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少妇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演武场。石毅想要跟上，却被石中天拦住：“至于你，至尊骨本不属于你，今日便物归原主！”
    石中天挥手间，一道光芒从小不点眉心射出，没入石毅体内。石毅惨叫一声，胸口浮现出一块晶莹的骨头，正是当年挖去的至尊骨。骨头脱离身体的瞬间，石毅的重瞳光芒黯淡，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
    “昊儿，你的至尊骨回来了。”石中天将骨头递给小不点，眼中满是欣慰。小不点却摇摇头：“爷爷，至尊骨虽然重要，但师父说过，真正的强大在于心。我已经有了新的机遇，这块骨头，就留给需要它的人吧。”
    江寒赞许地看着小不点，转身对石中天说：“大魔神，你与昊儿祖孙重逢，本座便不打扰了。记住，今日之事是警示，若石家再敢为难昊儿，本座必踏平石国。”
    话音未落，江寒带着小不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演武场中，众人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语。这场风波，终将成为石国史上最震撼的传说，而江寒和小不点的名字，也将被所有人铭记。
    暮色渐深，武王府外的喧嚣渐渐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悄然开启……
    武王府的上空，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江寒冷冷地盯着瑟瑟发抖的恶毒少妇，声音中充满了寒意：“现在你觉得我们谁才是魔鬼呢？那个时候，本座徒儿才八个月大啊，作为他的大娘，你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
    不等杀意滔天的石中天到达少妇身旁，一股磅礴的吸扯力如黑洞般将少妇拖拽到江寒跟前。她蜷缩在地上，混身颤抖，不敢抬头直视江寒的眼睛。
    “不准动我娘亲！”石毅眼中精光闪烁，两道妖异光芒带着诡异符文射向江寒，试图阻止他对母亲的惩罚。然而，江寒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一股无形之力便将光芒湮灭，石毅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恩人，这个少妇请交给我处罚！”石中天带着凌厉杀意来到江寒身旁，目光中满是恳求。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罢了，那就交给你吧。”江寒淡淡开口，尔后瞥了眼剩下的雨族人。刹那间，雨族人一个接一个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场中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消失的就是自己。
    “啊——”
    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自府邸上空飘荡开来。石中天一掌拍在恶毒少妇的脑门上，黑色气流如毒蛇般钻入她的体内。少妇全身青筋暴起，眼珠子几乎要蹦出眼眶，双手疯狂抓挠身体，血痕遍布，表情扭曲，如同遭受万蚁噬心之痛。
    “三年前，你挖昊儿至尊骨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天？”石中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泄愤，“你对一个婴儿下此毒手，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石毅低沉喝吼，眼中杀意涌现。他的眸子突然转动，两道乌黑火光飞出，虚空爆响。观战之人察觉到这股气息，纷纷惊呼：“这股力量气息……在他这个年纪，真是恐怖！”“不愧是重瞳者！”“也许其中有着至尊骨的加持！”
    “还有你这个歹毒的小家伙！若不是你，你这恶毒娘亲也发现不了昊儿体内的至尊骨！”石中天冰冷的目光落在石毅身上，断不能留后患！喝声落下，他一掌探出，虚空凝聚出一通天掌印，拍灭乌黑火光后，直接抓向石毅。
    “此事就到这儿吧。”
    一道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在武王府上空响起，声音空灵缥缈，难以捕捉来源。话音未落，一道长虹凭空浮现，如利剑般摧毁了石中天抓向石毅的掌印。
    “谁！”石中天脸色一变，目光如电扫过四周，暴喝一声。
    “你们快看，远处又一道身影，似乎是一个女子！”“我的天，缩地成寸，大神通啊！”“她又是何人？难道刚刚就是她阻止了石中天吗？”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突然出现的灰衣女子身上。她一身灰衣大袖飘飘，气质空灵出尘，虽遮住半张脸，却难掩绝世风华。微风拂过，露出的小半容颜足以令众人惊叹。
    “你是谁！莫不是要插手我族内之事吗？”石中天冷冷盯着灰衣女子，手中神弓微微抬起，弓弦嗡鸣。
    “这小娃与我有缘，你们不能伤他。”灰衣女子手指石毅，风吹开她的秀发，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其中带着朦胧水雾与岁月的沧桑，“自古重瞳稀少，三年前不管这个小家伙的娘亲还有他做了什么，都不能夭折在此。”
    “多管闲事！”石中天一声怒吼，手持神弓，以袖代弦，弓弦震颤间光辉灿烂，箭羽透发神光，裹带着灭世神威射向灰衣女子。
    “她……她竟然生生捏住了十五爷的箭！”“我的天，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十五爷的箭，就连武王、雨王都能重伤，却被她两指捏住，而且似乎不费一点儿气力。”
    众人惊呼出声，只见灰衣女子两指轻捏箭矢，面带淡然，仿佛捏着一根普通的树枝。石中天眉头深皱，他知道这一箭威力绝伦，对方却轻松化解，修为必定在他之上。
    不远处的武王瞪大双眼，目光在江寒与灰衣女子之间来回切换，心中震撼不已。这两人的实力，远超他的认知，恐怕唯有石皇方能与之匹敌。
    “师父，您是认识她吗？”小不点注意到江寒戏谑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问道。
    江寒捏了捏小不点的鼻梁，笑而不语，看向灰衣女子的目光更加玩味。
    灰衣女子拂去青丝，露出真容。她美得不可方物，最特殊的便是那双眸子——此刻，她的瞳孔竟然缓缓分开，重瞳之威尽显！
    “分开了，她的瞳孔分开了！”“重瞳者，她也是重瞳者！”“我知道她是谁了，上古重瞳女，一个横行天地间，在她那一代几乎无敌的存在！”“她竟然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她现在的境界得是多么高深？而且生生将重瞳炼化没了，融合归一！”
