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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计划中的惨胜

    第409章 计划中的惨胜
    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廖瑞立刻就和门口逆光站著的黎诚对上了眼。
    四目相对间,只一眼,廖瑞便听见谢宏带著些煞气的声音。
    “给老子砸!”
    黎诚盯著廖瑞,微微歪头吐出嘴里咀嚼著的东西。
    这是一片类似口香的玩意,实际上里头有效成分是大量的兴奋剂,谢宏在打血战之前都喜欢啃上一片,好让自己对疼痛不那么敏感。
    他面上露出一阵狞笑,后头六七个拿著钢棍的小弟听见口令,立刻嚼著兴奋剂口香蜂拥而上。
    可医院里头猛然钻出近二十號人,也都带著钢棍,似是早有准备,两边登时陷入一阵乱战。
    场內乱糟糟的,但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避开了廖瑞和黎诚,给两人留出了富足的打斗空间。
    后头的岳凌冬惊得哇哇乱叫,老鼠拿著根半人高的铁棍追著他敲,
    墙上的药片散落一地,后头木架子上放著的药酒被炸开酒液咕咚咕咚飞溅,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子浓厚的药味和酒味。
    “你还真敢来廖瑞似乎还想在开打前说点什么垃圾话,可黎诚没和他废话的打算,直接飞射向前,一双大手一上一下抓向廖瑞的喉咙和胸腹。
    廖瑞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单手抽出腰间一根短棍,见招拆招狠狠砸向黎诚的手臂。
    以谢宏的水平,绝无可能两招都是实招,
    廖瑞和谢宏打过三四次了,电光火石间便猜测他抓向自己喉咙的那一招才是实招,立刻挥著短棍狠狠砸下!
    只听得啪嗒一声,短棍竟砸了个严严实实。
    谢宏竟是不闪不避也不变招!
    可廖瑞心底却没有半分得手的喜悦,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他抬头看向黎诚的眼睛,只见服用了过量兴奋剂的黎诚眼中满是红血丝。
    “来!”
    黎诚抓向廖瑞喉咙的手被短棍直接砸断,骨裂的喀嘧声还未结束,他另一只手也快触碰到廖瑞的胸膛。
    廖瑞顾不得其他,以谢宏的能力能轻鬆抓碎自己胸口的肋骨,甚至撕开自己的心臟。
    自己猜错了!他攻向自己胸口的那一招才是实招!
    就在那一剎,廖瑞猛然暴喝一声:“开!”
    只见他手中短棍顶端忽然弹出疯狂旋转的刀片,竟是也不管不顾般朝著谢宏喉咙撩去,一副要搏命的样子。
    可他另一只手却悄悄回手横在胸间,挡在自己心臟之前。
    他这一式看似是想要搏命,实际上只是要以险攻险。
    只要谢宏收了三分力,自己就能以一只手受伤的代价换取谢宏断一只手!
    如果谢宏一意孤行,那就双方换命,自己绝不亏。
    果然,面对飞转的刀头,谢宏还是略微侧了侧身,让刀片错开他的喉咙。
    锋利的刀片只在他喉咙上划开一条浅浅的口子,鲜血缓缓流淌而下。
    剎那间,廖瑞微微鬆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
    谢宏!你已经让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次是我贏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便惊觉谢宏攻向他胸口的那一招,却没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
    不对!就算谢宏为了躲自己的刀片收了力,也绝无可能这么疲软!
    廖瑞瞳孔猛地一缩,只见黎诚那只手並非一往无前,只是一把掐住他的手臂,再反应过来时,
    黎诚的膝盖已经顶向了他的小腹!
    自己又猜错了,谢宏攻向自己咽喉和心臟的攻势都是虚招,唯有这一记膝击才是真正的杀招!
    只听得通一声沉闷的轰响,廖瑞感觉自己五臟都在这一膝下错位,他感觉自己膀胱都被打炸了,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肌肉开始失禁。
    可谢宏压根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手抓著他不让他后退撤走,同时硬如磐石的膝盖不住往同一个地方招呼。
    “咳一一”廖瑞张口咳出一口血来,这时候才意识到,二人之间的距离已是贴身短打。
    武术中有云,长打短,重打轻,有兵打无兵。
    意思是长兵器打短兵器有绝对的优势,重兵器打轻兵器有绝对的优势,有兵器打无兵器有绝对的优势。
    春雷奏之所以能以无兵之身在眾多燃素武学中搏得一个“强”字,其原因就在於它並非无兵器,而是全身上下,都是兵器!
