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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暗恋十年,庄先生他藏不住了 > 第130章 庄別宴的另一面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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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庄別宴的另一面暴露

    夜色包裹著整个北城。
    阳台的推拉门敞开著,夜风裹著凉气悄无声息潜入,纱帘微动,在地板上投下晃动模糊的影子。
    庄別宴僵在原地,唯有心臟在胸腔狂跳,几乎要跳出肋骨。
    客厅通往臥室的阴影里,曲荷穿著丝质吊带睡裙站在那里,纤细的身影几乎要融进夜里,就像一抹隨时会消散的月光。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那双平时总会带著笑意和娇嗔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不眨看著他,看不清情绪,却又似乎能把人吸进去。
    今晚所有的不安,躁动在这一刻全化为了汹涌的恐慌,达到了顶峰。
    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她听到了多少?
    是在他和燕舒打电话的时候?
    还是更早?
    无数个问题化作绵针刺向太阳穴,思绪乱成一团,几乎无法思考。
    曲荷一步步从阴影里走出来,月色洒落在她身上,照亮了她带著惺忪睡衣的脸庞。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庄別宴一个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包进掌心,拇指轻轻蹭著她的指节,话里带著几分颤抖:“怎么起来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
    曲荷睫毛颤了颤,带著没睡醒的懵。
    她刚才做梦,梦到了直播时燕舒朝她看过来的那一眼。
    然后画面一转,她被一群黑色燕子包围,燕子翅膀扑棱擦过她的脸,嚇得她顿时毛骨悚然,猛的惊醒。
    身体出於本能手摸向旁边,却是一片冰凉。
    她迷迷糊糊摸黑下床,循著阳台的动静就找过来了。
    “翻了个身看到你不在。”
    她脑袋还是懵懵的,带著睡意靠进庄別宴怀里。
    曲荷在他微凉的睡衣上依赖蹭了蹭,声音黏糊糊的:“你怎么突然起来了?来阳台吹风啊?”
    庄別宴喉结动了动,含糊唔了声。
    手臂环住她,心下稍安。
    他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曲荷察觉到他话里有些不寻常的紧张,抬头睡眼朦朧打量他,“你好像有点紧张啊庄先生?怎么,背著我在偷偷做什么坏事吗?”
    她捏著庄別宴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又踮起脚和他眼睛平视。
    庄別宴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眼眸,纯净温柔。
    他心里那点阴暗算计和刚才电话里的冷硬瞬间消散。
    他轻轻笑了一声,下巴蹭著她的发顶,“是,想做坏事,没做成。”
    “哦。”曲荷眨了眨眼,“难怪这么鬼鬼祟祟的。说来听听,想做什么坏事?我看看能不能批准一下。”
    庄別宴带著她往里走,反手关上一半阳台门,隔绝了一半凉风。
    “阿荷,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似乎是纠结了很久,一番天人交战后,他嘆了口气。
    他语气里的郑重驱散曲荷大部分的睡衣。
    看著他难得流露出的纠结和犹豫,又想到他大半夜独自待在阳台的异常,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庄別宴把她带到客厅沙发坐下,又按了吊灯开关。
    暖黄的灯漫开,照亮了沙发和茶几旁的瓶。
    瓶里的粉荔枝开得正好,瓣层层叠叠,还沾著未乾的水珠。
    庄別宴转身去了后面的储物柜,拉开抽屉,在碰到里头的棕色盒子时,手顿在半空。
    但最后他还是拿著盒子走了回来,放在茶几上,推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曲荷拿起盒子摇了摇,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打开盖子,里面放著几盒未开封的卡比龙香菸和一个银色的卡地亚打火机。
    曲荷拿起烟盒看了看,又看向庄別宴,很不理解,“所以你大半夜出来,就是想抽菸?”
    庄別宴没做声,只是看著她。
    曲荷却以为自己猜对了。
    她不免有些好笑,还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人前完美无瑕,自律不烟不酒的庄大总裁,居然也会有半夜偷偷出来抽菸的时候?”
    庄別宴无奈一笑,从她手里接过烟放回盒子里关上,“没有抽。”
    他低声,话里带著几分复杂。
    曲荷轻轻撞了下他肩膀,追问,“你这有什么好躲我的?难道我还会因为这个笑话你?”
