的护道者,只是一直沉眠罢了。”
    徐心冥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缓缓道来“等到她真正成长起来,我便会消失不见。”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
    什么叫,青君成长起来她就会消失不见?
    护道者?
    这更像是一种共生的关係·等青君成长,她便消亡?
    只是,徐心冥在经此大辱之后,还愿意如实告知这些,已经大大出乎了陈业的意料。
    “早知如此,你何不早点坦白?”
    陈业嘆了口气,若是她如实告来,他又何至於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非得卖弄玄虚,好似她是什么大魔头一样。
    “我”
    徐心冥咬了咬牙,她不坦白,不就是想趁机惩罚教训这个欺负青君的混蛋?
    只是没想到,被他反过来教训了况且,就算被教训,让她对这个羞辱了自己的男人低头屈服?怎么可能!
    可是.
    再不实话实说,这个男人,不知还要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哪怕再怎么不想低头,徐心冥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
    今日低头,不过权宜!!
    她心头有一抹悲愤,面上却冷若寒霜:
    “我为何要向你坦白—算了,至於青君,此地魔气浓郁,適合其血脉蕴养,暂且还在沉眠之中,並无性命之忧。”
    徐心冥顿了顿,想到曾经答应过蠢货的一个要求一一帮她,为她那所谓的师父,取得灌心莲子。
    虽此刻她是千不甘,万不愿。
    只是,既然答应了徐青君,她便不可能反悔。
    徐心冥那双燃烧著火焰的赤瞳,死死地盯著陈业,其中的厌恶与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可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那几乎要沸腾的情绪。
    “哼。”
    她冷哼一声,缓缓抬起那只洁白如玉的縴手,对著远处凌空一点。
    “嗡一”
    隨著她指尖一点,整个魔湖都隨之剧烈地翻涌起来!
    一个祭坛自远处飞渡而来!
    正是那由骸骨与黑曜石搭建的诡异祭坛!
    眨眼间,便飞渡到陈业眼前。
    其上繁复的魔纹,一瞬间尽数亮起,散发出妖异的紫黑色光芒。
    陈业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便要后退,却见那原本守护著濯心莲的禁制之力,竟在这紫黑色的光芒照耀下,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了。
    “这是—分明此人只是练气五层,怎么有如此手段?还是说,她掌控了此地阵法?可此地阵法,很明显是渡情宗的阵法。”
    陈业心中纳闷,却不知晓,此阵法来源於太上渡情决。
    徐心冥天资卓越,对此阵法了如指,甚至可以凭藉真龙血脉,反客为主,操控禁制。
    此事,还要超乎那渡情宗魔修的预料!
    “还不动手?”
    徐心冥的声音冰冷,带著几分不耐烦,
    “本座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若是错过了时机,引得渡情宗修者关注,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陈业有些犹豫,生怕徐心冥准备靠祭坛暗算他。
    听到催促,心念一动,操纵著青知上前,走到那魔池旁边。
    將那已然成熟的金黄莲子摘去。
    出乎意料的是,採摘的过程,竟是异常的顺利。
    那枚金黄色的莲子,刚一触碰到青知的指尖,便自动脱落,稳稳地躺在了青知的掌心之中,再而交付给陈业。
    一股温润而又精纯的力量,瞬间从掌心传来,让他那因祸心术而激盪不休的神魂,都感到一阵清明。
    好东西!
    陈业心中一喜,连忙將这枚珍贵无比的莲子收入储物袋中。
    他转头看向祭坛之上的徐心冥,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早已別过头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
    “既然拿到了东西,还不快滚?”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感情,挥手將整株灌心莲收入囊中,似有另用。
    陈业摇了摇头:“我徒儿不出,我又岂会走?”
    徐心冥闻言,那张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许平静的俏脸,瞬间又浮现出一丝烦躁。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缠?!
    “烦死了!”
    徐心冥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她知道,若是不把那个徐青君交出去,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问题是“罢了。”
    徐心冥无奈地嘆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
    既然真的出不来,那便——造一个假的好了。
    她看著陈业,不耐烦道:“她就在先前那株灌心莲的位置,你过去,就看见她了。”
    陈业闻言,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再与她计较,连忙转身,朝著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当他再次回到那个溶洞时,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银髮身影,正蜷缩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
    “青君!”