    谢宏的武器不止双手,还有膝!
    还有膝!
    廖瑞懊恼自己怎么又在他膝击上上当,可武者对决哪有后悔药可吃?
    他只得拼著一口气要后撤,可谢宏捏著自己手臂的手宛如钢钳,
    春雷奏武者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打磨过的武器,怎会让廖瑞就这般轻易逃掉?
    一膝,两膝,三膝!
    恍若狂涌的风暴,又似不息的浪涛,黎诚的膝盖不断顶在廖瑞身上,把他顶得佝僂起来,嘴里不住泛起血沫。
    直到黎诚把廖瑞顶到身后墙上,怒吼一声,终是鬆开了钳住他的手,而后就见黎诚双腿微微下蹲,极短的蓄势后一一肘击。
    还完好的那个手肘自下而上腾龙而起一一力由地起,气由心生,便是朝天一肘!
    从下到上,黎诚身体转过近一百八十度,以脊带臂,以臂抬肘。
    赫然是过山虎曾用过的碎云肘!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廖瑞半边下巴都被打烂,软趴趴沿著墙壁瘫倒下去。
    他嘴里鲜血狂涌,碎掉的牙齿隨著血液一同落在地上。
    廖瑞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也是吃了年轻的亏一一就算站在这的不是黎诚,而是谢宏本人,
    让他拿到了这样的优势,你廖瑞的结局也大差不差。
    春雷奏便是如此的战斗风格,只要进了贴身短打,管你三七二十一,就是横,就是霸,就是劲,
    何为强?
    春雷奏不若山崩猛,不若郎奇,也不若折枝巧一一春雷奏是惊雷一一奏响春雨惊醒蛰虫的春雷所谱的节奏!
    这一肘下来,黎诚只觉心情舒畅快活,这般凶煞的打法,若是狂血煞在这具身体上也有恩泽,
    只怕少说也得放下一臂!
    廖瑞头一歪,明显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微微鼓动的胸膛预示著他还勉强活著。
    刚才连环的膝击让他內出血严重,这最后一肘直接打碎了他的下巴,把他打得昏死过去。
    黎诚顾不得断掉的那只手的剧痛,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廖瑞的头髮,扯著他把他拖著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怒吼:“还有哪个狗种要来!”
    “还有哪个狗种要来!”
    “还有哪个狗种要来!”
    连喊三声,恍若叫阵。
    他断掉的手还在滴血,被割开的喉咙也一片血渍,但就是这副狼狐模样,周围人见了却都不约而同想起了谢宏的外號。
    “疯子”。
    真是只有取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號。
    可手底下的廖瑞居然仿佛迴光返照了一瞬,埋在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和强效吗啡一股脑注入,强行让他又清醒了过来。
    廖瑞硬忍著剧痛用沙哑的声音怒喝道:“上!弄不死他,所有人一起死!一起死!”
    小弟们一咬牙,啸叫著往黎诚衝来,黎诚已经断了一只手,还刚和廖瑞打过一场,燃素武者再强,体內的燃素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况且他妈的谢宏这种懒怠的性格,刚才那一番猛攻下来,身体里还能剩多少燃素?
    “谢哥!”老鼠不免担心地大叫。
    “来!”惊蛰一声怒吼,黎诚將廖瑞像丟破烂一样往一旁隨手一丟,单手迎向那还站著的二十人:“来!”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黎诚就想过很多种处理方式,都觉得不够震撼。
    首先,自己必须得惨一一不惨不够符合谢宏本身的战斗力。
    其次,自己必须得胜一一不胜没什么好说,成王败寇,不胜那就纯纯小丑。
    所以自己一开始的目標就是奔著惨胜来的。
    黎诚规划得很清楚。
    所以他只带了几个心腹,带著他们勇闯虎穴。
    自己打贏廖瑞,不算什么,惨胜廖瑞,更是平平。
    但如果一个人,將所有埋伏的人都打趴下了呢?
