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给女帝盖个印章!
第294章 给女帝盖个印章!“呵呵呵呵呵。”
像是男人和女人叠加在一起的刺耳声音,从元景帝的腹腔声中响起。
那张诡异至极,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的丑恶嘴脸,笑了起来。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白龙女帝一声怒吼,无数冰剑刺出,扎向那张怪脸。
滋啦!
那些冰剑准確地贯穿了怪脸,溅射出无数黑色血液。
可是,怪脸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觉一样,朝她微笑。
“先拉开距离!”沈诚命令道:“我们没有情报!”
“好!”白龙女帝点点头,身后浮出龙影,迅速后撤。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也翻涌出恐惧。
元景帝怎么说也是一个一品强者,若是全盛时期,她就是能胜也是险胜。
可是,这样的强者,竟然被无声无息地修改了认知,寄生了身体,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察觉到自己中招了。
月煌宗地下藏著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什么末日浩劫?
他的实力,又有多强大?
白慕夕一生要强,不落於人,可今时今刻,却真感受到了恐惧。
“呵呵。”
就在这时,那张扭曲的怪脸上,忽然亮起强光,而沈诚也眼眸一颤。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旺盛力量。
那並非,灵气,而是根源之力。
其强度,已经无比接近那沉睡著的,无意识的冥府葬歌者。
而最重要的是,全场眾人,只有他能够感知到那根源之力。
在其他人眼中,那怪脸只是在扭曲的笑著罢了。
“不好!”
沈诚连忙大喝:“都快找掩体!快!”
一边说著,他还手捏法诀,让天魔女们张开屏障,保护住小盈和裴师妹。
而那些岳家军的军魂们,好似认出了面具人们的身份,认出了他们是岳家军的后人。
军魂们张开盾牌,挡在了面具人们身前,正如他们的父辈,挡在他们身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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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怎么了?”
小盈还想问些什么,耀眼的强光就將她的眼睛遮蔽。
无数的根源之力匯聚到那扭曲怪脸身上。
他“呵呵”笑著,將那根源之力彻底爆发!
轰隆!
巨响声中,根源之力触碰到的所有东西,全都湮灭如尘。
天上的云朵消散为粒子,高山的岩石化为齏粉,倒流的河水连水滴都不剩下。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变为细小的粒子。
接著,在一种扭曲的力量下,那些粒子开始重组,转变为人类从未见到过的扭曲事物。
树木,河流,空气,云朵,野兽,乃至阳光,全部都拼凑到了一起,扭曲著,蜿蜒著,难以形容出到底变成了什么。
而最悚然的是,那些被重组的东西上,衍生出了诡异的色彩,就像是毒蘑菇一样的鲜艷,可是,却又无法描述出到底是什么顏色。
“这怪物,到底是什么!”
沈诚和白龙女帝,距离那光源最近,而光的速度,是这世上所有事物中最快的。
哪怕是白龙女帝,速度也不可能快过这强光。
看著怀中的沈诚,白龙女帝把心一横,將他狠狠抱紧,接著用灵气將他全身覆盖,然后,用自己的后背,接住强光。
“你做什么!”沈诚大喊声,拉住他的胳膊:“这样你会死!”
“你闭嘴!”白慕夕的声音中带著哭腔,她和南宫晴的声音同时响起:“你要活下去,沈诚(无咎哥哥),你要活下去!”
剎那间,她的身体就被白光照射。
她的灵魂与血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湮灭为粒子。
白慕夕和南宫晴一起紧咬著嘴唇,不想叫出声来,可还是承受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两个蠢女人。”
沈诚明白,无论白慕夕有多强,在这种扭曲的力量面前,她都不是对手。
若是她是对手的话,蓝雨国也不会一夜之间,就灭国了!
“唯有根源,能够对抗根源。”
就在这时,师语萱飘到沈诚身旁:“这是唯的办法。”
“唯有根源能够对抗根源.”沈诚喃喃说著,手心中聚拢出【冥府葬歌】。
他盯著白慕夕和南宫晴的眼睛,柔声道:“你们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你想干什么?”白慕夕和南宫晴同时说道:“別做傻事!”
“这怎么能叫傻事呢!”沈诚手猛地前探,按住白龙女帝大团。
“呜?”白慕夕和南宫晴瞬间呆住:“不是,你这是——”
可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根源的力量就注入到了她们的心臟之中。
她们的身体,被沈诚改造成了根源的造物。
粘稠的银色液体从她们的皮肤中渗出,化作一片片鳞片,头顶的龙角变的邪诡而美丽。
身上的衣物也变成了白红相间的长袍,而且,像是和她们共享著生命,而非穿在身上!
