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魔药质询会
第226章 魔药质询会柯勒的暑假生活比他想像里的要无趣,斯內普白天大多时间都不在家,虽然做什么都可以,但对抗的把戏才能让生活更有意思,在斯內普能接受的范围內给他找点事做,成了柯勒的新乐趣。
一个人孤单地看动画片,远远比不上在斯內普看报纸的时候把电视机音量开到最大好玩,用魔法抢电视机遥控器,已然成为了斯內普和柯勒晚饭后固定的消食活动。
隨之而来的,是快速增长的帐单,这是小问题里的小问题,柯勒毫不在意,並嘲笑斯內普穿上礼服后的效果,像是一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不过相传吸血鬼都有出色的外貌,老油头距此还是差了一点,如果他愿意把头髮梳好,弄个优雅的绅士髮辫一一柯勒从秋·张那学了一手,並用邓布利多的鬍子实践过一一应该可以挽救部分形象。
但同时斯內普被幽灵附体的概率,和柯勒变成幽灵的概率会急剧上升,柯勒就没对斯內普宝贵的黑髮帘子动手。
斯內普也想从外貌上攻击柯勒,无奈柯勒有副好皮囊,去摩金夫人店取衣服的那天,夫人还询问柯勒是否愿意当她店面的招牌,如果同意,柯勒就再也不用为衣服而操心了。
作为监护人的斯內普,替柯勒拒绝了这个诱人的请求,这次又拿洛哈特的例子来警告柯勒,他总能从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找到反面事例。
现在来到了魔药质询会举行地点的门口,斯內普又不断小声地和柯勒强调礼貌和低调,一一列举最近在报纸上格外张扬的波特和布莱克的罪行。
柯勒扯了扯脖子上的高领,双排纽扣的上衣让他很不舒服,外面还套了一件墨绿色的斗篷,很闷,很束缚,好在下半身是件短裤,柯勒讚美未成年巫师礼服公约,让他不用穿更闷热的长裤。
一阵微风拂过,吹开路过两人的老巫师的袍子下摆,两条光溜溜的腿,还长著不算浓密但也不少的腿毛,再往上·柯勒想把眼珠子扣下来放斯內普的魔药材料保持液里浸泡。
“孩子,你看起来很感兴趣,”这个老巫师按下扬起的袍子,走到了柯勒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说,“你愿意让有益健康的微风吹吹你的屁股吗,男人就该脱了裤子—”
柯勒拉著斯內普快步走进会场,礼貌全都丟在脑后,慢一步,他的黑胡桃魔杖就要上去抽人了。
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斯內普甩开柯勒的手,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说:“阿尔奇·埃姆斯洛,
违反《保密法》的新鲜空气清新一切(f.a.r.t.)运动的领导者,也是魔力流动学的代表人之一:
你的研究需要参考他的理论。”
“我现在换个研究命题还来得及吗?”柯勒说。
“这里的人的想法和研究千奇百怪,你要在里面找到你需要的东西,”斯內普说道,“看了那么久《实用魔药大师》,你应该对这些药剂师有所了解,他们多少都有些怪癖。”
“嗯,我现在很庆幸遇见了你,”柯勒诚恳地说,“你是少有的正常人,而且有真才实学。”
斯內普看起来很是愉悦,带著柯勒在会场散步教他认人,柯勒知道他喜欢被人夸才华,柯勒背著斯內普嫌弃地做了个鬼脸,转回头时又是温和认真的表情,拍马屁他是专业的。
