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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林幼仪与洪胭霄

    第119章 林幼仪与洪胭霄
    杵著缺齿长刀,张慎低头往下方看去,
    此刻的灶神石窟之中,仿佛发生了某种不可言明的变化。
    这头宛如小山般的蛤,先前见著之时还有著几分生气,如今冥冥之中,却是透露著死亡之感。
    不止如此,之前张慎在这蛤背上,那无数香火池子之中,总能感觉到莫名的阴寒感,该是那些善人之魂,被困於香火池中压榨阴德,由此散出的恶念摄人。
    而此刻,张慎竟然从那些香火池子之中,感觉到了几分暖洋洋的热气。
    疑惑只在张慎脑中停留几秒,张慎便不再乱想,拄著已然缺缺齿多处的长刀,往著蛤头部挪步。
    “洪胭霄!”
    张慎高呼一声。
    此时的张慎,已不再称对方为娘娘。
    接下去他所说的话,已然註定要撕破脸皮,不如直呼其名,抢得个气势当先!
    “巡视瑞鹤乃是前朝的鹤,那瑞鹤说不定还会助你逃离灶康城,所以你才一直拖到现在!
    你真正所怕的,不是瑞鹤,而是苍天!
    城外那妻娘娘庙的桃树,已经被我刨了根,里头的东西和那桃树,全都被我藏在了你永远找不著的地方。
    你若想离开灶康城,就让我见林幼仪一面!”
    张慎没说假话,当他决定要返回灶康城后,便率先把那棵桃树刨了根此刻那棵老桃树,此时並不在真仙诱女图中,而是在於张慎私人工位空间之內,自然是他人永远无法找到之地。
    张慎没有任何能与洪胭霄谈判的筹码,他只有將自己变成筹码,才能有带走几分谈判的可能。
    在那妻娘娘庙中,刨开桃树时,张慎这才恍然惊觉,自己那一夜所背的户骨,並不是为尸体,而是一副战甲,一副精美又破烂的战甲。
    战甲精美,是因其做工绝佳,雕龙绘兽,看著便气势不凡。
    破烂乃是那战甲之上,全都是为刀砍斧劈的痕跡,並且还染有许多鲜血,该是洪胭霄生前常用之物。
    正如张慎所想,洪胭霄多年前便已將这灶神控制。
    从始至终,她都並未出过灶神石窟,户身也一直藏在此间。
    从头到尾,都只是林幼仪附在那鎧甲之上,装出了洪胭霄的气息,被林家的人请了出去。
    “洪胭霄,出来!”
    张慎大声喊著,一边著钢刀,一点点往巨型蛤的头顶而去。
    刚爬上蛤的脖子,张慎重心一歪,又滚落下去。
    接连几次,都是如此。
    这不是因洪胭霄不想见他,而是因那林忠昌的判案杀人手段,还在持续生效著。
    然直到现在,张慎对於如何带走林幼仪,还是没有半分把握。
    自从掺和冥婚一直到如今,张慎经歷了许多,费尽心思在城中几方势力里头周旋,最终一点点推断出了这洪胭霄的谋划。
    事到临头,张慎成功脱离洪胭霄的关注,可以脱离这灶康城,可孤身走向宽广世界。
    但许是张慎心中藏著愧疚,林幼仪在张慎身上以来,接连救下张慎多次,甚至还折了阴寿,用了魂血帮张慎奠定修行之基,让张慎欠下了许多。
    或许又是张慎不知不觉间,也已然习惯了林幼仪的存在,习惯了对方那小女孩般的性子。
    总之,张慎不想让她一个人,永远留在这灶神石窟之中。
    “洪胭霄!你难道不想离开灶康城了吗?快出来!”
    张慎一边气喘吁吁的大吼,一边拄刀往上方爬去。
    但不得不说,林忠昌的那断案杀人之法,確实有些厉害。
    就算张慎命格万分坚硬,却也无法做到完全避免。
    没走上几步,张慎身上便又会添上几条伤口。
    口中叫喊不停,张慎脑中也在疯狂思考,该如何解开身前之局。
    他想带林幼仪走,可看林幼仪之前的模样,是不愿隨自己而走的。
    就算林幼仪愿意脱离洪胭霄的掌控,洪胭霄也需要留一道沾染她气息的生灵,存在於灶神石窟中。
    此刻的张慎,算是拿住了洪胭霄的命脉,將她离城的手段控在手中。
    但那洪胭霄的实力,早已深不可测,张慎怀疑就连拿著二品章的林忠昌,也扛不住她几招。
    先前是洪胭霄不愿多生事端,所以放了自己。
    可若洪胭霄当真要以力服人,直接夺了自己的身躯,当做离开灶康城的容器,估计也不算难事结局总归是没有变化,到那时,张慎不仅没救出林幼仪,反倒连自己也要落於魔手。
    此间之事,已然无解,张慎真箇像来此地送死的蠢材。
    世间所有事,好似都需权衡利弊,量力而行。
    如同面对强敌时,亦须得避其锋芒,徐徐图之。
    可总有些事,
    是值得人奋不顾身的。
    张慎知道自己此次返回灶康城,必然是凶多吉少,但总归是不想欠著。
    微微闭起双眼,张慎心中的不安感已经越发强烈。
    前世的种种,在张慎脑中似流水般的流淌而过,
    前世的自己容貌一般,资质平庸,头脑普通,家境更是为农村出身的穷小子。
    那些个前世的有钱有顏者。不需费心思,便可收穫无数女孩的真心。
    而像自己这样的穷小子,辛苦半生,临到穿越前,都未曾攒下一套房子的首付。
    未来的人生也一眼见得到头,该是通过相亲找个適合自己的女孩,两相凑合罢了,更何谈获得一颗真心?
