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车裂刘宠!
第376章 车裂刘宠!早在刘辩御驾亲征后,刘虞便討得何皇后懿旨,以宗正卿的身份徵召各诸侯王嫡长子入京,精心排练《太祖武德舞》,专为今日天子凯旋献礼。
《太祖武德舞》便是大汉的《秦王破阵乐》,是为大汉的军乐!
以此乐誓师出征,再以此乐凯旋庆功,可谓有始有终。
然而,为天子庆贺仅是表面的目的,今日的表演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作秀。
宗室诸侯王反叛,纵被平定,终究有损天家顏面。
难道是当今天子不得人心,以至於连宗室诸侯王都要兴兵反叛吗?
而这些年轻的宗室子弟,是大汉未来的藩屏,令他们在天子大捷班师时敬献《太祖武德舞》,意在彰显宗室团结,亦是向天下宣告,天子並非不得宗室诸侯拥戴,只是逆宠一人悖乱作乱罢了。
舞乐既毕,刘辩缓步走向那群刚刚表演完毕的年轻宗室们。
此刻他们尚且喘著粗气,身上也泛起了些许细汗,刘辩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尚显稚嫩却身份尊贵的面孔,首先嘉许了他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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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皆乃诸王嫡长,是大汉未来的栋樑,社稷之藩篱。”刘辩话音一顿,隨著他一摆手,早已待命的典韦与一眾武卫立刻押解著一群披枷带锁、狼狈不堪的囚徒上前,粗暴地將他们按倒跪伏在地。
为首者一人披头散髮,左腿以怪异角度弯曲,正是这一次叛乱的根源,被革除宗籍的逆贼刘宠!
昔日华丽的王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污秽与暗褐色的血痂,每被武卫推搡一下,那断腿便带来一阵让他面容扭曲的剧痛。
刘宠的左腿,是贾访领兵生擒刘宠时,因不知刘宠身份,见其逃窜而將之打断。
不过此刻断腿虽痛,但刘宠却只能发出如同破风箱被拉动时发出的刺耳“嗬嗬”声。
贾访打断了刘宠的左腿,贾詡又在班师回朝前建言割去了刘宠的舌头,以免他在行刑前再发出任何大逆不道的诅咒或辱骂。
落到如此境地,那双深陷的眼窝中也再无求生之意,整个人也是死气沉沉,只求能速死。
紧隨其后的,是刘宠的妃嬪与年幼的子女。
女人们釵环尽落,髮髻散乱,华美的衣裙被泥土和泪水玷污,或目光呆滯,如同提线木偶般,或紧紧搂住怀中的孩子,身体抖若筛糠。
孩子们则满脸惊恐,不明所以地看著这骇人的场面,小声的啜泣被母亲颤抖的手捂住。
再后面,是陈国左相许瑒一家。
许瑒只著一件白色中衣,上面满是污跡,儘管落入此等境地却仍旧试图维持最后一丝士人的体面,挺直脊背,但那不断开合的嘴唇和惨无人色的脸,却也暴露了他內心的绝望。
他的家眷,老父老母已是站立不稳,被武卫拖行著,妻子也是泪流满面,几近昏厥,儿女们更是哭作一团,哀声求饶。
倒是那右相骆俊好运,率两千人断后被孙坚阵斩,也免了这番屈辱和皮肉之苦。
不过他尚且年幼的儿子骆统就没有这好运了,被这阵势嚇得小脸煞白,浑身僵硬,连哭都忘了,只睁著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任由兵士像拎小鸡一样將他押到前面。
至於骆俊的妻子任氏,则是免於一死。
任氏容貌秀丽,倒是颇有一番姿色。
不过她得以免於一死却也不是被刘辩看中,虽说任氏有几分姿色,但与他后宫中的佳丽们相比,却是相形见絀。
为她求情的,是雒阳令华歆。(注1)
任氏出身平原国高唐县,而华歆亦是平原国高唐县人!
按照华歆含糊其辞的说法,是二人有旧。
这倒是让刘辩颇为好奇,欲要探究一二,但华歆却是讳莫如深,不愿透露其中隱情,但刘辩却是已经脑补出了年轻时的白月光因为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而不得不嫁作他人妇的大戏。
至於华歆的正妻,出身北海郡剧县的滕氏是否会因此而不满,那就不是刘辩要关注的事情了。
若是华歆连家事都处置不当,刘辩就要怀疑他能否堪当空出的河南尹重任了!
而后,其余附逆官员及其家小也被提上前,尽皆丑態百出。
有人瘫软如烂泥,有人磕头如捣蒜,更有甚者,已是屎尿齐流,恶臭混在恐惧的气息中瀰漫开来。
哀求声、哭泣声、绝望的悲鸣交织成一片,与这喜庆的凯旋仪式形成了诡异而惨烈的对比。
“恶獠逆宠,受国厚恩,位列藩王,然不思报效,悖逆无道,无君无父,兴兵作乱,祸乱国家!其罪,罄竹难书!其人,不配入太庙污我先祖圣听!”