柯勒想像中的魔药质询会就算不是审判会那样严肃的场合,也该有个和霍格沃茨阶梯教室差不多布局,现在看来却像是一场聚会,头顶的水晶吊灯绚烂,脚下的地毯厚实奢华,二十张摆著仙子篮的小圆桌,每张桌子只能坐五六人。
尤其是宴会的地点,谁能想到巫师会在麻瓜的大厦里举办聚会,还是被划为新兴金融区的標誌性建筑金丝雀码头塔,巫师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悄无声息地霸占了这座百米高塔的第51层。
柯勒阴暗地猜想,金丝雀码头项目开发商所面对的债务困境,就是这些邪恶巫师的所作所为,
不过他现在也是其中的邪恶一员了,从高楼的玻璃往下望,整个伦敦的城市风光都尽在眼底。
装饰的篮里藏匿著的小小仙子朝柯勒和斯內普飞来,在他们头顶播撒闪亮的粉末,不过它们只往斯內普身上象徵性地撒了一点,就全部围在柯勒身边。
这种生物爱慕虚荣,喜欢打扮自己让自己万眾瞩目,也喜欢装饰好看的东西,如果装饰物能够更加耀眼,它们会十分高兴,柯勒就这样被它们选中撒了一身鳞粉和仙子之光,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仙子们扑闪著翅膀欣赏自己的作品,发出高亢的喻喻声。
“清理一新,”斯內普收起魔杖,仙子气恼地往斯內普身上砸闪亮的粉末,斯內普一个指头把最近的一只弹飞,边挥手驱赶它们边对柯勒说,“恭喜你,很適合去灌木丛里诱捕仙子。”
“啊嚏一一”柯勒打了个喷嚏,仙子粉末弄得他鼻子瘙痒,“但是蜘蛛尾巷的灌木丛里只有苍蝇和蚊子,开学后我可以穿这身20加隆去禁林边上试试,刚好我需要仙子翅膀做魔药调和剂。”
“学生不允许去禁林。”
“得了吧,学校里谁没去过。”
“扣10加隆,没有理由。”
“扣太多了!”柯勒反抗,但反抗无效,又被叠加扣了1加隆。
巫师们在小桌间穿梭交谈,斯內普和柯勒没凑过去,两人要先去登记,用邀请函换座位牌,免得待会清场时被赶出去,这短短的一段路里也有几个巫师过来攀谈,斯內普和柯勒根据对方的身份掌出了合適的態度应对。
见人下菜,区別对待,功利社交,避免閒聊。
柯勒用斯莱特林式成功人士的微笑,和斯內普一起应付走一个个巫师。
“孩子,加入f.a.r.t.吧,”不穿裤子的阿尔奇·埃姆斯洛追了过来,他头顶微禿,目光灼灼,“我相信你肯定感受到了,麻瓜裤子正从源头堵住了我们的魔法流。”
柯勒带著微笑,僵硬地说:“感谢您,但我的屁股告诉我它需要麻瓜裤子。”
“阿尔奇,放过我的学徒,”斯內普帮柯勒解围道,“他接受不了你那种老掉牙的邪教理念。”
老阿尔奇晃了晃他微禿的脑袋说:“斯內普,虽然你离开了我们·——
斯內普强制让老巫师闭嘴了,柯勒扭头看向斯內普,意有所指地说:“你—也喜欢微风吹屁屁?”
“哦,我本来以为他会是最有潜力的新成员”
靠本事摆脱魔咒的老巫师,又被强制闭嘴了,柯勒轮番望著两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斯內普的裤子上。
斯內普不得不解释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以前——嗯,我不是很有钱,对巫师来说你知道的,裤子不是必需品。”
柯勒点头表示理解,虽然现在斯內普还喜欢穿老旧的长衬衫式睡衣,但无论作为学徒还是表弟,他都应该相信老油头,而且不会嘲笑他的小爱好。