    张慎依稀记得,自己在少年时,也曾追求过女孩,然而用尽全力,还是无果。
    与这个世界的人们相比,张慎吃过他们前所未见的美食,体验过他们此生,都不可能享受过的各色娱乐,
    可终有一样东西,是张慎这样的普通人,在前世那个浮躁的世界之中,终生也难以遇到的。
    这东西,唤做心。
    一颗属於你,记掛著你的心。
    一颗她知道自己会离开,在走之前还默默计划好,折损了阴寿,献出了魂血,帮你奠定修行之基,撬开长生之门的心。
    这是一颗愿意默默付出,且不求回报的心。
    张慎眸子中的神采缓缓暗淡,他知晓那洪胭霄,或许已经逃出了这灶神石窟。
    林幼仪也已然被困在了,这头灶神下头,再也无法回应了。
    片刻后。
    张慎已然伤痕累累,先前所积赞的所有伤势,此刻都一同爆发。
    面色惨白,手脚颤抖,失血过多的虚弱感,全都袭上张慎心头。
    “洪·洪胭霄出来——”
    张慎声音越发微弱。
    “让,让我—.“”
    他声音莫名带上了些许硬咽。
    “出来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呼后,张慎终是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白,倒往后方。
    他手中那缺齿长刀,也嘎嘣一声,彻底断成两半。
    钢刀落地的清脆声,在这灶神石窟之中迴响。
    白烟蒙绕,该是鼠妖妇娟从真仙诱女图中现身而出。
    一双素手,接住了张慎向后倒的身躯,將他稳稳的护在了怀中。
    素手著张慎平躺,將他的头放在了柔软的大腿之上。
    闭著眼睛,张慎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体的痛苦,此刻好似已不是痛苦。
    心中失去某种重要之物的感觉,已压过了张慎肉体上传来的剧痛。
    良久。
    张慎仍是闭著双眼,他的呼吸慢慢平稳,声音也趋向平静。
    “妇娟姐姐,扶我起来吧。
    洪胭霄虽然离了灶城石窟,可她必然走不远!
    她那离城的手段被我收走,我若找到她,或许还有迴转的机会——”
    张慎一边说著,一边挣扎著身体,右手撑於地面,想要从地面缓缓坐起,
    “官,官人—”
    鼠妖妇娟的声音传来,但语气之中带著丝丝难明的味道。
    张慎略一皱眉。
    不是因鼠妖妇娟的回答,让他感觉到了危险,而是—
    而是张慎感觉鼠妖妇娟的声音,好似是在自己身前远方。
    既然鼠妖妇娟站在远处,那此刻將自己护在怀中的人,又会是谁?
