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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现在,我充满了决心(2合1)

    第612章 现在,我充满了决心(2合1)
    一晃眼,十一大假就开始了。
    国庆向来是出游高峰,东阳经济发展迅速,老百姓生活富裕了些,许多人都选择出去玩玩。
    而由於东阳涌现了许多地標建筑,周边县市的人,反愿意来东阳玩。
    一来一回,假期人反而多了起来。
    而乌托邦大酒店,也迎来了开业以来第一次爆满。
    华丽大气的大堂內,三对新人的照片被摆放在入口处,显然今天有三组新婚男女。
    为了让宾客们区分往哪走,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不过也难免让人评头论足一番,评出个高矮胖瘦。
    “嚯,这新娘子漂亮?新郎怎么追到手的?”
    “有钱不么?有钱还需要追么?”
    两个好事者说说笑笑往里面走,翟达则坐在大堂茶歇处,翻看著杂誌,而卢薇则抱著笔记本电脑,安静的看著论文。
    翟达看她那费劲的样子,笑道:“等过段时间,你就能在手机上看了。”
    “机核·学术通鑑”的事情,翟达自然也和卢薇通过气,卢薇毫不犹豫表示以后论文都会首发在那上面。
    无名的学者,希望期刊给自己增加含金量。
    有名的学者,写在自己博客上,也会让人主动找来看。
    只是卢薇有些好奇道:“会不会字体太小?”
    翟达摊摊手:“字体能调,但屏幕就那么大,这確实没办法,可以用平板,手机屏幕会越来越大的。”
    正说著,一个腿很细、丝很透的小姐姐走了过来,弯腰恭敬道:“翟总,您的东西准备好了。”
    手推车上,是一摞摞精美的餐盒。
    翟达將印著“程都灵”为封面的杂誌插回了架子,起身道:“直接推到车上吧,装后备箱带走”
    小木头也顺势一合笔记本,跟著翟达起身。
    將乌托邦大酒店总厨“高俊伟”亲手製作的喜饼,全都搬上了车,翟达才出发去参加孟涛的婚礼。
    这场婚礼不在乌托邦大酒店,孟涛负担不起这样的开销。
    车子一路开向东阳西侧的江横村,顾名思义,横在淮沭河前的一个小村。
    翟达看了看时间,似乎到早了。
    刚好遇见了熟人,李康达正在和村长模样的人聊天。
    看到“nb”,就知道大概率是翟达,李康达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我没想到啊,孟涛这小子把您也请来了,胆子不小啊~”
    翟达握了握手,笑道:“朋友结婚,总要来凑个热闹,新郎官呢?”
    “新郎官..估计快了。”
    他作为男方亲友,主角没来,也不好往里面去探女方的家,虽然他对王雪家非常好奇。
    索性就和李县长一起在村口等著。
    说起来,他两世第一次参加农村婚礼,各地习俗都不一样,有讲究的有简单的,而孟涛、王雪这对儿,恐怕只会是特殊中的特殊。
    进村的主道路,其实也就一辆车那么宽,上方掛了几串红色三角旗,朝里望去,极远处某个破旧的大门外,铺设了红色地毯,两掛鞭炮已经摆在了地上。
    村里人都知道今天有喜事儿,搬了马扎来凑热闹,还有些半大孩子在玩耍。
    大概一刻钟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村前小路,终於有了动静。
    一辆带著红的奥迪a4朝这边驶来,后面还跟了两辆车,翟达好奇的看过去,转头对李康达道:“这不是您的车么?”
    李康达笑道:“对啊,孟涛这小子,没钱还想办大事,这车队全是和同事借的私家车,还有迎亲队伍也是他们扶贫小组的。“
    说罢还有点感嘆:“这孩子孤身一人在东阳,总要帮衬一下。”
    县长自己的车都借出去了,不过三辆车的“车队”,还是稍显寒酸,大概是黑色的不好找。
    翟达好奇道:“这么的事,他家没来么?我记得他家是西北的?”
