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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让小爷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李宣先是一愣,视线落在李德喜脸上时,脑海里不禁浮起先前宇文翊逼他背的人物册子。
    他立刻认出眼前的人是在靖元帝身边伺候的李公公。
    李宣自己也姓李,再看一眼面前的慈眉善目的李德喜,心下不由生出几分亲切。
    李公公说是奉命接他回宫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宇文翊和他的侍卫都不在,再加上乳娘也死了,眼下应该没有人知道他是假的小世子。
    只要他进宫后,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认可,说不定他就能长长久久地以宇文翊的身份活下去。
    至於宇文翊和他的那个侍卫最后永远別回来,死在外面才好!
    李宣在心里这么想著,跌宕起伏的心情慢慢平復下来,双手往身后一背,“好,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说著,他又对李德喜道,“你让所有人收拾一下,我们儘快出发!”
    “是。”
    李德喜应了一声,便命令身后的宫女太监去收拾宇文翊的行李。
    而李宣假装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其实他攥紧的掌心全是冷汗。
    “啊——!!!”
    突然,书房里传来小宫女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李德喜眉头一拧,一个箭步衝到书房门口。
    他知道小世子脾气不是很好,万一这个小祖宗发火,到时候他们这些人都得遭罪。
    然而,当他看清楚书房里小世子乳娘倒在血泊中的惨状,也愣住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宣侧目,朝李德喜瞥了一眼,以一副无辜的语气问道,“李公公,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李德喜扭头看向李宣,迟疑了一下,才道,“小世子,您的乳娘好像死了。”
    书房的地上,乳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僵硬,明显死亡有一段时间了。
    “你说谁、死了?”
    李宣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衝到书房门口。
    当看到地上乳娘的尸体时,他瞳孔狠狠一缩,一把抓住李德喜的手臂,“快!快找太医过来!那个、找个大夫来也行!快看看我乳娘为何倒在地上?”
    李德喜来得匆忙,根本没有带太医隨行。
    他知道小世子跟这位乳娘感情深厚,连忙安抚道,“小世子,您先鬆手,容奴才进去看看情况。”
    “好,你快去看看,我乳娘伤哪里了?”李宣急切地推了李德喜一把,他脸上紧张担心又惶恐无措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演的。
    李德喜大步走进书房,走到乳娘的尸体跟前仔细查看。
    当发现尖锐的桌角上沾有血跡时,李德喜一下子就猜到了乳娘的死因,“小世子,汪氏应该是在书房里意外摔倒,后脑勺正好撞在桌角,这才意外身亡。”
    宇文翊的乳娘姓汪,李德喜虽然跟她不算熟,却也认得她。
    李宣听到李德喜判断,心底不由长长鬆了一口气,面上却依然是一副沉痛又不愿意接受事实的表情,“李公公,你找大夫过来看看,也许我乳娘还活著呢?”
    李德喜见他不死心,当著他的面蹲到汪氏的尸体跟前,伸手探了探汪氏的鼻息,隨即遗憾地摇摇头,“小世子请节哀,汪氏已经没有呼吸了。纵使是神医下凡,也不可能將她救活过来。”
    李宣眼眶瞬间红了,踉蹌地后退了好几步,“不!我不相信!我乳娘早晨送早膳给我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她怎么就死了?”
    李德喜长嘆一口气,“人生无常,奴才若不是亲眼所见也没办法相信,她只是摔了一跤便把自己摔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李宣声音哽咽,看向李德喜的眼神里满是无助。
    李德喜看著他流泪的表情,既觉得心疼,又很唏嘘。
    也不知道该说小世子命硬还是八字硬,他出生后没多久母妃就死了,后来他的父亲重病多年,前些日子也死了,现在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乳娘又失足把自己摔死了。
    实在是邪门!