    陈业大步上前,一把將那小小的身躯抱入怀中,紧张地检查起来。
    “师父—”
    怀中的青君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著陈业,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睡著了,醒来就在这里了。那个漂亮大姐姐呢?她没有为难你吧?”
    陈业见她安然无恙,那颗悬著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温声道:“没事了,师父在。我们回家。”
    青君顺从地將小脑袋靠在陈业的胸膛上,用她那特有的软糯语气撒著娇:
    “也好,赶紧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师父,我们快走吧!”
    陈业抱著怀中安然无恙的青君,他不再犹豫,辨明了来时的方向,一手抱著徒儿,一手召回青知愧儡,迅速地朝著洞穴之外奔去。
    有了来时开闢的道路,回去的路程便顺畅了许多。
    很快,一点光亮便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当陈业抱著青君重新踏出那幽深的洞口时,等候在外的李秋云和高铭,几乎是同时迎了上来。
    “陈叔!你没事吧!”
    李秋云看到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跡,俏脸上满是担忧,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著他,
    美眸中关切无比。
    “师父受伤了?”
    陈业怀中的青君也適时地抬起头,伸出小手,摸了摸陈业的脸。
    “都是青君不好,让师父担心了。”
    小丫头舒服地坐在师父的怀里。
    虽然这个男人又臭又壮的—但怀里坐著还是挺舒服。
    李秋云微微一笑:“没想到,现在青君这么关心师父了啊———“
    “陈执事,您您这是?”
    一旁的高铭看著陈业那狼狐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娃,眼中惊疑不定。
    这东沟谷內,除了魔气和怨灵,別无他物。
    陈业乃练气后期,岂会受伤?
    “无妨,只是其內怨灵暴动,为了护住青君,不小心受了点伤。”
    陈业隨口解释著,这番解释,倒也让高铭放下疑心。
    东沟谷內的怨灵,的確会时常暴动,
    若是为了护住这柔弱女娃而受伤,情有可原。
    陈业將青君交给李秋云,对高铭拱了拱手,沉声道:“今日多谢高道友引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罗会长把酒言欢。”
    高铭见他不想多说,自然也不敢多问,连忙恭敬地应下:“陈执事客气了,您慢走。”
    陈业点了点头,不再耽搁,领著李秋云和青君,迅速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返回玉蜥会驻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李秋云看著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而青君,则出奇地安静,她乖巧地被李秋云抱著,只是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却时不时地,带著复杂难明的情绪,偷偷地警向走在最前方的陈业。
    “这个男人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甦醒,可以轻易地將这个在她看来愚蠢、碍事、邪恶、好色、没用的师父玩弄於股掌之间,让他彻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灭。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与敏锐的洞察力,不仅识破了她的偽装,甚至.甚至还对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当她看到陈业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伤,也要闯入那怨灵潮时,心中那股属於青君的孺慕与担忧,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与—迷茫。
    她討厌这个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並没有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著:“以后,定要將你千刀万剐!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囚禁起来,日夜折辱,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发著狠,灵魂的最深处涌来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將意识淹没。
    “唔——...”
    “师父——”
    身后的青君,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业转过头,见小丫头正被李秋云抱著,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陈业的身子,猛地一僵:“什么坏事!师父能做什么坏事!”
    “真的吗?”
    小女娃拉长声音,软软的眉毛起,
    “可青君怎么好像——梦见师父在欺负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云默默听著,忍不住警了陈业一眼,有点怀疑。
    陈叔在东沟谷待那么久,不会是因为里面有个女魔头吧陈业乾咳两声,声音却不由得拔高了几分:“瞎说什么呢!做噩梦了而已,那洞里魔气森森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影响。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青君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的累了,小脑袋在李秋云的胸口上蹭了蹭,便舒坦地沉沉睡去。
    陈业便领著一行人,回到了李婆婆家的小院。
    知微一见师父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她看到陈业苍白的脸色,心臟猛然一滯。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陈业笑著安抚她,想將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可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儿,却固执无比。
    大女娃咬著唇,任凭陈业如何宽慰,那双带著微弱灵光的小手,却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丝丝、一寸寸,为师父检查著身体的状况。
    她能感觉到,师父体內的灵力虽然雄浑,但却带著几分紊乱。
    “师父,你骗人。”
    知微抬起头,黑眸泛起水汽,
    “你伤得很重。”
    她很后悔,早知如此,就和师父一道去东沟谷。
    陈业看著她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只得无奈地嘆了口气,任由她施为。
    一旁的李秋云看著这一幕,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方才只顾著询问,却未曾第一时间上前为陈叔疗伤,心中惭愧,
    “我竟—还不如一个孩子。”
    將事情的原委与李婆婆一家解释清楚后,李婆婆当即便拍板,收拾行囊,决定跟隨陈业一同前往临松谷。
    而李大根,在一番思量后,也最终决定,与其在坊市中做一个前途未卜的散修,不如跟著陈哥去宗门种地,或许能有更大的机缘。
    於是,次日清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正式踏上了前往临松谷的路。
    当陈业用阵眼玉牌,再次开启那空无一人的山谷大门时,眾人的心情,与来时已是截然不同。
    “哎呦,这地方可真亮!”