    还未多问,车上孟涛一身正装,戴著大红、捧著小鲜,从车上下来,遥遥望向村口一大帮子人,好似什么龙潭虎穴般咽了咽口水。
    路上遇到两个閒汉拦路要烟要钱,耽误了些时间,幸好伴郎队伍里有县警察局的,才算和和气气的过关。
    身后的伴郎中,有人拎著大鲤鱼,有人捏著活鹅,还有扛著甘蔗的,提著酒罈子的。
    孟涛整理了一下红的位置,遥遥和翟达、李康达眼神问候了一下,而后被突然乍响的鞭炮嚇了一哆嗦,直到同伴提醒,才赶紧迈开了脚步。
    此时此刻他眼前只有一条不算笔直,但坚实的路。
    村里的广播开始播放喜乐,不知道是村里自发的还是李康达聊来的,加上鞭炮声,倒也有了那么几分热烈。
    一行人来到村口,孟涛身后有人不断的发著喜,不过也有喜打发不了的。
    一个老汉现场从自家搬出来一条长凳,上面放了十几个塑料杯,里面装满了散装的白酒:“把凳子上的酒喝了,不喝完!娶不了我们村的媳妇。”
    村长明显一愣,脸色有些难看,显然不在计划中。
    这是就等著为难,伸手要红包呢,若是没猜错,打著“一个红包少喝一杯”的主意。
    结果孟涛身后衝出来一个伴郎:“小意思,我来喝!”
    刚走两步,一个平地摔把凳子撞倒了,没有一步是自愿的,但就是精准的扫到了所有酒杯,还滚了两圈。
    拦路人急躁的哎呀声中,一行人赶紧通过。
    那胖子地上爬起来,带著一身酒气拉著摆酒的人,不过也没闹僵,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包往人怀里塞。
    薄如蝉翼。
    翟达和李康达相视一笑,也跟著朝里面走。
    本以为就这么一关,结果不止合適,小巷里突然衝出来年轻人,手上拿著老抽、麵粉、喷罐,咋咋呼呼一拥而上,显然不怀好意,想要往孟涛身上招呼。
    翟达將卢薇拉入怀中,避免被这帮疯子撞倒,伴郎团立刻衝出几个人拦住,孟涛赶紧往里面跑。
    不过这都是设计好的,前面拐角又衝出来一个埋伏的,一个寸头冲了出来,两只手比黑板还黑,涂得都是煤灰。
    正在浪笑著准备偷袭,突然手被捉住了,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青年。
    “你谁啊?!”
    翟达不语,只是捏著对方的手,哐眶往他自己脸上拍。
    “婚闹?还闹不闹?啊??说!闹不闹?!”
    啪啪啪!
    那人起初还想挣扎,结果越反抗翟达用力越狠,最后直接半跪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闹了!“
    翟达一推手,那人已经比非洲人脸都黑了,全是煤灰。
    但缓过劲来,立刻指著翟达:“你等著!我让你走不出江横村,知道江横村的横字怎么来的么?!”
    说著就去拿一旁的铁锹,结果没摸著,一抬头发现在村长手里。
    “村长.”
    村长一铁锹敲在其腿上:“滚!”
    妈的!你要拉全村人祭天?!
