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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苟旦下线

    第532章 苟旦下线
    听到匯报,苟旦先是一愣,紧跟著脸色便阴了下来,心中暗想,他来做甚?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便见苟恆面露喜色,道:“既是部阳侯至,该当出门相迎!”
    见苟恆表情,苟旦心中不舒服了,也几乎显示在脸上,说道:“君侯乃先龙驤將军嫡传,又是大王亲封,岂能纤尊降贵去迎苟须?”
    “奋威將军!”哪怕再有渊源,关係再亲,此时见苟旦这种傲慢蛮横、狭隘自矜的表现,苟恆也抑制不住怒了:
    “部阳侯乃勛贵袍泽,更是功臣大將,此番亲赴蒲坂,必是军情如火,岂能怠慢?”
    苟恆不劝还好,这一开口,苟旦顿时掛不住了,眼神中闪过一抹暴躁。
    但毕竟面对苟恆,还是克制下来,与之对视两眼,整个人气势收敛了起来,沉沉地说道:“恕某直言,当年苟须是好弟兄,忠勇无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苟氏变故太多,人变化更大。
    君侯还是莫要对他过於亲近了,也不可抱有太多期望。毕竟,已非旧日旧臣.....
    听苟旦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苟恆暗自心惊,在过去的交往中,虽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但这种满带隱射与暗示的话,还是第一次这般“深刻”地说出来。
    悄然间,苟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所幸,他这些年终究是锻链出一些城府的,面色很快恢復正常。
    並且,若无其事地忽略此“节”,淡定道:“而今正是同心协力,共谋抗晋御燕计策之时,將军还是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二人交谈间,苟须已然带著几名甲士,登堂而来。甫一上堂,凌厉的目光四下扫过,將堂间景象尽收眼底,对苟旦以及这一席酒宴没有太多反应,看到苟恆时,眼神中才露出一抹异。
    苟恆主动起身招呼:“部阳侯!”
    “见过桓侯!”苟须严肃的面容间缓和几分,拱手回礼。
    目光再投向拒不起身的苟旦,见他那拿大的模样,笑两声,也不客气道:“苟旦,你可真是好兴致,逗津打了败仗,回蒲坂来压惊?”
    “什么败仗?”听苟须揭自己的伤疤,苟旦立刻就恼了,怒道:“谁说我败了?我只是保存实力,避免无谓伤亡,主动退守蒲坂!”
    这话答的,都可以作为“怯战瀆职”的罪证了!
    “你来做甚?”苟旦又气势汹汹地看著苟须,带著质问。
    苟须平復下心情,淡淡回道:“奉征东將军之命过河,商討联防蒲坂之事!”
    闻言,苟旦表情一宽,人鬆弛了些,笑道:“渡河晋军不过万余人,用什么联防?邓羌连河都不敢过,也来管我蒲坂之事?
    你回去答覆邓羌,就说蒲坂守备,不需他操心,我磨下健儿,必能守住!”
    凭你?
    看他那昏头昏脑,傲慢拿捏的模样,苟须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厌恶,不过,进蒲坂之前,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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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並不著恼,冷冷道:“你倒是自信!”
    苟旦道:“这蒲坂城,我闭著眼晴,可绕三圈,而无磕绊,防务尽在我脑中,若晋贼果然来袭,必使其血染城墙,以报逗津之仇!”
    说著,苟旦还端起酒爵,朝苟须邀请道:“来尝尝我蒲坂烧制的烈酒?”
    此时的苟旦,骄恣意地让苟须感到陌生,与他对视两眼,目光又落到他手中精致的酒爵子上,讥消道:“大好男儿,平日就用这等杯爵饮酒,能够尽兴?”
    感受到苟须的小之意,苟旦哪里能忍,立刻摔掉手中酒爵,拍案大声喊道:“来人,再开两坛老酒,换大碗!”
    见状,苟须则对陪同在身边的几名甲士吩附道:“本將要与蒲阳伯饮酒,尔等到堂外候著,不要打扰我们尽兴!”
    “给领军將军添案备席!”苟旦也吩附道,带看些攻击力,一副要把苟须喝趴下的样子。
    论勇力他不如苟须,论酒量,他苟旦这些年是白练的?
    事实上,苟旦如今之所以討厌苟须,最根本的原因,恐怕还是这些年,两人之间地位不断拉开,乃至悬殊。
    要知道,早些年在苟胜魔下的时候,苟须也就是个沉默寡言,只知猛打猛衝的匹夫,哪里像他得苟胜欢心?
