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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二品大员?老子打的就是二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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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飆那句『铁板一块,蛇鼠一窝』如同惊雷,炸得整个布政使司二堂前院鸦雀无声。
    潘文茂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厥过去。
    黄儼按察使眉头紧锁,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王通僉事额头冷汗涔涔,眼神躲闪。
    而楚王府长史周文渊,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著张飆,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千刀万剐。
    “张大人!”
    周文渊率先忍不住开口,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你口口声声代表皇上,却在此无端构陷,煽风点火!你可知,污衊亲王,离间天家,是何等罪过?!”
    “构陷?煽风点火?”
    张飆不屑一笑,旋即从怀中掏出了那份从九江卫查获的、记录著『兽牌』提货的暗帐原件,高高举起。
    “看清楚!这是本官从九江卫查抄的暗帐原件!”
    “上面白纸黑字,记录著凭『兽牌』提取军械的时间、数量、种类,一清二楚!”
    说完,他目光如电,直射周文渊,声音如同洪钟:
    “九江卫地处要衝,漕运便利!”
    “这些被『兽牌』提走的大量军械,通过漕船,顺流而下,可至湖广,可至江西,亦可至更远!”
    “帐册之上,去向不明,但如此巨量的军械,绝非寻常江湖匪类所能吞下、所能动用!”
    周文渊看著那本明显是卫所制式、带有污渍和磨损的原始帐册,瞳孔微缩,但依旧强辩:
    “九江卫的帐册,与我楚地何干?张大人莫非是想凭空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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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连?”
    张飆脸上的狞笑更甚。
    他环视在场的所有官员,最后目光又落回周文渊身上,语气带著一种刻意的恍然:
    “周长史这么急著撇清,是觉得我张飆在针对楚王殿下吗?”
    周文渊冷哼:“难道不是?!”
    “哈哈哈——!”
    张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在场所有官员头皮发麻。
    突然,他的笑声猛地一收,脸上只剩下冰寒刺骨的锐利。
    却听他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落:
    “周长史,你误会了。”
    “我拿出九江卫的帐册,不是要针对楚王。”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潘文茂、黄儼、王通,以及所有竖著耳朵听的吏员,最终,再次落在周文渊脸上:
    “我的意思是——”
    “在查清这些军械的確切去向之前,所有位於漕运沿线、有能力、有地盘消化这批军械的藩王……”
    “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嫌疑!”
    “包括但不限於,楚王、齐王、周王……乃至其他诸位殿下!”
    轰!
    这话比刚才的『铁板一块,蛇鼠一窝』更像是一盆倒进油锅的冷水,瞬间就引发了惊天动地的反应。
    “所……所有藩王?!”
    潘文茂直接瘫软下去,被师爷死死架住。
    王通僉事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就连一直保持镇定的黄儼,也倒吸一口凉气,握著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而周文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乾乾净净,他指著张飆,手指都在哆嗦:“张飆!你……你疯了?!”
    “你竟敢……竟敢非议所有亲王?!你这是要与天下藩王为敌吗?!”
    “与天下藩王为敌?”
    张飆踏前一步,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本官是在为皇上分忧!为大明肃清蠹虫!”
    “若殿下们心中无愧,坦荡清白,自当欢迎本官彻查,以证自身!”
    “只有心里有鬼,试图阻挠调查的,那才叫与朝廷为敌,与皇上为敌!”
    “荒谬!”
    周文渊怒不可遏,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张飆!你好大的胆子!仅凭一本来源不明的帐册,就敢妄议所有亲王?你这是要动摇国本!是要让天下藩王寒心!”
    “来源不明?”
    张飆嗤笑一声,將那本九江卫暗帐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不再看周文渊,而是转向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潘文茂,语气陡然变得极其严厉:
    “潘藩台!”
    潘文茂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下……下官在!”
    “你身为湖广布政使,总管一省民政、財政!我来问你!”
    张飆的声音如同惊堂木,敲在每个人心上:
    “近三年来,湖广各府县上报的『剿匪』、『靖安』开销,一年比一年高!光是去年,就核销了超过八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钱呢?!钱都到哪里去了?!”
    潘文茂听到这话,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心说你之前不是问过吗?怎么又提出来了?
    而张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些话,当著潘文茂问和当著周文渊他们问,是不一样的。
    却听他继续掷地有声的追问:
    “那些损耗的弓弩、甲冑、刀枪,数量惊人!它们是真的损坏了?”
    “还是……通过某些见不得光的渠道,流了出去,变成了这帐册上记录的,『兽牌』提走的军械?!”
    潘文茂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著:
    “这……这些帐目往来,皆有记录,兵部、户部俱已核销……”
    “核销?!”
