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所以为什么要將这些蚯蚓从泥土中分离开?(2.5K)
第93章 所以为什么要將这些蚯蚓从泥土中分离开?(2.5k)清澜继续铲著地上的土。
眼睛不断撇向远处的婚礼。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那片被清理过的土地上。
远处的马铃薯园和园被打理得整整齐齐。
婚礼的现场布置得十分精致。
白色的帐篷被搭建在园的中央,周围摆放著一排排装饰精美的桌椅。
四周用彩带和气球装饰,显得格外喜庆。
桌上铺著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放著精致的餐具和鲜。
远处的樱桃树被精心修剪过,枝头掛满了果实,因为它们完全不能食用,所以只被当作装饰的一部分。
新郎穿著军装,新娘则身著洁白的婚纱,头戴传统的头纱,脸上带著僵硬的微笑。
儘管他们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但这並不影响接下来的一切。
纷乱嘈杂的餐桌,传统的手风琴演奏,以及有些笨拙的圆舞。
婚礼的氛围被刻意营造得十分热闹,但如果將摄像机拉大视角,便能感受到突兀。
时不时有摄影师从他旁边经过,並让他別挡在镜头前。
清澜也只能照做。
他看了眼任务。
【主线任务:去污】
【在核电站界线之外的广区域,一场清除污染的工作正在展开。】
【恶劣的天气条件、浩如烟海的工程量,已然令这场任务难上加难;而复杂多变的地形与材质,更是让难度呈几何倍数攀升。
【放射性烟雾早已渗入了渗入混凝土、柏油、金属与木材之中,大楼、厂房、园、
灌木丛、树木乃至湖泊】
【放射云在其上徘徊数日乃至数周,房顶、墙壁、机械、农田与森林,无一不在污染的阴影下。】
【它们必须被清洗、拆解,从中筛选出未被污染的部分,抑或被粉碎掩埋。所谓的“清理”,不过是联邦的委婉说法而已。】
【实际上,放射性核素既无法分解,亦无法毁灭,只能將其转移至別处深埋,最好是在一个能让长期放射性衰变过程对环境威胁降至最低的所在。】
【化学部队指挥官皮卡洛夫將军首次向前来视察的中央政治局行动小组领导匯报30公里禁区的严峻形势时,他谨慎地预估,清除污染工作或许需要耗费7年才能完成。】
【此言一出,强硬派成员叶戈尔·利加乔夫瞬间暴跳如雷。他斩钉截铁地告知皮卡洛夫,最多只有7个月的时间.:.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时间能缩短到7天。】
【完成皮卡洛夫派发的任务】
【在半小时內完成一定区域的清扫。】
【当前:14%】
这个任务有些困难,即使有多名玩家和多名游戏角色,进展也极为缓慢。
清澜挥舞著手中的铲子。
他和其他人需要挖起受污染的表层泥土,之后再將挖起的泥土放上卡车。
卡车会將这些泥土载到废物掩埋场。
清澜去看过那个所谓的“废物掩埋场”了。
根据清澜目前对苏联联邦的经验。
卡车口中的废物掩埋场,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经过苏联物理学家,工程师精心设计的建筑。
应该也正如任务所说的那样。
【只能將其转移至別处深埋,最好是在一个能让长期放射性衰变过程对环境威胁降至最低的所在。】
他想像著,那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深埋於地下的设施,四周被厚厚的铅壁包围。
可当清澜看到那所谓的“废物掩埋场”,跟他的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那仅仅只是一个大坑。
而他们实际要做的,也仅仅是需要將挖起的土地的草层捲起来,就像是地毯一样。
泥土都被他们挖了起来。
因为天气原因,清澜挖的时候,甚至可以从泥土里挖出蚯蚓。
而且他们还被要求,將蚯蚓和这些泥土分离出来。
旁边传来了声音,將清澜的思绪回到眼前,他看向远处的婚礼。
旁边的一名年轻小伙子抱怨道:“这份工作真不是正常人做得来的。”
“妈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只挖起表层泥土的同时,还將那些蚯蚓分离开来。”
“得亏伏特加有供应,不然肯定会崩溃吧。”
“幸好我们不用解决其他建筑,那些房屋,道路,都可以留在原地。”
清澜没有回应那名小伙子的抱怨,只是继续挥动著手中的铲子。
他双手紧握铲柄,用力將铲子插入泥土中,然后用力一撬,一块带著草皮的泥土就被挖了起来。
他弯下腰,双手將挖起的泥土连同草皮一起抱起,小心翼翼地抖动著,试图让藏在泥土中的虾蚓掉落出来。
泥土在抖动中逐渐鬆散,一只蚯蚓被震了出来,掉落在旁边的乾净土地上。
“所以为什么要將这些蚯蚓从泥土中分离开?”清澜问道。
“谁知道呢,大概是上面的命令吧。”那名小伙子耸了耸肩,继续抱怨道,“这些虾蚓说不定也已经被污染了,把它们留在乾净的土里,感觉不比埋进那个大坑要好多少。”
清澜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太理解这种做法的科学依据。
清澜再次將铲子插入泥土,这次他更加用力,確保铲子的刃部完全没入土中。
他微微倾斜身体,双手紧握铲柄,猛地一撬,一块带著草皮的泥土被完整地挖起。
他直起身,双手稳稳地握住铲柄,將铲子连同泥土一起抬起。
清澜將清理乾净的泥土堆成一堆,然后用铲子將它们铲到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卡车上。
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只见不远处的房屋上,有人正在换瓦片,他们小心翼翼地將损坏的瓦片拆下来,换上新的。
此外那些人还在修屋顶。
“我们也要负责换瓦片和修屋顶的任务吗?”清澜对旁边的小伙子问道。
“可以不干,因为这是他们自愿的,他们一到休息时间就做。”
清澜有些不理解,“为什么?”
“虽然很难想像这里的居民会回来居住,但他们还是抱有希望,万一回来了呢?抱有这样的希望,他们更换了房屋的瓦片和屋顶。”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也看向远处的屋顶,继续说道。
“他们有上千人来做这项任务。”
清澜理解,但又有些不理解。
“但是那些房屋都已经受到严重污染了吧?就算更换瓦片,修屋顶也....”
清澜旁边的那人大声笑了起来,对清澜说道,“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么做徒劳无功,但我们每天仍然会做著同样的事,万一就回来了呢?”
那人继续说道:“人总要有希望..:”
时间在重复的动作中悄然流逝,清澜和身边的小伙子们已经挖起了大片的受污染泥土,並將它们堆在卡车上。
远处的房屋修工作也在有条不地进行著。
儘管他们知道这些房屋可能永远不会有人回来居住。
但那种对未来的渴望,对那些居民的同期和对家的眷恋,让他们无法停下手中的工作。
清澜对那人继续问道,“就我们这么多人吗?”
“是的。
“难道不会增派一些新的人手吗?”
那人摇头。
清澜皱了皱眉,手中的铲子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隨后又继续挥动起来。他一边铲土,一边问道:“那为什么不多派些人手来帮忙呢?人手不足的话,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內完成啊...”
忽然,清澜身边那人不再说话。
“你怎么不说..”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清澜的身边。
是安托什金,那位空军指挥官。
“说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