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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打?

    第368章 打?
    放箭?
    城头之上,皆是面面相,军汉们只管又去看自家军將。
    气得王更是左右怒吼:“谁敢抗命,便是苏武同党,谋逆之罪,满门处死!”
    这话,已然嚇得不少军汉当真把弓抬了抬。
    只看城下,是拉是拽是抱,那燕王被团团围住,还在大喊:“兄弟们如此义气,我苏武今日铭感五內,放我去吧,如此兄弟们也好各自归家啊!”
    也有鲁达的粗嗓在说:“昔日要破临潢府再凯旋,本就是军中共议而定,所有人都说该是这般,怎的而今,却要哥哥一人来当?”
    这一语去,左右拉拽之人,自是更使劲了,刘正彦呼喊大作:“大王,只管回去再议啊,从长计议!”
    那城头之上,张孝纯也急得不行,只管看得左右真有军汉抬了抬弓弩,连忙往下再喊:“燕王,你速速回头去,再议再议!”
    苏武还抬头去答话语:“多谢张相公,今日我万万不能是个乱臣贼子,天地可鑑,日月昭昭!”
    “我知我知,燕王速速回返去也!”张孝纯更是去喊,只担忧一事,只怕城头这些军汉抗命不得,真把苏武射杀当场。
    那才真是天下譁然,亲者痛来仇者快,女真便是半夜做梦都能笑醒!
    而天子,何以有脸面对天下之人?
    到时候,这些骄兵悍將若激愤之间真起乱,那天下岂不大乱?
    王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左右去看,军將好几个,倒是就在身旁不远,他只管快步而去,抬手指向一人,一时间竟也叫不出名字,不是不知,只是真不熟,忽然急得叫不出来了,便只管开口去喊:“你若再不听令,那你定是谋逆之贼!”
    那军將也是倒霉,看著宰相王震怒模样,满脸是白,更被王盯著在看,只得稍稍抬手,轻轻一挥,话语也轻:“放箭,听令放箭就是!”
    他身后与周遭,自是他魔下军汉,此时自是张弓搭箭往那垛口去,只看得城池之下鸣呜决决都是人,便是弓弦在拉!
    耳边还传来宰相王的呼喊:“放箭!”
    有那军汉身形一震,箭矢就放出去了,只是弓弦拉得轻,只拉了个半满。
    箭矢无力,却也射下,叮当一响,隨即,自也是箭矢如雨。
    鲁达只管把苏武-—往怀中一捞,转身背对,便是把苏武护在身下,这点箭矢,鲁达身甲两层、肩甲三层在身,自是挠痒痒,却也被射双眼血红,话语在说:“直娘贼,定要杀了这廝!”
    更也还说:“走走走,先退了去!”
    苏武左右,那自拉啊拽啊推啊,苏武哪里还反抗得了,脚步再如何不愿,也只能不断往后去。
    还有苏武之语:“王相公,何以放箭杀人吶?皆是功勋军汉,何以如此痛下狠手?”
    苏武喊声,城墙之上自也听得清清楚楚,弓弦依旧在拉,箭矢依旧在射,只是弓弦的嗡喻声越发的小。
    却看那王,他倒是机灵,箭矢一射之后,他便再也不把头伸出垛口了,也不多看,
    自也是怕城下箭矢反击,却是话语不断在喊:“射,快射,把这些军汉都赶走,赶走赶走!”
    把军汉赶走了,苏武自当再上来?
    许王真就是这么想的,只看得苏武刚才的表现,那显然是拿捏住了,既然拿捏住了,那苏武定还是要上来的却是苏武哪里还上得来,不知多少军汉围著他推著他,苏武已然好似大军里裹挟的人一般,只管被裹挟著奔了去。
    左右弓弦自也慢慢消停了,垛口之后的王还问:“怎么不射了?”
    军將自是来答:“稟告相公,退去了,远了,射不到了!”
    如此,王才从垛口侧出一只眼去瞧了瞧,真是退走了,再瞧瞧,急忙一问:“苏武呢?”
    “他他—他被眾多军汉裹挟而去!”
    “什么?”王终於把整张脸露出了垛口,远远去看,便是脚底一,骂骂咧咧:“浑汉坏事,浑汉坏事啊!皆是无君无父之辈,此番更是坐实,坐实了苏武谋逆,苏武带著全军谋逆!”
    身旁自也无人答话。
    王自顾自又说:“无妨无妨,这些浑汉,只待他们没吃没喝,归家不得,且看他们到时候如何来求!”
