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最后的秋天
第145章 最后的秋天老费力直播间之中,看著英特网络官方平台的內容,回答著直播间观眾们的问题,並讲述这次的情况。
这次的游戏分为两个大剧本,大剧本之下还有小剧本。
大剧本下还有几个小剧本,诸如,最后的秋天,方舟,难民和冬日之家,新家,帝国的边界。
看样子似乎是具有连续性,所以他们打算直接从最后的秋天开始游玩,此外,这次是单人游戏。
老杨攻略组和老费力攻略组经过討论之后,为了保证流量,双方决定继续以攻略组的形式开始本次游戏。
老费力则是玩第一部分的大剧情。
老杨则是玩第二部分的大剧情。
因为受到了前两部作品的影响,这次双方攻略组的带头人,也就是老杨和老费力也没有大放词,仅仅只是表示將会比对方攻略组更快一步的打出所有结局,时间紧,任务重。
老费力攻略组他们在进行了简单的直播间预热之后,便开始了游戏。
在老费力攻略组当中,其中流量最热的,自然还是老费力。
此时他选择了“最后的秋天”,並正在开启剧本。
【倒计时:3—2—1—
hud瞬间暗下,体感仓的液压支架“咔噠”一声锁死。
【最后的秋天】
伴隨著悲壮的音乐,旁白声响起。
“按照公司的说法,你所在的这艘船將带我们去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任务。”
“为了它,你需要不惜任何代价。”
“与你同行的,是帝国勘探公司助理工程师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在她的个人日誌里,將你了解更多...”
【翻开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的个人日誌。】
此时画面出现了一张復古的木桌,一本略有破损的皮革封面,上面刻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符號,日誌的边缘微微泛黄。
老费力翻开那本日誌。
旁白的女声响起,开始讲述故事。
“自从离开伯明罕那亲切的家乡已经过去五个星期了。”
“前途未卜。”
“刚出发便就死了人,按公司的说法,这只是『为进步付出的小小代价”,我只能祈祷,自己不会遭遇同样的命运,他们让我们不要去担心,这场征程。”
“伦敦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芒。”
“过去,无数的船只从泰士河驶向世界各地,带回无尽的財富与荣耀。然而,如今的伦敦,只剩下一片废墟与哀豪。”
“帝国的瓦解,就像一场无声的风暴,悄无声息地吞噬了曾经的一切。”
“这场雪並未带来丰收,而是在一场持久的灾难。”
“公司告诉我们,在北方,也就是我们船开往的地方,有一项巨大的,伟大的工程,而那个工程,將改变一切。”
“我们踏上这场,被无数人称为『赴死』的旅程。”
到这里,话就结束了。
画面展开,此时老费力发现自己身处船长室。
不过,他对此並不意外。
这艘船的名字名为“维多利亚女王”,此时正顶著暴风雪,在逐渐结冰的太平洋上艰难前行。
此时正是午夜。
太平洋的海面被黑暗吞噬,暴风雪的狂舞为这无尽的夜增添了几分挣狞。
“嘶.”
“真冷,第一次在海上见到暴风雪。”老费力搓著手,说著话,很快就带入了角色。
这次开头的场面依旧很逼真,也很有氛围,说来有趣,自己很少玩现实画质作品的人,如今居然对这类游戏还真提起了兴趣。
老费力看著戴著手套的双手,即便是如此厚重的手套,也无法低语外面的寒冷。
很快,隨著船身的一次撞击,一阵低沉而沉重的声音打断了老费力的思绪一一船身撞击冰块的声响。
“轰一一”
一种深沉的、几乎让人室息的声音。
老费力此时站在驾驶室,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峻。
他走到外面,不远处的海上还有一些灯光,那应该是其他与他们一同前往的船只。
老费力推测,如果从低垂在这汹涌黑云之上,如大军压阵般无情的乌云间望下去。
这“维多利亚”號和其他的同行船只便是这海面上便是这海面上的三夜孤舟,仿徨无依,在刺骨海水和重重的黑暗漂浮不定,宛如浮萍。
此时,原先桌上的那本来自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的个人日誌,开始翻动起来。
画面弹出了一个窗口。
【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的个人日誌多了些信息,可查看。】
老费力回到了船长室,看向那本个人日誌,如画面窗口所言的那样。
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的个人日誌的確多了些信息。
“上帝从未眷顾我们,风雪愈发肆虐,说实话,我灵魂中那务实的一部分,也开始逐渐相信,这场风雪从创始之初便未曾停歇,世界也未有过无雪之地,这场秋天,这场暴风雪正將大地的四角完全包裹起来,我想到了一句话一一冬日將至,末日亦然。”
到这里,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的个人日誌便再次结束了。
老费力合上日誌。
画面弹出了一个窗口。
【任务:前往操舱室,叫醒正在打瞌睡的第一舵手一一托马斯。】
为了方便之后查看日誌,老费力將这本日誌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根据地图,老费力搓著手,很快找到了昏暗的操舵室,船舵的前方,一盏小小的吊灯正在他的头顶摆盪,第一舵手托马斯的影子也隨著摆盪在墙壁上不断摇曳著。
这位名叫托马斯的第一舵手正在舵跟前打著瞌睡,老费力轻轻拍了一下这位第一舵手的肩膀,叫醒了他。
这位舵手惊醒,隨后费了一些时间將手从木质舵轮上拿起来。
他没有手套,他的一些皮肉也黏在了舵轮之上,老费力看著托马斯的手,那些皮肉黏在舵轮上。
托马斯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与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苦难。
老费力略有斥责的问道,“你的手套呢?”