    忍不住后怕,一路追著打,喜气洋洋的日子里,又多了几分喧闹。
    之后的过程就顺利了许多,过火盆,叫门,找鞋,翟达没进闺房,只是在院落里四处打量。
    今日,是一场不符合习俗的婚礼。
    按理说,孟涛来接亲,理应將王雪拉走,在鞭炮声中背著新娘,回到男方家。
    最次最次,哪怕他住的是单位宿舍,也该找家饭馆,办个十几桌,在司仪的呱噪中举行婚礼。
    但今日,喜酒直接会在王雪家的院落里,以农村对习俗的看重,只有“上门女婿”会这么弄。
    当孟涛在屋內找鞋子的时候,准备好的村民已经开始支桌子了,翟达顺手帮忙摆摆东西,一边也打量著这处院子。
    可以看得出,虽然已经非常用心打扫了,甚至地砖都一尘不染,不知道是不是某个小哑巴半夜用刷子一块一块刷的。
    但依旧透露出些许破败的底色,院落主体结构饱经风霜,不知道多少年了,开裂的柱子,无甚家具,就连贴满“囍”字的窗户,都缺了角。
    院子最多放下三张桌子,剩下的都在外面路上,墙后村席大厨已经开始筹备。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而当翟达看到那被抬出来,穿得喜庆,却绑在座椅上的中年妇人时,还是忍不住嘆了口气。
    王雪的疯老娘...也是王雪唯一的亲人。
    翟达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为孟涛的勇气而感慨。
    是的,勇气,没有一丝反讽意味的“勇气”。
    他接受了王雪的情谊,而后认真呵护对待,以一颗真诚,对一片真心。
    当他得知调令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王雪。
    若是其他人,可能直接就跑了,哪怕不谈负心,不谈前途,又有几人愿意扛下王雪这样家庭呢~
    哪怕王雪满心满眼只有孟涛,哪怕这个姑娘爱的果敢赤诚。
    最次最次,人走了再找个机会,分的平淡些、分的没有负罪感些。
    然而前途远大的孟涛,却选择了一条最“傻”,最“麻烦”的路。
    就像他不厌其烦,千百次的骑著电瓶车,奔走在崎嶇的山路。
    就像他初心不改,千万遍的求著那些贫困户过好日子。
    就像他寧愿傻兮兮的站在田野边,也不愿意“聪明的”坐在办公室。
    王雪被孟涛抱著走了出来,这个姑娘穿著秀禾服,是孟涛托大学同学从苏市买回来的。
    他们没有走远,没有逃离这个破败的家,而是就此生根,全盘接受。
    孟涛將王雪放在椅子上,亲手为其穿上红鞋,而后拉著王雪一起,走到了“疯妇人”面前,笑呵呵道:“妈,女婿您请喝茶。”
    一旁的村婆对疯妇人道:“你看啊,你女婿多精神,给你奉茶呢!”
    疯妇人不知道听不听的懂,只是傻笑,发出一些奇怪的音调。
    又是一套流程走完,桌子已经都支了起来,摆了些瓜子水果,翟达也將让人將自己带来的“喜饼”礼盒摆上,每桌一盒刚刚好。
    孟涛站在喜宴前方,拿起了话筒,一时间,也有些发懵。
    黝黑的脸望著下方许多人,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由有些后悔,因为秀禾超预算,省下了司仪的钱...
    直到感受到有人捏著自己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用柔弱的身躯支撑著自己,孟涛才重新平静下来。
    和王雪笑著对视了一眼,孟涛深吸一口气道:“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和王雪的婚礼,小雪不方便说话,今天就我来说了,我是个外地来的,到东阳也不过四年,四年时间能结识这么多朋友、同事、领导、长辈,是小孟的荣幸,请受我们夫妻一拜。“
    说罢,先鞠了一躬,新娘立刻也跟上了新郎官。
    这场婚礼已经坏了太多规矩,也不差这一个了。
    而且有些话,他只能自己说。
    “今日男方没有长辈来,並非对女方家有什么意见或不尊重,我出生在寧省一个小村里,自幼没了母亲,父亲也在我大一那年去世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亲人,远房的也不太走动,路途遥远不想麻烦人家..”
    “但我也给女方家表个態,小雪以后就是我最亲的人,您则是我妈,我一定会对她好,我俩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
    孟涛带著王雪,跪在了疯妇人面前。
    那被绑著的身影,挣扎著拍著手,傻呵呵的笑著。
    只是不知何时,眼角一滴浑浊的泪水流了下来。
    王雪看见母亲哭了,无声的抿起了嘴,眼眶发红。
    孟涛沉声道:“妈...我的工作接下来可能有变动,头几年可能无法身前尽孝,但您放心,等有了合適的条件,我一定接小雪和您过去,一家人团聚。”
    说著,孟涛叩首,其身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物,笑呵呵的交到王雪手中:“媳妇,当著妈的面我表个態,这是我的工资卡,以后就交给你了!“
    一声媳妇给王雪叫迷糊了,但显然並不知道有交银行卡这一番,反应过来后立刻推搡著手不愿意要,孟涛直接塞进王雪秀禾兜里,王雪立刻又拿了出来。
    一咬牙,起身跑回了房间。
    就在眾人以为新娘子气坏了要悔婚呢,只见王雪踩著红鞋跑了出来,將另一张白色银行卡放在了孟涛手里,用手语比划道:
    (这是我的,那我们互换)。
    其实,比孟涛那张紧巴巴的工资卡数字还多。
    手语还在继续:(你管我的,我管你的,一起过好日子。)
    孟涛捏著银行卡,最后还是傻兮兮的收下了:“谢谢媳妇!我不会乱的!”