老阿尔奇又巧妙摆脱了斯內普的魔咒效果,他气愤地说:“你的老师是个骗子,他让我以为我们是一伙的,而且年轻又不得志,我帮了他,结果成名后,他就穿上了裤子,现在还用比蚂蚁还小的字报復我的眼睛。”
柯勒憋著笑,要尊重微风与屁屁,努力忍住上扬的嘴角。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没认同你的理念,也不支持你的邪教运动。”斯內普恼怒地说。
柯勒实在忍不住了,他笑出声的一瞬间,斯內普凌冽的眼刀就砍在他的身上。
“好了,说点正常的事,”老阿尔奇朝柯勒伸手说,“阿尔奇·埃姆斯洛,主攻魔力流学说,
但我现在已经不怎么进行研究和实验了,主要呢,还是帮你们这些年轻人审稿,有好的论文,可以直接寄给我。”
“掛在你老师的猫头鹰下也行,但是总依附在老师身后,是不会有成就的,”老阿尔奇说,“一只独属於你帮你进行任务,传递理念的猫头鹰很重要,它是你的代表和標誌。”
“他才十二岁,还不急著露相出师,依附在我的名下很正常,况且他的猫头鹰还不太成熟,”斯內普看向柯勒,嘲笑说,“和他一样很有个性。”
温特先生跟隨海德薇出去学习后便再没有回来,哈利送来了一封信解释,温特和罗恩家阁楼上的食尸鬼进行了决斗,浑身都是伤,被迫留在了罗恩的家里养伤,伤刚好,又去决斗,又养伤,赖在了罗恩家的阁楼上。
“我喜欢有个性的生物,这是它们和魔药材料的区別,”老阿尔奇突然正经地说,“西弗,我看了你新发的论文,进度超乎我的预期,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了个狼人实验体,我不得不提醒你,
这种生物具有危险性,需要远离。”
“你的提醒很多余,我自然知道那种被月亮吸引的邪恶生物柯勒听著两人的对话,突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悄然解开嘎觉限制,这股不合场所的味道变得清晰,长期不洗澡和伤口溃烂的腐烂臭味和不容忽视的血腥味混杂,裹挟著带麝香的狗臊味。
会场混进来了只流浪狗,这是柯勒的第一反应,但转瞬他就把这个幼稚天真的想法排出脑外,
这个味道的来源是另一种“流浪狗”一一狼人。
“柯勒,你在发什么呆,走了,”老阿尔奇跑到了別的参会人员身边宣传他的不穿裤子运动,
斯內普说,“去登记。”
“哦,抱歉。”
柯勒连忙跟上,偷偷地往气味传出的角落扫了一眼,是一个高大的披著斗篷的人,柯勒抓住斯內普的手,在上面写著“有狼人”。
斯內普小声地说:“不奇怪,今天是达摩克里斯的授勋日,他准备了一些免费狼毒药剂赠送,
后天就是满月。”
“放心他们进会场?不应该由狼人家属代为领取吗?”柯勒问。
“你怎么突然变天真了,狼人没有家属。”斯內普说。
“那或许还有朋友能帮他们代领。”
“你的脑子发憎了吗,哪有”斯內普皱起眉毛,声音戛然而止,他扭过头看向会场喧闹的另一侧,一个高大师气的男人大跨步走进来,长发隨著步伐晃动晃动,整个人闪烁著星星点点的光,仙子在他身边飞舞。
斯內普厌恶地別开眼,2了空气一口。
柯勒感慨,在帅气层面上只能靠他来帮老油头扳倒布莱克了,柯勒昂起脑袋,仙子飞来,斯內普一巴掌拍开。
“柯勒,你有时候知道东西真的太多,”斯內普重新看回柯勒,压低声音说:“大黄蜂告诉你的?”
柯勒想了想,虽然是偷听,但也是从大黄蜂嘴里说出来的,於是他点了头,斯內普喷了一声:
“他说了多少?”
