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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310渔阳鼙鼓动地来

    第301章 310渔阳鼙鼓动地来
    大秦礼乐完备,婚礼流程也颇为繁琐。
    婚前有六礼,曰纳采(提亲)、问名(卜吉凶)、纳吉(定婚)、纳徵(送聘礼)、请期(定婚期),最后才是亲迎(迎新娘)。
    不过如今时日动盪,並非太平时节,在叶静能的首肯下,一切从简。
    简单筹备了一番,赶在朝廷出兵前几日,二人便在山门中行了婚礼。
    亲迎当日申初时分,李存孝梳洗更衣,幞头簪,著大红圆领,披锦缎。
    出发前先在家中祭祀祖先,把婚事敬告先灵,“以粟三升填臼,席一枚以覆井,枲三斤以塞窗,箭三只置户上”,以辟邪发家。
    隨后,李木叉乘赤驪,他自乘九头青狮所化青驄马,领李思齐等青龙门弟子,至朱雀峰闺阁。
    到这里,就迎来了娶亲最难的一步。
    好比前世抢门、撒红包,大秦民风更加彪悍,想带走新娘子,有文武两件考验:
    武者,称为下婿。所谓“婿拜阁日,妇家亲宾妇女毕集,各以杖打婿为戏乐”。
    想要带走新娘,先要挨娘家人一顿打,有些手脚没轻重的,甚至会把新郎打趴下。
    不过朱雀峰弟子早就见过了李存孝的本领,尤其是前几日在校场练兵,郭釗已经是心服口服,哪里会在这个日子为难?
    两人简单过过手,打一套团锦簇的场面出来,便各自收手。
    入得闺阁,第二桩文试,便是要吟一首“催妆诗”,叫新娘快快妆扮,出阁成亲。
    叶淑仪早就芳心暗许,自然不会为难,一首诗吟完,便以扇遮面,在婢女簇拥下,由父亲叶静能送入马车。
    李存孝隨即骑马绕车三匝,以示珍重妻子。
    照理说,迎亲回来的这一路,还有个“障车”的习俗。新娘亲友家人会挤在道路中间,挡住婚车不让出发,新郎需撒银钱买路。
    但实际上的情况却要反过来:
    从朱雀峰到青龙峰这一路,堵满了公侯勛贵,全都是给二人赠礼的!
    金银珠玉,綾罗绸缎,绵延一里,宝光映日,场面之奢华叫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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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一刻钟的路,李存孝骑马足足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终於在黄昏时分,將新娘带到了家中。
    “婚合以夜,思相亲也”。“婚”字源於“昏”,取黄昏之意。
    婚娶之礼,设帐於门內,谓之青庐。
    新娘下车,以毡席铺地,踏席而行,席隨人转,並於门內跨鞍,取意平安。
    新人入青庐,行三拜礼。由於太乙闭关,所以便由严道通代坐上首,与叶静能接受李存孝二人的叩拜。
    到这里,终於到了入洞房的时刻。
    共吃一份肉,同饮合欢酒,是为“同牢合卺(ji)”,再各剪下一缕头髮,綰结一起即“合髻”,以示同心偕老。
    本来还有“观烛”(闹洞房)的流程,但李存孝实在折腾够了,作为主婚人的李思齐便三言两语,劝走了宾客。
    忙碌半日,终得片刻清净。
    郎心动,妾意浓。
    脸脂腮粉暗交加,浓露於今识翠华。
    春透锦衾红浪涌,流鶯飞上小桃。
    “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不,是好久都没睡觉了。”
    李存孝缓缓睁眼,感受著怀中软玉温香,心中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平静,好似疾风骤雨之后,卸去了一切负担。
    自从打破玄关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鬆了。
    力量越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面对著越发紧张的局势,要说心里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好在,从今往后,身边便多了一个人可以分担自己的心绪。