    李婆婆一进谷,看著那虽有些杂乱,却灵气充裕的广阔谷地,欣喜万分。
    李大根更是看得两眼放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地的灵气浓度,比他们棚户区那破院子,浓郁了何止两倍!
    在这里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最终,李婆婆一家住在外谷地带,也正是之前外门弟子所居住的区域。
    陈业也是大鬆口气。
    有了李婆婆和圆圆的陪伴,两个女娃的童年便不会太过枯燥。
    况且他对李家知根知底,有李家帮他看著临松谷,处理杂务,比起旁人要放心得多。
    院中,眾人各司其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陈业看著眼前这充满了烟火气的一幕,会心一笑。
    他与李秋云和李婆婆又交代了几句,便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为由,独自一人,回到回到静室。
    陈业熟练地在门上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这才彻底放鬆下来,盘膝而坐。
    此行东沟谷,当真是凶险到了极点,但收穫,也同样巨大。
    他心念一动,开始清点此番的战利品。
    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面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八卦镜。
    八卦镜得自李光宗,乃一阶极品的护身法器。
    此刻,镜身之上,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灵光黯淡,已然损了本源。
    “可惜了。”
    陈业抚摸著镜身上的裂纹,心中一阵肉疼。
    这八卦镜品阶不低,若非有它,自己恐怕早已成了计越泽的剑下亡魂。
    “或许古大师,有机会修復八卦镜—
    他將破碎的八卦镜收好,又取出了从计越泽尸身上得来的那柄飞剑。
    此剑一出,整个静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剑身通体呈象牙之色,剑刃锋锐,寒光凛凛,其上更有万千繁复的符文流转,吞口处铭刻“飞光”二字。
    “这是二阶法宝!”
    陈业一惊,难怪计越泽的万象剑法气象非凡,原来这飞光剑,乃二阶下品的法宝!
    “说来也奇怪,那魔修既然放他在此地,收走储物袋,为何不收走这二阶下品的法宝?”
    陈业略有不解。
    莫非,准確来说,计越泽並不是被困在此地,而是在此地苦修?
    他摇了摇头,没有深入思索,郑重地从储物袋的最深处,取出了此行最大的收穫一一那枚金黄色的灌心莲子。
    莲子不过拇指大小,通体晶莹剔透,好似由黄金琉璃雕琢而成,其上霞光流转,观之绝非凡品。
    “不愧是二阶灵植。”
    陈业压下心中的激动,將莲子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才开始沉下心神,检查起自身的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以神识內视,只见自己体內的景象,可谓是一片狼藉。
    五臟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移位与破损,数条主要的经脉,更是被那万象剑诀的凌厉剑气所伤。
    若非有宗师级的长青功那强大的生机之力吊著,他此刻伤势怕是还要严重几分。
    更麻烦的,是祸心术的余波。
    虽然他凭藉七曜养魂之法,守住了神魂清明,但此魔咒歹毒,却如同骨之蛆,盘踞不散。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肉身的伤痛,而是將全部心神,都沉入了自己那片浩瀚的识海之中。
    “七曜养魂,星河镇神!”
    陈业心念一定,识海深处,那颗原本默默旋转的岁星,骤然大放光明!