    不过,小世子到底只是个孩子,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著最亲的人离世,心里肯定很痛苦。
    “小世子,皇后娘娘在宫里等著您呢。奴才会命人厚葬了汪氏,您隨奴才回京吧。”
    李宣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站在原地就这么盯著地上的尸体,默默流泪。
    他眼神有痛苦也有挣扎,似乎一时间无法抉择。
    李德喜见状,再次出声道,“人死不能復生,小世子你也別太难过,好好照顾自己,汪氏泉下有知,也会保佑你的。”
    李宣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好,你派人將我乳娘好生安葬了,我即刻跟你回京,离开这个伤心地。”
    说完,他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飞快跑了出去。
    在衝出书房后,李宣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不说话也不动,在等著李德喜处置汪氏的身后事。
    任谁看了他这副模样都觉得他是伤心过度,可实际上他在看到汪氏尸体的那一刻,心里別提有多高兴了。
    这个拿鸡毛当令箭,动不动就打骂他的老妖婆死得可真是时候啊!
    从今日起,他便是真正的宇文翊了!
    他是太子府的小世子,而带著隱风去南疆的宇文翊在离开静华寺的那一刻起,就默认放弃小世子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李宣真是恨不得仰头痛快地大笑一场。
    说实话,他真的打从心底里感激宇文翊对他的苛刻。
    正是因为宇文翊的严格要求,才有他如今的蜕变。
    別说是李德喜了,就算是李宣的亲生父母將来再遇到李宣,也不敢隨便认他这个儿子。
    李德喜向来办事效率高,一个多时辰后,便来通知李宣,“小世子,奴才在静华寺后山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將汪氏下葬了。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著咱们回去,咱们是不是该起程了?”
    李宣慢慢扭头看了李德喜一眼,沙哑著嗓音开口,“等我去乳娘的坟上给她烧点纸钱,然后我们再出发吧。”
    “是,奴才都听小世子的。奴才这就带小世子去汪氏的墓前烧纸。”
    李德喜说完,领著李宣往后山埋汪氏的地方走去。
    李宣走在他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嘴角。
    做戏要做全套,他虽然厌恶汪氏,却还是得逼自己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
    给汪氏烧完氏,李宣便顶著太子府小世子的身份,跟隨李德喜回京。
    等他们一行人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进了城门,李德喜把李宣送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口,“舟车劳顿,今晚小世子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奴才再来接您进宫。”
    他没有第一时间带李宣进宫是因为李宣刚死了乳娘,回来的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而他们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每个人都是一脸疲惫,再加上李宣在静华寺这段时间瘦了许多,原本带著婴儿脸的脸已经瘦出了尖下巴,整个人看著有些憔悴。
    李德喜觉得这个时候带他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反而会让皇后娘娘忧心。
    李宣没有拒绝,“有劳李公公了。”
    说完,他领著身后的一群侍卫进了太子府。
    自从太子去世,太子府里便清冷了许多。
    而宇文翊在去静华寺之前,更是將太子府里不少下人都遣散了。
    如今偌大的太子府空荡荡的,地上还积了不少落叶没有打扫,瞧著有几分淒凉。
    李宣走到太子府的正厅,视线环顾一圈,对离自己最近的侍卫道,“府里还有多少人?把他们领过来见我。”
    “是!”
    侍卫得了命令,立刻將太子府里的下人全部都叫到正厅前面的空地上。
    李宣看著在正厅前站了好几排的丫鬟小廝,指著旁边坛前那一堆落叶,冷声开口,“平日里,是谁负责清扫院子?”
    在场的下人同时將目光转向一个扫洒的小丫鬟。
    那个小丫鬟连忙出列,解释道,“回小世子,原先院子是春兰和夏荷打扫的,但是她们前些日子被遣出太子府了。奴婢临时接管洒扫的工作,今日一直在忙后院,还没来得及打扫前院,请小世子恕罪。”
    李宣看著她战战兢兢的表情,扯了下嘴角,“今日本世子刚回府,不想见血,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所有人都听著,下不为例!你们记住,以后做事若是敢糊弄敷衍,本世子绝不轻饶!”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冷沉,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场竟然跟真的宇文翊如出一辙。
    这些小廝和丫鬟顿时被他震慑到了,连忙低头回道,“我们记下了。”
    李宣立刻对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本世子乏了,想休息了。”
    “是!”