“呢,我也不知道离真相有多少距离。”其实和老油头有关的事情半点没说,柯勒想著能从斯內普的嘴里诈出点东西,
“不管他怎么说,布莱克是个蠢货,而他的那些朋友一一自大狂、胆小鬼、偽善者,这是他们的本质,你要牢记。”
蠢货布莱克、自大狂波特、胆小鬼佩蒂格鲁,也就是说剩下的那个卢平是偽善者咯,说起来,
柯勒还瞒著斯內普他对头之一的莱姆斯·卢平马上要成为他的同事,而且还要斯內普帮他熬製魔药。
柯勒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龙角:“西弗,那只角你用了没?我这里有製备好的粉末,你要是有需要,可以用我的。”
“说这个做什么?我用不到它。”斯內普奇怪柯勒的答非所问,他皱起眉毛,把这当成劣质的转移话题。
“可是它不是狼毒药剂的主要辅助材料吗,我记得你最近在研究狼毒药剂。”
“你了解的不够全面,如果你更加细心,应该能注意到我在手稿里提过一种新的可行替代材料,而且理论效果应该会更好,”斯內普若有若无地警向布莱克说,“记住了,离这种危险分子远点,我敢说这样的傢伙会给你带来霉运。”
柯勒嫌弃他的幼稚,假意鼓掌说:“我知道了,西弗,你在改良魔药和嶗叨方面都很有一手。”
“收起展示你可怜的幽默感。”
斯內普带著柯勒像躲垃圾一样躲开了喧闹的人群,来到会场的尽头一排铺著绿色丝绒绸缎的长桌边上,一个稻黄色头髮,坐在写有登记处牌子后的年轻女巫抬头看向他们,小声地说:“斯、斯內普教授,请登记。”
看来又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霍格沃茨学生,而且能作为魔药质询会的侍应生,一定参加过老油头的n.e.w.t.魔药提高班,可怜的泰勒小姐,柯勒通过她胸口的铭牌了解到她的姓氏。
斯內普大手一挥写下自己的名字,领取到宾客和隨从徽章后,带柯勒坐到了边缘角落里没人的圆桌边上,他把稍小的那枚弹给柯勒,指著绿丝绒长桌说:
“那就是发言台,需要发言的人要按照邀请函上的时间上去讲解自己准备发表的新文章,台下的所有的受邀者都能隨时发出质询,但每人最多只能提问三次。”
说著,一位脖子上掛著一条小蛇当项链的巫师走上前,宣讲自己的论文结果,会场內有些人抬头,大部分的人依旧在进行自己的社交。
斯內普靠在椅子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找侍应生给柯勒要了杯普通的柠檬汁一一柯勒的储物书包又被丟在了家里一一斯內普喝了一小口说:“你到时候可能会面临和他一样的场景,这里没人会好好坐下来听你讲话。”
“除非你排在后面,那时候这些人的寒暄和社交基本结束,会关注台上的人,但好的时间段,
都会留给更有名气,成果更显著突出的药剂师,两相作用,前面登台的人就越发没人关注。”
柯勒有点困惑,他问道:“这不就跳过困难的质询了吗?”
“你的脑子被动画片腐蚀空了吗,质询带来的爭论才能让你的研究產生价值,没有质询的要么是老掉牙的古董理论,要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登台的第一步就是吸引到儘可能多的人的注意。”
“这人的命题就属於不切实际的幻想,成熟的药剂师听个开头就不会再產生兴趣,”斯內普不屑地说,“往常或许还好些,但今天没人会关注这些小角色,而这些人也总妄想自己能挑起风波,
压名人一头。”
“如果你不换时间,会面临和他一样尷尬的场景。”
柯勒望著泪丧下台的巫师说:“我觉得他说的血液置换理论很有意思很新奇。”
“但也足够危险,稍有差池就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他找不到合適的实验者,更不会有人愿意资助他,最关键的是,他这条路走不通,”斯內普说道,“他研究的最终命题应该是治疗血咒兽人,我以前试过他的方法。”
“但你没有把这条路走到头不是吗?”柯勒喝著柠檬汁说,“你研究东西说好听点是各有涉猎,但难听点说就是半途而废,打个地基就结束了。”
斯內普讥笑道:“你现在连打地基都做不到,用的还是我的理论架构。”
“没法否认,你的理论架构格外好用,你为什么没有想要深入研究的领域,你如果投入进去,
肯定能像达摩克里斯一样推动一个终极命题的前进。”柯勒平静地说完,喝了一大口柠檬汁。
斯內普又喝了一口酒,不易察觉地嘆了口气,柯勒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苦衷,结果却听见:“学校里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时间去深入研究魔药配方。”
他的语气中带出一丝疲惫,惯常的讥讽里夹杂著恶趣味:“除非你能说服邓布利多,让他同意我把那些惹是生非的学生全都变成安静的曼德拉草。”
安静的曼德拉草?