    一时间,他时而见到徐心冥那张又羞又怒的绝美脸庞,时而又看到计越泽那死不目的狞面孔;时而心中涌起滔天的贪念,想將那灌心莲据为己有,时而又升起无边的恐惧,仿佛又回到了被万千怨灵包围的绝境·
    然而,无论这些幻象与情绪如何衝击,陈业的本心,始终在七曜星辰的守护之下,坚如磐石,
    不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待祸心术的余波彻底消磨后,陈业只觉整个识海豁然清明,
    他的神识,在这一刻轰然暴涨!
    原本只能覆盖方圆数十步的感知范围,瞬间向外扩张,达到两百步!
    他能感受到,隔壁房间里,知微与青君那两道小小的身影,正相拥而眠,她们的呼吸,她们的心跳这种將一切都尽收眼底的感觉,让陈业由心感觉到一种尽在掌握的力量感!
    【七曜养魂法大成:1/200】
    七曜养魂法顺利突破到大成!
    他已经卡在此法小成之境数月,今日剔除魔咒,因祸得福,让他神魂大涨,顺利突破此法。
    而识海中的岁星,也在这一刻,变得越发生动详实。
    “一般这时候,便可以开始著手观想太阳太阴二星—只是,我要走的是七星之路!”
    陈业若有所思。
    其实,七曜养魂法正常的修炼过程,是先观想出修者个人最强大灵根对应的那颗星辰,观想完成后,再去观想太阳太阴二星。
    但他想走的路,乃原剧情青君所走之路,那就是將金木水火土五星一同观想。
    陈业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星辰流动,令人心悸。
    祸心术的余波,已尽数除去,
    接下来,便是灌心莲子。
    此莲子可直接服用,陈业自然不会暴珍天物,让宝贝空留储物袋。
    他取出灌心莲子,毫不迟疑地仰头服下。
    莲子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甘甜的暖流,顺著他的喉咙,直入腹中。
    下一刻,足以涤盪肉身、神魂的圣洁力量,轰然爆发!
    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甘霖,又好似混沌初开时最纯粹的清气,霸道地冲刷著他体內的每一个角落。
    “噗一一!
    陈业只觉得喉头一甜,竟再次喷出一口血来!
    然而,这一次喷出的,却並非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股带著腥臭之味的淤血!
    这正是他长久以来,因服用大量丹药而在体內积赞下的顽固丹障!
    这些丹障,平日里潜藏不显,却在不知不觉中,堵塞著他的经脉,限制著修为精进。
    此刻在灌心莲子的洗涤之下,这些曾经束手无策的丹障,被强行逼出体內。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
    陈业只觉自己的经脉、骨骼、乃至五臟六腑,都在被不断撕裂、重组。
    “靠—怎么会这么疼?”
    陈业死死咬著牙,心神沉入识海,艰难地引导著药力。
    自从师父进入静室疗伤,已经过去三天。
    “师姐师姐!青君竟然练气五层了!赶上师姐了!”
    小女娃惊讶的发现,她已经练气五层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天才?
    知微看著师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由衷为师妹欣喜。
    但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妹怎么会突破这么快?
    自那一日从东沟谷回来后,师妹比以前更能吃了,也更能睡了。
    而且,天赋似乎也是越来越好。
    现在竟然都—..追上自己了。
    想到这里,知微不免有些挫败,她可是大师姐—所以,所以必须是师父最优秀的徒儿!
    知微正准备夸下师妹,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主管居所的方向。
    只见那扇紧闭了三日的木门,在清晨的阳光中,缓缓开启。
    陈业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师父!”
    两个小丫头见到师父出关,皆是眼晴一亮,同时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你看!青君练气五层了!”青君第一个邀功,她仰著小脸,等著师父的夸奖。
    知微则细细地打量著师父,她发现,师父的眼睛好似变得深邃很多,他整个人站在那里,明明气息內敛,却又给人一种渊淳岳峙的感觉,
    “师父,你的伤—“”
    “已无大碍。”
    陈业笑著揉了揉两个徒儿的小脑袋,目光落在这片药园之中。
    自从李婆婆一家搬来后,杂乱的药园被他们收拾的並並有条,分明只有两个人,收拾得却比八名外门弟子还要好。
    想来也是理所当然弟子只在乎灵植如何,而李婆婆一家,却是把临松谷当成他们的新家,自然更加上心。
    “拖延了这么久,是时候著手治理药园了,以及,那神秘的寒炎修者。”
    陈业將黑老汉和两个徒儿唤至身前,將自己打算招募坊市散修果农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黑老汉听罢,面露难色:“陈哥,这—-怕是不容易。那些果农,大多都被魏家拿捏著命脉,
    哪里敢得罪他们,来投奔我们?”
