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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玄幻小说 > 大明:科举舞弊?老朱请我入朝 > 第20章 能毒死咱的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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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能毒死咱的乖孙?

    “糊涂!!”看著王衷如此急躁,简直如同失了智的模样,王履心中怒骂其不爭气来,厉声道:“你给我坐下!”
    面对自己的父亲,王衷还是感到很惧怕的,他心有不甘,觉得陛下定然是被戴礼给哄骗了,更担心到时候皇长孙被戴礼、叶煊的药方给活活治死,会连累他们整个太医院。
    虽然很想立刻入宫面圣,但他还是老实的坐下了。
    “你说,戴礼的药方你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和我说说。”王履依旧显得不急不躁,平声询问,王衷立刻就將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番,然后脸上露出冷笑怨恨之色,“父亲你想想,叶煊给出的药方,怎么可能將天治疗成功?戴礼孝顺之名在外,这种人为了自身的孝名,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居然信那叶煊的话,到时候皇长孙有个好歹,我们岂不是都要被牵连进去?”
    王履知晓了整个事情的详细过程后,心中思绪涌动,良久后,他道:“你依旧不能入宫,此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王衷不解,心中更急了。
    “唉...”看著王衷这幅样子,王履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叶煊提出的天病治疗方法,虽然我也不相信有用,可或许有用呢?”
    “你若今夜进宫面圣,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那么会发生两种后果。”
    “第一种,陛下信了你的话,停止使用此法治疗皇长孙的病。”
    “第二种,陛下没有相信,继续让戴礼使用此法治病。”
    “然后,就是此法是否能够根治天病了,也是有著两种可能,能治好或者无法治好。”
    “而无论是哪种可能,哪种结果,我们都合该置身事外,皇家的事情不易过多沾染,皇长孙能够被治好,这是戴家的福分,皇长孙无法被治好,这也是戴家的命,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係,也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这个时候参与进去,懂吗?”
    王履很是认真的说著,可见王衷依旧露出愤懣之色,很显然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王履眉头渐渐皱起,“你有什么想法?”
    “父亲说的不对!”王衷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治疗皇长孙,这是整个太医院的事情,戴礼隨意寻来的药方,可以说必然无法能治好皇长孙,陛下震怒会牵连整个太医院,大家都活不了。”
    “我既然知晓事情的经过,若不稟告给圣上,更是罪过。”
    王履心中一嘆。
    唉。
    这孩子,性格太过死板了。
    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可问题是这药方是叶煊给出的,叶煊並非医者,所以你怀疑此药方的作用,从而没有选择使用,这不很正常么?陛下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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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若是治疗不好皇长孙,陛下震怒下会牵连整个太医院,这种事情確实有可能发生,陛下是个嗜杀的人,但这药方是戴礼拿出来的,整个过程也是戴礼全程参与的,陛下就算再不讲道理,也不至於把所有人全部杀了吧。
    他能看出来王衷的想法,纯粹就是见不得戴思恭『死而復生』从昭狱中被释放出来,他这个三子是个功利心特別重的人,想把自己推到太医院正院使这个位置上,眼见位置即將到手了,可出现了戴礼这个变数,然后气急败坏。
    又因为心中不愿相信叶煊给出的治疗方法,更是愤懣。
    说到底,將朝堂中的事情看的太天真了,听王衷所说,当时考场中叶煊给出治疗天病药方时,很多医者、医官都在现场,结合第二日戴礼拿著药方进宫,这就证明当时在场的医官们都隱约猜测到了,这药方就是叶煊交给戴礼的。
    为什么他们不举报?
    置身事外,可谓是身处於朝堂中的一件幸事,只有傻子才会想著参与到其中,他王履前两个儿子都聪慧伶俐,可唯独这三子,让他感到心忧。
    每个家族中,不可能全部都是宝玉,总是会出现一些破砖烂瓦的。
    思索良久,王履看著王衷,一字一句道:“也就是,为父无论怎么说,你都要入宫面圣了?”
    “是。”王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得到这个回答后,王履似乎做出了某项重大的决定,难掩心中的痛,隨即他命人取来笔墨,缓缓书写,“你走吧。”
    “王家,容不下你。”
    王衷心猛地颤了颤,接过这张黄纸,看著上面还未乾涸的清晰字跡,顿时眼睛红了几分,这黄纸上写的不是別的,而是將他逐出王家的告书,那《王氏宗族削籍告书》几个字,刺的他心都在痛,从此之后他就不是王履的儿子了。
    为什么?