    “三郎”,叶淑仪低吟一声,睁眼,正对上夫君温和的视线。
    感受著对方的体温,想起昨夜种种,不由烫了面颊,红了耳垂。
    楼观道是道门大宗,门中藏书万千,草木金石,兽本禽经,乃至於双修之法,也是有不少珍藏。
    道门正统双修,並非邪门歪道採补,而是有益於夫妻双方,性命交修,互相补益。
    李存孝为木,叶淑仪为火。二人又都是武者,精力充沛,不眠不休都是寻常。
    因此从昨夜戌时,至於次日辰初,足足半日,乾柴烈火,食髓知味,屡战屡战。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方才倦了,歇息了半个时辰。
    此时醒来,不但没有征伐过度,反而都是神清气爽。
    “淑仪”,李存孝见娇妻迷离神態,不由又觉意动,叶淑仪顿时羞恼,忙將不老实的手抓住。
    “別闹,等下还要去给父亲敬茶。”
    “也对,老泰山此次出人出力,操持上下,我还未拜见。”
    李存孝停了胡闹,起身招呼,自然有隨嫁的婢女进来,服侍两人更衣梳洗。
    这次成亲,他基本是当了甩手掌柜。
    门中的事,有李思齐和郭釗代劳;而成亲的流程等等,则是越国公叶静能带专人来操持。
    简洁,却不草率。
    但真要说给李存孝留下深刻印象的,反而是迎亲时,朱雀峰到青龙峰这一段路的珠光宝气。
    都说黄白之物俗气,李存孝却不会嫌多。
    可最让他在意的,却是送礼的这些人。
    有的是在郭釗等勛贵圈子聚会里见过的,有的,却是之前在皇城太极宫前,祭天的一群重臣。
    “我的面子还没那么大。朝廷出兵在即,怕是借成亲这个由头,遮掩著先送一批骨干过来。”
    “若是所料不错,今日再发请柬,宾客怕都已经赶早离开了。”
    新婚的快乐总是短暂,一日新郎后,李存孝的思绪再度落入了当今紧张的局势。
    按理来说,朝廷虽然迟暮,但联合青龙寺、楼观道两大圣地之力,討伐朱全忠和明教,贏面还是挺大的。
    別的不说,单论陆地神仙的数量,三对二,总归是朝廷贏面更大。
    楼观道这次,主要是抽调高层战力,因此內外门弟子,大多还不知道內情。
    郭釗等真传虽紧张,却没有过分忧虑,一个个摩拳擦掌,都牟足了劲要建功立业。
    “可朱全忠会坐以待毙吗?他是篤定了朝廷和我们佛道两家面和心不和,还是说有什么后手.”
    “三郎,你画歪了。”
    “嗯?”
    李存孝回过神来,手指捻著笔,却见佳人那两道蛾眉,有些不对称。
    叶淑仪看出他心中有事,並未多言,只是將縴手抚过夫君面庞。
    “宽心,我在你身边呢。”
    李存孝心中一暖,贪恋这片刻温存,一番耳鬢廝磨,两人才携手出了婚房。
    不同於两人的一夜好眠,叶静能这位嫁女的父亲,和李木叉这个嫁兄的弟弟,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李存孝夫妇到时,他二人看上去已经在厅坐了许久,在聊些过去之事。
    “拜见泰山大人”,李存孝对著上首,躬身一拜,从托盘里取来茶水奉上。
    “好”,叶静能象徵性地啜饮了一口,便放下青瓷,打量著二人,感慨万千。
    老实说,他对这个新女婿是满意的。
    应该说,整个京畿道,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让他满意的人选。
    订婚之前,他更多考虑的是政治的因素,太乙真人也好,高駢也罢,都得罪不起,多少有些不得已而为之的意思。
    不过隨著两人相处,女儿不断写信,告知相处的点滴,叶静能悬起来的一颗心也逐渐放下。
    李存孝,是一个能廝守的人。
    虽然痴迷武道、丹道,但还不至於像他师父一样,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地步。
    等到前几日到了楼观道,听说並亲自確认了,自己的女婿已经打破玄关,他终於哑口无言,再挑不出一点毛病:
    眼下女婿都和自己一个境界了,自己前途已经要望到头,对方的路却还长著。
    这个家眼下他还能插几句话,以后,便是说话的份儿都没了!
    一念至此,老父亲心中甚至有几分憋屈,忍不住又嘆了口气。
    滑稽的样子,和往日国公的威严形成了鲜明对比,引得夫妇二人,悄悄翘起了嘴角。
    不过,叶淑仪看见父亲身边的位子空著,想了想,也还是拿起一盏茶,恭敬奉上。
    “太乙真人並不在此,淑仪,你这是?”