    张飆怒极反笑,打断了他,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嘲讽:
    “好一个核销!那些坐在京城衙门里的老爷们,看看文书,盖个大印,就他娘的叫核销了?!”
    “他们可曾来这湖广地界亲眼看过?!可曾去问问那些被『越剿越多』的匪患搅得家破人亡的百姓?!”
    “可曾去查查,那些领了厚餉、配了精良军械的卫所兵,为什么他娘的连几股占山为王的毛贼都收拾不了?!”
    说著,他猛地踏前几步,几乎要贴到潘文茂的脸上,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潘文茂!你告诉老子!是湖广的兵都是废物!还是这湖广的官,从上到下,心都黑透了,烂穿了?!”
    “你们是不是在联手做戏,在喝兵血,在吃空餉,在倒卖军械,在用他娘的『养寇自重』的把戏,一遍遍地吸朝廷的血,吸百姓的髓?!”
    这一连串如同连珠炮般的质问,句句诛心,字字见血。
    潘文茂被问得哑口无言,面无人色,身体摇摇欲坠,全靠师爷在后面死死撑著。
    “张飆——!”
    周文渊看不下去了,再次厉喝,试图挽回局面:“潘藩台乃朝廷二品大员,岂容你如此羞辱!?”
    “二品大员!?”
    张飆猛地回头,血红的目光钉在周文渊身上,那目光中的疯狂和决绝,让久经官场的周文渊都感到一阵心悸。
    “老子打的就是二品大员!”
    他声音嘶哑,却带著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
    “周长史,你也別急著跳!你以为楚王府就能置身事外吗?!”
    “九江卫的军械,顺著长江,第一站就是他娘的武昌!”
    “楚王殿下就藩於此,坐拥雄兵,监察地方!”
    “如此大规模的军械流失,持续数年之久,你敢拍著胸脯说,楚王府上下,就真的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还是说……察觉了,听到了,但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本身就在其中,分了一杯羹?!”
    “你胡说!”
    周文渊气得浑身发抖,目眥欲裂:“王爷忠心体国,岂容你污衊!”
    “忠心体国?”
    张飆啐了一口,脸上满是愤慨地道:
    “老子在饶州卫差点被人弄死!老子的兄弟现在还躺在山坳里,无人收尸!这就是你们他娘的忠心体国?!”
    说完这话,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九江卫暗帐,如同举起一道燃烧的檄文: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院中每一个人的脸,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耳畔:
    “此案,老子查定了!”
    “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是布政使,是指挥使,是藩王长史,还是他娘的亲王本人!”
    “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证据指向你,老子就敢查你!敢参你!敢把你揪到皇上面前,问问他朱家的子孙,朝廷的重臣,就是这么挖大明的墙角,就是这么对待你这个皇帝和百姓的信任的吗?!”
    “你!你放肆”
    周文渊气得真想拔刀砍了张飆。
    “够了!”
    一直沉默的按察使黄儼,突然开口打断了周文渊,声音沉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周文渊和潘文茂,最终落在张飆身上:
    “张大人所言,虽言辞激烈,但並非全无道理。”
    “饶州卫指挥使耿忠被杀,武昌卫指挥同知陈千翔失踪,皆是发生在湖广地界的大案!本官身为按察使,责无旁贷!”
    说著,他转向潘文茂,语气坚决地道:
    “潘藩台,事已至此,遮掩无益。应立即按张大人所言,封锁武昌各门,全城搜捕凶徒,寻找陈千翔下落!”
    “这……”
    潘文茂还在犹豫。
    “潘大人!”
    黄儼声音陡然加重:“难道真要等张大人请出皇命旗牌,调兵入城吗?届时,你我脸上更不好看!”
    潘文茂浑身一震,知道黄儼说的是实情。
    若真闹到那一步,他这个布政使也就当到头了。
    他咬了咬牙,终於下定决心:“好!就依黄臬台所言!”
    说完,隨即对身后的师爷下令:
    “立刻传令,封锁武昌各门,许进不许出!”
    “命武昌府、江夏县所有衙役、巡检司全力配合,全城搜捕可疑人等,寻找陈千翔下落!”
    “是!”
    师爷匆匆而去。
    张飆见状,趁热打铁,目光再次逼向周文渊:“周长史,楚王府呢?”
    周文渊脸色变幻不定,知道今日若不让步,难以收场。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既然黄臬台、潘藩台都已下令,楚王府自当配合。”
    “本官这就回去稟明王爷,请王爷下令,让王府护卫协查王府名下產业,绝不让凶徒藏匿其中!”
    “好!”
    张飆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就请周长史速去速回,本官在此静候佳音!”
    周文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周文渊走后,张飆转向黄儼和潘文茂,语气稍缓:
    “黄臬台、潘藩台深明大义,本官佩服。”
    “不过,除了搜捕凶徒,还有一事,需要二位大人协助。”
    “张大人请讲。”黄儼道。
    “本官要立刻查阅武昌卫近年来的所有军械帐册、人员调动记录,特別是与陈千翔相关的部分!”