    王倒是把自己安慰住了,便是眼神左右去扫,扫得军汉,那一个个是呆呆愣愣,好似弱智模样。
    扫到军將,那是一个个低头不语,不敢多看。
    扫到—....张孝纯!
    王大声就呵:“来人吶,先把这个逆贼党羽拿下!”
    张孝纯自也不惧,这回他是站得笔直:“无有御史台,无有大理寺,无有刑部,更无天子圣諭,你何以能拿我?”
    大宋朝,士大夫,那是开玩笑的?
    从来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哪怕是个知县,也是这般!更何况堂堂太原知府?
    王怒而一语:“你已然是谋逆之贼,天下共诛之,竟还敢造次?来人?拿下!”
    这回,王又去看刚才那个军將,这回想起来名字了,开口:“梅展,拿下此人,算你平贼有功!若是不动,那你定是逆贼同党!”
    梅展心中叫苦,却也无奈,脚步往前去了去,走到张孝纯身前,先还躬身一礼:“张相公,著实得罪了,对不住对不住。”
    倒是张孝纯依旧笔直站著,也不跑也不跳,把手往背后一负,开口一语:“你自来,
    事不在你一个听令行事的军將,事在王,是这个奸侯之贼,来日,天下人自有公论,我张孝纯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捨生取义者也!”
    说著,张孝纯自把头一扬,却是目光斜向王:“你这奸妄,定不会有好下场!”
    王一时不知为何,心中略微有些发虚,但言语却还严正:“一个谋逆之贼,临阵通贼之辈,在场何人不是亲眼得见?却还敢蛊惑人心,堵住他的嘴巴!”
    梅展连连有语:“得罪得罪———”
    绑缚之绳自是早在身边,本来准备用来绑缚苏武的,此时张孝纯先用上了,自是几个车汉七手八脚来绑。
    那张孝纯也不反抗,著实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不得几个军汉,只管话语不断:“李林甫杨国忠之流,也比不得今日之奸恶,国出妖孽,国出妖孽也!”
    “堵上堵上!”王大手连连在挥,也是气得七窍生烟,脚步来回去,左右看看,
    往城外也看看那梅展还是无奈,解了胸口红巾,便去堵那张孝纯之口,也还有轻声话语:“张相公忍一忍—”
    却看王忽然一喊:“王稟!王稟何在?”
    王稟无奈,自当上前躬身:“下官在!”
    “你你是不是同党?”王抬手就指。
    王稟答了一语:“自是相公定妥,相公说是,那就是,相公若说不是,那自不是!”
    王也是一愣:“好啊好啊,果然同党,果然同党也!来人,拿下!”
    王稟自也抬头挺胸,也看了看张孝纯,张孝纯也来看他,话语无有,唯有一个坚定的眼神。
    “唉———”王稟嘆息一声,再站直一些,把手主动往后去,也好让人绑缚。
    梅展这回不等宰相王稟气怒斥责了,先往王稟走去,再喊:“取绳绑来“
    大同太原之兵,也还有昔日王稟从婺州带来的那些亲信军將,幸不在此,都在南城不然此时,只怕是又要大起衝突难以收场。
    王稟自任由去绑,一语不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而来,好似在行注目礼,看著两个被绑缚之人,心中不知作何在想。
    许是有不爽不快不认同·
    许也有看戏看热闹—
    许更有麻木不仁,心中无感——
    “带下去,带到府衙严加看管,到时候与那苏武一道,带到京中论罪处置!”王如此,心下陡然安寧不少,本也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得劲。
    这事一做,大同城池,自是大权在握了,再也没有了那些绊脚碍事之人。
    许也是趁机发难,更也是那张孝纯自己跳出来找死,本来伺候得好好的,还不好发难,此时自己送上把柄,怪得谁人?
    王左右一巡,威势在身:“尔等军將,守好城池,此番,拿下逆贼,皆有大功,到时候拔擢抬举,不在话下!”
    眾多军將岂能不躬身一礼:“得令!”
    王心满意足,还远远往城外看了看,唉·—本来已经解决了的事,却又要拖咨了。
    那就饿著吧,且看能饿几日去!
    就看王宽袍大袖的两手袖笼左右一圈,双手往后背一负,起步下城。
    也还有最后一语:“万事,皆来稟报!不可有任何差错!”
