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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离开落霞涧时,欧冶老给了王小虎一瓶“淬火池的水”,装在一个玄铁打造的瓶子里:“这水克瘴气,你们拿去用。还有,告诉南宫小子,看好剑冢的地脉入口,别让人钻了空子。”
    两人决定先去南疆。一路向南,越是靠近黑石山,空气中的腐味就越浓。原本郁郁葱葱的苗寨,此刻家家闭户,门口挂着避瘴的艾草,却仍挡不住那股阴邪的气息。阿蛮带着几个药童在寨口迎接,脸上蒙着厚厚的麻布,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小虎哥,你可来了!”阿蛮掀开麻布,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显然是被瘴气所伤,“我爹已经带着族里的好手去围堵母瘴源头了,就在黑石山的‘蚀骨洞’,可那洞里的瘴气太浓,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王小虎跟着阿蛮走进苗寨,只见不少苗人躺在竹楼里,皮肤上布满黑色的斑块,斑块边缘正在慢慢溃烂,发出痛苦的呻吟。苏轻晚取出银针,试着为一个孩童施针,却发现银针刺入的地方,黑色斑块竟顺着针尾蔓延,吓得她连忙拔针。
    “这瘴气会顺着灵气游走。”王小虎倒出一点淬火池的水,滴在孩童的斑块上,滋滋声中,黑色斑块竟退去了几分,“欧冶老说这是子母瘴,必须找到母瘴的源头,否则杀不尽。”
    次日清晨,王小虎、苏轻晚与阿蛮带着十余名白苗勇士,前往蚀骨洞。洞口被一层黑色的瘴气笼罩,像是一道粘稠的幕布,靠近三丈内,身上的麻布就开始冒烟。王小虎将淬火池的水份装在竹筒里,分给众人:“将水涂在衣物上,能挡一时。”
    进入洞穴后,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洞壁上布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苔藓分泌出黑色的黏液,滴落在地上,竟将岩石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忽然传来“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水潭里。
    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中央有个黑绿色的水潭,潭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黑色的瘴气正是从潭水里蒸腾而上。水潭边立着十几个黑影,穿着破烂的黑袍,手里拿着骨杖,正围着潭水念咒。而在水潭中央的石台上,绑着一个白发老者,正是白苗族长白桑!
    “爹!”阿蛮惊呼着就要冲过去,却被王小虎拉住。
    “别冲动,他们在献祭。”王小虎压低声音,指着那些黑袍人的脚下——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阵法,与落霞涧的魔纹如出一辙,只是规模更大,“他们想用白族长的精血,催熟母瘴。”
    黑袍人中,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骷髅面具,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星辰剑主?倒是省得老夫去请了。你的剑魄蕴含地脉灵气,正好用来给母瘴当养料。”
    “你是腐骨老怪?”王小虎握紧镇魔剑,眉心的青色印记亮起,“傅少平前辈没把你魂飞魄散,倒是留了个祸害。”
    “傅少平?”骷髅面具下传出一阵狂笑,“他是厉害,可他杀得了我的肉身,杀不了我的魂魄!当年我一缕残魂躲在蚀骨洞的地脉里,吸收了三十年瘴气,如今借这具肉身重活,不仅要报当年的仇,还要让整个南疆变成我的腐骨地狱!”
    他猛地挥动骨杖,水潭里的黑水骤然翻涌,一条由瘴气凝聚而成的巨蟒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扑向王小虎。同时,那些黑袍人也动了,骨杖指向白桑,一道道黑气顺着锁链钻进他体内,白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分。
    “苏姑娘,救白族长!”王小虎大喊一声,镇魔剑上的青光暴涨,迎着巨蟒斩去,“阿蛮,带勇士们守住洞口,别让瘴气扩散!”
    苏轻晚早已拨动琵琶,弦音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刃,斩断了绑住白桑的锁链。她抱起昏迷的白桑,足尖一点,轻盈地落在溶洞边缘,却见那些黑袍人竟化作一道道黑烟,重新凝聚在水潭边,根本杀不死。
    “他们是母瘴催生的傀儡!”苏轻晚急声道,“杀了主谋才行!”
