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杀全冠清
第209章 杀全冠清西夏一品堂来犯,眾人大惊,铁子转眼闯入林中,白世镜连忙大喊:“保护马夫人!莫让亡者心寒!”
然后亲自带人將马夫人护在当中。
徐长老不明所以,惊呼问道,“西夏人怎么来了?”
白世镜道:“那赫连铁树带领一品堂武土,出使汴梁,朝见我大宋太后和皇上。其实朝聘是假,真意是窥探虚实。他们知晓本帮是大宋武林中一大支柱,想要一举將本帮摧毁,先树声威。然后再引兵犯界,长驱直进。”
“后来这廝离了汴梁,便到洛阳我帮总舵。恰好其时乔帮主率同我等,到江南来为马副帮主报仇,西夏人扑了个空。这干人一不做,二不休,竟赶到了江南来,终於和乔帮主定下了约会在惠山一见。”
这时又从东南林中涌进来上百道土,有青城派的,也有蓬莱派的,但这道士领头的却是那秦家寨的寨主姚伯当。
姚伯当自恃人多势眾,举剑在手,大声喝道,“契丹乔峰休走!拿命来!”
乔峰没料到墙倒眾人推,就连姚伯当这种货色也敢来挑畔自己,哈哈笑道,都懒得和他理论,只吐出三个字:“就凭你!?”
这一声长笑,笼盖四野,姚伯当身后那上百名乌合之眾竟被嚇得齐刷刷后退数步,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姚伯当硬著头皮迎上前,“乔峰!你处处维护慕容復,不为中原群雄主持公道,我原来无法理解,不当你天下为公,深谋远虑。原来你和那慕容復一样,都是胡人!我一个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各路英雄都站在我这一边。兄弟们!今天机会难得,绝不能让这养峰跑了!”
乔峰道:“既然你执著於汉人胡人的血脉,那我乔峰便不再顾忌你的汉人身份,想要我乔峰的命,有本事来取好了!”
乔峰言毕,却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
姚伯当咽了口唾沫,也是窘態异常,他原本想著只要自己振臂一呼,就有人和自己一起上,结果,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迈出那一步与乔峰为敌。
正在双方相持不下之时,只见杏子林西北角又冒出一大堆奇装异服行为怪异的汉子。
还是宋长老首先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指著那群人大声疾呼:“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人!”
听到星宿海的名字,群弓再次大乱。
星宿派掌门丁春秋號称“星宿老仙”,盘踞於西域星宿海,此地环境险恶、毒虫遍布,並藉此自创阴毒武功“化功大法”,能化去他人內力,令人闻风丧胆。
这货为人狂妄自大,喜好门下弟子阿奉承,动輒以“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吹捧自己。
其门下弟子多为阴险狡诈之徒,擅长用毒与邪门武功,彼此勾心斗角,却皆以諂媚逢迎为能事。
对於星宿派的突然出现,就连虚言也大感意外,直呼这这剧情跳脱的有点把握不住。
原来,慕容復早先便暗中联络了星宿老怪丁春秋,借王夫人的名义与其拉近关係。
丁春秋虽曾被李秋水拋弃,但毕竟抚养王夫人长大,对她仍有几分情分,再加上慕容復以武林秘籍相诱,便派了四十九名弟子协助慕容復对付那些自谢正道的武林人土。
慕容復想藉此作为西夏一品堂支持自己的筹码,可谓一举三得。
这些星宿海的弟子各个歪瓜裂枣,武功却也不敌,举手投足便是毒物,进到杏子林,
立即与弓帮中站在乔峰一边的宋长老、奚长老、吴长老等弓帮弟子战成一团。
虚言担心王语嫣的安危,立即拉著她的手,纵身一跃,来到赫连铁树身边说道:“老铁,你给我听好了,西首全冠清那边的帮弟子,给我狠狠地打,不要客气!”