    城头之上,自又是一片得令之声。
    城头之上,自又是一片面面相,只待王当真下城上车远走,城头之上才有话语在说。
    “梅將军,这—”
    “那—那什么—”
    “哎呀—这回”
    终於有人当真说了一语:“若是城外燕王列阵来打,如何是好啊?”
    却是这话语无人答这些年,儘是听得燕王百战不殆之事,且在场眾多军將,许多人昔日与燕王就打过交道,南下剿方腊,北去入燕云,这些人很大一部分或多或少都见过苏武,
    更也就见识过苏武魔下之兵將。
    梅展是颖州之將,更是在江南两浙亲眼见过苏武大军爬城,那前赴后继这要是真来打,如何是好?谁知道?
    沉默许久,梅展一语:“不会,当是不会,燕王忠义,有目共睹,当是不会攻打自家城池!”
    “燕王今日,怕是已然被裹挟了,那些骄兵悍將,若是私自行事,如何是好?”
    眾人心头一惊,个个抬头互相去看。
    还是梅展摆著手:“莫要胡言,不会不会,都散了去吧,各归其职!”
    便算是把这个话题终结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眾人自是各自散去,梅展抬头望向城外那数万之军,数万兵马自也在忙,开始安营扎寨。
    “唉”梅展无奈非常,来的时候也不知是这事甚至接到军令来的时候,那催促实急,当时也还想著是北边战事紧急,亦或者是与以往到燕云驻防城池之事那般·
    他自以为是来帮衬燕王的只管路上越催越急,说什么失期要斩,他是紧赶慢赶终於是赶到了,没想到是这种事震惊昨日已然震够了,今日,他只有一脸茫然,往那城外去看——
    不免心中还是那一语:这都叫什么事?
    这朝廷,著实失心疯了,且不说什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次女真为汴京,燕王从大同直入燕云断后路,那时候也抗旨,怎不见人如此要问罪严惩?
    昔日里,童枢密在西北,圣旨都到阵前了,依旧开战得胜,怎不见要问罪严惩?
    何以今日,非要如此?
    难道真是那书里说的,戏文里说的,功高震主?
    不知道.不理解只能驻足在垛口远眺—
    远处,营寨在起,倒也起得不快——
    大帐已然支起来了,诸多军將皆聚在大帐之中。
    苏武自还坐在正中,只是他一语不发。
    眾人七嘴八舌不止。
    “我看,还是头前之语,这城池可破之,先杀王再说,这些事,定都是王搞出来的,王一死,许就消停了!”
    姚平仲之语,他此时真这么想,便也知道一个道理,天子亲近,便是权柄,这王与天子,过於亲近,所以才可如此构陷忠良只要王死了,来日许还好弄,只要王不死,那来日,说不尽的麻烦!
    鲁达闷沉一语:“打,今日下寨,吃饱喝足,明日上午造梯,下午列阵!”
    刘正彦也说:“就这么干了,总不能真在城外断了粮草吧?咱这么马,粮草一断,皆饿死去,来日还用什么与女真对敌?”
    荣也说:“打!”
    刘可世深深嘆口气去:“唉,我老父在京城吶,打是能打,打吧打吧,就怕我老父经不起这些奸几番折腾·——”
    这话也不假,他这里一动手,京城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只怕就要折腾刘延庆了。
    倒也不会立马就杀,但折腾是肯定的话语至此,眾人陡然也想起来了,大王还有岳父在京呢必然也要受折腾了。
    却听吴用来言:“刘枢相与程相公在京,一个掌管枢密院,一个掌管中书门下政事堂,却还能出得今日之事—诸位啊,何也?两人只怕早已失势,甚至身陷图国了!”
    刘可世闻言一愣,这话-好像真是此理,若非如此,著实解释不了今日之事。
    “唉!!!”刘可世大腿一拍,起身来,脚步来去团团转,岂能不急,一语在说:“那就打,打打打,打了许还有两说,不打,我等皆是束手就擒!”
    其实刘可世话语没说全,打了,打贏了,便是震,是能嚇到人的,不打,束手就擒,那真是任人拿捏了。
    无奈之下,总要反抗一下,未来如何,且再说,至少眼前,真得干一下,也好教那些人知道知道厉害。
    却听韩世忠忽然也是一语:“先把大同打下,我看城头有那河北河南来的兵,只管把他们击败击溃了去,许那些奸就知道厉害了,来日还容得咱们与大王一起分辩!”
    此时眾人转头去,看苏武,鲁达更是一语:“哥哥,你说句话啊!”
    “大王!”
    “大王啊!”
    苏武抬头,环视一圈,问了一句:“来日,还能如何分辩啊?”