    众人惊呼，上古重瞳女的传说在石国广为流传，她的强大与神秘令人敬畏。如今亲眼所见，更是震撼不已。
    石中天握着神弓的手微微颤抖，重瞳女的威名他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相遇。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灰衣女子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小不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温和：“你这孩子，体内竟有如此奇妙的力量。”她顿了顿，看向江寒，“你我许久未见，没想到会在此处相遇。这孩子与我有缘，望你莫要阻我。”
    江寒轻笑一声，负手而立：“重瞳女，你我之间无需多言。今日之事，本座可看在你的面上，留石毅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灰衣女子点头，看向石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你虽天生重瞳，却误入歧途。今日起，随我修行，若再心生邪念，必将万劫不复。”
    石毅惊恐地看着灰衣女子，又看看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母亲，最终低下了头，轻声应道：“是。”
    恶毒少妇看着儿子被带走，想要起身阻拦，却被石中天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却已无人同情。
    江寒看向石中天，淡淡道：“大魔神，今日之事已了。昊儿需随本座继续修行，他日若有缘，自会再见。”
    石中天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感激：“恩人之恩，石某没齿难忘。昊儿随您修行，是他的福分。”
    小不点跑到石中天身边，抱住他的腿，眼中泛起泪：“爷爷，我会想你的。等我变强了，一定会回来看你！”
    石中天强忍泪水，摸了摸小不点的头：“昊儿，好好跟着师父修行，莫要牵挂爷爷。记住，无论何时，你都是爷爷的骄傲！”
    江寒带着小不点化作一道流光离去，灰衣女子也带着石毅消失在天际。武王府的上空，阴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演武场上，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众人望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今日之事，必将成为石国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江寒、重瞳女、小不点的名字，也将被后人传颂不衰。而这场关于至尊骨的恩怨情仇，也终将随着时光的流逝，成为一段警示后人的传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武王府上空，灰衣女子与江寒的对峙如同一幅震撼的画卷，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当灰衣女子说出“上古重瞳女”之名时，石中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深知古籍中记载的重瞳女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同代几乎无敌，跨越无数岁月而不朽。然而，让杀孙仇人之子逍遥法外，这口气他如何能咽？
    石中天怒吼一声，气势飙升，单臂舞动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的攻击如海浪般席卷向灰衣女子。然而，灰衣女子只是轻轻一挥袍袖，石中天便如断线风筝般被扫飞，砸出巨大深坑，狼狈不堪。
    “这就是上古重瞳女吗？随意一挥竟将老十五打飞了。”老者们惊叹，眼中满是震撼。
    灰衣女子低头看向石毅，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小家伙，跟我走吧。”
    “不，你先救救我娘亲！”石毅摇头，手指向痛苦挣扎的恶毒少妇，“你若救不了娘亲，我宁可死在这里！”
    “她罪有应得。”灰衣女子摇头，语气坚定。
    恶毒少妇虽气息奄奄，却仍嘶声喊道：“毅儿，跟她走，别管娘亲！你天生重瞳，又有至尊骨，将来必能成就天地至尊！待到修成归来，再为娘亲报仇！”
    灰衣女子平静看了眼恶毒少妇，牵起石毅的手，目视远方，脚下涟漪渐起。然而，就在她准备洞穿虚空离去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距离不足三十公分。
    “本座有说过让你带他走吗？”江寒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中。
    全场哗然。江寒与重瞳女的对决一触即发，众人激动不已，纷纷猜测谁才是更强的存在。石中天抱着小不点，目光中满是担忧。
    “你是谁。”灰衣女子双眸化作银色，洁白光辉流淌，试图看透江寒的本源。然而，她看到的只有一团混沌雾气，看不清五脏六腑，甚至骨骼。她不信邪，双瞳合一，天地大道气息弥漫，却依旧只能看到江寒上扬的嘴角。
    “你觉得你能带走他吗？”江寒双手环抱，玩味地看着灰衣女子。
    灰衣女子脸色凝重，突然挥手打出一条金光通道，洞穿虚空，直通天空战场。那是一片漂浮着残破建筑的神秘区域，巨大的金色广场凌驾云霄，铭刻着秩序规则，庄严而宏伟。
    “那是天空战场！”众人惊呼，“他们要去那里战斗，以免波及我们！”
    石毅抬头看向灰衣女子，目光阴狠：“求你杀了他！”
    灰衣女子摇头，一步迈入天空战场。江寒轻笑，身影消失，随之出现在战场中。
    “其实没必要这么繁琐。”江寒气定神闲，仿佛置身事外。
    灰衣女子沉默，全身气势疯狂攀升，衣衫猎猎作响，如神祗复苏。神曦自体内喷薄，神焰吞吐，与天地融合。她化作光束，如彗星般带着雷霆之威镇压向江寒。天空战场中，残破建筑瞬间消逝，可见攻势之恐怖。
    然而，江寒依旧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当重瞳女的攻击临近时，他轻轻抬手，指尖点出。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所有光芒、气息、力量都凝固在空中。重瞳女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眼中满是震惊。
    江寒指尖落下，如压碎一只蝼蚁般，将那毁天灭地的攻击碾为齑粉。虚空震荡，天空战场的金色广场出现裂纹，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