“我不知道去哪了..:”第一舵手托马斯声音怯怯的回答道,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冻的肿胀,布满冻疮,皮肤粗糙不堪,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整个手都透出一种诡异的顏色,“我还以为我自己戴了手套...”
托马斯看著手指,后知后觉的有些异,“这可真神奇,我感觉我的手指不像是我的一样,我从未见过这么冷的暴风雪,我好害怕...”
托马斯是一个勇敢的年轻人,皮肤有些黑,虽年轻,但经验丰富,但此刻看著自己的双手,居也有些害怕起来。
【任务:让第一舵手托马斯的手得到保暖,让他去找穿衣,你开始掌舵一段时间,儘可能避免船体的损害】
老费力看著任务皱眉,他需要找些东西来...隨后,老费力將围绕在脖颈上的围巾摘了下来,亲自將围巾包裹在那人的被冻伤的手上。
第一舵手托马斯躲开老费力的视线。
“去找船医。”
“对不起,船长...还是让我来掌舵...”
老费力皱眉,这次的语气略有命令的口吻,“去找船医。”
托马斯边说边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我的手不疼,没有什么感觉的,其实...”
操舵室外,暴风雪的呼啸声如同野兽的咆哮,夹杂著海浪拍击船身的沉重轰鸣。
风声在狭窄的船舱通道中迴荡,尖锐而急促的鸣笛声划破了这混乱的背景音..
“对不起,我以为我自己已经戴了手套...太冷了...冷到我已经感受不到冷了.”
说完这句话,第一舵手托马斯便离开了。
只留下了老费力一人。
此情此景映入眼帘,直播间也纷纷討论起来。
【这开场氛围拉满啊,暴风雪、老船长、冻伤的舵手。】
【暖男老费力这一块。】
【这场景太有代入感了,这次的单人游戏挑战,感觉难度不小啊,不过以老费力的实力,应该没问题,我看这次好像跟角色的互动挺多的?】
【是的,我感觉老费力会以信仰团结起民眾的感觉,老杨感觉更偏向集权。】
老费力开始掌舱,操舱室根本无法抵御这些暴风雪,他的关节开始感到疼痛,【尤菲米婭·麦克拉克伦的个人日誌多了些信息,可查看。】
画面再次弹出窗口。
老费力拿出口袋中的日誌,翻开。
【船长就是要孤身一人才对,在海上航行的人,都知道这些事情。】
【我们的维多利亚號此时正在海域上艰难的潜行,被海风裹挟著一路向北...所及之处皆是冰山。】
日誌到这里便要翻页,当老费力抬起头时,海上已经能依稀看见不少冰山了。
此时老费力明白任务中那句一一儘可能避免船体的损害,是什么意思了。
冰山分布毫无章法,位置难以捉摸日誌继续写著。
【不到最后一刻根本无法確定那些冰山的具体位置,每个人都在提心弔胆的注视那些冰山的轮廓,每当暴风雪有消退,哪怕只有一些...他们都会高兴许久。】
【白天还方便躲避,但是一到晚上...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很少用拖咨来形容时间...没错,白天实在是来的太拖咨了...没有一个水手不希望看到白天。】
【白天来临,也只愿意停留一会儿,隨后又飞逝离去。】
老费力不断避开那些冰山,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蹭到了。
他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刮舵轮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很快他就发现,那是第一舱手之前留下的,被冻在上面的皮肉。
这让老费力感到一阵不適,他不得不找到一些东西,將这些全部刮乾净。
老费力將日誌摆在前面,以便於隨时查看。
日誌再次出现了新的字样。
【遗忘开始了,没人知道原因,或许是寒冷?】
【有些人在夜晚总会记不起一些人的样子。】
【这又不是什么非自然的世界,怎么也会有这些奇怪的现象?】
【难道人类在极其寒冷情况下会忘记什么吗?】
【舱內的灯光微弱,完全不能產生一点的温暖,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打开的灯罩,然后將自己关进去。】
【上次见到的阳光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呢?】
日誌到这里结束了。
老费力继续开著船,他能听见船身出现了一些怪响。
这是他无法避免的,他很难看清冰山,暴风雪和黑夜让能见度差的可怜。
这些糟糕的声音让老费力有些心神不寧。
但好在,仅仅只是五分钟,任务便显示完成了。
大副来到了这里,对老费力说道,“我听到托马斯说的事情了,接下来我来掌舵吧。”
老费力点了点头,將舵轮交给了大副。他的手指已经冻得有些僵硬,但好在还能活动。大副接过舵轮后,看了看老费力,说道:“船长,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
老费力並未逞强。
新的任务出现了。
老费力推测,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导入式剧情。
他朝船缓缓去,湿重的雪片无情地砸在他身上。
他將衣领高高竖起,紧紧裹住脖颈。
老费力推开活板门,从墙上取下一盏灯,沿著嘎吱作响的楼梯缓缓而下。
楼梯井里瀰漫著刺鼻的气味,他走向船医的房间。
此时船医正在啃牛肉乾,桌上还有一个仅有半指高的威士忌。
他对这些很满意。
老费力摘下帽子,脱下大衣,相比於外面,这里暖和了不少。
“托马斯来了吗?”老费力问道。
“来了,没什么大碍,大家都这样。”船医继续啃著牛肉乾,隨后说道,“今天白天的时候,大概是下午有艘船掉队了。”
听到这话,老费力愣了一下。
很快老费力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不仅仅是这艘船的船长,而是整个舰队的船长,具体来说,应该是舰长。
他的主要任务也很简单,就是带著所有人安然前往目標地。
只要有一艘船成功抵达那里,就算成功。
“下一个港口我们就不靠岸了,那些港口的人就像是老鼠,也不怪他们,这个天气实在是...”
船医嘆了口气,“那些岸上疯子,今天差点吃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