“这是—”白龙女帝和南宫晴都慌了,她们没经歷过这种变化。
“不要抗拒。”沈诚咬说著:“唯有如此,才能对抗这强光。”
白龙女帝太强大了,为了把她转化,自己一口气用了公孙老祖500年的寿命,也不知道他的命还有多少,够不够以后的消耗—
想必他知道自己这么有用,一定会露出幸福的笑容吧~
“好的,无咎哥哥,晴儿不会抵抗的!”南宫晴说著。
“嗯——”白龙女帝也是双眸一颤,接著露出从未露出过的羞涩模样:“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好!”沈诚操控著根源之力,塑造著她俩的肉体。
说实话,这比之前“復活”公孙无极和元景帝的三尸要麻烦太多了。
那俩,只需要把根源之力注入就好,至於之后,他俩会变成什么模样,根本不重要。
可是,白龙女帝和南宫晴,那是自己的老婆,总不能让她俩变成怪物吧?
只能用心捏脸,极尽所能让她们变得完美。
就这样,她们的身体逐渐变化,与此同时,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也自她们下丹田处传来。
白慕夕皱了皱眉头,用灵气感知衣物下方,却发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出现了一个“
诚”字。
“这,这也是变化所必须的?”她不解地看向沈诚。
“嗯,是必须的。”沈诚自信点头,眼神坚定的没有一丝邪念。
“呵呵。”白龙女帝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接著屈辱地抿住嘴唇。
虽说刚刚情急之下,她大胆告白了。
可怎么说,她也是龙族女帝,感情方面,应该是她占上风才对!
就算要盖章,也应该是她给沈诚盖,怎么能是沈诚给她盖呢?
越想,白慕夕便越是屈辱,眼睛都湿了。
“啊!那个强光,真的对我们没效果勒!”就在这时,南宫晴在精神世界中嚷嚷—
声。
“朕本就是一品,若是拥有相同力量,自然不可能被这强光影响。”
白龙女帝强忍心中屈辱,感知片刻后,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沈诚。
论修为,十个沈诚恐怕都得被她踩在玉足之下。
可是,今日之局,却是因为沈诚才能解开。
不惧如此诡譎力量,神通可以斩断虚空,还能够战胜狂龙症——仔细想来,沈诚身上的秘密,真的是太多太多。
多到白慕夕怀疑龙生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由问道。
“什么?”沈诚挑挑眉,接著靠近慕夕耳垂,低语道:“然是你公。”
“你—.”白龙女帝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谁,谁认你当老公了!你,你休得胡言!”
南宫晴却在精神世界里笑了起来:“嘿嘿,白慕夕啊白慕夕,对男人產生好奇,可是沦为母猪的开始呢,雪儿姐诚不欺我!“
也就在这时,强光逐渐停止。
周遭的环境发生了巨变,可眾人却並没有什么伤亡。
毕竟天魔女们,之前就已经被沈诚改造为了根源的造物。
如今,沈诚又用公孙老祖的寿命增幅了一下她们,自然能够挡得住这强光。
“这样的可怕力量,都能挡住吗——真不愧是沈公子!”
小盈看著周围扭曲的环境,不由说著。
她身旁的树木,都已经变成了人和兽的形状,上面还长著各种各样鲜艷的斑点。
那些斑点和斑点之间,还流淌著水流,就像是树木有了鲜血一样。
“根源之力,奇怪”裴师妹看著沈诚,喃喃自语著:“为何他能够如此熟练的使用根源之力?”
“且,这量,怎么感觉这么的熟悉,好像在哪见到过。”
“真不愧是少帅大人啊!”
另一边,八號钦佩不已,一边说著,一边擦了擦自己掉在外面的眼球。
“你,你眼睛怎么掉下来了?”七號看的阵恶寒。
“刚刚沈大人不是说了,需要痛苦的力量帮忙吗?我就把眼睛抠出来了,嗯,却是挺疼的。不过不碍事,塞回去就好。”
胖八號说著,把眼球重新塞回了眼眶里。
“你—..”七號看的不寒而慄,不自觉向旁边迈开一步,然后跪在地上,给沈诚磕了个响头。
他又一次被沈大人救了。
他们,又一次被沈大人救了。
天空之上,强光彻底散去。
沈诚被白慕夕抱著,看著下方的小盈姐妹俩和面具人们没事,也放心下来。
他看向元景帝的方向,却见元景帝身上的三尸已经不见了。
而“元景帝”也变成一副骇人恐怖的模样。
扭曲的手臂从他的肩膀和大腿处长了出来,裂成十几瓣的脑袋,插在脖颈处,恐怖而又骇人。
而那些脑袋,自然全部都是被他胸腔处的诡脸操纵著。
“这怪物身上的气息—比元景帝只强不弱。”白慕夕感知著,皱起眉头。
“呵呵。”就在这时,那诡异的脸又一次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著,还一边在说著什么。
那些声音刚刚响起,白慕夕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听到了莫名的幻听,毫无意义的吃语。
沈诚也皱起眉头,因为,他发觉,自己竟然能够听懂这东西的语言。
他在说著:
“卑劣的螻蚁,竟是孕育的肉床。”
“呵呵,暗的果实自亘古的根源长出,湮灭的天地將与厄运同长久。”
“你在说什么?”沈诚捂著额头,怒视著他:“果实到底是什么意思?厄运是指的什么?那个末日浩劫,到底是什么?”
