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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灶康县城终章3

    第113章 灶康县城终章3
    阳光打在灶康城的城墙之上,隨著这缕阳光出现的,乃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头儿,林家的人动了。”
    中年男人身后传来稟告声,此刻的他正站在灶康城西城,一条不算太深的河道前。
    昨夜闻著气息,中年男人先找去了黄府,后又一路追寻,最终发现张慎的气息,便断在了此处河道。
    “走了?真走了?这小子怎么走得了的?”
    中年男人的话语中带著不可思议,那小子的身上,的確带有前朝公主的气息,否则虎符不会有异动。
    “可他是如何出城的?拖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位的神魂与身体也將贴合。
    他若有异动,必然会引起林家的注意,林家怎么比我们还坐得住?现在才有反应?”
    中年男人思绪乱麻,那位菩萨身上还带有前朝的王气,若是能將她请出城,並且说服与组织合作的话,才算是大功一件。
    现在菩萨自个儿跑了,对於中年男人来说,不亚於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中年男人思索间,他面前下方的河流中,正好缓缓冒出了一个脑袋,与中年男人对上了眼。
    中年男人的表情慢慢凝固,从河道中冒出头颅的那人,也颇有几分尷尬。
    “昨夜天热,睡不著,所以来凉快凉快,没毛病吧?”
    “呵呵,駙马爷好兴致。”
    中年男人稍稍愣了愣,回话声音也显得颇有些怨气。
    “既然駙马爷回来了,那便请駙马爷准备好,等到瑞鹤临城,我们便准备离城了。”
    中年男人不打算与张慎过多废话,张慎从那河道慢悠悠爬出。
    “这只巡视瑞鹤,到底是个什么况景?”
    事情已然到了最终关头,中年男人也不再隱藏,
    他们这伙儿前朝余孽所知晓的,比一般人多得多。
    有些东西,便是为子神庙的那只大老鼠,以及一般的官员都不知晓。
    “巡视瑞鹤?”
    只见这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掛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微笑。
    “駙马爷,难道你不知晓,前朝的国號?”
    张慎摇了摇头。
    一直到现在,包括在那子神庙石碑上,张慎也未曾见到前朝之名,好似有什么力量,將前朝的名字抹去了一般。
    “当今的朝廷,叫做大庆。”
    中年男人缓缓说道。
    “前朝的名字,也叫大庆。”
    “什么意思?”
    张慎眼睛瞬间睁大,他第一次听说前朝的名讳,却也没想到前朝与今朝,竟是共用同一个国家之名!
    如此这般的话,那还有什么前朝、今朝之分?
    “巡视天下的这只鹤,乃是前朝的鹤。”中年男人缓声说著。
    张慎听罢,忽就灵光一现!
    此刻,张慎总算知晓了,为何林家的人忙著要將公主找回坟去,为何前朝的诸多皇家血脉在被杀死之后,明明知道会有隱患,却不毁去户体,反而要埋到天下各处。
    京城共有三只鹤,巡视天下的这只鹤,乃是前朝的鹤,它巡视的是上一个“大庆王朝”!
    每当他发现有不符合“大庆王朝”之物时,便会降下黑日灾难。
    这里所指的,不符合“大庆王朝”的东西,並不是指埋在天下各处的前朝皇室血脉,反而是指如今的凡人,官员,乃至上下掌权者。
    国名未改,內在已变。
    这只鹤不认当今的大庆,只认之前的“大庆”!
    如何让这只前朝鹤,分不清前后两朝的区別?
    只有把前朝的皇室血脉分散天下,以这些血脉气息,模仿出那些“前朝大庆”未改之感,让那只鹤摸不著头脑。
    让那只巡视之鹤,还以为当今的大庆,还是自己一直守护的“大庆”。
    “照这么说来,这只巡视天下的鹤—反倒是和我们是一伙的了?”
    “然也!”
    张慎足足缓了数十息才迴转过来。
    他之前也曾旁敲侧击,想从这中年男人口中问出点消息,直到现在,对方才愿意稍稍透露一点,但就是一点点消息,仍是给张慎又揭开了,这个世界的一层面纱。
    “来了!”