“故,朕决定,所有逆犯及其妻孥,即刻明正典刑,就地斩决!”
刘辩的眼眸中並无半分怜悯,再次掠过面前那些脸色已然由兴奋转为惨白的年轻宗室们,指向眼前这悲惨狼藉的一幕,声音陡然转厉,道:望尔等谨记今日,以此贼为诫,日后忠君体国,恪守臣节,永为汉室屏藩!”
言毕,他不再多看那些噤若寒蝉的年轻宗室一眼,毅然转身。
圣諭既下,早已准备就绪的武卫们便立刻行动。
此地便是刑场,无需押赴他处。
武卫们押解著哭嚎求饶的囚犯来到阳渠浮桥旁临时设立的刑场上,空气中仿佛已能嗅到那即將瀰漫开的浓重血腥气息。
刘宠被首先拖拽至刑场中央,五匹战马早已就位,粗糙却格外坚韧的绳索分別牢牢系在他的头颅与四肢之上。
意识到最终时刻来临,刘宠那双原本死寂的双眼瞬间瞪得浑圆,爆发出刻骨怨毒。
他从未想过,刘辩竟然连献俘仪式的资格都不给他,就让他暴露在百官和雒阳百姓们的眼前,在这光天化日以最为残酷的车裂之刑处决他。
宗室子弟的体面呢!
白綾和毒酒呢!
哪怕不愿让他保留全尸,也给他个自裁了断的机会吧!
结果竟是半分体面都不愿给予他!
那双怨毒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残破的身体因极致的仇恨与恐惧剧烈颤抖著,然而刘宠的挣扎註定是徒劳。
隨著监刑官令旗挥下,五名武卫挥动马鞭,五匹战马吃痛,嘶鸣发力,向著五个方向猛地拉扯!
“噗——”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和肌肉撕裂声骤然响起,刘宠的躯体在巨力下瞬间四分五裂,四肢与头颅硬生生与躯干分离扯碎,鲜血如同爆裂的水囊般迸溅开来,残肢和內臟洒落一地。
那具曾经尊贵的藩王身躯,顷刻间化作了散落各处的尸块,唯有一双圆睁怒目,兀自凝固著无尽恨意,似乎仍在死死地盯著刘辩。
“母亲,请暂迴避,儿晚些前往北宫陪您用膳。”
刘辩听到身旁那欲要作呕的声音,才想起何皇后也在此处,侧身挡在何皇后的身前,將那血腥的现场隔绝在她的视线外,但空气中瀰漫的浓重血气已无法隔绝。
何皇后面色略有些苍白地点了点头,隨即便与脸上带著几分快意的刘宏一同登輦,向著北宫折返。
刘宏与何皇后离去后,对其余囚犯的斩首也开始了。
刽子手们面无表情,手起刀落。
锋利的环首刀划过空气,带起一道道冰冷弧光。
利刃砍断脖颈的声音沉闷而连续,一颗颗头颅如同熟透的瓜果般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著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绝望和茫然。
无头的尸身颓然倒地,脖颈处的断口如同喷泉,炽热的鲜血狂涌而出,迅速在刑场低洼处匯聚成一片片黏稠暗红的血泊。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瞬间瀰漫开来,几乎凝成实质,笼罩了整个中东门外,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先前还存有侥倖、哀哭求饶的声音,此刻已被一片死寂和喷涌的血流声所取代。
许瑒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他那年幼的儿子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哭声。
骆俊的独子骆统幼小的身躯也倒在血泊中,与他父亲的野心一同湮灭。
女眷、孩童、官员……无论身份尊卑,无论老幼男女,此刻皆成了刀下亡魂,尸积层层,血流漂杵。
囚犯换了一批又一批,刽子手和环首刀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那些观刑的年轻宗室子弟们,早已面无人色。
那冲天的血腥气钻入鼻腔,引发一阵阵剧烈的生理性战慄,有人支撑不住,弯腰剧烈呕吐起来,近乎要將胆汁都吐出来,还有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裤襠处湿了一片,骚臭难闻。
他们本就是养尊处优的诸侯王嫡长子,若不出意外都会是將来的藩王,何曾见过如此残酷血腥的场面?
如此大规模的杀戮,对象更是与他们身份相仿的宗室藩王及其家眷,令他们无法不心生寒意,感同身受。
那片仍在不断蔓延的猩红,以及无声弥散的血腥气息,已成为了这些未来藩王心中一道永远都不会隨著时间而磨灭的恐惧烙印。
刘辩冷漠地扫了一眼那血腥的刑场,以及那些几乎崩溃的年轻宗室,也明白今日震慑的目的已然达到。
隨后他便不再停留,在百官簇拥与仪仗引导下,转身策马,向著他忠诚的雒阳城缓缓行去。
(3140字)
——
注1:《三国志·骆统传》:(骆统)父俊,官至陈相,为袁术所害。统母改適,为华歆小妻,统时八岁,遂与亲客归会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