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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饮鴆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 > 第119章 他护的一直是顾怀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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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护的一直是顾怀寧。

    顾怀寧被送回永和宫。
    德妃一路红著眼,情绪未能平復。
    她刚刚骂的那句『狠心』,不止在骂沈敛,也是在骂圣上。
    女子艰难,哪怕是世家大族的贵女,很多时候也不过就是维护家族利益的工具。
    一如她进宫。
    便是因为沈贵妃疯了,而沈家没有其他嫡系女儿可送。
    顾怀寧不该遭这般罪的。
    若是顾家知道了,该多心疼。
    她看得出来,顾家是真心拿命在疼这个女儿。这份亲家,便叫德妃羡慕。
    圣上想要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沈敛也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不管他是否猜出了圣心,他能那般狠心將人丟进冷宫,便足以证明他对顾怀寧的不在意。
    ……
    热闹的大街上,常氏正在铺中同掌柜说话。
    戴著围帽的小小顾怀寧站在两人身边,眼睛却盯著对街摊边的猫儿身上。
    猫儿圆圆的眼睛,歪著脑袋瞧她。
    一猫一人对视了会儿,顾怀寧看了眼母亲,见对方同掌柜一时半会聊不完,便撒娇乞求自己去看下猫儿。
    常氏有些犹豫,倒是店掌柜笑道,“那猫很乖,平日里一直守在摊主,不时有小孩去围著瞧。”
    常氏闻言便放下了心,嘱咐了两声又叫侍女跟上。
    得到允许,小丫头很开心,欢欢喜喜跑上前。
    猫儿果然亲人,不一会儿便靠了过去,用脑袋蹭人。
    摊主卖的小吃很香,侍女闻著不禁也有些嘴馋,便同老板要了一份。
    就那么会工夫,猫儿突然跑进巷子,往另一条街方向窜去。
    小姑娘忘记了母亲的交代,跟著追了出去。
    待猫儿再停下时,已经找不到回家之事。
    顾怀寧有点傻眼,虽有些害怕,但也不慌。
    她家是將军府,爹娘教过只要同时找几个面善的路人,再同他们说爹娘一定会高价感恩,一定会有人將她送回的。
    她定了定心,再找猫儿时,便忽然睁大了眼。
    她看见了一个好好看的小哥哥。
    比大哥还要好看。
    正当这个时候,变故发生。
    有人从街道內突然窜出来,拿著刀便往那好看的小哥哥方向去。
    人潮开始乱。
    眾人开始发疯似的往她的方便赶。
    小姑娘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办,只能小心隨著眾人的方向跑。
    可她太小了,跑了一段路便被人撞倒,而后摔在了地上。
    手心被蹭破,膝盖也好疼。
    小姑娘疼得眼泪汪汪,连忙怕到一边高处不容易被人撞到的地方。
    可回过头去,正巧便看见那好看小哥哥就在附近,还有坏人在追他。
    她看见对面的弄巷阴影处,一个老乞丐突然衝出,手上拿著尖锐的匕首。
    小姑娘怔了一怔,小哥哥没注意到那边,如果她不帮忙,他一定会被刺中的。
    几乎没想太多,她直接便从高处跳了下去。
    爹娘哥哥们都说要勇敢,她只是想將小哥哥推开,不让他中这一刀。
    可她小,在空中压根不知道怎么控制身体。
    还没落地,匕首便直直刺中了她。
    剧痛延迟一秒才传来,老乞丐见失手便立刻遁去。
    小顾怀寧茫然忍痛回过头去,只看见小哥哥被人带离的背影。
    为什么那个小哥哥就这么丟下她走了。
    为什么。
    那一瞬间,委屈和难以置信压过了身体的痛楚。
    为什么!
    顾怀寧猛然睁开眼睛,被梦境所惊醒。
    刚刚只是一场梦吗?
    为什么她会梦见自己小时候。
    还梦见了。
    沈敛?