柯勒噗一笑,嘴里的柠檬汁被喷得哪里都是,身上的20加隆变得湿漉漉,更有一股柠檬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呛得他咳嗽不止。
“清理一新,”斯內普从礼袍內衬中拿出魔杖对著柯勒一点,又塞了回去,“继续听吧,注意观察他们遇见的问题。”
台上又走上去一位闪亮的女巫一一她的身上有著仙子之光一一她还未说话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男巫吹起口哨,柯勒疑惑地看著这位女巫,她也不是什么美人啊,只不过身上香了一些。
斯內普偏头小声地说:“用外在手段吸引注意也是一种本事,她喷了媚娃香水,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可以使用类似的技巧,比如上台前唱首歌。”
柯勒连连摇头:“如果可以,我想保住自己的脸面。”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评判上台巫师的理论,柯勒很认真地听,这些药剂师千奇百怪的讲解方式比杂誌上晦涩抽象的论文要有趣太多,不知不觉里,他就听入了神,大脑飞速运转,两个眼睛闪闪发光。
斯內普停止犀利的点评,只是静静地喝酒,在柯勒拋出的问题和疑惑才给予回答,適当的发散思维有益於学徒成长。
第五个登场的是位勾著腰拄著拐杖的老巫师,声音极小,柯勒不在意这点,但这人的说话语调也含糊不清,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只蛤,柯勒扭头问:“我可以去第一排吗?”
斯內普刚点头,柯勒立刻跑走,第一排才勉强能听清,他又搬著座位往前挪了一些,斯內普坐在原位没动。
老巫师发现台下第一排突然长出了个仰头望著他的小巫师,柯勒的绿眼睛太明亮太炙热,先前被忽视的不悦感消散,老巫师越发地投入进自己的讲话,甚至於直接对著柯勒说,反正会场內认真听的也没几个。
讲完后,老巫师畅快地舒出一口气,拄著拐杖来到柯勒身边,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副假牙塞进嘴里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刚刚含糊不清的声音是因为没有带假牙,柯勒挺荣幸能得到“带牙”的尊重,他下意识地用余光去找斯內普,他看见自己刚刚坐的座位上多了一个矮胖的巫师。。
这人柯勒认识,是上一任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兼魔药学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柯勒留心斯內普和斯拉格霍恩的谈话,同时不意慢面前的老人道:“格兰杰先生您好,我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学徒柯勒,老师带我来长见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报纸上的那个,那个一一”老格兰杰拄著拐杖急躁地在地上敲,“那个倒霉蛋!对对对,小倒霉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大量的事实真相掩盖,和柯勒有关的事情都被“巧合”、“意外”而一笔带过,替“冒牌货”后,柯勒又多了个“倒霉蛋”的外號,他自己觉得其实还算贴切。
“格兰杰先生,我看过你的文章,而且您是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作为一名以成为魔药大师为目標的药剂师,我很难不知道您。”
其实还有傻狮子之一赫敏·格兰杰小姐的助力,巧合的相同姓氏,让柯勒多关注了邀请函上的这位格兰杰一些,目前这两人除了都有引人注目的特殊牙齿外,柯勒没有发现別的联繫。
“哼,除了你,我看在场的其他的人都不认识我,一群见识短浅的人,”老格兰杰气鼓鼓地用魔杖敲地,又说,“你还算不错,有空可以给我写信,直接走我这边发论文,我给你最快的审核。”
对不住了不穿屁股,呸,不穿裤子的老阿尔奇先生,柯勒乐呵呵地和老格兰杰攀谈,又问了些恰当好处的魔药难题,两人谈得相当愉快。
老格兰杰颤颤巍巍地掏出怀表,打开看了一眼,又颤颤巍巍地塞回口袋,“到牙齿护理时间了,再会,小倒霉蛋。“
柯勒更希望能被叫本名,他客气地告別,就又坐下继续听讲,这都是免费的私教课,按照老油头的价码可不得了,少听就是少赚,少赚就对不起身上一次性的20加隆礼服。
“西弗勒斯,你的学徒似乎有招人喜欢的特质,真是令人羡慕,我一直想和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说上话,”有些禿顶的斯拉格霍恩挺著圆润的小肚子,感慨地举起酒杯,“来吧,我们一起喝一杯。”