    李宣在静华寺的时候,看过太子府的地形图,因此对太子府的地形並不陌生。
    但是他把地形图背得再熟,也是纸上谈兵。
    既然进了太子府,他当然要儘快熟悉太子府的一草一木。
    不得不承认,李宣的父母虽然都是贫困农户,但是他被宇文翊调教了这么长时间后,身上再也看不到原来的畏畏缩缩。
    如今举手投足里,都带著张扬与傲慢,哪怕是太子府里的下人,一时间也没能在他身上看出破绽来。
    李宣心下很得意,绕著太子府走了两圈,又將宇文翊的臥房和书房都仔细翻看了一遍,心里越发惊嘆原来太子府如此有钱!
    府中隨便一个摆在墙角做摆设的瓶都比他家的房子和牛棚值钱。
    甚至,太子府丫鬟小廝的月钱,他父母辛苦一整年都未必赚得到。
    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考取功名,当官真好,生在皇家更好!
    现如今他不仅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无数人前呼后拥地伺候,而且最重要的是,想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只要一想到宇文翊的乳娘汪氏被定为失足摔死,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將人命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感觉,太刺激了!
    …………
    南疆,梅城。
    宇文拓跟裴云箏出城后,便直接回了军营。
    而假扮裴云箏母子的寒山和大头两个人躲在乔太守家后院的厢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们不出门,乔太守又派了不少人守著,这副场景落在暗处宇文翊和隱风眼中,那就是裴云箏和裴小辞被昨晚那场刺杀嚇得不轻,现在根本不敢隨便出去。
    宇文翊在確定了裴云箏和裴小辞所住房间后,对隱风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位乔太守府里的守卫全是一群废物。他们就算再增加一倍的人,也拦不住你,对吧?”
    隱风点头,“他们的身手確实平平无奇,但是属下担心宇文拓还派了高手在暗中保护裴云箏母子。”
    宇文拓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放心让这些守卫保护裴云箏二人?
    宇文翊回道,“我们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了,这样吧,咱们找个人过来试探一下他们。”
    说著,宇文翊便去市井找了两个身材魁梧的打手,让他在傍晚翻过乔太守家的院墙,去后院客房嚇唬裴云箏母子。
    这两名打手进了院子,甚至都没来得及靠近客房的门,就被守卫们发现。
    在他们跟守卫过招的时候,隱风和宇文翊躲在阴影里暗中观察。
    “怎么样?”宇文翊见隱风不停环顾四周,忍不住扭头问他,“这附近有没有跟你一样的高手?”
    隱风摇头,“属下並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宇文翊顿时放心了,“那就说明宇文拓以为昨晚的刺客都是南昭的,只要进了城,南昭刺客就没辙了。”
    说到这里,他眼神一沉,冷冷道,“就今晚,我们必须抓住裴云箏母子,如果抓两个人太麻烦,抓裴小辞一个也行。”
    裴小辞是宇文拓唯一的儿子,有他这个人质在手,就足够牵扯宇文拓了。
    “是!”
    两人聊完,院子里的两名打手已经翻墙逃走了。
    宇文翊见状,对乔太守府里这些守卫的身手更是不屑一顾。
    太守府里的守卫连不入流的打手都留不住,真是废物!
    不过,他们今晚要来掳人,对他们来说,这些守卫当然是越废物越好!
    此时此刻,客房內。
    寒山正像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门板处,听著外头的动静。
    “人已经走了,难道他们就这么点能耐吗?真是没劲!”
    大头正坐在桌子跟前无聊地嗑瓜子,“王爷不是交代过咱们了吗?真正的重头戏在今天晚上,我看啊趁现在时间尚早,咱们不如先睡一觉,养精蓄锐。”
    寒山立刻冲他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对!咱们先好好休息。只有休息好了,今晚才能抓到刺客!”