    中年男人转过身,侧耳听向城中的那金戈铁马。
    此刻,灶康城四城之中,全都传出了整齐划一的脚步。
    是那三百王朝县兵,连带城中普通训练有素的兵员,俱都开始围剿城里覆法道的贼子们。
    张慎没说话,抬眸看向那中年男人,以中年男人这气定神閒的模样,適当还有后手。
    果然,中年男人开始低声念叻著什么,好似是在和身旁见不到的人交流一般。
    中年男人越说越快,嘴巴好似成了机关枪,隨著其嘴皮的上下一碰,中年男人身上气息开始强盛起来,但他的头髮开始雪白,肌肉和皮肤也开始鬆弛,好似其大部分生命力,都被完全抽取了。
    “嗡!”
    嗡鸣声从中年男人身上传出。
    於张慎不过隔著一条街的王铁匠家中,其经常用来捶打铁器的青色垫石,好似是有了自主灵性,开始颤动起来。
    几息时间后,这条青色垫石就开始缓缓异化,自下方长出两条小腿,左右两边也都探出两根细小胳膊。
    有了手脚的垫石,跳下了王铁匠的淬火桌,抬著墙角处的一根刚打出的锄头,便直直撞出了房门。
    不仅於此。
    张慎朝著自己右前方看去,竟然看到一颗已然被剥了皮,只剩半个身子连著的猪头,此刻竟也是如人一般站起,摇摇晃晃的撞开屠夫家拴著的木门,把杀猪刀扛在肩头,向著中年男人匯聚而来。
    此刻。
    张慎才算真正见识了,何为真正的修行者!
    先前张慎所见的修行者斗法,包括那夜见林家之人,和覆法道中人战在一块儿时,都只是看出每人身上供著不同妖鬼,大家好似都在借用妖鬼之力。
    然而现在看中年男人的模样,他这个手玄妙无比,將死物点化成战兵,並且为己所用的术法,
    断然不可能是其心庙中妖鬼之力,该是属於他自己的能力。
    “駙马爷,世间修行者,都需要供了妖鬼,才能吸收天地灵气,此乃定律。”
    中年男人缓声朝张慎说著。
    “收妖鬼於心庙,便可用妖鬼之力,是为外力之道。
    我们活人供了妖鬼,有了沟通天地之能力后,
    亦可以自身为重,修得真正的法。
    我们人族的法。”
    他转过身,朝著张慎扬了扬下巴,又抬头看向上天。
    “妖鬼比人强,它们诞生便有异力。
    我们活人,虽要借妖鬼之力才能修行变强。
    可上天,终究还是向著咱们活人的啊!”
    张慎瞳孔一缩,这中年男人身上的气息也愈发强盛!
    耳边传来轰隆声,张慎朝远方看去。
    此刻,莫说是那些桌椅板凳,俱都长了手脚,有了活动之力。
    居然有一座三层木楼开始颤抖起来,好似也是有了生命力!
    那木楼摇摇晃晃间,將躲在其內的活人全都倒出。
    紧接著,木柱化作手臂,砖瓦化作手指,地基之下的青石,片片拼接成了支撑行走的脚掌!
    那处三层木楼缓缓从地面拔起,居然也彻底成了活物!
    “駙马爷,我这『清风送灵术”如何?”
    中年男人淡淡选下一句,隨后脚掌一踏,便轻鬆跃上一旁民房屋顶。
    他的气息越发强大,身体也越来越衰败,然后城中活动起来的物件,却也越来越多!
    “仙道—这才是真正的仙道——”
    先前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张慎此时才恍然惊觉。
    原先的自己如同井底之蛙,根本未曾见识这世界真正的一面。
    之前的中年男子与林家的林忠昌,都是压著火气。
    直到现在,临到终局之战,他们也已是不在乎旁物,捨得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这中年男人心庙中的妖鬼,只是其沟通天地的產物,便连那心庙中的妖鬼之力,也只是其辅助般的术法。
    只有他自己所修之术,才是为护道之术、杀人之术!