    他乃云溪坊土生土长的散修,对附近的桃山坊有所了解,这也是陈业唤他来的原因。
    陈业沉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以桃山坊的现状,那些果农走投无路,未必不会选择临松谷。”
    傍晚,陈业便和黑老汉,再次来到桃林集。
    而在陈业屁股后面,还跟著个东张西望的小女娃。
    小女娃听到师父要去桃林集,说什么都要跟著过来。
    原因很简单,上一次的灵桃都餵给师父了,小女娃只吃了几个,根本没吃过癮!
    黑老汉端著一个木牌,在陈业身侧举著,上面写著招募的条件:
    “临松药园招募灵植夫十名,包食宿,每日工钱四十灵砂,按日结算,绝不拖欠。另,凡应募者,可预支三日工钱。”
    此告一出,整个桃林集,瞬间便炸开了锅。
    每日四十灵砂!
    相当於一个月,能有十二块灵石!
    这等条件,简直闻所未闻!
    陈业对此,早有预料。
    他特意设下丰厚条件,反正有宗门兜底,只要给的报酬不是太离谱,都能报销。
    然而,这些果农在短暂的骚动之后,竟如同退潮般,齐刷刷地后退了几步。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再无一人,敢朝著那木牌靠近一步。
    甚至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收拾摊位,准备提前离去,生怕和陈业沾上一点关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日头渐渐西斜,集市上的人流已开始变得稀疏。
    可陈业的桌案前,依旧是空空如也。
    那块写著优厚条件的木牌,此刻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好似成了一个笑话。
    “师父,他们好奇怪呀,”青君百无聊赖地晃著小腿,不解地问道,“有灵石都不赚,他们是不是傻呀?”
    黑老汉不知疲累地举著牌子,感嘆道:“陈哥,看来魏家在此地势力实在不小,就算他们不露面,不发声,可这无形的威,却比刀剑还要管用。”
    小女娃不解:“可魏家再怎么厉害,能和灵隱宗比吗!临松谷,可是灵隱宗的產业!”
    “没有这么简单这些果农,一家子人都祖祖辈辈生活在桃山坊,而魏家涉及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哪怕魏家不敢明面牴触我,可其威,已经让这些散修不敢与我沾上关係。”
    陈业语气平静,未曾焦虑。
    桃山坊,西集。
    与坊市的喧囂不同,这里是散修们聚集的居住区,一排排由青石搭建的屋舍,虽然简陋,但也乾净。
    其中一间小屋內,此刻正亮著一盏昏黄的油灯。
    屋子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但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墙角堆著几筐还未卖出去的灵桃,散发著淡淡的果香;
    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摆著几碟家常小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谷粥正冒著裊的热气。
    “唉,今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个面容黑、两鬢斑白的老者,看著墙角的灵桃,重重地嘆了口气。
    他便是林琼玉的父亲,最寻常不过的散修果农。
    “是啊。”一旁正在缝补衣物的妇人也愁眉不展,“听说明日魏家又要降价收桃了。再这么下去,別说是给今儿买药的灵石,怕是连我们一家的嚼用,都成问题了。”
    “爹,娘,你们別愁了。”
    林琼玉端著一碗刚盛好的粥,脸上带著几分故作的轻鬆,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明日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活计。总归·不会让我们一家人饿著的她將粥碗轻轻放在桌旁一个瘦小的身影面前。
    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静静地坐在特製的木轮椅上。
    她有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却带著病態苍白。
    一头如墨般的微卷长发,垂在肩头,衬得她那娇小身子,愈发纤细、脆弱。
    她便是林琼玉的妹妹,林今。
    她只是安静地坐著,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原本显得可爱的杏眸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林琼玉心疼地拿起汤匙,留了一勺温热的粥,轻轻吹了吹,才递到妹妹嘴边,声音温柔:“今儿,来,张嘴。喝了粥,病才能好得快。”
    林今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林琼玉也不恼,只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直到妹妹那苍白的小嘴,终於机械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就在此时,“咚咚咚”一阵粗暴的叩门声,打破了这屋內的寧静。
    老夫妇俩脸色一变,神色慌乱。
    林琼玉的身体,也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静,她放下碗,对父母温声道:“爹,娘,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
    她起身,朝著门口走去。
    在她身后,那一直如木偶般安静的林今,那双空洞的眸子,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落在了姐姐的背影之上。
    林琼玉推开门,门外,果不其然地站著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呦,我们的林大美人,这是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去啊?”为首的高挑女修,抱著双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姐,”林琼玉的语气不卑不亢,“说好的是十日,今日才第七日,你们·——“
    “怎么?我们姐妹几个,就不能提前来看看你?怕你带著你那病癆鬼妹妹跑了不成?”另一个女修笑道。
    “我借的灵石,是为了给今儿买续命的丹药,一分一毫,我都记著。十日之后,定会如数奉还。”林琼玉紧了拳头,语气保持平静。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找这张家三姐妹借了灵石。
    张家三姐妹,修为俱在练气中期,又一同攀附了一位魏家的管事,在西集之中名气不小,但多是恶名。
    盖因此三人,常会威逼利诱,强行借高利贷灵石给散修。
    而林琼玉虽知这三姐妹的厉害,可妹妹病入膏育·.-她一时之间,病急乱投医。
    “还?拿什么还?”