    大头只是个伙头兵,看著他一脸兴奋的表情,提醒道,“我这身手估计跟你並肩作战也只有帮倒忙的份,晚上刺客要是来了,我就躲起来给你吶喊助威。”
    “行!咱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寒山跟他聊完,打了个哈欠,“你別说,昨晚我睡得太晚,还真有些困了。”
    他说完,脱了外裤和鞋袜就往床上一躺,还特意给大头也留了位置,“你要不要也过来躺一会儿?”
    大头指著窗边的软榻说道,“我睡觉会打呼嚕,睡在一起肯定会吵到你,就在这边眯一会儿。”
    “没关係,打呼嚕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嘛!”
    寒山不介意,但是见大头已经爬上软榻,他也没有再坚持,往枕头上一倒就这么睡了过去。
    寒山虽然武功高强,但说到底也才十五岁,还有些孩子心性,没过多久便睡著了。
    入夜后,太守府里越发寂静。
    只有守卫不辞辛劳地绕著后院一圈接一圈地巡逻。
    床榻上,寒山侧著身体,脸对著床外侧的方向睡得格外香。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山的眼睛突然睁开,低低从唇间吐出两个字,“来了。”
    说完这话,他没有起身,反而翻了个身,拿自己后背对著门口。
    过了没一会儿,客房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
    下一刻,客房的窗户纸被人从外头捅破,一截手指粗细的竹管伸了进来,对著客房吹了一口迷烟。
    站在外头的人等了好一会儿,估摸著迷烟发作了才推门进来。
    他看了一眼分榻而眠的『母子』俩,不由愣了下,隨即选择朝窗边软榻上那道小身影走去。
    小世子说得没错,一次抓两个人风险太多,不如就抓这个小的。
    裴小辞是宇文拓的亲儿子,抓他对宇文拓的威胁更大。
    然而,就在隱风伸手想把软榻上的小身影提起来的时候,突然身后床上躺著的人动了。
    隱风一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果断转头,一眼就对上寒山那双清亮的眸子。
    寒山看著隱风穿著夜行衣还蒙著面的打扮,沉声喝斥道,“大胆小贼,竟敢夜闯太守府,拿命来!”
    说著,他手掌一拍床板,借力跃起,抽出藏在枕头下的长剑就朝隱风刺来。
    隱风看著床上少年利落的身手,眉心不由重重一跳。
    如果床上睡著的人不是裴云箏,那么软榻上躺著的人肯定也不是裴小辞!
    这么一想,他侧身避开寒山剑锋的时候,趁机往软榻上看了一眼。
    儘管房间里没有掌灯,但是习武之人眼力极好。
    他一眼看出软榻上的人虽然身材矮小,但是却拥有一张成年人的脸。
    糟了!
    中计了!
    隱风心底暗叫不好,且战且退。
    寒山看出他想跑,並没有阻拦,反正故意將他往门外逼。
    隱风身上还有伤,他跟寒山交手的时候,扯到伤口,动作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而寒山趁机挥出长剑,狠狠刺向他的手臂。
    隱风一惊之下,急速后退,直接退出门外。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另一道黑影便从天而降。
    隱风跟对方一过招,就看出来对方是昨晚拦截自己的那个人。
    “受死吧!”
    寒山和玄夜將隱风困住,两人同时出招,直袭向隱风的要害。
    如果他们只有一个人,隱风未必不能脱身。
    现在隱风一个人既要防著寒山的突袭,又要想办法脱破玄夜的正面迎击,不禁有些力不从心。
    他强撑著跟他们二人又交手了几个回合,终於败下阵来。
    而玄夜看准时机,对准他握剑的手腕,狠狠就是一剑。
    “嘶!”
    手腕的筋被挑断,隱风整条手臂就像是被突然抽空了力气,剑顿时脱手。
    哐噹!
    长剑掉落在地的那一刻,两柄剑同时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跑不掉了!”
    寒山目光落在隱风的黑色蒙面巾上,邪恶地挑起一边的嘴角,“就让小爷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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