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翻脸无情(求月票)
第594章 翻脸无情(求月票)汽车在黑夜中顛簸行驶著,行驶到野地中的一处荒废已久的庙宇旁停了下来。
张义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把赵文武费劲地拖了出来,一直拖到破庙中的柱子旁,扒光了衣服,然后反銬起来。
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然后冷不丁触在赵文武身上,一声惨叫,赵文武一个激灵醒来,惊恐地环视四周,等认出面前的人是张义时,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原来是你!张义,你个王八蛋,你要干嘛?”
“呵呵,赵局长,法眼如炬,认出我来了?了不起啊。不过,还是省省力气吧,骂得再恶毒,也丝毫不能改变你目前的处境。”
“你到底想干嘛?”赵文武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心知肚明,这荒郊野外的,就算叫破嗓子也没人搭理,他声音小了些,但依然咬牙切齿。
“不干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
“聊聊?有这么聊天的吗?”听张义说得轻描淡写,赵文武就像一拳打在上,神情一滯,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张义,不,张处长,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赵文武惨笑一声,眉眼闪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做,戴老板知道吗?”
“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张义,你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將我放了还来得及。”赵文武气急败坏,再次怒吼起来,“戴老板要是知道你乾的这些事,一定会扒了你的皮,让你生不如死。”
“你觉得他会知道吗?”
“什么意思,你要杀人灭火?”赵文武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我赵文武捫心自问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你不是红党吧?大家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为戴老板为党国效力的,为了一个命都不值钱的臭补鞋的,值得吗?”
“捫心自问?什么心?你有良心吗?黑的,还是红的?”
赵文武一愣:“什么意思,你真是为了救那个臭鞋匠?他不是已经被你救出来了吗?张处长,张大爷,我求你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咱做人做事都得留有余地,赶尽杀绝会自断后路的,放了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话音刚落,两记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报答?还是暴打?咱別说这么幼稚的话行吗?多谢你的教诲,有你做榜样,我做事一定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什么意思?你真要杀我灭口?”
“这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张义淡笑一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会儿,隨后,他深深吸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
“小赵,咱们也认识一天了,你该对我有所了解,我並不是一个內心残忍,有折磨他人慾望的人,从我制服你至今,你看你身上,几乎没有皮外伤,除了刚才,我没怎么打过你吧?只要你接下来配合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会放你一马呢?”
这话赵文武自然不信,用力地摇了摇头:“你不会的!除非你先放开我!”
“你倒是聪明,聪明人就別说这种幼稚话。”张义冷笑一声,“今天废话说得有点多,现在我们直奔主题,我问你答。你接下来的態度,决定了你的处境。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介意用一些手段。好了,我问你,赵龙文都有哪些贪污受贿的事?”
赵文武怔愣了一下:“你,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还有心操心別人?不把他拉下水,我怎么放你一马?”
“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做人做事都得留有余地,我要放你,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吧?为防你反扑,手里总要掌握一些討价还价的筹码吧?”
赵文武眉眼闪烁,低著头,沉默了。
“不愿意配合?”
赵文武张了张嘴:“我我不知道。”
张义盯了他几眼:“不,你在说谎,你一定知道的。既然如此.”说著,他冷笑一声,捡起地上赵文武臭烘烘的袜子,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拨出匕首,猛地照著大腿扎了下去。
一声闷哼,赵文武浑身颤抖。
张义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下一次运气可没有这么好,要是扎到你的大动脉上,可没人帮你止血”
赵文武惶恐地盯著他,心里防线一步步崩溃,点头如捣蒜想说话,无奈嘴巴被臭袜子堵著,根本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想清楚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必呢?”
张义嫌弃地把他嘴里的袜子取出来,“你做好別耍什么招。”
“不敢,不敢,可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事啊,张处长,你快给我包扎啊”
张义半信半疑:“真的?没骗我?”
“我怎么敢骗你,他那些事都避著我,再说了,他日常在杭州,我在江山,就算真有,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张义眼珠转了转,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冷声说:
“真不知道?”
“这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不知道,这事估计只有周文若才知道。”
“周文若是谁?”
“我大伯的秘书。”
张义盯著他看了几眼,看出赵文武没撒谎,思忖了一会,心中已有了主意,正要转身离开,赵文武突然痛哭流涕地哀求起来:
“张处长,求求你了,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我真会报答你的.金条、美元,我大伯,赵龙文贪污受贿的证据,都可以找来给你。”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美女也可以,比沈若竹还漂亮的,您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您弄来。只要您愿意放我一马,就算让我做狗都可以.”
张义心里冷笑,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看著他:
“你们干坏事的时候,有想过给別人一条活路吗?”、
“我错了,张处长,我真的错了。呜呜,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这次李一善的事,是赵龙文让我做的,我我也没有办法,他不仅是我大伯,还是我的上级,他的命令我怎么拒绝。张处长,你应该能明白的,换做是你,也一定.一定没选择,只有唯命是从。我求您了.”