    隨著中年男人身形缓缓升上天空,覆法道的眾人,也开始想向此处匯聚而来。
    城中无数角落,俱都冒出了各种物件,那些物件如流水匯集一块,全都往著灶康城围杀而来的王朝县兵扑去。
    张慎环顾一圈四周,覆法道中的儿人已经围拢过来,隱隱將自己围在了中间。
    从中年男人口中知晓瑞鹤的本质后,张慎便隱隱猜出对方的意图。
    恐怕对方是要等瑞鹤,彻底降临灶康城后,再当著瑞鹤的面,將那位公主带离灶康城,
    到这个关头,若是让那位公主离了灶康城,短时间內,林家必然是无法寻来其他代替之物,来填补灶康城的空缺。
    没有了前朝血脉的灶康城,就成了不属於“大庆王朝”之物。
    那只属於前朝的鹤,必然降临黑日惩罚!
    张慎三两步攀上一旁民房屋顶,站在那中年男人后方,放眼朝著如今的灶康城看去。
    如今的灶康城,宛若正在缓缓启动的磨盘。
    只不过,那磨盘锁搅进去的乃是人命,榨乾出来的便是为死尸罢了。
    灶康城的那些普通兵卒们,被顶在了最前方,他们身上或是套著木甲,或是手抖脚抖的拿著钢刀,一点点往前挪步,將与那些活过来的物件对上面。
    在这些普通兵卒背后,则是似如机械的王朝县兵。
    王朝县兵宛如督战队,將普通兵卒顶往前方。
    若是有人胆敢后退,歷时便是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而在王朝县兵后头的,才是为林家那些气势大盛的修行者们。
    两方人马,於灶康城各处街道之中短兵相接。
    有桌椅长出手脚,拆了自己两条凳子腿,便朝那些兵卒们身上抽去。
    顶在最前方的普通兵卒,如何见过这种阵仗?
    他们面对的不是有血有肉的敌人,乃是各色没有生命的物件,刀砍无用,剑戳不伤。
    只短短几个呼吸间,普通凡人兵卒们,便已选下许多尸体,鲜血瀰漫之间,將灶康城的地面染的鲜艷无比。
    有凡人兵卒哭喊著想往后退,被后面整齐推进的王朝县兵们,毫不留情的挥刀斩下了头颅。
    有人想爬上屋顶,又被几个长著手脚的陶罐扑到身上,那罐子將人头一闷,片刻便没了声息。
    隨著阳光落於灶康城,灶康城已化作了一番怪诞之地那些缩在屋中的百姓们,亲眼见到自家物件,破门跳窗而出。
    有些百姓见到城中所有守备力量,全都持著长刀弓弩,一点点往前推进后,他们便乖乖躲在了家中不敢探头。
    而另有百姓则心神大孩,慌不择路间,便想领了自家妻儿翻墙逃走。
    选择逃走的那些百姓,一旦到了街面,没曾逃的几步,就有一写著兵字的令签飞来,悬於这些百姓头顶。
    那些逃出的百姓,立马如同失了魂魄般的麻木返身,或捡了石头,或赤手空拳,居然往著交战之地行去,如同变成了没有感情的王朝县兵。
    那令签飞来的源头,正是为灶康城县令林忠昌。
    此时的林忠昌穿著官服,同样立於灶康城上空,在其跟前摆有长桌,桌面之上有著官印、签筒,令签、案卷,便连惊堂木也一应俱全。
    这林忠昌好似將灶康城,当成了自己的衙门,身处於灶康城中的所有生灵,便是其堂下小民,
    可斩可杀。
    那些逃离出家的百姓们,便是被林忠昌身前飞出的令签定住,从而心神恍惚,化作了林忠昌手下之战兵。
    远远的看了那林忠昌一眼,张慎將其手段也看在眼中。
    这伙覆法道的前朝余孽,未把下头百姓当做值钱物件,而身为灶康城县令的林忠昌,亦是同样如此。
    大庆王朝平和繁华的外表下,隱藏著的,终归是那套封建吃人的阶级体系,所有修行者和官老爷们,全都没把百姓当人。
    张慎沉默不语,他只是个刚立了心庙的小修,灶康城这般扯开阵仗的大战,他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灶康城中喊杀声震天,覆法道不少修士皆以投身入战局之內。
    很快,所有凡人兵卒全都死亡。
    那些携有王朝气的县兵,也被覆法道之人杀伤许多。
    张慎看著身旁的覆法道之人,一个个俱都越眾而出,不由暗道,时机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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