赫连铁树咯咯怪笑,当即点头答应。
那日在沼泽地与乔峰达成约定后,双方暂息干戈,加之虚言明確表態支持赫连铁树,
这位西夏將军权衡利弊,自然不敢再与弓帮为敌。
恰逢全冠清主动送上门来,赫连铁树当即顺势而为,来了个华丽转身。
一边將计就计配合全冠清的计划,一边暗中布局清除其势力。
毕竟,比起全冠清这等只会玩弄阴谋的弓帮叛徒,身段灵活的赫连铁树深知,拥有乔峰和虚言的支持,对自己未来的价值显然更大。
全冠清还以为赫连铁树来帮自己,刚要上前迎合,不想赫连铁树长剑一挥,铁子直接冲向西首那帮反对乔峰的弓帮弟子中间。
论真实武功,西夏一品堂的铁子远非弓帮几位九袋长老的对手。
但这些铁子在兵刃上涂抹了“悲酥清风”剧毒,每次挥刀便有毒雾散出。
徐长老、陈长老和执法长老被迫闭气应战,功力大打折扣,顿时陷入苦战之中。
另一边,姚伯当率领一眾乌合之眾围攻乔峰。然而乔峰以一敌百,不仅未露败相,反而越战越勇,掌风所至,转眼间已有十余人毙命於其掌下。
一旁的群雄,目瞪口呆看著这场混战,智光大师、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和其子泰山五虎都有点不知所措。
本来是揭露乔峰身世之谜。
怎么转眼间变成了江湖大乱斗!?
这是个时候帮谁不帮谁?
智光大师开始闭目参禪诵经,他现在武功全失,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参入纷爭?
谭公谭婆以及赵钱孙这三人都是江湖中的异类,本来还沉迷於小娟爱谁不爱谁的三角恋中不能自拔,也被突如其来的混战惊的放下了儿女情长。
单正携其五子自翊江湖正道,与秦家寨、蓬莱派素有交情。
眼见乔峰大展神威连毙多人,当即率眾驰援姚伯当,六柄单刀齐出,与群雄合力围攻乔峰。
这泰山单家父子以“铁面判官”之名行走江湖,此刻却將乔峰视作邪魔,刀光霍霍间尽显所谓“替天行道”之態。
虚言原欲出手相助乔峰,却见乔峰面对新加入的单家父子六人联手仍游刃有余,毫无败象,便打消了援手的念头。
此刻他眼中只一个目標:全冠清。
將王语嫣託付给包不同与公治乾照料后,虚言立即在乱军之中锁定正挥剑指挥的全冠清。
只见他拈指轻弹,数道凌厉指力破空而出,瞬息间便將这阴谋家的穴道封住,令其僵立当场。
虚言身形如影,纵身跃起时足尖在几名弓帮弟子头顶轻点,转瞬已闪至全冠清身侧。
未等眾人反应,他拳出如龙,一记偏七星拳轰然击出,狂暴劲气直接將扑来救援的几名全冠清心腹弟子震得经脉尽断,当场爆体而亡,血雾雾时瀰漫战场。
其他群弓见状皆是嚇得魂不附体,挤在一起哆嗦著向后连退七八步。
虚言拿住全冠清,又是几个跳跃,已经来到战团之外。
全冠清被点穴道全身麻木,身体瘫软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转眼间,提看全冠清来到了否子林外。
虚言也没客气,先给全冠清来一套断指诀。
只听得“咔!咔!”
隨著两声咔,全冠清左右两手的小拇指已经被折断,豆大汗珠如雨而下。
全冠清发出非人惨叫,还在装模作样道:“大,大侠,你我往日无冤..:”
没等全冠清接著往下装,虚言抄起一记绝根腿,直接將全冠清踢起来两丈多高,
全冠清落下时,捂档惨叫,已经疼得没有人样。
“知道我为何抓你?”
“不,不知.”
“呵呵,不知?你不愧是十方秀才,果然诡计多端。”虚言蹲在全冠清身边,抽出杀猪刀,一刀下去,將全冠清右脚斩下!
“呢”
全冠清喉管低鸣,已经发不出惨叫声。
“你还有四根手指,一只左脚,你要还是嘴硬,咱们就慢慢来。”
虚言杀猪刀扯住全冠清嘴角,向一边扯,那血立时流了出来。
全冠清双唇颤抖,“別,別打了,有话,大侠儘管问。”
虚言这次直接把刀插进全冠清嘴巴里:“说!我师父呢?”
全冠清鸣鸣摇头道,“我..我真的不..”
“好,不知道?”
虚言拍了拍手,蒋友德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认出他是谁了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想好了再说!我师父呢?”
蒋友德的出现,让全冠清再无任何可以狡辩的余地。
“你师父在少林寺!”
“放你妈的屁!”
虚言暴怒,抽出刀,揪住全冠清的头髮,又割掉他一只耳朵。
全冠清哀鸣道:“我..我没骗你,你师父就在少林寺后山的一个山洞里,由药王院一个俗家弟子看管著。”
“一个俗家弟子?谁?”