    梦中那好看的哥哥,分明就是小时候的沈敛。
    梦见自己为救他被刺了一刀,而后被他拋下……
    顾怀寧怔忪著,右手却无意识地抚上小腹。
    自己小腹处,有一道疤。
    这道疤的由来,她从小到大都没去想过,仿佛像是被脑子下意识遗忘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
    这是身体不希望她想起来。
    因为这道疤,代表著拋弃。
    记忆像开了闸,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陆陆续续被记起。
    她回忆起了自己亲近沈敛,而后被他丟进冷宫。
    哪怕她如何呼救,他都没有再回头。
    一如年少时那般。
    顾怀寧忽然觉得头晕,想到沈敛,她眼下生理上有些不適。
    她揉了揉额头,撑著手臂从床上坐起来。
    宫人听见动静,连忙迎进来。
    “顾姑娘。”小宫女唤了一声,欣喜转头去通知德妃。
    很快,红著眼睛满眼疲惫的德妃赶来。
    “好孩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因著顾怀寧一直昏迷之事,她昨晚一夜没睡。
    景铭在屋外,男女有別,並没有进屋。
    昨晚之事已被圣上下令按下,只有永和宫眾人知晓。
    早上景铭前来请安时见德妃精神不佳,这才关心问出缘由。
    顾怀寧还晕著,见到德妃这一瞬,猛然便想起了昨晚那只苍白又冰冷的双手。
    她不禁一抖,强烈的恐惧叫她身子一软,直接又倒了下去。
    屋內传出眾人惊呼,景铭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冲了进去。
    好在床前有屏风挡著,他没再冒失衝进去。
    “这么了?出什么事了!?”
    德妃坐在床边,见顾怀寧皱著眉满脸煞白,立刻转头吩咐宫女,“傻站著做什么!赶紧去请陈太医过来!”
    隨后,又回头柔声轻哄,“不碍事的,不碍事。本宫在这儿,本宫会保护你的。”
    景铭急得在屏风外来回踱步,可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得嚇人。
    他看不见里头的情形,胸中只觉得一团情绪乱窜,叫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景铭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將那团情绪发泄出去。
    没等太医前来,他转身立刻出了宫。
    沈敛已去衙署,景铭没在镇国公府找到人,便立刻找了过去。
    待见到人时,他第一次衝动质问自己一贯亲近崇拜的表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景铭一身华服,全身所戴皆非凡品。
    其他人自觉离开,没留下好奇探听。
    沈敛看了眼景铭,自然知道对方口中说的是谁。
    “她情况如何?”他问。
    若是细细分辨,定能察觉他语气中的在乎之意。
    可景铭没心思分辨,他只觉得对方实在过分。
    “你没资格关心她!”小小的少年矮了沈敛一个头,眸光却格外明亮,“你若是在乎她,就不该將她丟在那种地方!”
    沈敛对上景铭的视线,眸光有些复杂。
    沉默几瞬后,这才道:“那里头的是我姑母。”
    景铭知道那是沈贵妃,是沈敛的亲姑母。
    “可她疯了!”他咬牙质问,“你想过顾怀寧一个人大半夜被你丟里头该多害怕吗?”
    沈敛沉默。
    只是看著对方的眸光特別沉。
    这两个月景铭长高了些。
    少年真到了发育期,抽条的会特別快。
    儘管脸上还透著些许稚气,但儼然能瞧出少年英气。
    他的眸光中泄露的情绪那般强烈,强烈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沈敛看著对方,忽然认真开了口,“我不会放弃她。”
    景铭眼下根本不想听这种话。
    他胸腔內堵著很多情绪,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在骚动。
    他也不知道究竟想听什么,只觉得烦乱无比。
    “你既然不能护好她,就不该纠缠她!”
    沈敛反问,“那你可以吗?”
    景铭驀地顿住,没想到对方竟然问出这种话。
    而后便是更加愤怒。
    还没清醒过来,拳头便已然挥了出去。
    沈敛的身子都未曾动一下,便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你想护著她吗?”他再次开口,语气和態度比上一次更认真。
    景铭生气,可心头却有一道声音更快一步响起。
    他想的。
    如果表兄不能护住她,他可以自己努力护住对方!
