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预谋
小花哥哥暗恋妹妹。-
霍琼霎回家的时候,天差不多黑透了。
最近天黑得很早,秋天快结束了。温度已经降下来,胡同里,这一片银杏满树金黄,在傍晚时漫天落叶纷飞,像雪一样。真的是到了“落叶像雪的季节”。
她踩着落叶,向院子里走。客厅亮着灯,有叁个人影,在屏风后轮廓纤细。霍琼霎定睛分辨,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姑姑,还有一个——
这人穿着衬衫,头发盘在脑后,发簪上的流苏在摇晃。背对着她。
霍琼霎踏过门槛。
客厅中叁人都向她看来。
在外面鬼混了一整天,天没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家,霍琼霎有些心虚。
她一一扫视过奶奶——奶奶的脸色很平静,似乎在想事情。扫视过姑姑,姑姑还是老样子,一副老神在在。不用太在乎姑姑。
霍琼霎的目光移动,看到姑姑身侧的人,一下就愣住。
“小琼。”霍秀秀叫住她,“你到哪里去了?”
“……”
霍琼霎盯着那个人。
他脸上的妆还没卸,秾丽的眉眼,被口红勾勒到有些饱满的嘴唇,头发盘起。与其说雌雄莫辨,不如说就是近似女人,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级别。
他怎么在?
他怎么在这?
霍琼霎目不转睛。对方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在笑,但就像错觉。他同样看着她。
“小琼,你发什么呆啊。”霍秀秀又道。
“……啊。”霍琼霎回神,“你说什么?”
“你去哪里了?”
“不知道,瞎溜达。”
霍秀秀狐疑:“你干嘛一副害怕的样子,见鬼了啊?”
“……”霍琼霎欲言又止,“他……他怎么在?”
男人笑了下:“我为什么不能在?”
“你为什么又男扮女装?”
“没有啊。”他说,“刚下台,换了件衣服就过来了。”
霍琼霎这才发现,他穿着粉色衬衫,是他原本的身形。男人的身高,漂亮到近似女人的面孔,这是个奇怪的组合。但在他身上,其实不会有太怪异的感觉,这一切显得很和谐,和谐到怪异了。令她内心只有一种慌不择路,想立刻掉头就跑的冲动。
她思绪纷飞,神游天外,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一个礼拜前的某个夜晚——这让她激灵了一下。
“……来干嘛?”霍琼霎问。
“跟你姑姑说点事情。”
“什么?”
“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吧。”
霍琼霎瞪着他。他的神情一如既往,他很喜欢把所有人、所有事的距离稳定在一个范围中,既不逾越,也不靠近,让他处理起一些特殊的情绪问题,就能得心应手。
霍琼霎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他,而抓住的,其实只是一个影子。这种忽远忽近的距离,让她有说不出的烦躁。
但现在不能质问他,现在不能靠近他。
奶奶和姑姑在这里。
但其实,霍琼霎也不知道怎么质问他,那根本是个意外。
她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向楼上跑。霍秀秀在身后叫道:“你去哪里啊,马上吃饭了。”
房门关上,霍琼霎往床上扑。发呆了能有二十来分钟,霍秀秀在楼下叫她名字。霍琼霎慢吞吞下楼。今天晚上的八仙桌有四个人吃饭,正好一人一边。姑姑和奶奶已经落座,做菜的阿姨正在将一道排骨汤放在桌子中央。
她坐下,霍秀秀递筷子给她。
过了会,解雨臣姗姗来迟。
他已经把脸洗干净,妆卸了,假发也拆掉。他的脸在滴水。他变回男人显然更好看。但霍琼霎只看他一眼,就低下头。
霍琼霎低头扒饭,味同嚼蜡,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感觉胃里一阵紧缩,是一种非常陌生且怪异的感觉。并且,没有任何经验能为她答疑解惑。
问姑姑?
被霍秀秀知道,会好一阵鸡飞狗跳。
问奶奶?