    “自是奸侯蒙蔽圣意!”韩世忠顺著自己刚才的思路来说。
    “与谁分辩?与天子分辩?那不就是拥兵自立恐嚇君王?不就是董卓之辈?岂不更是逆贼?若是与天下人分辩?天下人何以信你我?那些士大夫一气,眾口金,我等贼配军是也,如何分辩得过?我就说了,我一人去,保尔等安全归家,有何不可?”
    苏武这回,真在问,最后一次问了。
    鲁达一语:“哥哥,归家去做什么?洒家这辈子,除了吃酒吃肉,也享不到什么福气,今日若是忠义有失,洒家活著就没个奔头了,死了也无脸见人!”
    “大王,本就是共议之事,大王昔日本欲退兵,是我等阻止大王退兵之举,非要克下临潢府城池,此为国为民为社稷,为子孙万代之大功也,没做错!今日,更不会让大王一人去!”
    姚平仲话语鏗鏘!
    刘可世也在说:“我家世代军將,这一次,总不能弄个戴罪之身,沦落蒙羞,总得想点办法才是,大王,打吧!”
    苏武眼神看来,刘可世还有话语:“大王不念其他,就念京东之家眷,一妻二妾,京东兄弟都说,三人好得不能再好,也说大王如今儿女双全,大王若是身陷图图生死不知,
    教她们如何是好?”
    “是啊!”
    “大王,此言在理!求个富贵前程,何也?封妻荫子罢了,王妃如何?王子如何啊!
    ”
    “嫂嫂们还等著哥哥回去呢!
    ?
    苏武起身站定,左右扫视,面色阴晴不定,眉头紧皱,左右再扫,问:“打?”
    “打!”
    “打打打,明日就打,我去先登!”刘正彦激动非常。
    也听一个耶刮的少年跟著呼喊一语:“打。”
    这少年扎和木,说不来几句汉话,今日倒是把“打”字学会了,他甚至都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便只知道燕王肯定是受欺辱了,只管也喊打打打。
    他魔下,名义上如今也有两万多骑,草原诸部联军,如今让他先带著,只是他並不能真的调动来去。
    大王看得群情激愤,落了坐,一语去:“只能这么办了,就听你们的吧,都散了吧·—.”
    眾人心下一喜,却也並不真喜,一闪而逝的喜悦,喜悦之后,更多还是担忧。
    打是一定的,只是这件事的未来,到底如何解决?
    到底要往哪里发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散了去吧,各自准备,就照鲁將军之言,明日上午造梯,下午列阵!”吴用摆著手眾人点头,各自散去。
    大帐之內,只有苏武与吴用。
    苏武一语:“吴虞侯此番前后內外,辛苦了!”
    自也是今日之事,也是吴用昨日前后去安排了好几番,求个万无一失,今日果真没出什么问题。
    吴用只管躬身:“都是小事!不敢居功!”
    “唉——”苏武自己也在嘆息,心也累,演来演去,虽然没有什么成本,但著实心累,一语说:“王不可杀,当留!”
    “大王明示!”吴用依旧躬著身形。
    “带著他入京去,群情激奋,自要有去处,要有话语,便是带著他入京去自证自辩,
    要让天下人知,要让天子也知,此辈,奸挑唆,误国误民误社稷!”
    苏武慢慢说著,又道:“要他活著去,要让他在京中开口说话,且看他是指认天子,
    还是愿为天子一死!”
    “啊?”吴用当场就惊,心中翻江倒海,再看苏武,眼神里一时竟有几分惧怕。
    这手段,著实惊为天人,今日王下令,放箭!
    那就是王下令,射杀城下分辩自辩的苏武,有目共睹之事,见证者数不胜数。
    苏武一人而来,何等忠义?军汉相劝,他也不悔,只待苏武还在与军汉分辩,王就忍不住要射杀诸多功勋与苏武,何也?
    人心何在?
    这事到京中去,岂能不有个清白明朗?
    別的不求,求个公道,不为过吧?
    天下人心共鉴,士大夫们更要来品论,论个清清楚楚且看天子如何以对,论来论去,且看天子是疯狂怨,还是忍气吞声。
    疯狂怨,再好不过,那就忍无可忍、无可奈何,军汉裹挟苏武,干了!
    甚至军汉也不裹挟苏武,自己就干了。
    苏武可以还並不知道·
    若是忍气吞声,自也有应对忍气吞声的办法,也要干!
    事到如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一定要一锤定音!