    而今,一个蒲阳伯、蒲坂屯將,一个却是部阳侯,中军大將,两者已不能相提並论了所谓个性悬殊,政见不同,口角爭执,都是扯淡。秦国將校中,脾气火爆的人不算少,哪怕同袍同宗,互相谩骂乃至互殴的情况,都不在少数,结果该怎样还是怎样。
    至於苟须不断向秦王靠拢,脱离他们这些“旧部”、“老兄弟”,就更是表象了,如果有机会,苟旦不愿意向苟政服软?
    说到底,苟政看不上他,给他的各项待遇,也不能让他满足罢了。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今日,走到志向泯灭,骄气日盛,连作为一个元从宿將基本的责任都淡忘了很快,设新席,添新酒,苟须、苟旦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对饮起来,看得一旁的苟恆有些目瞪口呆。
    苟旦性情乖张,胡闹也就算了,你苟须怎也胡来,不是说商量蒲坂防御吗?
    “不急!不急!”苟须表示道:“长安喝不痛快,军中更是禁绝,也只有在苟旦这里,能够尽兴。先让我解解馋,等晋军来了,正好乘兴杀贼!”
    “你二人,耻为大秦功侯,苟氏大將!”苟恆再也忍不住了,暴怒起身,痛心疾首道。
    言罢,不顾苟旦的挽留,摔杯而去..::.
    “年轻,毕竟年轻,哈哈.....:”苟旦已经有些醉了,迷离著双眼道。
    苟须则平静地收回眼神,又汨汨地狂吞起酒水,直到碗底见干,將碗一翻,冲苟旦道:“干!”
    “不曾想,你酒量见涨啊!”苟旦迷瞪的双眼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端著碗便干。
    只不过,苟旦不曾发觉的是,他实实在在地灌酒,而苟须大半的酒水,都顺著脖子流到衣襟里去了....
    一罈子酒,足足十斤,一半都没喝到,苟旦便趴下了。而看著醉成死狗的苟旦,苟须这边鬆了口气,蒲坂问题於他而言,已经解决大半。
    东渡途中,苟须便在想,怎样控制影响地顺利完成任务,借酒谋事,则完全属於隨机应变了。
    苟旦醉了,自有僕人要来伺候,但被苟须拒绝了,他亲自起苟旦,將其往堂外带,径直要出伯府。
    这举动,可就不同寻常,自有伯府家將阻止察问,对此,苟须斥道:“本侯与蒲阳伯有军情相商,欲往军营,尔等焉敢相阻?”
    这样的解释,可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其中一名家將表示,苟旦不省人事,如何商议,请他醒来后再说,並且还有上前抢人的意思。
    苟须则彻底爆了,怒不可遏地对隨行甲士吩咐著:“敢有阻我者,杀!”
    当苟须摆出这样强势且激烈的態度,伯府的家將们,哪里还敢硬阻,毕竟身份差距在那里。他们依附苟旦,也的確忠心耿耿,但眼下苟旦醉了,没法发话啊......
    约莫两刻钟后,蒲坂城东校场內,伴著隆隆的鼓声,已然退守城中的蒲坂秦军队长以上军官,齐聚军帐內,足有几十人。
    看得出来,他们的士气並不算太高昂,眼神里甚至带著些许茫然,见到坐在主座后的苟须,就更加疑惑了。
    而同样受邀前来的桓侯苟恆见了,也难掩惊,但见默然在座,一副威严镇定之態的苟须,心臟突突地跳动起来,虽不真切,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待人齐了,苟须环视一圈,也不废话,更不解释,起身,郑重地作了个礼:“请王命!”
    而后,在眾多蒲坂军官愣然的目光下,取出帛书,举在头顶,当眾宣布道:“吾乃右领军將军、阳侯苟须!
    大王有令,晋军来袭,蒲坂危急,著本侯东渡蒲坂,接管守军,指挥御敌!”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无人应声,过了一会儿,方才从然中醒悟过来,紧跟著便爆发出“喻喻”的议论声。
    见状,苟须猛拍一下將案:“肃静!”
    效果还是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紧跟著便是质问:“敢问君侯,大王何以临阵换將?”
    “你是何人?”冷冷地看看发问的军官。
    “末將乃屯防副將徐恭!”军官直接道。
    “尔敢质疑王命?”苟须眼神不带感情。
    这徐恭嚇了一跳,赶忙道:“末將不敢!”
    姿態虽然放低,但依旧咬著牙:“只是,此令来得突然,为免將士们心中疑惑,还望君侯解惑,以安军心!”