    “师伯虽不在,但我想以他老人家的脾气,昨日掌教主婚,已经是有些遗憾。”
    “今日这一杯茶,新妇若不奉上,未免失了心意了。”
    叶淑仪一番解释,眾人都是瞭然。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夫人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李存孝好似隱隱约约听到了老道士的笑声。
    错觉?
    我已经打破天梯,开泥丸铸神宫,元神大增,怎么可能会有错觉?!
    李存孝心中一震,眼中浸润琥珀之色,净天眼扫视面前的交椅,未曾见到预料中的人影。
    正觉疑惑,却发现叶淑仪奉给太乙真人的那杯茶水,似乎比方才浅了一分。
    难道师父已经?!
    思绪电转,藏在心间。
    到底是还没有实据的事,李存孝没有声张。
    虽缺了太乙,到底其他人都齐了,这餐早膳也算是家宴。
    空隙中,李存孝悄悄询问木叉山上宾客的情况,果然得知,这些人的车马一大早就已经驱离了四象峰。
    正好,叶静能任行军道司马,餐桌上也能问问朝廷此次出征的情况。
    “此次大军並出征,並不分兵,只是在抵达虢州之前小股而进,以免过早被发觉。”
    “等靠近东都,高相便会聚兵一处,围歼朱贼。”
    “合三位大宗师之力,此战当有把握。”
    大军已经出发,有的事自然不用再保密。面前的又是自己的女婿,叶静能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
    “那朱全忠有何反应?”
    李存孝知道,京师毕竟盘根错节。有高駢这样的主战派,就一定有暗中跳反的投降派,至少,也有两边下注的中间派。
    筹备得再周密,也不可能不漏一点风声,朱全忠在大兴城必有眼线。
    知道了这些,难道他能完全无动於衷,等著朝廷大军去剿?
    但是两军交战,终究要看硬实力。
    己方三位陆地神仙齐出,这是阳谋。
    朱全忠加上明尊,也就两位大宗师,若没有別的法子,就只能暂避锋芒。
    还是说,面对三位老牌大宗师,对方也有自信能拼一拼?
    “朱全忠应当也是收到了一些情报。昨夜有消息传来,雒阳城中,似有大股骑兵出城,还有不少车马,拉著搜刮而来的珍宝。”
    “想必是心生畏惧,不愿直面锋芒。”
    “那他们撤去了哪里?”
    叶静能也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真的这么想,闻言思索了片刻,方道:
    “朱贼兵马出城后,向北而行,此时应当已至滑县.”
    “滑县,白马驛?”
    高駢一身戎装,神色冷硬,盘膝端坐於一异兽背上。
    这异兽状似麒麟而浑身黑毛,头生独角,神態凛然,似是书中所说的龙种獬豸。
    听到王昭范带来的情报,他只思索了片刻,便冷笑一声:
    “白马驛处,乃是通济渠的一处码头。这朱贼,必然是要將东都所掠珍宝,以水路运回老巢。”
    “大祸临头还不自知,果然是草莽贱类,死性不改。”
    “难道他以为,今日之后,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高相”,王昭范面有忧色。
    “朱贼虽贪暴,却也狡诈。此人会不会是故作姿態,引我们到此?”
    “昭范,你说的有道理,可如今却不重要了。”
    眼神自左至右,目之所及,旌旗猎猎,长戟森森,甲冑鏗鏘,映日光明。
    在视线的左右端点,还能看到云霄中,有一僧一道,踏空而行,下方则是不断被脚步震起的尘烟。
    “事到如今,不管朱贼有什么招,朝廷必须打这一仗。”
    “这一仗不打,神策军和金吾卫的气也就泄了,朝廷的人心就散了。”
    “若贏,则大秦再得几十载国祚;若败.哈哈哈哈哈!”
    高駢站起身,放声大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陡然从他身上爆发,激盪的情绪让隨行的神策军士也沸腾起来。
    “请严掌教和真敬法师过来,不必分兵了。”
    “既然朱全忠有胆,那便叫他来!”
    “此战,大秦必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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