    “父亲,我这是...”
    王衷还想说什么,可王履已经脚步发颤,独自回了屋內。
    他这里,確实留不下王衷了。
    若是家族中出现了隱患,那么势必要及时清除,这是大家族的共识,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子嗣也一样,他从小教导王衷,却也改变不了其的性格,就算现在可以强行將王衷关在家中,以他的性子未来也终將酿成大祸。
    诛族,这种事情在当今洪武朝太常见了,若是他们生在汉朝、唐朝、宋朝等朝代,或者遇到性情温和的君王,他倒也不会做的如此绝对,可如今的圣上朱元璋嗜杀官员、乾纲独断,根本不顾及你是多少世的大族,朝廷中多高的地位,胡惟庸昔日已经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依旧隨意抹除,甚至许多压根和胡惟庸没有关係的大族,也被连根拔起。
    他小小的医者世家,又算什么啊。
    王履心中有著预感,王衷此次入宫面圣,必起波澜,招来大祸。
    陛下若是相信了王衷的话,停止让戴礼医治皇长孙朱雄英,那么暂时看起来確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朱雄英染的是天病,没有几个月活头了,若是日后陛下思念起朱雄英,是否会认为,当初若非是王衷劝言的话,或许朱雄英能够被戴礼治好呢?
    这是遗憾,杀伤力更大。
    陛下若是不相信王衷的话,继续让戴礼医治皇长孙,有两个结果,一是皇长孙被治疗好了,那王衷依旧有罪。
    二是皇长孙没有被治好,这看起来確实王衷无罪了,但人家戴礼都能提出医治皇长孙的方法,你王衷呢?啥也不干,也不去寻找医治方法,反而太医院自己內部斗起来了?
    在他看来,隔岸观火、按兵不动、置身事外,是绝对能保住自己家族安全的,可王衷太年轻了,他又说不动这个儿子,性格又倔强死板,只能如此做了。
    起码,失去了这个儿子,能保住整个家族的延续。
    身处於京师,见惯了朝堂爭斗,皇家手段,王履是绝对能够第一时间冷静下来,並狠下心做出最正確的决定的。
    隨著王履独自回到屋內,王衷脑海空白,有些魂不守舍,难道他真的做错了?父亲劝他不要管这件事情,可他绝对不会认为,叶煊给出的药方能够治好皇长孙的,而自己揭穿这件事情,想来能获得大功。
    父亲怎么就不理解呢?
    看来是父亲这一辈子安稳惯了,太过小心谨慎了,胆子也变小了。
    他摇了摇头,逐族就逐族吧,总之他需要將这件事情和陛下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让皇长孙被叶煊的药方给治死了。
    “夜已经深了,恐怕现在入宫,陛下未必能愿见我,不如选在清晨,早朝开启之前。”
    王衷转身径直离开了院中,现在他已经被家族驱逐出来了,也不能住在家里了,只好去其他相似的医者家中暂住一晚了。
    ............
    漆黑的夜晚,群星闪闪,似在注视著渺渺大地,寅时已到,乾清宫內灯火通明,朱元璋依旧和往常般,早早的醒了过来。
    宫人服侍,他穿戴好了皇袍冠冕,感到精神格外的好,可能是因为乖孙昨日恢復的不错吧,朱元璋脸上掛著隱隱笑容,准备去春和宫看看。
    通常来说,毛驤都是在春和宫外等候朱元璋的,这也是惯例了,自从皇长孙朱雄英病重后,以及毛驤几次等候在乾清宫外,被朱元璋训斥了一番后,他也弄清楚了该在哪里等候,锦衣卫每日搜集到的各种信息,在陛下心中並没有皇长孙的病情重要。
    还未前往春和宫,朱元璋就见有人已经在宫外等候良久了,这人身材魁梧,面容凌厉,身披锦衣长袍,正恭恭敬敬的等候在乾清宫外,正在与太子朱標交谈著什么。
    见朱元璋走了出来,朱標身旁的那人身子一紧,立刻跪拜在地:“锦衣卫北镇抚使蒋瓛,见过陛下。”
    “嗯,昨日毛驤和叶煊,都说了什么?”朱元璋看了蒋瓛一眼,声音很淡,闻言蒋瓛立刻將一份文书交到了朱元璋手中,隨著朱元璋打开阅览,他渐渐脸色冷了下来。
    “继续监视毛驤的一举一动,他说的每一句话,咱都要知道。”朱元璋凝视著蒋瓛,蒋瓛心中一颤连忙点头,他隨即离去,谁又能想到,他这位锦衣卫北镇抚使,竟然是陛下用来负责监视锦衣卫指挥使毛驤的呢?