“沈诚?”白龙帝疑惑地看著他:“你能听懂?”
沈诚却不管不问,继续盯著那怪物:“回答我!”
“呵呵,什么都不知道吗?可笑,可悲。”诡异的脸盯著沈诚,露出难看而又美丽的笑容:
“啊,温床中孕育的厄运果实啊,你所追寻的末日,你所想要对抗的浩劫,不就是你自己吗?”
“你说什么?”沈诚眼眸一颤。
果实是我?
浩劫也是我?
不,不可能,厄运果实明明是南宫玥,这东西在骗我!
没错,他在骗我,我才不是什么厄运果实!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从沈诚的耳边炸响。
他连忙扭头,瞳孔却骤缩成一点。
空气盪起涟漪,那只原本还在远处的诡脸,出现在了他眼前。
而那诡脸寄生的身体,却不再是元景帝,而是他的三尸!
他竟是把自己藏在另一个空间,突然降临。
“休想碰他!”白龙女帝也察觉到了,一张拍向那诡脸,手中寒冰渗出。
可她的手堂掌刚刚抬起,灵台处变爆发出剧痛,她的动作骤然一证。
“这是,困龙诀?”白慕夕嘶吼著,想要衝破封印:
“先是乍龙症,又是血龙,现在又是困龙诀——该死的,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龙族的力量!”
可就是这么一耽误的功夫,那三尸的无数手臂,已经贯穿了沈诚的身体。
下一瞬,无数黑色的浆水,钻入沈诚的胸腔。
那诡脸难听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呵呵,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你能使用那些剑?那些剑,真的是这个世乗上该存在的力量吗?”
“又为什么,那万法之源,根源的炉,会听从你的调遣?”
“为什么,根源的门打开了这么多次,无数次想要把你拽入门扉,却都没有成功?”
“是因为有竞帮你?还是因为——它扑不愿意伤害你?”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沈诚嘶吼著。
“为什么你能听懂我的语,为什么你能看到別竞看不到的东仆?”
“为什么冥府葬歌者和斐虺注视了你,却没有吞噬你,还把力量给了你?”
“斐虺所享受的,是让他的信徒品尝痛苦,可是你呢?你不信仰祂,却能够使用祂的力量。”
“你觉得,这合理吗?”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需要个解释吗?”
诡脸的笑声沙哑而又刺耳,悚然而又尖锐:
“沈诚啊,这么多的问题,你当真想不出来答案吗?”
“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你根本不敢面对?”
“是啊,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分不出答案?”
“啊,可悲,可嘆,既然你不愿意面对,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沈诚,你就是果实,你就是厄运,你就是——”
“你苦苦追寻著的,末日浩劫!”
咔嚓。
脑海之中,有什么东仆碎裂开了。
大量的陌生记忆涌入到了神识。
沈诚看到了,看到了他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画面。
那是一棵扭曲的,像是无数树亨,石头,水源,异兽,竞类,空气交媾在一起的苍天巨树。
在那巨树之下,一名男子端坐在神位之上。
无数穿著黑色长袍,胸前纹刻著眼球模样装饰的竞扑,正朝著他顶礼膜拜。
“都起来吧。”
那男人轻声说著,黑袍竞扑便摘掉了兜帽。
一张张扭曲著的怪脸,一个个不梁竞样的怪物,就这样,出现在了那男竞面前。
这些扭曲的怪物扑,双手高举,大喊著:
“啊,伟的根源之主啊,您是灾厄,您是新生,您是未来,您是过去!”
“您是无边无际的根源,您是结果实的梦!”
他扑的声音是那么的虔诚,可他扑的模样却是那么的扭曲。
沈诚看著这幅画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他仔细一看,终於发现了那熟悉感来自何方。
那穿著黑袍的扭曲人脸,和寄生在元景帝胸腔里的一模一样。
那无数树亨,石头,水源,异兽,竞类,空气交媾在一起的苍天巨树,与此刻的仆山,又有什么差別?
那端坐在神座之上的男竞—
不就是他自己吗?
“呵呵,您是灾厄,您是果实,您是根源的主竞,您——”
“就是末日的浩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