    张慎慢慢睁开眼眸,鼠妖妇娟果然是站在不远处。
    鼠妖妇娟正別著头颅,时不时的侧头,小心朝张慎偷看一眼。
    “鼠妖妇娟在那边,那现在护著我的是——”
    几缕黑髮,从上方坠落。
    髮丝如和煦的流水,挨著了张慎的脸庞,让张慎感觉有些发痒,心尖也隨之一颤。
    缓缓抬眸,张慎朝著上方看去。
    没见到人脸。
    他首先见著的,是精致的下巴,和雪白宛如天鹅般的脖颈。
    锁骨隱约可现,然而脖间皮肤之上,却是掛著淡淡的粉红色,似乎是害羞到了极点,
    导致皮肤也有些发红。
    顺著下巴看去,张慎的眸中倒映出一个侧著脸,含著羞,藏著怯,不愿同自己对视的可人。
    目光一顿,张慎往对方面容看去,呼吸不由微微停滯。
    不是因为对方容貌,宛如天上之烈日,让人惊艷的挪不开眼晴。
    而是对方身上的羞涩感觉,让张慎心中彻底断定。
    把自己护在怀中,小心呵护著的,便是自己的林幼仪了。
    林幼仪没穿那身嫁衣,而是换了一身靛蓝色的素裙。
    她把张慎的脑袋,温柔放在了自己膝间,自己却是不敢和张慎对视,胸膛的快速起伏,彰显出了林幼仪的紧张。
    躺在林幼仪的腿上,张慎从下往上方看去。
    弯弯的柳眉下,蝶翼般的睫毛带著丝湿润。
    这让张慎知道,她刚刚应该是落过泪。
    小巧的鼻尖微红,嘴唇不妆而赤,精致的脸蛋上,还掛著两个浅浅酒窝,
    脸颊上的淡淡粉色,莫名让张慎感觉,她好似一朵娇嫩欲滴的未绽海棠。
    林幼仪並不像张慎所想的那般,是个大户人家贵女之感,反而是携著点未经世事的小傲娇,倒与林幼仪过往的那些小女孩脾气十分贴合。
    微风带起林幼仪的丝丝长发,让她的面容若隱若现,更添几分朦朧之美。
    髮丝触到张慎的脸,让张慎全身上下的疼痛都悄悄远去,只想沉溺在此刻的相顾无言。
    林幼仪侧著脸,贝齿轻咬红唇,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膝间的少年。
    她的心中,好似已打翻了柴米油盐,各种难言的情绪,全都席捲了她的心有丝丝如同蜂蜜的甜味,有零星莫名的酸楚,亦有他真的来寻我的雀跃。
    然而,这些情绪中占比最多的,却是心疼,让人怒火大盛的心疼。
    “林、林幼仪—
    张慎轻轻开口,正要说些什么。
    然而极大的痛苦之后,又迎来翻天的欢喜,精神大起大落,竟让张慎思绪一卷,双眼紧闭,彻底昏死过去。
    “主、主母—”
    鼠妖妇娟如同进人家中偷东西的小贼,身形、动作、语气,全都透著丝丝莫名的猥琐。
    她能感觉到自家主母身上,所散出的那股滔天怒火!
    林幼仪伸出玉手,她的指尖有些颤抖。
    宛如蜻蜓点水般,林幼仪拂过张慎满是血污的眉眼。
    许是林幼仪的葱白玉指,不小心碰到了张慎脸颊处的血痕,昏迷过去的张慎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也缩紧了几分。
    林幼仪的长髮飞舞,一点点缠上张慎身躯。
    地面灶神蛤的皮肤,开始逐渐软化,將张慎的身躯一点点吞没。
    这该是林幼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张慎送到灶神体中温养。
    缓缓起身,林幼仪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
    裙摆之上,已经染上了不少血跡,皆都是张慎的血。
    “主母,主子和奴想来把主母带回家去,可外头那些人不答应呀!
    他们一直追著主子打,特別是那叫做林忠昌的,都快要把我和主子欺负死啦!”
    鼠妖妇娟眼睛一转,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眼泪似如决堤了的洪水,啪嘰啪嘰往地面坠去。
    鼠妖妇娟每哭一声,林幼仪身上的气势,便越浓一分。
    灶神石窟都仿佛在颤动,那些漫天飞舞的灰烬,宛如有了生命力,全都纷纷逃离开林幼仪所在。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鼠妖妇娟宛如撒泼的泼妇,又是啪嘰坐在地板上,一手捶地的同时,还顺手將头上髮簪取去,披头散髮间更显可怜。
    “鸣呜鸣,主母啊,奴和官人差点就见不著您了啊!
    他们欺负奴没事,可看看官人现在的样子,差点·
    官人就真死了呀!呜鸣呜。”
    鼠妖妇娟哭的太过情真意切,她在此地哭的每一声,仿佛都给外头的人,加了一道必死的诅咒。
    “嘻嘻,好可爱的小老鼠,还怪会告状的呢。”
    一道慵懒的女声响起,让鼠妖妇娟嚎陶大哭的动作瞬间一停。
    一只披著嫁衣的手,从后方摸上了鼠妖妇娟的头,似是將鼠妖妇娟,当做了只可爱的小猫咪一般,揉搓她的的头髮。
    鼠妖妇娟的身形完全僵硬,她的声音慢慢消失,更不敢回头看说话之人的模样。
    在鼠妖妇娟的感知之中,林幼仪如今的气息,便已是让人嚇煞。
    身后说话之人的气息,更是让人胆寒!!
    鼠妖妇娟身后之人的声音,慵懒之中还带著几分玩味。
    “竟然把我家幼仪的心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洪胭霄隨手一抓。
    瞬间,鼠妖妇娟就被强制变回了老鼠模样,著洪胭霄捏在了手中。
    伸出指尖,逗了逗掌心的小老鼠,洪胭霄又嘻嘻一笑。
    “小老鼠乖,姐姐这就去给你报仇哦。
    毕竟和你家官人结为冥婚的,不是可怜的小幼仪,
    而是我这万人嫌的恶婆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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