    半响后又逗乐子的补了句:“不过有时候需要帮老乡垫点..”
    本以为王雪会白他一眼,但这个姑娘,却只是笑著点了点头。
    举起双手,用全场只有孟涛能看懂的手语,一点点的,带著微笑和爱慕,“说”道:
    (你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支持你。)
    (我爱你的勇敢,也爱你的善良。)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孟涛看著王雪那清澈的眼睛,和那忙碌的双手。
    眼眶通红,泪水已经比情绪更先翻涌。
    此时的他,已经充满了决心。
    对生活,对工作,对家庭无限的决心。
    赤子之心在婚姻中没有丟失,反而更加安定、炙热。
    他找到了自己的港湾。
    孟涛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对一眾宾客沙哑著嗓子道:“各位,之后若小孟不在东阳,我媳妇家若有事儿,还请帮衬一下,我最怕小雪过不好,孟涛感激不尽!“
    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拉著脸邀请县长,邀请翟达来的原因,还一定要在村里办酒席的原因,他希望让人知道,王雪男人不在,也不能欺负。
    然而,这番请求却只换来了沉默。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直到片刻后,伴郎团里那胖子,端起酒杯道:“孟哥你说这话是瞧不起我们?有我们在,还能让嫂子受委屈?!这是我亲大嫂!”
    另一桌,村长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孟老师,你说笑了,你为村里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你把手教我们养小龙虾,村里哪能致富?”
    又一个妇人站了起来:“孟老师,要不是你帮忙县里跑上跑下,我们家老头子那医药费哪里报的下来,你这话不是骂我们么!“
    一个又一个,纷纷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孟老师,我家的大棚还是你找农科院来看才种的这么好...”
    “孟老师,上次你说我的话有道理,砸锅卖铁也要让孩上学..”
    “孟老师...那时洪水撤离,是你背著我老母出来的,足足走了几公里!以后王家老母就是我半个妈,我看谁敢欺负!”
    一句又一句,孟涛早已经紧紧咬著牙关,却关不住泪水。
    翟达被这氛围感染,举杯道:“孟涛!去大展宏图吧,东阳永远是你的家,你可是我们东阳的“姑爷』。”
    “就是!孟老师!加油!”
    “孟老师!放心吧,有我们呢!”
    这时,院落外却传来了爭吵的声音:“你们江横村也太欺人太甚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们村办席有你什么事儿!知道江横村的横字怎么来的么?!”
    吵吵闹闹间,已经有人闯进了院落,却是一个鬚髮皆白的老汉。
    孟涛惊讶道:“刘大爷?你怎么来了?”
    老汉一跺脚:“孟组长,你这人太不厚道了,结婚这么大事儿,怎么不说一声!我还是早上听隔壁村人讲起才知道。”
    老汉抱著个罈子,背后还有辆电三轮,上面居然绑著头大肥猪:
    “你这不打我脸么?老头子我今天一定要不请自来,你看看,这猪长得多好,当初猪仔就是你给的,现在我拉过来给大席加道荤菜!还带了坛咸菜!”
    孟涛张了张嘴:“这...这不行吧...”
    门外,一个脸上全是黑灰,还有些红肿的年轻人跑了进来,看到翟达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喊道:“村长!完了!外面冒出来好多人!都是听说孟老师结婚赶过来的,还都带著东西,我们拦不住啊!”
    翟达看了一眼李康达:“看来今天热闹了。”
    李康达感慨道:“是啊.“
    擦了擦眼角,李康达真诚的讚嘆道:“年纪大了,想起了很多,感觉小孟回答了我一个许多年的问题,原来世上真有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为人民服务..”
    李康达自认是个好的父母官,但这五个字,依旧太重、太理想。
    高洁到好似只能存在於口號里,丿落入现实,就会变成拷打。
    而现在,他从一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
    翟达笑了笑:“是啊,这片土地,总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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