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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暗恋十年,庄先生他藏不住了 > 第120章 谁还没有个前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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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谁还没有个前任呢

    时雨的中文水平还不足以完全理解“客隨主便”的意思,曲荷那一番嘰里咕嚕的话她听得脑袋一懵。
    但是缺乏教养四个字还是能听懂,知道这是在骂她。
    她碧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气急败坏地用中英混杂的语言懟了回去:“what?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吗?so rude!”
    她看向庄別宴试图寻求支持,一脸难以置信,“arthur,你就允许她这样说话吗?”
    曲荷听到她和庄別宴告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你刚才不是还崇尚自由吗?难道只允许你们交往自由,却不允许我言论自由?那你这自由的標准,未免也太双標了吧?”
    时雨被懟得哑口无言,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对著庄別宴急道:“arthur!你...你就看著她这样说燕舒姐吗?你就一点都不念及以前的感情了吗?”
    以前的感情?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曲荷心臟一缩,凉意蔓延开来,连指尖都变得冰凉。
    她看著旁边的庄別宴,他下頜绷得紧实。
    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
    可他之前明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交集。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过去,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种被排外的感觉,糟透了。
    曲荷只觉得喉咙间泛起苦涩。
    她还沉浸在思绪里,庄別宴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却冷硬。
    “我和她,有什么感情需要念及?”
    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掌心握住,力道坚定。
    时雨被他的反问噎得一怔,结巴道:“you…..你…”
    可在看到他投过来冰冷的目光的后,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原本挑衅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唇囁嚅,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曲荷愣住了。
    本以为庄別宴或许会顾及场面,含糊带过,可他偏不。
    他甚至不给时雨说话的机会,目光转向一旁的燕舒,语气没有半分缓和:“你自己说,我和你,有什么感情?”
    包厢內空气瞬间紧绷。
    燕舒被他直接的话问得愣了愣,原本端著姿態的手僵硬放下,捏紧了裙摆,下意识低头掩饰眼底的慌乱。
    曲荷在一旁,看著庄別宴挺直的后背,心里那点委屈突然被撞散了些。
    她没想到庄別宴会直接把问题拋回给当事人。
    这感觉就像她自己躲在阴暗的房子里,听著外面的雨声胡思乱想,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可庄別宴却直接撞开房门,拉著她走到阳光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大雨,全是她的错觉。
    时雨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能…..”
    庄別宴已然失了耐心,看向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段衡阳,声音沉冷,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管好你的人。”
    那一刻,他身上那股面对曲荷时的温柔纵容尽数敛去,属於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厉展露无遗,包厢內的气压都仿佛低了几度。
    段衡阳后颈一凉,瞬间头皮发麻,赶紧上前拽住还想爭辩的时雨,对著曲荷连连道歉。
    他半拉半拽把人带离包厢。
    包厢內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对峙著。
    燕舒的脸色红了又白,最后变成惨澹的灰。
    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
    她看著庄別宴冷硬的眉眼,最后落在曲荷身上,“对不起,今天是我们不请自来,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聚会,我这就离开。”
    她说著就要转身。
    “站住。”
    庄別宴的声音再次响起,態度强硬:“话没说清楚,谁允许你走了?”
    燕舒脚下一顿。
    庄別宴拉著曲荷的手紧了紧,盯著燕舒的背影,“我不想让任何莫须有的谣言,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燕舒缓缓转过身,眼眶泛红,噙著眼泪。
    她看向庄別宴的眼神满是委屈和控诉。
    “…..好。”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个字,声音破碎。
    燕舒看向曲荷,一字一顿,好像每个字都是从心里剜出来的,“对、不、起。时雨的话让你误会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泪终於滑落,“我和庄先生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係,仅此而已。请你千万不要多想。”
    说完,她看向庄別宴,声音颤抖,“这样可以了吗?庄先生。”
    她抿著唇转身离开。
    曲荷看著她离开的方向,心头那口刚散去的心又堵住了。
    她那哪是什么澄清,分明是被逼到绝境,只能在庄別宴的强硬態度下,硬著头皮承认两人毫无关係。
    而她那句只是普通朋友的解释,更是让曲荷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说不清的烦躁涌上心头。
    真没意思。
    这种感觉糟透了。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是他逼著庄別宴表態,逼著燕舒承认那段只是普通朋友的关係。
    好像在他们那个所谓的英国朋友圈里,她才是那个后来者,插足者。
    这顶莫名其妙扣上的帽子,让她感到无比疲惫。
    曲荷下意识就想抽回被庄別宴握住的手,想要独自消化这种情绪。
    可她的手才动了一下,庄別宴就像是早有预感一样,非但没有鬆手,反而握得更紧。
    曲荷抬头看向身侧男人。
    包厢內灯光昏暗,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他们明明隔著这么近,十指相扣,肌肤相贴,可曲荷还是觉得他们中间像是多了条无形的沟壑。
    那头,是他或许真的存在,她不曾参与也无法理解的过去。
    这头,是她莫名被捲入的,尷尬又难受的现在。
    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无力感包围住了她。
    来之前的期待好奇,懟人时的快意在刚才那场疲惫的拉扯里消失殆尽。
    曲荷嘆了口气,移开目光,眼里只剩下一片淡漠,“回去吧,我累了。”
    庄別宴没有任何犹豫,握紧她的手,“好。”
    .....
    车內一路沉寂。
    曲荷偏头看著窗外流转的霓虹,一言不发。
    庄別宴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都被她周身那层无形的冰冷屏障堵了回来。
    到家后,曲荷换了鞋径直往里走,没给庄別宴半句解释机会。
    庄別宴在后面跟著帮她把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鞋柜,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闷闷的。
    她在生气。
    “阿荷,今晚的事...”他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想上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嗯?”
    曲荷扯了下嘴角,语气轻飘飘的,“什么事?其实你真的不用解释,就算你和燕舒真的有过什么,也没关係的。”
    她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毕竟谁还没有个前任呢,对吧?都很正常,我能理解。”
    庄別宴心凉了半截。
    完了。
    这开始说这种反话了,这气得怕是不轻。
    庄別宴心里发慌,他寧可曲荷质问他,耍脾气,也不想现在这样,把情绪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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