    也是吴用,头前还没想到这一步,只想著先把眼前之事弄了再说,反正兵多將广,钱粮不缺,来日事定可成!
    此时苏武点拨一下,他才把思路补全,这已然算得多少步去了。
    吴用立马就问:“那下官立马去与眾多军將传令,要活著的王!”
    苏武抬手:“不必,你只需告诉先登之军,入城之后先寻王,拿住王送到我面前来发落就是,旁人不必告知。”
    “哦—遵命!”吴用不解,但也不问。
    苏武却直言相告:“到时候,在眾多军將与河东官员面前留他性命,不杀,自是眾人激愤,便是藉口要带他去东京自辩,如此大军激愤直下东京!”
    “大王.—”
    吴用奉承夸讚的话语还没说,苏武已然抬手:“退去吧———
    吴用躬身退去,帐內苏武,便闭上了双眼,往榻上斜躺,著实是累,比打仗冲阵还累。
    第二日大早,王就上了城墙去看。
    也问军將梅展:“昨日那逆贼营盘里可有什么乱事?”
    梅展实事求是答道:“不曾有什么乱,有条不紊!”
    “嗯?”王也还期待一件事,就是苏武军中生乱,此时此刻苏武军中,应该是风言风语甚囂尘上,朝廷只苏武一人之罪,旁人不咎。
    人心这种事,当是如此,应该军心在乱才是—.—·
    这些少智弱智的军汉,与那些底层的贱民,哪个不是首鼠两端之辈?懂得什么大道理?都是有好处就往前抢,有坏处就赶紧躲见多了!
    都是这般!
    王一语:“许是还能吃饱几天,不急,要不得几天,吃不饱了,自就要乱,乱起来的时候,你定要立马知会本相!”
    “遵命!”梅展点著头。
    “城防如何?”王问著。
    梅展隨口一语:“皆是万无一失!”
    领导检查工作,那还能答什么?
    “嗯,都说良將难觅,帅才难得,此番若是事成有功,你就是良將!”王自也要给好处,官场上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梅展倒也听懂了,王相公自就是帅才?只管拱手:“多谢相公!”
    “你倒是忠义!”王夸讚一语。
    “相公慧眼!”梅展答著。
    “你昔日从何而起啊?”王又问。
    梅展皱眉,也是尷尬,落草为贼,招安而起,不好答,只道:“富户出身,自小多喜习练武艺,朝廷慧眼,举拔良才,如此而起!”
    梅展自也有一番痛苦过往,被官吏仗势欺人,强抢生意,构陷入狱,妻子也亡,如此逃到福建武夷山落草,之所以招安了,也是因为贼势闹大了,案件重新查了一番,冤屈昭雪。
    “好,好得紧,富户好,比泥腿子有见识!”王点著头。
    “谢相公!”梅展心中在嘆,口中在谢。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此番好好办差,少不得你的好处!”王心满意足,转头去。
    忽然,梅展往外看了看,心中一紧,一语说来:“相公,怕是不妙!”
    王转头回来,就问:“什么不妙?”
    “相公快看,城外之军在派人往北边山中去!”梅展抬手遥遥去指。
    “嗯?这是—·怎么了?”王岂能懂得这个?
    “这是伐木啊!”梅展答著。
    “那.”
    梅展不等了,心中急切非常:“相公,如此大批人手往山里处去伐高木,定是要造器械,要攻城了!”
    “什么?攻城?”王此时才懂得,也是一惊,隨即又道:“无妨,总是狗急跳墙,
    这高墙岂能好爬?且让他们吃吃苦头就是,如此,便也死心了去,便该跪求容恕了!”
    “相公”梅展失礼抬头,盯著王看了看。
    “怎么?”王转头来问。
    梅展立马低头,也摇摇头:“无甚,相公说得在理!”
    “嗯,如此坚城,居高临下,自是好打,功勋送到你手上来,到时候自当与天子稟报你之功勋!”王又是袖笼两转,转身去也。
    “多谢相公!”
    “真列阵要打了,再来稟报!本相上城楼亲自督战,且看这些走投无路的逆贼如何一败涂地!”王著实不急不怕。
    这城防他可是巡了又巡,那是认真非常,诸般城防都挺好,军汉自是也多,数万之军,都是朝廷禁军之精锐,且大同城內,军械无数,诸般利器应有尽有,將士用命,还能守不住一座城池?
    再说,苏武之兵,歷经苦战连连,来去几千里,早已疲惫不堪,且此时定也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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