    张飆目光炯炯地道:“陈千翔失踪前,定是发现了什么。找到他发现的证据,或许就能揭开这『养寇自重』网络的全貌!”
    王通僉事闻言,脸色微变:“张大人,卫所帐册事关机密,需要都指挥使大人手令……”
    “王僉事!”
    张飆打断他道:“本官手持圣旨,有权查阅天下军务!还是说,你都指挥使司,也要抗旨不尊?”
    “下官不敢!”
    王通冷汗直流。
    黄儼见状,再次出面:“王僉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张大人是钦差,查阅帐册合乎规制。”
    “你立刻带人去卫所,將所有相关帐册调来布政使司,供张大人查阅!”
    “是……”
    王通不敢再推脱,领命而去。
    潘文茂看著这一幕,知道大势已去,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道:“疯了……都疯了……”
    张飆不理他,对黄儼道:
    “黄臬台,搜捕和查帐都需要时间,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聊聊?”
    黄儼深深看了张飆一眼,点了点头:“正合我意。”
    两人相偕回到二堂,潘文茂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囂,二堂內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张大人!”
    黄儼率先开口,目光锐利如鹰:
    “你今日之举,虽然痛快,但也將自己置於险地。你可知,这湖广的水有多深?”
    张飆笑了笑,自顾自倒了杯茶:“再深,能有皇上脚下的金鑾殿深?”
    “这”
    黄儼顿时语塞,他自然知道张飆在应天府的所作所为。
    但这里不是应天府,说一句山高皇帝远也不为过。
    却听张飆又继续道:“黄臬台,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今日若非你仗义执言,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本官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黄儼嘆了口气,道:“陈千翔失踪案,本官早有耳闻,也曾暗中调查,但每次刚要触及核心,线索就会中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隨即意味深长地道:“如此看来,对方……手眼通天啊!”
    “正因为如此,所以更要查个水落石出!”
    张飆毫不退缩地接口道:“黄臬台,你主管刑名,当知道『养寇自重』是何等大罪!”
    “这不仅仅是贪腐,这是叛国!是动摇国本!”
    说著,他凑近一些,又压低声音道:
    “饶州卫的帐册显示,流出的军械数量巨大,去向不明,更有內帑符號牵扯其中。这意味著什么,黄臬台不会不明白吧?”
    黄儼瞳孔微缩,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张大人,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
    张飆目光灼灼:“你我联手,借著这次全城搜查的由头,彻查武昌卫!”
    “重点就是陈千翔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他可能藏匿证据之处!”
    黄儼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你怀疑证据还在卫所內?”
    “不错!”
    张飆点头道:“陈千翔为人机警,他若真拿到了什么,绝不会轻易带出卫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黄儼闻言,深深看了眼张飆,旋即下定了决心似的,道:
    “张大人高瞻远瞩,本官明白了。既如此,本官就跟你联手,彻查武昌卫!”
    “好!”
    张飆一拍巴掌:“有黄大人相助,如虎添翼也!”
    “那本官就下去安排了!”
    “您请便!”
    张飆抬手示意了一下,黄儼就带著人径直离开了。
    不多时,张飆带来的两名锦衣卫就推门而入。
    却见那名中年锦衣卫,快步走到张飆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您真相信他们?”
    张飆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自嘲道:“你看我像煞笔吗?”
    “呃,这”
    两名锦衣卫面面相覷。
    只见张飆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杯茶,抿了两口,才幽幽道:
    “大明有个怪现象,上樑不正下樑歪。这些封疆大吏,在同一个染缸里,哪有什么好货色?!”
    “大人的意思是?”中年锦衣卫低声追问道。
    “他身为按察使,若真心想查陈千翔的案子,早就该有眉目了。何至於等到我来,才一副恍然大悟、决心彻查的样子?”
    张飆冷冷一笑:
    “他刚才那番表態,七分是真想借我的势做点事,三分是顺势而为,把自己摘出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捞到功劳。”
    年轻锦衣卫恍然:“所以大人您才……”
    “没错,老子故意把动静闹大,就是要逼得他们不得不动!”
    “不管是真心想查案的,还是心里有鬼的,都得跟著老子的节奏走!”
    张飆眼中闪烁著算计的光芒,冷冷道:
    “黄儼想利用我,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有他这个按察使明面上支持,我们行事会方便很多。”
    “那我们现在……”
    “按计划行事!”
    张飆不容置疑地道:
    “找一家最热闹、人流量最大的客栈,最好是离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不远的地方。”
    “把咱们『张青天』落脚的地方,散布出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在这眾目睽睽之下,有多少人坐不住,敢来触老子的霉头!”