张义冷哼一声:“事实是什么样,你心里一清二楚,別把自己说得多么高尚等著!”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个袖珍录音机和一张写满字的纸,都是从赵文武办公室顺出来的。
“照著念!”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沈若竹从睡梦中醒来,由於喝了不少酒,头疼欲裂的她睡眼惺忪地醒来。她一下子坐起来,想著昨晚发生的一切,恍若一梦。可背上的伤不时提醒著她,这根本不是梦。本想攀上张处长的高枝,谁曾想,他竟然那么.变態。这么想著,她看著旁边呼呼大睡的始作俑者,一张脸冷若冰霜,恨不得將他一把掐死。
但不待她有所动作,就见张义醒了,待看见她的那刻,倏地坐直了身体,阴沉著脸,对她的態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质问:“你是谁?”
“我我是沈若竹啊。”
“沈若竹?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沈若竹愣住了,慌忙说道:“张处长,你真不记得了?昨天是赵局长介绍我们认识,我们一起跳舞,喝酒,然后来到了房间。后来,你又叫来了红酒,然后打了我.”
张义揉了揉眉心,狐疑地看著她:“有这种事?我明明记得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
沈若竹原本就头疼欲裂,一听这话,更觉得天旋地转,她本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殊不知对方和姓赵的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不,比赵文武那个王八蛋还无耻。嘴上抹了蜜,一旦得手,裤子还没穿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羞愤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扑过来一把抓住张义的胳膊:
“张处长,你不能这样对我!”
张义一把推开她,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
“那我该怎么对你?”
“张处长,你別装蒜,我也不求你对我负责,但昨天你答应我的事,总该兑现吧?”
“什么?”
沈若竹抬起来,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你说过晋升我为少校军衔,答应帮我调职的。只要你兑现承诺,我离你远远的,保证不会再纠缠你的,好吗?”
张义“哦”了一声,皱起眉头:“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即便真有,酒后说的话你也信?”
沈若竹被他堵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浑身哆嗦著:“全都是骗我的?”
“什么叫骗?大家心照不宣,各需所以而已,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张义不屑一笑,说著,扯过椅子上的衣服,从兜里摸出几张钞票,拍在她的手上,然后摆摆手,“行了,拿著钱快点走吧,我还有事呢。”
见张义皱著眉头,一脸不耐烦,像赶苍蝇似的,沈若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张处长,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你无耻!”
“我无耻?说得你是什么好东西一样。大好年纪,不自食其力,却好逸恶劳,贪图享受,净想著攀高枝,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哼,別以为我不清楚你和赵文武之间那点破事,要我將他找来对峙吗?怎么?心虚了?”张义言之凿凿,说得振振有词。
沈若竹还真有点心虚,额头冒著细汗,又惊又恐又怒。
但她还是不甘心,她之所以肯舍下身段,以色侍人,为的不就是荣华富贵嘛。即便不能攀上张义的高枝,换个少校军校,换一个能去山城的机会也值了。她相信只要自己能去山城,凭自己的姿色和手段,一定能如鱼得水。
可现在呢,除了几张钞票,什么都没有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愣著干什么?嫌钱不够?换做是我,强顏欢笑,也要將委屈埋在心里,真把事情闹大了,难堪的还不是你?你是警察,是军统的外围,应该清楚我们的手段。”
沈若竹打了个寒颤,浑身发抖,她的肩膀不断地抽动,呆愣在那里,捂著嘴抽泣,泪流满面。
张义面无表情,自顾自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也是正常的人,想到昨晚的“变態”表现和刚才对沈若竹说的那些话,就一阵恶寒。之所以要表现得如此无耻冷血,甚至是变態,都是为了“不在场证明”和剧情需要。作为即是导演又是主演的角色,有时候为了倾情演出,也没有办法。
沈若竹无可奈何,直到哭够了,她才擦乾眼泪,默默穿上衣服,抓起钞票,面无表情地摔门离去。
张义默默嘆息一声,搓了搓脸,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收拾完毕,来到饭店大厅,就见戴春风几人坐在那里用早餐。
早餐的种类很丰富,小笼包、烧麦、油条、南瓜粥、鸡蛋、牛奶、麵条。
戴春风精神抖擞,但龚处长和贾副官都懨懨无力,似乎没有睡好。
“早啊!”张义笑著走过去,看著贾副官,问:“精神不振啊,昨晚没睡好?”
贾副官张了张嘴:“可能有些认床吧,没怎么睡好。”说著,他怪异地看了一眼张义,“张处长倒是精神不错,哎,对了。”他斟酌了一下,又说,“我们刚才看到那个女警员披头散髮,哭哭啼啼的,你没把人家怎么吧?”
“不会吧?”张义吃了一口包子,“刚才还喜笑顏开呢。”说著他摇头嘆息,“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针,猜不透啊。”
龚处长笑道:“她没打算赖上你吧?”
“不可能吧?”
“这种事谁说得定呢,要是她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一个小女子,你能拿她怎么办?”
“不会吧?”张义脸一垮,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
“一个小女子罢了。”戴春风闻言嗤笑一声,“现在是新社会,没有封建礼教那些贞洁观,什么三从四德的东西。行了,抓紧时间吃饭,今天的事情还多著呢。”
张义点点头,问贾副官:“今天什么安排?”
贾副官说:“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们不方便拋头露面,这件事情由赵局长全权处理。”
另一边,赵龙文已经来到了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