    见其状,苟须眼神中闪过一抹晦色,冷笑两声:“苟旦真是带的好兵啊!够胆量!是否要秦王亲自给你解释啊?”
    “末將不敢!”这位徐副將低下了头,沉声道:“不知蒲阳伯何在?”
    “苟旦已返回长安,向大王述职!”苟须隨口回一句。
    徐恭脸色微变,抬头道:“可末將分明听说,君侯將蒲阳伯带到了营中!”
    “君侯手中王命,究竟何来,莫非想要夺我蒲坂兵权?”
    直接的质问一出,让帐中顿时哄然一片,诸多军官开始交头接耳,眼看著就要躁动起来。
    苟须没有一时制止,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这位徐副將,甚至从他嘴角看到一丝得意的抽动。
    一时间,苟须有些疑惑了,这究竟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胆量?
    缓缓地步至徐恭面前,大概是苟须的气势太强,还是不敢直视,又垂下头去。然后,眼瞧著苟须的手摸到刀柄,迅疾出鞘,那闪亮的刀锋直直地冲自己脖颈而来.....
    几乎眼睁睁观摩了自己被杀的全过程,整个过程他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而后便捂住鲜血进溅的脖子,倒在地上,轻微挣扎几下,迅速没有声息。
    真真是暴起发难,直到徐副將倒在血泊中,帐內大部分的蒲坂军官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至於吗?
    但徐恭被杀,很快便引发帐中军官们的剧烈反应.
    1...
    “蒲阳伯被擒了!”
    “徐副將被杀了!”
    看著一群躁动不安,隨时一副要扑向自己的军官,苟须面色毫不动容,横眉冷视,心中则暗骂一句:苟旦真是取死有道!
    “尔等想做什么?造反吗?”这个时候,又是一声爆喝,出声的却是苟恆。
    他这一声,效果显著,还真把躁动的人群给震住了。而后,便见苟恆郑重地向苟须道:“將军,將士们自不敢有违王命,只是事情突然,一时措手不及,还请见谅!”
    说著,又指著躺在地上的徐恭,道:“此贼抗拒王命,蛊惑军心,罪不容诛,死不足惜!然,眾將士对大秦忠心无二,必定效忠秦王,听从將令,还请將军代稟大王!”
    在苟恆带动下,有几名幢长反应过来,赶忙表示道:“將军明鑑,我等皆忠於大秦,愿奉王命!”
    “愿奉王命!”其余军官相继表態,直到帐中齐声喊道。
    至此,局面才彻底控制住,苟须心下稍安,给苟恆去了个十分复杂的眼神,有讶异,有感激,也有庆幸.....
    回身缓缓坐下,见眾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苟须將帛书放在案上,缓缓说道:“制书就在这里,若有见疑者,可自取来阅览。
    本將奉王命来蒲坂,目的只有一个,与诸位一同,抵御贼军,保卫蒲坂!
    都是大秦將士,同袍弟兄,我也不妨直言。你们大多都是蒲坂屯卒,你们家人子弟、
    田宅基业、財產前途,都在这里。
    蒲坂若守不住,本將大可一走了之,但你们的家业可就毁於一旦了!万望诸位自省!
    诸位当知,大王既派本將前来,便无拋弃蒲坂、拋弃河东之意!本將既然来了,则不论晋贼来敌多少,则誓与之血战到底!”
    “愿奉將军號令!”苟须一番话,对这些蒲坂军官来说,也可算是振聋发了,顿时齐声拜道。
    地上,副將徐恭的血还在流,逐渐浸润黄土,而蒲坂秦军的精神面貌,也经受了一场特殊的洗礼,士气比之此前有著明显的提升。
    散帐,苟须把苟恆单独留了下来,脸上露出笑容,拜道:“適才,多谢桓侯仗义出言,否则,这些骄兵悍將,还真不好收拾!”
    对此,苟恆微微摇头,正色道:“奉王命,听將令,乃將士之守则。蒲坂將士,並无贰意,只是事起突然,还望將军见谅!”
    “我又岂能与这干丘八计较?”苟须頜首不已,道:“为今之计,御敌为先,接下来,还有君侯用武之地!”
    “必当竭尽全力!”苟恆表示道。
    “我们去巡营!还得安抚一下蒲坂將士!”苟须又招呼道。
    两人一起,在蒲坂诸部及各守备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重新回到校场军营。此时得知,苟旦被带走,蒲阳伯府乱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亲兵来报:蒲阳伯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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