    景铭僵住,恍惚间明白表兄问他刚刚那两个问题究竟想提醒他什么。
    沈敛鬆开他,而后道:“昨晚是圣上的试探,我將你顾姐姐放进冷宫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刻意用的『顾姐姐』,而非对方口中的『顾怀寧』。
    两人是表兄弟,关係一贯亲厚。
    沈敛並不希望对方一直惦记著她。
    景铭依旧瞪著他,消化了一阵情绪后,这才不满道:“你明明可以打晕她,將她直接带回去的。”
    沈敛绷著脸,冷淡的眉眼中难得闪过一丝不自在。
    那种场景下,哪怕她晕著也並非一定安全。
    只是有些事,到底还不適合跟小孩说。
    “你以后会知道的。”他沉眸换了话题,“几年前我遇刺过一次,有个小女孩替我挡了一刀,伤在小腹处。”
    景铭皱眉问他,“你怀疑那小女孩是寧姐姐?”
    他不理解。
    “那你还这样对她!”
    沈敛如今还没办法解释太多,“昨日她受伤了,宫女替她检查时定会有所发现。我需要你帮我打听。”
    景铭恼火瞪了他一眼,“你既不珍惜她,我才不会帮你!”
    说罢,也不管沈敛再说什么,便一路回了宫中。
    只是恼火归恼火,景铭知道,自己的气还是消了一些。
    陈太医已经来过,开了药方,让顾怀寧状態稳定了一些。
    因著昨日药效没发出来,是以接下来几日皆会有些不適。
    景铭一连几日没见到人,但也没帮沈敛打听。
    这种女儿家私事,怎能隨隨便便询问。
    痊癒那日,圣上过来了一趟。
    顾怀寧知道不该埋怨,但到底觉得有些心寒。
    高高在上的帝皇,哪怕面上表现得多疼爱,该利用你时,也绝不会手软半分。
    “那日之事,朕知你受委屈了。今日起,你若想出宫便出宫去吧。”圣上到底有些愧疚,並非完全无动於衷。
    他隨手递出一面令牌,“你若还想去太医院,也可照常前去。”
    有令牌在,她可以自行出入宫门,也算是对她的补偿。
    顾怀寧自然高兴。
    “谢过陛下。”
    至少在圣上出事前这段日子,她都会继续留在宫中。
    德妃有些感伤,她其实也有些捨不得。
    但她知对方也有家人,不该把小姑娘拘在宫中。
    顾怀寧同德妃告了別,承诺很快会过来探望后,这才离去。
    只是才到家,她便发觉家中仿佛安静。
    顾怀寧看了一圈,这才问常氏,“娘,四哥呢?”
    提起顾怀直,常氏便是嘆气了一声,欲言又止。
    还是二哥顾怀青道:“你四哥去边关了。前一阵他脑子一热去庄家求亲,被庄家长辈狠狠教训了一顿。”
    顾怀寧愕然,立刻想起了好友那日书局所说的话。
    没想到自家这直肠子的四哥竟去帮忙了!?
    庄家长辈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猫腻。
    再者婚姻大事,也不容儿戏。
    这般隨隨便便上门,又哪里尊重人家了。
    被教训也是他活该。
    “大概是庄家骂狠了,回来后第二日,你四哥便去边关找你大哥了。”常氏嘆气。
    到底是小儿子,骂得多也疼得多。
    顾怀直这般孩子气,同常氏疼他也有一点关係。
    况且上有父兄撑著,他確实不太成熟。
    顾怀寧沉默,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时候。
    倒是常氏拍了拍她的肩,“这样也好,让你四哥出去歷练歷练。男孩子得经歷些风浪,才能担事。”
    总在这京城地界,不出去闯闯吃些苦,永远不经事。
    待只有母女二人时,顾怀寧才询问:“娘,您之前所提之事,可有进展了?”