那就是找死。
家人不能问,朋友也问不出口——她那些狐朋狗友,没觉得有一个是靠谱的。
解雨臣在右侧,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和霍秀秀聊天。他们两个说什么,霍琼霎一句都没听进去。只听见解雨臣似乎在说,晚上要在她们家借宿一晚。霍秀秀问她要不要吃爆肚,让解雨臣夹菜给她。
霍琼霎的筷子和解雨臣碰在一起,她抬起头,两人对视,她下腹忽然一阵暖流,让她忍不住夹住腿。解雨臣看着她,“你脸红什么?”
“哪里脸红了。”
“耳朵都红了啊。”
“你他妈扯淡吧。”霍琼霎道,“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解雨臣笑了下:“生什么气啊。”他继续夹菜给她,“青春期的小孩子太容易生气了,一点就炸,我一个侄女也和你差不多。”
霍琼霎盯着他,忽然往他脚上踩,解雨臣没防备,嘶了声,他凑近她,低声问:“小丫头,我惹你了么。”
“你难道没有?”
“不知道,但我估计今天没有。”
“……”霍琼霎气急败坏,“你去死吧!”
说着,她站起来,跑出客厅。只听见霍秀秀在大喊“小琼,你饭还没吃完呢!”
霍仙姑问解雨臣:“你对她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说。”解雨臣面不改色。
“她这几天好像脾气是挺大,奇了怪了。”
霍琼霎坐在床上,把手指放在嘴里咬。她盯着床头柜出神。
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在听楼下动静。饭吃完,就开始上茶,这叁个人聊到八点左右才散场。霍秀秀和解雨臣一起往楼上走,走廊分布着好几个客房,解雨臣之前在他们家时,有时一群人喝酒聊天,喝到叁更半夜,解雨臣也会在这睡一晚。他就睡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房门已经关上。
院子逐渐陷入安静。
霍琼霎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戴着耳机,听周杰伦去年的歌,《双截棍》在耳机里反复循环,狂轰滥炸。
越听越烦,越听心越平静不下来。
她把耳机摘掉,内心悸动,平复,悸动,胸口在突突跳动。
接近十点,她跳下床,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向走廊靠近。
越靠近走廊尽头,她的心就跳的越厉害,手扶在门把手上,她紧张到屏住呼吸——门没锁,房间一片漆黑。
霍琼霎走进房间,一步,两步,尝试向床边靠近。
而没走两步,她的肩膀忽然被攥住,还没反应过来,她被一下子摁在了墙上。
黑暗中,只有她的呼吸,对方的呼吸,她猛烈到眩晕的心跳。她抬起头,对方就低下头来,霍琼霎睁大眼睛,想试图看清对方的脸——但太黑了,黑暗像浓稠的雾,让他只能呈现一个轮廓。
但这是他。
霍琼霎能够确定,是他。
她才十几岁,正是藏不住心事,情绪明显外露的年纪。她迫不及待想弄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对方究竟对她是什么想法。难道那天晚上真像他所说,喝多了,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就能睡了她?
“解雨臣。”霍琼霎咬了咬牙,“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他没回答。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喷在她脸上。霍琼霎一阵眩晕。看不见,于是感官放大。目光仿佛像触碰。她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沉默着,沉默一会,这沉默让霍琼霎难以忍受。她想去抓他的手,被他反手摁住,后背直接往墙上撞,霍琼霎吃痛地叫了声,他猛地捏住她下巴。
“你下面还疼么。”他忽然问。
“……什么?”
“这里。”男人伸手下去,摸她大腿。霍琼霎抖了一下。他从她大腿,移动到内裤中央——居然是湿掉的状态。他的动作停顿,语气捉摸不透,“你刚刚在干嘛?”
“……我他妈能干嘛。”
“嗯,随便吧。”他笑了笑,“你一直在想那件事?”