    庄別宴转头,认真看著她,琥珀色的双眸在暖灯下显得格外深邃专注,“因为你不喜欢抽菸的男人。”
    曲荷愣了下,“啊?”
    她討厌烟味,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小时候连鞠萍和曲家封忙著学校上课,把她放在渔家渡外公外婆家。
    但老人家忙著地里和陶瓷厂的事,又把她托给村里退休的老奶奶代託管。
    老奶奶丈夫是个老烟枪,每天抱著劣质烟坐在门口抽,她在旁边玩,硬生生吸了大半年二手菸,后来咳嗽感冒,把家里人心疼得不行,再也不让她去了。
    自那后,曲荷一闻到烟味就噁心,曲家封也因此戒了烟。
    而和钱昭野在一起那几年,刚开始他也会顾忌著不在他面前抽菸,可后来....只能说人心易变吧。
    曲荷看著面前的男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下,麻麻的。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听爸提过一嘴。”
    曲荷问,“那我之前也没见你抽过烟啊?”
    庄別宴移开眼,看著那个盒子,声音有些飘忽,“是不抽,一共,也就抽过两次。”
    “那为什么今晚想抽了?”
    “因为.....”他愣了下,似乎原本想说什么,但又临时改口。
    他回头看她,故意蹙眉,用著控诉委屈的语气掩饰,“因为今晚吃了太多醋,心里酸得不行。”
    曲荷咦了声,故意搓了搓手臂,“咦,庄別宴,你好肉麻。”
    庄別宴低低笑了两声,胸腔震动,笑声把凝滯的夜色吹散了些,连带著心头的阴霾也淡了。
    他拿过盒子敲了两下,神情又变得非常郑重:“阿荷,我把这个给你看,是想告诉你,庄別宴或许並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完美无缺。他会吃醋,会生气,会喝酒抽菸,甚至....”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曲荷却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更深的东西。
    是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另一面。
    或许是阴暗的。
    是不怎么光明磊落的。
    “所以呢?”曲荷凑近他,看著他的眼睛。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脸,一脸好奇地看著他调侃:“庄別宴,你居然还会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
    庄別宴握住她捣乱的手,“在你这里,我一直都不那么自信。”
    他扣著她的手,手指微微用力,“这样的我,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喜欢吗?”
    曲荷看著他眼里的紧张,突然想逗逗他。
    她故意撇了下嘴,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抽回手,起身甩了两下空气,“困了,我要睡觉了。”
    庄別宴心沉了沉,一把拉住她的手,想得到一个答案。
    曲荷故意逗他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藏著笑,却没说话。
    她任凭他拉著手,自顾自往臥室走。
    庄別宴怕她走得急摔著,只好顺著她跟在后面。
    只有他知道,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
    在她面前,他的所有冷静自持,运筹帷幄总是会轻易被击碎。
    在她面前,一切偽装都会消失,留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渴望。
    臥室门从里被关上。
    庄別宴俯身把曲荷抵在门板上。
    他没碰她的唇,只是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呼吸里带著淡淡的雪松味,“阿荷,告诉我。”
    曲荷踮起脚,凑了上去,心底的答案宣之於口,“我喜欢的,从来不是外界传的庄家玉树。”
    她手指划过他的手腕慢慢往上,停在他的领口扯了扯,“我喜欢的,是会紧张,会吃醋,会躲著我藏烟盒,还会怕我不喜欢他的...庄別宴。”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了些,落在她的睫毛上。
    庄別宴看著眼前人,声音哑得厉害,“真的?”
    曲荷突然笑了,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你猜。”
    庄別宴的呼吸乱了。
    他扣住她的腰,贴著她的耳朵,“我不猜。我要听你再说一遍。”
    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朦朧光晕。
    茶几上的盒子沉默地诉说著某些未被言明的秘密。
    夜风从没被关严实的阳台门吹了进来,直接撞在了瓶上,瓶身轻轻晃动,里面的粉荔枝瓣被吹得摇摇欲坠。
    这次的风力道更大了些,瓣剧烈颤抖,最外围绽放的瓣再也支撑不住,脱离萼。
    先是一片,再是两片,最后好几片瓣打著旋落到了地板上,微微蜷缩起来。
    月光轻斜,照亮了一地的粉色碎。
    夜风还在吹,瓣又落了几瓣,而臥室里的呼吸,早已纠缠得难捨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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