    那暗中,是否又有人在监视著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联想到这种可能,蒋瓛感觉身体都麻了,不敢多想,心中对於陛下的惧怕越来越深。
    等到蒋瓛离开后,朱元璋看向身旁的朱標,言道:“叶煊想要製造防偽宝钞,你怎么看?”
    “儿臣觉得,这倒是一件好事。”朱標其实也感觉大明宝钞存在著很多问题,甚至曾经和朱元璋提起过,但父皇对於宝钞的態度很是坚决。
    谁也不能动咱的大明財库!
    “好事...”朱元璋並没有多说什么,目光投向远方,和太子朱標向著春和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朱元璋思索著毛驤和叶煊的交谈內容,对於徐义、周斌这两人,可打造防偽宝钞这些事情,朱元璋並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值得拎出来说说。
    那就是,毛驤和叶煊交谈科举舞弊案之事。
    还有叶煊提出的假设推理法,倒是有些意思。
    莫不是,叶煊对於调查案件,也有著相应的能力?
    朱標跟隨在朱元璋的身后,父子两人各想各的,相比於朱元璋,朱標想的就简单多了,没想到叶煊还掌握著假设推理法,听起来確实对於调查案件有著效果啊,还能製造防偽的大明宝钞,这份能力那些宝钞提举也没有吧。
    两人缓步来到春和宫外,戴礼早早就已经醒了,今日依旧如往常般,给皇长孙朱雄英擦拭著身体,他每日依旧沉浸於对人痘法的研究中,同时按照药方中的第一个疗程照顾著朱雄英。
    清晨透著些许的凉意,朱元璋静静站在厢房外,注视著朱雄英,看著朱雄英脸上的痱子和红疹已经消失了一半,咳嗽的也没有那么剧烈了,老脸露出笑容来,“咱的乖孙要好起来了。”
    “咱的乖孙要好起来了。”
    他神色有些激动,握住了身旁朱標的手,看著朱元璋这幅样子,太子朱標只感到有些心酸,这种病哪是那么轻易能够好的,父皇其实心里也清楚,这般说也仅仅是带著心中最美好的期盼罢了。
    “哈哈...”朱元璋確实感到高兴,这也是他平日里为数不多心情大好的事情了,而他正高兴著呢,远处有侍卫匆匆而来,凑到朱元璋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朱元璋双眼一眯。
    他脸上笑容渐渐消散,眸子犹如狮虎般狠厉。
    “王衷的意思是,戴礼的药方可能会毒死咱的乖孙?”
    侍卫两股颤颤,宫门外的王衷原话自然不是这样的,王衷等候在宫门外,向侍卫是这么说的:『太医院院使戴思恭下狱,幼子戴礼为救其父,肆意使用药方,可能会害了皇长孙。』
    肆意,就是隨意的意思。
    也就是,戴礼隨便弄了一则药方,来治皇长孙。
    当然了,朱元璋这般理解也没毛病,只不过粗俗些。
    看著侍卫跪在地上,朱元璋没有再看他,只是淡声道:“那,王衷可有治疗咱乖孙的药方啊?”
    侍卫立刻言道:“王衷並没有说,他带来了药方...”
    “呵呵...”朱元璋简直被气笑了,他岂能看不出来王衷为何来此,身为帝王他面对各种事情,都会偏向於联想到政治、斗爭,几乎很显然是王衷见戴思恭要出狱了,原本落到王履身上的太医院正院使位置成为空谈,因此来了这么一出。
    太幼稚了。
    王履怎么有这种不成器的儿子?
    “给咱扔入昭狱中,和王衷说,咱的乖孙若是被治好了,咱就扒了他的皮。”
    “咱的乖孙若是治不好,咱会让戴礼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会死的。”
    “喜欢爭是吧?太医院內也能爭起来,还有王履这一家子,都给咱抓起来,让他们去昭狱內慢慢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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