虚言问道。
全冠清道:“你肯定没印象,他,他给药王院採药有三十年了,十年前你被野猪追上山时,他还给你屁股上敷过药呢。”
虚言想不起那人是谁,少林寺上千僧人,还有几百俗家弟子,不可能都认识,又问道:“我师父怎么样了?”
全冠清道:“他没怎么样,每日就是参禪打坐,一日三餐,据说还胖了。”
虚言料定全冠清这时候也不敢欺骗自己,一颗心也算放下了,说道:“你敢说谎,我先断你十根手指,再割你鼻子耳朵,挖你双眼。最后再將你开膛破肚。你信不信?”
“信,我信。”
“你是受皇城司高公公指使吧?”
“是。”
“那死太监又是受谁指使?”
“自然是更上面的...”
虚言点点头,你还有何话说?
全冠清心知死期已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颤声哀求:“少侠慈悲为怀,饶小人一命,小人...”
“!”
虚言的杀猪刀已然横掠而过,锋薄的刀刃在全冠清喉间轻轻一抹。
全冠清喉头一凉,只觉得脖颈处寒意森森,似有冷风灌入。
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喉中。
转瞬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喷薄而出,发出“咕嘟嘟”的骇人声响。
全冠清双目暴凸,双手死死掐住自己咽喉,徒劳地想要止住血流。
可那半寸深的刀口让他那殷红的鲜血仍不断从他指缝间涌出。
“大师,你这就杀了他?万一他方才所言是假...”
虚言笑了笑道:“那我便杀进皇城司,去找那个死太监算帐。”
蒋友德闻言不再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
待全冠清浑身血液流尽,蒋友德挥刀斩下全冠清首级,提在手中。
虚言拍拍手,“走,给弓帮那些反贼送个大礼。”
两人一起返回杏子林。
此时乔峰已將姚伯当的手下和那群道士打得七零八落。
乔峰终究手下留情,未对单正及其五子痛下杀手,饶了他们性命。
然而对姚伯当却毫不容情,一记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当场將其击毙。
掌力之猛,竟连姚伯当的五虎断门刀也被震碎,化作无数铁渣尽数嵌入其体內。
姚伯当户身千疮百孔,犹如铁筛子一般。
铁子与巧帮徐长老等人的激战已近尾声。
赫连铁树魔下的精锐骑兵虽驍勇善战,还占了悲酥清风的优势,却未能討得太大便宜。
陈长老,传功长老,还有两个舵主虽个个掛彩,却多是皮肉之伤,唯徐长老伤势稍重,腋下连中两刀,但总算保住了一条老命。
乔峰击杀姚伯当等人后,虚言也返回杏子林。
当时,反对乔峰的弓帮眾人见虚言將全冠清劫走,群龙无首之下,只得在徐长老等人的指挥下勉强与西夏铁子周旋。
此刻见虚言返回,身后那蒋友德提著全冠清的人头,知道大势已去,终於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乔峰道:“我乔峰是契丹人无疑,眾位兄弟,谁还想杀契丹人,儘管来,朝我胸口来一刀。我乔峰眨一下眼不算英雄好汉。”
说著乔峰解开衣袍,露出粗獷胸膛,走到徐长老、陈长老及传功长老面前。
徐长老老脸通红道,“乔帮主明鑑!老夫绝无加害之意。方才一品堂强敌来犯,老夫情急之下才持刀自卫。全冠清那廝挥剑蛊惑眾人对你不利时,老夫心中实不赞同!”
乔峰点头,又走向传功长老吕章处,吕章同样表示,没有想要杀乔峰的意思。
乔峰最后又走到陈长老面前,“陈孤雁,我乔峰恩怨分明,已经为你自插一刀,你为何还要杀我?”
陈孤雁道:“乔峰!你究竟还是契丹胡虏!先前我不知你身份,如今既已真相大白,
你我便是死敌!至於你为我自插那一刀...陈某来世再做报答!”
陈孤雁陡然暴喝一声,右掌凝劲如刀,猛地朝自己眉心劈落!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他身形剧震,双目骤然翻白,两道血线自眼角豌而下。
这位弓帮九袋长老竟在乔峰面前自绝经脉,气绝身亡。
乔峰完全可以阻挡,但他没有。
群弓沉默不语,杏子林只有偶尔的鸟雀之声。
这时,
忽听得呼的一声响,半空中一根竹棒掷了下来,正是乔峰反手將打狗棒飞送至徐长老面前。
徐长老伸手去接,右手刚拿到竹棒,突觉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电轰击般的一震。
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掷而至的余劲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
徐长老左右为难,根本不敢去接那打狗棒。
自此,乔峰与弓帮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