    常氏一愣,一时间不確定对方所指为何。
    顾怀寧垂了垂眸,“成亲一事。”
    这段时间,她重新思考了一阵婚姻之事。
    其实关於夫婿的条件,倒也不必想得那么悲观。
    只要利益一致,人品端方可靠,且家中已有子嗣便成。若是那离世的女方出自高门,那便更好。
    对方自然也不希望有新夫人诞下子嗣爭夺继承权。
    常氏心下也有些复杂。
    那日虽那么说,可真要到打听,又觉得不舍。
    但如今听女儿提起,她也只能含糊应是。
    只是谁家好姑娘会打听鰥夫呢。
    这便是自降身价,告诉別人你家姑娘有问题。
    顾怀寧本也没下定决心,直到这一次试探发生。
    怕是她不將终身大事定下,日后便少不了麻烦。
    之后几日,她还是日日早起进宫去太医院。
    陈太医原以为她不会来了,见学生这般努力,他也甚是欣慰。
    第三日时,顾怀寧才去了趟永和宫。
    这几日在家,她用晚上的时间编了一只狐狸。
    德妃从提过一次喜欢银狐,顾怀寧一直都记得。
    后妃不缺金银首饰,这种亲自编制的手工更叫人稀罕。
    得知她前来,德妃很高兴。
    尤其见到那银狐小饰品时,更是笑弯了眉眼。
    “我竟不知,你原来还这般手巧。”
    顾怀寧不好意思笑到,“一些粗鄙之物,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德妃一点都不嫌粗鄙,她特地將这小玩意放在屋內最显眼的位置,方便自己抬眼就能看见。
    顾怀寧又关心了一番她的身体,替她按揉了一阵这才离开。
    圣上同景铭过来看见时,她都要炫耀上一番,告诉两人这是小姑娘亲手所制的礼物。
    礼轻情意重,这是別人没有的。
    晚间回府时,马上在半道被人拦停。
    顾怀寧拨开帘子瞧了瞧,看见了晋王孙。
    这些紈絝子弟,她是一个都不相见。
    近日顾怀寧很得圣上看重一事在京中传得很开,好些世家均是蠢蠢欲动。
    顾家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打听,便已有两三家上门来。
    只有常氏暗暗叫苦,知道这些正经条件的,怕是一个都考虑不成。
    “五妹妹好久不见。”晋王孙走到车窗边,笑著开口。
    顾怀寧不想理会,便合起眼休息。
    晋王孙没听见回答,乾脆自己伸手从外头拨开了帘子。
    顾怀寧被嚇了一跳,恼怒睁开了眼睛。
    “五妹妹莫生气,本王孙只是想同你打个招呼罢了。”晋王孙笑眯眯道,自认风流摇了摇扇子。
    顾怀寧实在难掩嫌弃,皱眉转过头去。
    她的態度算不上好。
    但漂亮的小姑娘哪怕是生气也是动人。
    车夫已经下车来拦,被晋王孙一把推开,而后继续笑眯眯搭在车窗上。
    “五妹妹,怎么不搭理哥哥?”
    顾怀寧实在受不了这油腻劲,便冷冷朝他瞪去。
    “王孙大人若是记不得教训,待会我也可以叫我家二哥找晋王爷讲讲礼。”
    她確实不太了解男子骨子里的劣根性。
    她越生气,晋王孙反倒越兴奋。
    马车內香气幽幽,叫人血脉喷张。
    “那么生气做什么?”他笑著,而后便被人拧著领子提了起来。
    他脖子被人勒著,好在很快便有重新落了地。
    沈敛冷淡看向车夫,“还不走?”
