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师父的传家宝
第151章 师父的传家宝“青君的来歷奇怪,其身世定然不凡,我不敢告知旁人。终究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茅清竹娓娓道来,陈业对此表示理解。
他同样如此,甚至都不敢告诉茅清竹,青君实则是真龙后代。
一旦这个消息外传,不止是燕国,甚至是整个凌墟界,乃至修真界,都要掀起惊涛骇浪!
只是陈业没想到,既然青君不是茅清竹亲生,她却仍对青君有如此浓厚的感情。
稍加思索,陈业便有隱隱约约的猜测:
正比如前世,母亲生下后代后,会分泌一种激素,促使母亲更爱孩子一般。
或许类似这样,
青君无意识中的某种自我保护行为,影响了宿主的心神,从而使她幼年能安全长大。
“那,徐家治疗血脉隱疾一事?”陈业试探问道。
这才是他此行最关键的问题。
“確有此事。”
茅清竹点了点头,神色却並无半分轻鬆,反而更添了几分忧愁与无奈,
“在龙眠山,有一处寒潭,潭水冰冷刺骨,却蕴含著一种奇特的安魂之力。也正是在那寒潭边,我发现了——青君。”
“那里的潭水,能暂时压制住徐家族人血脉中的狂躁之气。我曾多次引那潭水为青君沐浴,每当那时,她便会变得格外安静乖巧,不再哭闹。”
陈业听得格外认真。
俗话说的好,十步之內,必有解药。
青君的龙蛋既然在寒潭中,那寒潭说不定就是为了压制青君的血脉。
但还不等陈业鬆一口气,茅清竹又苦笑一声:“只是这寒潭之水,终究治標不治本。它只能暂时抚平那股狂躁,却无法根除。想要根治,恐怕—-难於登天。”
“多谢清竹姐告知。”
陈业有些失望,但总比束手无策要好。
“业弟,你——”
茅清竹著陈业那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一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分明,青君是她的孩子哪怕不是血脉所生,终究在她肚子里住了十个月。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將青君视如己出—
她心情复杂,又带著一丝怪异。
茅清竹深呼吸一口气,又道:“莫非,是青君犯病了?徐家人,一般要待成年后,症状才会严重。这也是我没提前告知你的原因,本想著等青君成年,想办法带她去龙眠寒潭中.”
陈业摇了摇头:“只是未雨绸繆,我不想等青君犯病,再想对策。”
茅清竹一愣。
业弟—也太稳健了。
不过,有他护著青君,她也就放心了。
“此间事了,在下便不多叨扰,先行告退。待清竹姐沐浴结束,再好生详谈。”
陈业了却心头疑惑,不敢再多待一刻,他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茅清竹看著他那副恨不得將腰弯到地上的恭敬模样,起初还觉得好笑,心道这业弟真是个老实人,都这时候了,还这般拘谨。
可当陈业退到珠帘旁,她视线微微下移,那张温婉动人的俏脸,“刷”地一下便红了个通透。
他...他方才一直如此,竟是为了遮掩?
茅清竹只觉得脸颊滚烫,连忙將视线移开,心中却是又羞又气。这呆子,真是“
明明是都一把年龄了,还是练气七层的修土,怎么定力这么差?
他这般年纪,又在凡俗摸爬滚打多年,面对此情此景,竟还有如此少年人般难以自持的反应.那股透过衣物都能感受到的炽烈阳气·
“等等,业弟好像还是元阳之身?”
茅清竹的凤眸猛地瞪圆。
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会有练气后期的男人,到了中年还是纯阳之身?
“怪不得———”茅清竹咬了咬湿漉漉的红唇,有丝歉意,“是我对不起业弟。”
恐怕,是为了照顾好青君。
他才一直洁身自好.—
但茅清竹却忽视了,她乃筑基修者,亦然是元阴之身。
“奇怪——”
退出浴池后,陈业心下纳闷。
他虽有正常男人的欲望,可绝非贪恋美色之人。
为何在李秋云,茅清竹两人面前,时常把持不住?
