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炮灰
大地苍茫，寒风凛冽数十个身穿潮汐学派巫师袍的学徒站在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森林前。
这群学徒分成了两组，一组是像马修这样被强制徵召的“炮灰”学徒。
另一组是学派的中等学徒，这群学徒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剽悍，全身充满力量感的青年。
从他的夸张体型不难看出，他是个主修血脉侧的学徒。
莫尔德森冷地对著马修在內的十几个学徒吩咐到。
“这次的任务想必大家都清楚。”
“雪牙族的巢穴就在森林的深处。”
“我们这次要把这些低级生物清剿乾净。”
“等一下，你们先进去，我们会紧隨其后给与大家支援。”
“除了雪牙族首领以外，这些低级生物单体实力並不强，但是他们擅长在雪地里种植各种魔植充当陷阱。
所以大家小心周遭的环境。”
“不过別担心，虽然学派物质紧张，但该给的，还是会给的。
毕竟各位都是学派的精英。”
“你们手上的戒指，恆定了一个防御法术圆盾术，可以释放五次。”
“请大家合理使用！”
“炮灰组”眾人都心知肚明，这次的任务明摆著就是让他们充当探路的炮灰。
但是他们这群被学派拋弃的“精英”，也別无选择。
这枚戒指是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因此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將它戴在了手上。
马修除了一些生活类巫术外，能在战斗派上用场的只有《藤蔓生长》，这枚戒指同样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站在人群中，假装露出同样表情，低头戴上戒指。
同时，他用意念对准戒指，顿时一个透明的系统面板出现在面前。
系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所以他旁若无人地看著上面的信息。
【名称：巫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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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份：黑曜石、月纹钢、星沉锭、未知生物信息素……】
【说明：该物品含有一种未知的信息素，可能引发部分魔法植物的躁动，尤其是在寒冷生態地区，请谨慎持有。】
【可提炼：特殊信息素（粉末）……】
“未知的信息素，不就是明摆著用来吸引火力吗？”
“这已经不是充当探路的炮灰，而是吸引攻击的活靶子！”
马修看向莫尔德为首的那群中级学徒组，只见他们眼神中的警告清晰可见。
他对著莫尔德唤出系统查看。
【精神力不足，物品无法检测。】
“看来『物品』等级越高，检测所需的精神力就越高。”
马修摇了摇头，逃跑显然行不通。
谁要敢逃跑，他丝毫不怀疑这群中级学徒会直接出手格杀。
这时，莫尔德慷慨激昂道。
“你们为学派的付出，学派不会忘的。”
“好了，勇敢的精英们该出发了。”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马修等一眾“炮灰”，再不情愿也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
森林被冰雪覆盖，寂静得可怕。
探路的学徒们拉开三米间距，组成前排向前推进。
马修缓步前行，小心警惕著四周，隨时打算触发圆盾术。
所幸路上並没有遇到危险，一行人很快进入到森林的腹地。
探路组成员绷紧的神经也稍微放鬆了些，马修甚至听到他们在小声交谈。
“这次任务也没想中危险啊。”
“不过是群低等生物罢了，都不知道在那打窝呢。”
又走了半里路左右，依旧风平浪静。
正当大家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时，意外发生了。
马修忽听一声惊呼，转头望去。
只见一朵足有人高的巨型苞，从雪下猛然窜出。
眨眼间膨胀裂开，露出一张血盆大口，扑向探路组的学徒珍妮。
不过还好珍妮反应及时，在苞吞下她前释放出了圆盾术。
“咔嚓——”
苞锋利的牙齿与圆盾之间摩擦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
就是这一下阻隔，走在后方的一个中级学徒，有足够的时间对著苞释放出引火术。
这种小型火焰巫术虽然威力不高，但是对於魔植却相当奏效。
赤红色的火焰在苞上迅速跳动，眨眼就將它烧得焦黑。
莫尔德上前打量地上的“黑炭”。
“这种魔植是雪渊，它们喜欢潜伏在雪地里，只露出头部雪白的部分。
当有人经过附近时就会主动攻击，大家要小心脚下。”
珍妮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的胸腔仍在剧烈起伏，呼吸都带著颤抖。
对於这些没有经歷过多少战斗的书呆子来说，方才的场景著实惊险。
莫尔德见探路组的学徒们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催促道。
“好了，这只是一次小小意外，我们会给你们足够的支援，继续上路。”
在一眾中等学徒冷冽目光的注视下，探路组的学徒只好继续前进。
……
雪林深处，万籟俱寂。
经过刚才那一幕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前排探路的学徒如临大敌。
他们人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
整个过程中，学徒之间不再有任何交流，气氛压抑得可怕。
马修还在回想莫尔德刚才的话，雪渊的头部会暴露在雪上。
既然如此，用系统扫过雪地不就能直接探测到它？
他嘴角微微一动，这样系统就可以充当探查雷达了。
想到就做，马修调出系统，对著眼前雪地一寸寸扫过。
【名称：白雪】
【名称：落叶】
【名称：乾枯的树枝】
【……】
隨著，他的目光扫过，他的面前弹出了各种信息。
除此之外，他连四周的草树木都不放过，一一用系统確认一遍。
整个队伍推进得很慢，每个“炮灰”都和他一样四处打量著周遭的环境，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小动作。
很快，马修在路过一棵大树时，目光扫到前方某个位置时发现了异常。
【名称：雪渊】
【成份：……】
马修没有表现出异样，依旧小心翼翼地前进。
当他经过那处雪地时。
马修心中有所准备，在雪渊更露头时，就快速的向一旁扑倒，
后面的中等学徒见状，迅速地补上一发引火术。
马修在地上翻滚一圈，故意让动作显得狼狈，同时配合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让人生不出疑心。
就这样，一路下来马修凭藉著系统的检测功能，以及一脸“呆傻”的表现成功躲过了多次袭击。
当然他不会每次都刚好避开，有两次碰到雪渊时，他没有直接闪躲，而是用圆盾术抵挡了下来。
隨著队伍的深入，一行人最终来到了一个山谷前。
这时原本的炮灰组从原来的二十人减员到只剩九人。
而马修的圆盾术还剩三次。
山谷的岩壁之间有一处狭窄的漆黑洞口。
“这里应该就是雪牙族的巢穴入口了。”，莫尔德观察了一番，开口道。
中等学徒闻言，纷纷开始磨拳檫掌。
“终於找到这群该死的雪牙族。”
他们这些主动前来凛冬界歷练的中等学徒与马修他们不一样。
他们能隨时往返巫师界，且自由接取任务，每完成一项，都能获取珍稀资源。
而任务失败也只需付出一点魔石的代价即可。
因此与死气沉沉的“炮灰”组相比，这群中等学徒的气氛截然不同。
不过，看著狭窄的山谷洞口，此刻却没有一个中等学徒主动进去。
因为谁也不知道，洞口后面等著他们的是什么？
“你，先进去。”
莫尔德指了指马修命令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