“你更想和达摩克里斯·贝尔比说话才对,老格兰杰站台上的时间不短,”斯內普朝老头儿举起他已经喝了大半的红酒,一口喝尽说,“斯拉格霍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来看看我教过的魔药方面的天才,”斯拉格霍恩见斯內普没有给他斟酒的意思,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整杯蜂蜜酒,“不过,你好像找到了一个更有天赋的孩子,当老师的感觉如何?。”
“不好不坏。”
“你总是口是心非,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日子一定非常不错,霍格沃茨的教授是份不错的工作,离开学校后,我就很难再召集那么多青年才俊一起聚会了。”
“据我所知,你光是去年夏天就办了两场聚会。”
“你是在怨恨我没有邀请你吗,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拍打著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酒隔说,“下次聚会我会给你寄邀请函,记得带柯勒一起来,你一个人的话总会把我愉快的聚会搅和成审判厅,以前多亏了莉莉—”
“哎呀,我不想提伤心事的,”斯拉格霍恩一边说一边观察著斯內普的表情,“不过,那孩子確实让我想起了莉莉一一天赋异稟,性格开朗,心地善良,你看他总能关注到被忽视的人———“
斯內普的脸皮微微抽搐,看著斯拉格霍恩手指著的方向,柯勒兢兢业业地做每一个上台的药剂师的提问者,帮他们增加答辩环节,笑脸不要钱地撒出去,身边的小圆桌上不知不觉堆起了一小堆纸函。
“呵呵,也很有斯莱特林的风范,”斯拉格霍恩说,“前几年我看《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是咳咳,某个人的私生子之类的,可把我嚇了一跳。”
“斯拉格霍恩,你退休后的生活不会就是整天关注这些可笑的谣言吧,”斯內普看向斯拉格霍恩衣服绷紧的纽扣,不客气地说,“过多的物质享受让你更加老眼昏了,柯勒和布莱克没有任何关係。”
斯拉格霍恩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知道的,人老了,想像力总是特別丰富等等,那个人是一一达摩克里斯!”
“我得先走了,”斯拉格霍恩跳起身快速整理自己的礼袍,扶正自己的帽子,並用手哈气皱鼻嗅了嗅嘴里是否有异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喷壶往嘴里喷了喷,又顿住回头道,“要一起吗?”
“会场里有狼人,我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西弗勒斯,你现在真的和我以前常遇见的家长没什么区別,”斯拉格霍恩扫过柯勒的后背说,“除了没有血缘关係外,你们倒是挺像一家人的,其实我刚才说的『某个人』並不是指布莱克··
他浅绿色的眼睛机敏地转动:“坦白说,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毕竟,我实在想像不出你会收学徒。”
斯拉格霍恩一说完,胖乎乎的身体就敏捷地穿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朝角落里刚走进会场不起眼的达摩克里斯奔过去。
斯內普黑著脸走到柯勒坐著的桌子边坐下,柯勒用只有斯內普能听见的人鱼魔法说:“其实斯拉格霍恩教授猜对了一部分,是吧,斯內普表哥。”
这个称呼无论听多少遍,斯內普还是感觉很不適应,偏偏他还没有合適的藉口和理由责怪柯勒,他只能瞪著眼说:“你刚刚的表现过於得寸进尺,引人注目了,简直像只发情的狐蝟子在坩堝上跳踢踏舞。”
“西弗,你的语言和你的脸皮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少废话,回去后把今天学到的东西整理好,按类別和研究方向分成四份交给我,一周交一份。”
“应该是五份,我能多写一份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语言艺术概述。”
“柯勒——不要得寸进尺!”
柯勒见好就收,露出一个欠欠的脑微笑。
斯內普觉得得让柯勒少看一点动画片了,自从装了电视机和光碟放映器后,这小子天天看那该死的《汤姆和杰瑞》,模仿里面动物的表情。
如果不是波特和柯勒说他的表哥达力天天在家看电视机,柯勒不会產生买电视机的想法,更不会沉迷该死的幼稚的动画片。
斯內普的表情变幻莫测,柯勒狐疑地换了个角度继续自己的討好表情。
斯內普一阵火大。
柯勒疑惑,老油头怎么就不消火呢?不会是又想到布莱克和波特了吧,都三十多岁的大人了,
为什么还这么幼稚,看动画片的柯勒发自心底蔑视他刚认一个月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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