    王小虎与瘴气巨蟒缠斗在一起,镇魔剑每一次挥砍,都能斩碎大片瘴气,可那些瘴气落地后又会重新汇聚,根本杀不尽。他渐渐发现,巨蟒的力量来自水潭里的母瘴,只要母瘴还在,巨蟒就能源源不断地重生。
    “剑主,用淬火池的水!”阿蛮在洞口大喊,将一个竹筒扔了过来。
    王小虎接住竹筒,心中一动。他忽然收剑,任由巨蟒的尾巴扫中肩头,借着这股力道向后倒飞,同时拧开竹筒,将淬火池的水泼向水潭。
    “滋啦——”
    池水落入黑水中,像是滚油遇了水,瞬间炸开。黑色的瘴气剧烈翻腾,发出刺耳的嘶鸣,巨蟒的身形也开始变得透明。那戴骷髅面具的老者惨叫一声,从黑袍下露出一只布满鳞片的手臂——显然,他的新肉身已经被母瘴侵蚀,与瘴气连成了一体。
    “我跟你拼了!”老者嘶吼着扑向王小虎,骨杖化作一条毒蟒,直取他眉心的印记。
    王小虎不退反进,镇魔剑在手中一转,将“青霜问剑”与“烟雨锁江”的剑意揉在一起,青色剑气先是如寒冰般凛冽,随即化作水流般的柔劲,顺着骨杖缠绕而上。
    “噗嗤!”
    剑气穿透骨杖,却没有伤及老者,而是缠住了他体内的母瘴残魂。王小虎眉心的青色印记骤然爆亮,将傅少平的剑招、石青的解毒术、欧冶老的淬火之道尽数融入剑意——他没有杀老者,而是用剑魄之力将那缕残魂从老者体内剥离,再用淬火池的水彻底净化。
    残魂消散的瞬间,水潭里的母瘴化作一阵黑烟,溶洞里的黑色苔藓也纷纷枯萎。那些黑袍傀儡失去力量来源,瘫倒在地,露出原本苗人的面容,竟是之前失踪的村民。
    白桑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景象,长叹一声:“多谢剑主救我白苗一族。只是这腐骨老怪的残魂虽灭,可他留下的子母瘴秘术,怕是已经传到了别处。”
    王小虎想起太湖的水祟,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他的秘术需要水土两系灵气,南疆的地脉养了母瘴,那太湖的水脉,恐怕就是养水祟的地方。”
    在苗寨休整三日,阿蛮用淬火池的水配出了解药,治愈了族里的病患。白桑将一枚刻着蛇纹的玉佩交给王小虎:“这是‘控水佩’,当年石青留下的,说能在水里闭气,或许能帮你们对付太湖的水祟。”
    离开黑石山时,阿蛮往王小虎的行囊里塞了一大包凝魂:“小虎哥,这能补剑魄,你一定要小心。”
    一路向东,行至太湖岸边的“望湖镇”,已是半月后。镇子依湖而建,家家户户都挂着渔网,却看不到几个渔民,只有镇口的老槐树底下,坐着几个愁眉苦脸的汉子,手里捧着酒碗,却一口也喝不下去。
    “客官是来打渔的?”一个店小二见王小虎二人背着行囊,凑上来小声道,“最近可别下湖,那水祟太邪门了,昨晚又拖了艘渡船下去,船上还有个当官的呢。”
    王小虎找了家客栈住下,夜里借着月色来到湖边。湖水漆黑如墨,岸边的芦苇丛里,隐约能看到几艘被遗弃的渡船,船板上布满了抓痕,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生物抓过。
    他取出控水佩,握在手中,纵身跳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却在靠近玉佩时自动分开,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借着玉佩散发的微光,王小虎看清了湖底的景象——淤泥里插着无数根黑色的骨桩,骨桩上绑着渔民的骸骨,骸骨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水草,水草上竟长着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
    “果然是子母瘴的变种。”王小虎心中了然。这些骨桩是母瘴的载体,吸收湖水的灵气,催生出子瘴,也就是那些会抓人的水草。而传闻中的黑鳞巨蛇,恐怕是子瘴凝聚成的幻象。
    他正欲动手毁掉骨桩,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湖底传来。低头看去,只见淤泥中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伸出无数只黑色的手臂,抓向他的脚踝。
    “是腐骨老怪的残魂碎片!”王小虎挥动镇魔剑,剑气斩断那些手臂,却见更多的手臂从缝隙里涌出来,像是无穷无尽。他忽然想起欧冶老的话,淬火池的水克瘴气,可他身上的水已经不多了。
    就在此时,湖面上传来琵琶声。苏轻晚竟也下了水,抱着琵琶,坐在一块浮木上,弦音顺着水流传来,化作一道道气刃,帮他挡住了那些手臂。
    “你怎么也下来了?”王小虎又惊又喜。
    “你忘了,我的烟雨剑法,本就借水势。”苏轻晚的声音带着笑意,弦音陡然拔高,“你毁骨桩,我来挡着这些东西!”