陈业內视丹田,见得丹田內灵力躁动,阳气旺盛,好似有一个热水瓶贴在小腹中似的。
“元阳?怪不得怪不得——”
陈业老脸一红,他终於明白为何自己最近总是心猿意马,见了李秋云和茅清竹这等姿色上乘的女修,便有些难以自持。
他这具身体,元阳竟远比寻常人旺盛!
又积攒了四十年的阳气,如今隨著他修为日渐精进,气血旺盛,这股元阳之力便再也压抑不住,稍有风吹草动,便如乾柴遇烈火。
陈业心中叫苦不迭,他如今一心向道,只想安安稳稳地带著两个徒儿修炼升级,可没心思去想这些风雪月之事。
“不行,此事必须儘快解决!哪怕我心无意,可却无法忽视肉体的正常生理反应。”
陈业打定主意。
解决之法,並非是破了元阳。
修真界中,一直传闻若保持纯阳之身,有利筑基。
陈业有心大道,自然不会饮止渴,他取出知微的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茅清竹赠送,具有清神寧心之效,正適合此时的陈业。
待他走出浴池,小荷已经捧著一身乾净的青袍在外等候。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你—-罢了,你穿上这身衣裳,到时候夫人会在雅间等你。”
小荷是茅清竹的心腹,陈业身份一事,茅清竹已经提前知会小荷。
但直到现在,小荷依旧没回过神来。
竟然有一个男人,进入了夫人的浴池!
最让小荷震惊的,便是那个痴呆的小桃,竟然是听风阁的眼线!
见小荷偷偷打量自己,陈业有点尷尬,待他换上衣物后。
小荷又道:“陈道友,小梨等其他侍女虽对夫人忠心耿耿,奈何城府太浅,修为不够,容易不小心说漏嘴。望道友不要將此事泄露,避免夫人声誉受到影响。”
陈业点头。
恐怕这也是茅清竹的意思,难怪静心苑的侍女都消失不见,看来茅清竹不想让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没多久,茅清竹已然穿戴整齐,恢復了那副温婉端庄的模样。
只是那双美丽的凤眸,在看到陈业时,还是不自然地飘向別处,脸颊上尚残留著一丝红晕。
呢·..·
这茅清竹脸皮怎的比黄闺女还薄?
他分明没看见什么东西陈业心中吐槽,脸上从容,拱手道:“关於青君一事,还望夫人多费点心。徐家,已经有意將青君带回徐家。可———徐家对青君而言,无异於龙潭虎穴。”
茅清竹微微頜首:“嗯。此事,我已有了决断。你无需担忧,青君,是我茅家人,而非徐家人!至於青君隱疾,我本想著她尚且年幼,打算再过几年再让她去寒潭—但,既然业弟心忧,我便择日亲自带青君去寒潭。”
听到茅清竹的保证,陈业鬆了口气。
果然,此行找茅清竹是一个正確的决定。
若他想带青君去徐家寒潭,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但对於茅清竹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只是茅家人真的认可青君吗?
陈业心有疑惑,而茅清竹是青君娘亲,称得上自己人,当即毫不避讳,直接问道:
“茅家要是认可青君,岂会禁闭清竹姐,不准你带青君回来?”
“这—”
茅清竹眸光微动,有些羞耻,
“其实其实是因为我一直不肯说出青君父亲是谁,父亲他,以为青君是某个见不到光的男人后代,所以————寧愿不认青君,也不肯给茅家增添风险。”
陈业恍若大悟,苦笑一声。
是啊,在茅高远眼中,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出孩子父亲,太容易让他想歪。
女儿不肯透露,不就说明孩子父亲身份危险?
“也是————·青君哪里来的父亲啊。”
“喉—”
神雾谷,进去难,出去容易。
在茅清竹的安排下,他顺利地搭乘茅家马车出了谷。
甚至以后还能凭藉小桃的身份,隨意入谷。
回到本草阁的药圃时,夜色已深。
本草阁也已经关门停业,他轻车熟路从侧门进入药圃小屋。
两个徒儿还没睡。
尤其是青君,竟然还在炼丹!