    顾怀寧没看见对方人,光听见对方声音,便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不適来的突然,直到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她这才慢慢好转。
    顾怀寧学了一段时间医术,眼下也算了略懂皮毛。
    她替自己诊了诊脉,確认没什么问题后才闭上眼。
    想来还是那晚的经歷太深刻,让她对沈敛也產生了一种生理性不適。
    晋王孙原本气得跳脚,转头一见沈敛,便又强行忍下了火气。
    “敢问世子这是做什么!”他扯了扯衣襟,底气很是不足。
    沈敛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可那沉沉的眸光,却著实叫人心惊。
    顾怀寧出宫已有几日,他並非碰巧路过。
    原想著找机会同她聊聊,没想到竟撞见晋王孙调戏她。
    晋王孙被瞧得心虚至极,可一想到自己都被罚了,对方却好好的,便不免又火冒三丈。
    “沈敛!別以为本王孙真怕了你!惹急了小爷,小爷这就进宫同圣上说你好男风一事!”
    沈敛原就不悦,一听此话,眸光便更冷了三分。
    那夜试探,何尝不是因为此事而起?
    只是。
    他行事从不留把柄。
    “那王孙便去试试。”沈敛淡声,言语间夹著渗人的寒意。
    晋王孙被他的语气嚇到,当即灰溜溜狼狈跑了。
    只是虽眼下没吃亏,確实越想越气。
    沈敛这分明就是针对他。
    每次他找谁麻烦,他总要横插一手,以显得他了不起似的。
    行至酒楼,很快便同狐朋狗友数落起来。
    友人们知道他对沈敛有意见,便只笑呵呵听个乐子,並不当真。
    他们同沈敛差距太远。
    那种天骄,不是他们隨便抹黑就真能將人家拉下神坛的。
    对方的优秀,是他们连抹黑都不知从何开始的程度。
    “你们光在这笑是何意!!”晋王孙大怒。
    友人这敷衍的態度,一点不懂他眼下有多恼恨。
    终於,有人忍不住嘟囔道,“有没有可能是王孙你做得太过了。沈敛眼高於顶,放眼整个京城怕是没人能让他放在眼里。”
    就晋王孙这样的,纯纯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胡说!”晋王孙大骂,“他就是针对小爷!不然他怎么会回回帮著別人!”
    “醉香楼是这样,皇宫是这样,夜公馆也是这样!”
    他怒喊著,忽而驀地顿住。
    等一等。
    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晋王孙狠狠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两次见到那『小子』的过程,过了半晌,他才猛然睁开眼。
    “不对!”
    那『小子』,有耳洞!
    这个发现让他一颗心猛然疯狂跳动了起来。
    还有!
    还有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对方身上有女儿家用的薰香!
    如果。
    如果那小子真就是顾怀寧,那沈敛一直以来护的,便都是她!
    晋王孙狠狠骂了句脏话。
    “小爷跟那沈敛不共戴天!竟敢如此耍我!”
    怒喝声吸引来不少人注目。
    友人相劝,他却更加口不择言。
    “他同顾怀寧就是对姦夫淫妇!他们早就偷偷在一起了,却一直在外头演戏戏耍小爷!”
    “同沈敛在夜公馆在一起的人便是顾怀寧!一个闺阁女儿家竟去那种地方,简直不知廉耻!”
    难怪次次都是沈敛这小子出来搅局,原来他早就同那顾五纠缠不清了。
    一想到这,晋王孙只觉得全身血液往脑子里头冲。
    自己可真蠢啊,竟被这两个贱人一唱一和耍得团团转。
    因为沈敛,当初他还亲自去顾家挨了一顿揍!
    想起从前自己受过的那些屈辱,他起身飞速离去。
    今天,他必须要为自己討个公道!
    晋王孙的话听见之人不少。
    但几乎没人当真。
    他这人本就心胸狭窄有些偏执,又爱针对沈敛。
    反正对方不能將沈敛如何,眾人便没有去拦。
    只是翌日一早,一夜未归的晋王孙,被发现死在了镇国公府附近的小巷中。
    老晋王得知消息后几乎泣血,直接跪到了宫门前!
    他別无所求!
    只求沈敛和顾怀寧给他孙儿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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