    高挑女修上前一步,用那涂著鲜红蔻丹的指甲,轻桃地戳著林琼玉的胸口,
    “就凭你去云裳阁卖笑吗?还是说林大美人终於想通了,准备用你这身子去换灵石了?早说嘛,坊市里想尝尝你滋味的道爷,可是能从西集排到东市呢!”
    她身旁另一个女修也掩嘴笑道:“姐姐可別这么说,人家林仙子现在可是清高得很呢!听说啊,她现在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准备走苦修的路子了。”
    三人俱是幸灾乐祸。
    以往林琼玉便以美貌在西集出名,令她们颇为嫉妒。
    奈何此人又是云裳阁的人,不好得罪但如今,这林琼玉不知为何,好似吃错了药一般,竟退出云裳阁。
    “靠自己?”第一个女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凭她那点三脚猫的修为?別逗了!有些女人啊,就是命好,生了一张狐媚子脸,天天就指望著能勾引个男人,一步登天。呵“
    我看啊,莫不是修行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採补功法吧?”
    “不过,是一个婊子!”
    最后那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林琼玉的心里。
    实话,往往才是最伤人的———
    少女咬著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婊子——“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她曾利用自己的容貌,骗取龟男修者的资源,警如薛承均可她从未出卖过自己的身体,更没有修行过任何一种双修採补的邪功!
    “不是?”
    那高挑女修冷笑一声,见林琼玉狼狐不堪,眼中快意无比。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將这个曾经风头无两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撕碎她那虚偽的模样。
    “姐妹们,我们走。”
    羞辱的目的已经达到,张家三姐妹也懒得再在此处浪费时间。
    她们扭著腰,在一片刺耳的嘲笑声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林大美人,记住,还有三天。若是还不上灵石,可就別怪我们姐妹,把你那病癆鬼妹妹,卖去黑市抵债了!”
    林琼玉死死咬著唇,任凭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缓缓地关上门,背靠著那冰冷的门板,无力地滑落在地,
    “琼玉,你怎么了·—”妇人闻声从里屋走出,她看著女儿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无比。
    林琼玉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娘,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她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桌旁,拿起那碗已经微凉的粥,继续一口一口地,餵给那个如同木偶般的妹妹。
    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存在的意义·
    看著女儿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一旁沉默许久的老父亲,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他娘的!不管了!”
    他看著一脸错的妻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明日,便去临松谷应募!就算是得罪了魏家,
    也比—.现在要好!”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让林琼玉和她母亲都愣住了。
    去临松谷?
    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谁不知道魏家在桃山坊只手遮天,那魏执事更是耻必报。
    这些日子,魏执事公开从临松谷离职,带著八名弟子前往魏家桃园。
    虽然魏执事没有放出话来,可这个关头进入临松谷,绝对会被魏家视为眼中针!
    “临松谷——”
    林琼玉喃喃自语,她冰凉的指甲,划过自己的柔美脸颊。
    婊子既然,她们都说自己是婊子,为何不真的去当—
    “爹,娘,你们暂时別管—·琼玉另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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