白髮女娃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她学著陈业平日的样子,小手掐著法诀,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炉火。
不时还低头看著膝盖上的百草丹经,自顾自的念叨著什么。
“师父!”
见到陈业回来,两个女娃同时眼晴一亮。
她们没想到,师父竟然一天时间就回来了!
青君还以为师父得好几天才回来呢,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小女娃莫名有种幸福。
这不就是师父平白无故多了几天陪她们的时间?
青君立刻丟下手中的药材,献宝似的捧著一个玉瓶跑到陈业面前:“师父你看!这是青君今天炼的护脉丹,有五颗呢!都是中品的!”
陈业接过玉瓶,丹香浓郁,品质不俗。
他心中震惊,这小丫头在炼丹上,当真是有著惊人的天赋。
而且,炼丹、炼体等修仙百艺,对寻常修者来说,会占据修行时间,拖累修为。
可对青君来说,却没这个问题。
盖因青君要等年龄渐长,才会展露不凡的天赋,此时的她,修行尚且缓慢,不如把时间拿来习练其他本领。
陈业摸了摸青君的小脑袋,笑道:“我们青君真厉害,以后师父的丹药可就全靠你了。”
“哼,那当然!”青君骄傲地挺起小胸脯,“不过,师父可要拿好吃的来换!”
说到这里,小女娃眼神瞅著师父的储物袋,见师父迟迟没有表態,眼晴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陈业哪能不晓得青君的心思?
每次他出去,回来时总会给青君带不同好吃的,这是他给青君的小惊喜。
“嘿嘿——这可是月犀湖特產,莲子果!青君以前没吃过吧?”
陈业变样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青君。
“!竟然在这里藏著!”
小女娃还以为是在储物袋里,急忙跳起来从师父手里抢过木盒。
知微看到师妹脸上的喜意,唇角微勾,眸光却有些黯然。
只是下一刻,她的小手也被师父塞了一个袋子:
“这是给知微买的衣服,这些日子,辛苦知微了。”
陈业自然没有忘了大徒儿。
照顾一个娃还好说,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但照顾两个娃,就得注重偏倚,要一碗水端平。
得到师父礼物的大女娃,苍白的小脸似乎都多了一分血色,她默默接过衣裳,语气平静:“谢谢师父。”
陈业捏著下巴打量知微:“是师父谢谢知微才对,知微穿好看的衣裳,不就是给师父欣赏的吗?”
“!”
大徒儿一下子就低下了脑袋,声音细细的,
“不—不是—”
小女娃眯著眼睛,打量著师姐手上的衣裳,又打量著自己手上的莲子果。意味不明的嘟起小嘴:“哼!”
也不知是哼给师姐听的,还是哼给师父听的。
好在,她心情还是不错的,已经开心的摇晃起了铃鐺。
摇著摇著,小女娃又发现不对劲了:“师父!你脖子上怎么掛著师姐的玉佩!”
大女娃也忍不住抬头,这可不正是那枚玉佩?
自从茅清竹送给她后,她一直掛在自己脖子上,贴身佩戴,直到师父说要拿去当信物,她才摘下来给师父。
怎么现在掛在了师父脖子上?还和那块金牌放在了一起。
“师父———.”大女娃忍不住幽幽问道。
陈业点头:“这块玉佩对师父有大用这样吧,师父把这枚金牌送给知微,当作交换怎么样?”
他手指摩著脖子上的金牌,这金牌对他而言意义深刻,但送给知微,想必知微会妥善保管。
她是自己的大徒儿,將这枚传家宝交给徒儿,倒也合適。
“金牌?”青君摇晃铃鐺的动作迟疑下来。
陈业还当她不知道这块金牌的意义,当即解释道:
“这枚金牌,可是为师娘亲为师父打造,自小就贴身佩戴,堪称师父的传家宝呢。”
嗯?
貌似,金牌只有一个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