    “是!”
    两名锦衣卫此刻对张飆已是心服口服。
    这位大人看似疯癲,实则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將人心和局势算计到了极致。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武昌城最繁华的南市,选了一家名为『四季』的大型客栈,要了三间上房
    张飆选的房间正在客栈二楼临街的位置,窗户大开,正对著人来人往的闹市。
    他並没有急著休息,而是做了一件让两名锦衣卫和客栈掌柜都目瞪口呆的事。
    “掌柜的!”
    张飆大马金刀地往大堂一坐,声音洪亮。
    “哎哟,这位爷,您有何吩咐?”
    掌柜的见张飆虽然衣衫有些狼狈,但气度不凡,身边还跟著两个精悍的隨从,不敢怠慢。
    “去,给老子弄块大木板,再找笔墨来!”
    张飆混不吝地吩咐道:“要最大的笔,最浓的墨!”
    “啊?爷您这是要……”
    “少废话,快去!银子少不了你的!”
    张飆隨手拋出一小块碎银。
    掌柜的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让人去办了。
    不多时,一块半人高的木板和文房四宝就送到了张飆面前。
    在掌柜、伙计以及零星几个客官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张飆挽起袖子,拿起那支最大的毛笔,饱蘸浓墨,然后在那块木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他的字谈不上好看,但胜在够大、够醒目。
    只见木板上赫然出现几行歪歪扭扭却气势十足的大字:
    【钦差行辕,临时办公点!】
    【反贪除奸,为民做主!】
    【凡有冤情,皆可来诉!】
    【特惠活动:现场喊冤者,无论案情大小,核实后——】
    最后一行字,张飆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透穿木板:
    【赠送猪头肉一斤!鸡蛋十颗!先到先得,送完即止!】
    写罢,他將笔一扔,对看得目瞪口呆的掌柜说道:
    “去,把这块牌子给老子掛到客栈大门最显眼的位置!”
    “啊?这位爷……您……您是钦差大人?”
    掌柜的舌头都打结了。
    【钦差行辕?送猪头肉和鸡蛋?这组合也太匪夷所思了!】
    “怎么?不像吗?”张飆一瞪眼。
    “像!像!小人这就去掛!”
    掌柜的哪里敢多说,连忙招呼伙计,手忙脚乱地將这块惊世骇俗的『gg牌』掛了出去。
    这块牌子一掛出去,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原本喧闹的南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路过四季客栈门口的人,无论是商贩、行人、还是地痞无赖,都停下了脚步,瞠目结舌地看著那块牌子。
    “钦……钦差?”
    “反贪除奸?”
    “喊冤……送猪头肉和鸡蛋?!”
    “一斤、十颗?!真的假的?!”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议论和骚动。
    “我的亲娘咧!还有这种好事?”
    “这钦差大人是疯了吗?”
    “管他疯不疯!有冤申冤,还有肉和鸡蛋拿!不去是傻子!”
    “走走走!去看看!”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南市,並且以惊人的速度向全城扩散。
    “听说了吗?钦差大人在四季客栈办公,喊冤就送猪头肉和鸡蛋!”
    “啥?一斤猪头肉?十颗鸡蛋?真的假的?”
    “千真万確!牌子都掛出来了!好多人都往那儿跑呢!”
    不到半个时辰,四季客栈门口就被闻讯赶来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
    布政使司,后堂密室。
    潘文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著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黄儼连连作揖:
    “黄臬台!我的黄大人!您刚才为何要顺著那张飆?他这分明是要把天捅破啊!”
    “查所有藩王?他疯了,您可不能跟著他一起疯啊!”
    黄儼慢条斯理地品著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潘大人,稍安勿躁。”
    “我如何能安?!”
    潘文茂几乎要哭出来:
    “那张飆就是个疯子!他住在四季客栈,掛了个牌子,说伸冤送猪头肉和鸡蛋!现在搞得满城风雨!”
    “万一万一他真查出了什么,你我都要掉脑袋的!”
    “查出来?”
    黄儼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潘大人,你觉得,他能查出来吗?”
    潘文茂一愣。
    黄儼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著外面沉沉的夜色:
    “张飆是很聪明,也很敢干。但他低估了他的对手,也高估了他自己。”
    “他以为他站在了阳光下,就安全了?呵呵,有些刀子,是看不见的。”
    说完,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潘文茂:
    “让他查。让他使劲查。他查得越凶,蹦躂得越高,有些人才会越著急。”
    潘文茂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您的意思是”
    “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
    黄儼淡淡道:“全力配合钦差查案,封锁城门,搜捕凶徒,调取帐册一件都不能落下,而且要做得漂漂亮亮。”
    “至於其他的”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潘文茂看著黄儼那深不见底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共事多年的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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