“……”
解雨臣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霍琼霎无法看清他,而他能够清晰的、直接地看见她。他的夜视能力很好,何况,他已经在黑暗中适应了一段时间。
霍琼霎面色慌乱,面红耳赤,眼神在不断闪烁,她还是少女的年纪,尽管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和一堆社会人在一起抽烟喝酒,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男孩,但她始终留着长发——在此刻,她头发散下来,让她的五官轮廓非常柔和,清纯的像水一样。
他仔细看着她,感受自己情绪的变化,变化的很快,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觉得很好玩。他慢慢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时间,你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代表着什么?”
“你在吓唬我?”霍琼霎脱口而出。
“不是,我在警告你。”解雨臣从下巴,摸到她嘴唇,“你太缺少警戒心。”
“……”霍琼霎紧张得抖了抖,“你、你别摸我……”
他现在的动作,和他平常的动作完全不同。并且他们距离太近了,这是一个非常暧昧,非常难以形容的距离,让霍琼霎感到很危险,还有……窒息般的奇怪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她来不及细想,解雨臣的手指忽然没入她嘴唇。霍琼霎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他轻轻摸了摸她舌头,立刻抽出来。
“你——”
解雨臣打横抱起了她。
几步路距离,她被放到了床上。
霍琼霎刚想将自己撑起来,她双腿就被拉开了。
“……你喝酒了?”她问。
“没有。”
“你要干嘛?”
他答非所问:“我下午好看么。”
“……好看。”
他拨开她内裤,“你更喜欢我下午的样子,还是我现在的样子?”
“你下午太像女人了。”霍琼霎道,“我会想叫你姐姐。”
“你叫我姐姐的时候还少么。”
霍琼霎扭了下腰,抓住床单,“你说这些废话要干嘛……你、你——啊!”
阴蒂被捏了一下,一瞬间爆发的快感及其突兀。
霍琼霎浑身发抖,整张脸涨红,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他此刻的意思。解雨臣低下头,指腹贴着她阴蒂,很慢地摸了摸,“别再叫我姐姐了。”他说,“你自己有没有摸过这里?”
“……”
“小丫头。”他说,“再来一次,可以吗?”
内裤被脱掉了。
她下身一丝不挂,双腿被打开。霍琼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喝醉了似的,说不出来“不要”,也说不出“你到底什么意思”。她只觉得,此刻眼前这个男人比之前要陌生,也许是他的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现在变得很危险,很强的侵略性,铺天盖地一样,把她束缚在床上。
霍琼霎感到自己几乎动弹不得。
从未见过他此刻的样子。她既害怕,又莫名的兴奋,目不转睛看他,看他把皮带解开,裤子都没脱,直接把阴茎掏出来。
她只看一眼,脸红得要滴血。
“……”霍琼霎张了张嘴,“我……”
“还疼么?”他问。
她支吾着。
他握着阴茎,龟头在她阴唇处滑动。
她觉得他很烫,还硬,硬的要死,第一次他们都喝了酒,她喝到一滩烂泥,其实感觉不出什么,感觉到了痛,但也没多痛。半睡半醒间被他上了。
而现在,霍琼霎很清醒,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这玩意在她双腿间摩擦,他很熟练,龟头每和阴蒂摩擦一下,就会带动一阵酥麻快感。
她既觉得舒服,又有点害怕,这玩意真的进得去吗?要进到她身体里面?
霍琼霎了解这件事,但她其实没概念。
她不知道解雨臣是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和自己做这种事,她同样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这所有的情绪和问题都非常复杂,很难用一个准确的理由来回答自己。
所以她干脆不去想。
他从她阴蒂,滑到穴口。
解雨臣握住她膝盖,龟头顶开阴唇,他把时机掌握的非常好,根本没给她反应时间,也没让她觉得不适应,阴茎猛地插进去一大半,卡在她穴里,停顿片刻。
霍琼霎尖叫一声,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解雨臣将她手摁在床上,继续进入,直到完全插进去,龟头顶到子宫口为止。
她身体剧烈的颤抖,闭着眼睛,阴道火辣辣的,太奇怪了,这种感觉——阴茎在体内跳动,把整个穴都填满,撑满,撑满的感觉既胀,又诡异的舒服。
终于又操进去了。
他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