    这样的惨胜才足够动人,才足够震撼,才能让过山虎本来不坚定的心更坚定几分过山虎还没和他说算法神教的事,他虽然对谢宏挡刀的行为有了最基础的信任与感激,但其本身是看不上谢宏这种人的。
    所以在树立了“忠”和“勇”两个锚点以后,就要再树立最后一个过山虎最中意的“猛”!
    今天,便是大好时机!
    “醒醒,醒醒!”
    咸晴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觉大脑里一片浆糊。
    她眼晴从无神聚焦足足费了数秒钟,看著面前陌生的天板,一时间记忆有些断片,面上稍微有些茫然。
    “我这是在哪———”
    咸晴呻吟一声,慢慢坐起身来“可算醒了。”
    听见旁侧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一边。
    只见病床旁站著好几个穿著巡检司制服的捕快,刚才喊自己的是个女捕快,面上倒是罕见地有几分关心。
    “—”咸晴一下子又不敢说话了,大明的捕快在民间的风评可不是那么好。
    “喏,水。”
    那个女捕快倒也不在意咸晴的目光,给她递过来一杯水,解释道:“你中了呼吸道迷药,刚刚我才给你注射了中和剂,你先缓缓,过会我再来问你。”
    “好、好——谢谢。””
    咸晴本能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偷偷观察著周围,也整理著自己紊乱的思绪。
    早上自己又被谢宏烦了一路,但那人態度好像好了很多,还说要给自己送礼物,自己没收,但他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只是自己还是没和他说话,躲上了电车。
    嗯—..上电车之后呢·
    好像在下车的时候,有人找自己问路,对!那个问路的男人!
    咸晴仿佛找到了回忆的主心骨,那个问路的男人伸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自己就感觉好睏。
    再醒过来,就到了这里。
    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咸晴一时有些无措,但第一反应居然是今天没去塾里,先生不会生气吧?
    过了好一会儿,外头那个女警才又走进来,咸晴听见她和一旁的捕快抱怨:“这次可有三四十个人吧?算是大型斗殴了,怎么巡检司就来这么点人手?”
    “换皇位的特殊时期,缺人手也正常。”
    女捕快不再多说,慢慢走到咸晴面前,柔声问:“状態好些了吗?”
    咸晴点点头,一五一十將自己想起的那一小段记忆说了出来。
    女警皱眉想了想:“行,那你一会和我出去指认一下是谁迷晕的你。”
    “好。”
    “你也算运气不错了,刚被绑架就遇见这些帮派火併,他们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咸晴没说话。
    女警领著咸晴走到门口,忽然嘱咐一句:“別被嚇到了。”
    咸晴看著慢慢打开的门。
    一股混著血腥味的药味铺面而来,地上横七竖八躺著七八个人,也不知死活,不过没人理他们,应该是还活著。
    最惨的那个在大堂中央,巡检司们正在就地急救。
    看著悽惨无比,半张脸都碎了,身子底下一片秽物。
    咸晴没认出半张脸被打烂的廖瑞,茫然扫了一圈,才在一旁已经上手的人堆里找到那个迷晕自己的人,指给女警看了。
    “好,麻烦了。”她看了一圈警车,指著远处那辆车和咸晴吩咐道:“那辆车上拷著另一个帮派的人,人比较少,你去坐那辆车和我们回巡检司配合一下调查,我们会帮忙联繫你父母的。”
    “好。”
    咸晴点了点头,下意识想抱住书包,可是书包不知道丟哪里了,只得捏著裙角快步朝那辆车上跑去。
    敲了敲不透明的车窗,车门慢慢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谢宏。
    浑身是血的谢宏听见开门声,扭头看过来,
    “不许动!”
    两个捕快一左一右架著谢宏,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老鼠和另外几个曾经久谢宏门口聊天的混混被上手挤欠后排。
    谢宏却压根不理两个捕快的警告,还有空裂开被打裂的嘴,朝咸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看著这颇有几分恐怖的笑脸,咸晴大脑一片空白,身企不由微主抖了抖,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宏怎么会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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