    王小虎不再犹豫,镇魔剑上的青光暴涨,他将星辰剑宗的“星罗棋布”剑招融入水中,剑气化作点点星光,落在那些骨桩上。每击中一根骨桩,就有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缝隙里传出,骨桩上的骸骨也随之化为飞灰。
    随着最后一根骨桩被斩断,湖底的缝隙渐渐合拢,那些黑色的水草也失去了光泽,沉入淤泥。王小虎握着控水佩,与苏轻晚一起浮上水面,只见湖面的黑色正在褪去,露出原本清澈的颜色。
    “结束了?”苏轻晚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月光照在她脸上,带着几分释然。
    “还没。”王小虎望着湖对岸的方向,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祭坛,祭坛上隐约能看到与蚀骨洞相似的阵法,“有人在湖对岸操控这一切,恐怕不止腐骨老怪那么简单。”
    两人上岸后,沿着湖岸绕到对岸。祭坛上,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骨杖,对着阵法念咒,他的脚下,躺着几具穿着黑衣的尸体,正是那些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是你!”王小虎认出这人,是江南巡抚的副手,据说前几日在渡船上失踪了,没想到竟是他在操控子母瘴,“你是腐骨老怪的传人?”
    中年男子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剑主果然聪明。不过我不是传人,我是‘新主’——腐骨老怪的残魂已经被我炼化,现在,我就是新的瘴气之主。”
    他挥动骨杖,祭坛周围的地面裂开,黑色的瘴气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抓向王小虎。王小虎将镇魔剑与控水佩同时举起,眉心的青色印记与玉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竟在身前形成一道水幕,将瘴气手掌挡在外面。
    “你的瘴气,对我没用。”王小虎的声音透过水幕传出,“你以为炼化了残魂就能为所欲为?你可知这些年被你害死的人,有多少是无辜的?”
    “无辜?”中年男子狂笑,“我寒窗苦读十年,却因为没钱送礼,被上司压着不得升迁。那些渔民,明明靠着太湖吃饭,却不肯交‘水税’。他们都该死!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我不过是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苏轻晚的琵琶弦骤然绷紧:“你可知阿蛮的族人,有多少是因为你的子母瘴家破人亡?你可知望湖镇的渔民,有多少人在夜里哭着喊爹娘?”
    弦音如刀,刺向中年男子。他却不躲不避,任由弦音穿透身体,伤口处涌出黑色的瘴气,瞬间又愈合了:“没用的,我与瘴气融为一体,除非你能斩尽天下瘴气,否则杀不死我!”
    王小虎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忽然想起黑风谷的墨鸦,想起血魂教的血屠。他们都曾有过执念,却最终被执念吞噬,沦为邪祟的傀儡。他深吸一口气,镇魔剑上的青光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带着凌厉的杀意。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王小虎的声音平静却有力,眉心的青色印记散发出温润的光芒,这光芒顺着地面蔓延,穿过瘴气,照亮了祭坛周围的土地——那里埋着无数渔民的骸骨,骸骨旁,竟有几株顽强的小草,正从石缝里探出头,顶着瘴气的侵蚀,努力地生长着。
    “这世间,有黑暗,也有光明。”王小虎的剑意顺着光芒流淌,“有弱肉强食,也有守望相助。你只看到了前者,却忘了后者才是支撑着这世间的根基。”
    中年男子看着那些小草,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露出一丝迷茫。就在此时,他体内的瘴气忽然反噬,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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