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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能被动的去接受未来!

    第186章 不能被动的去接受未来!
    修恩忽然笑了,指尖弹了弹金属鸟雀的翅膀,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像在跟赫菲斯托斯的“效率论”开玩笑:
    “火神,用你的话来讲一一个没有英雄、没有可能性、连『活著”都只是被动接受的未来,才是真正的“低效”吧?”
    夜风卷著桂叶,落在金属鸟雀的暗红晶石眼上。
    赫菲斯托斯的机械音彻底停了,数据流在眼底滚成一团乱麻—
    他的运算模块里,从来没有“可能性”“英雄”这种无法量化的变量。
    修恩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千年不变的逻辑湖里,溅起的涟漪,让所有“高效”“优先级”的代码,都开始鬆动。
    阿尔忒弥斯望著修恩的侧影,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终於懂了,修恩对抗的从来不是“诸神”,是“会让人类失去光辉的未来”;
    他守护的也从来不是“佩拉斯吉这一座城”,是“人类本该有的、敢为英雄的权利”。
    原来,这就是人类的“光”
    是神明就算握著全能的力量,也永远造不出来的东西。
    金属鸟雀的暗红晶石眼剧烈闪烁,数据流在眼底滚成一团乱麻,像台突然卡壳的精密仪器。
    赫菲斯托斯没立刻回答,的运算单元正疯狂调取希腊全域的统治数据一从雅典卫城的祈祷频率,到底比斯农田的神明依赖度,再到斯巴达战土对神諭的盲从演算结果像道冰冷的闪电,劈碎了他一直以来的“高效”认知。
    他看到未来的图景:
    越来越多的神明会像阿尔忒弥斯这样,对人类生出“过度庇护”的执念;
    宙斯会继续用雷霆扫平人类的所有阻碍,赫拉会用神罚惩戒任何“敢违逆神明”的行为;
    人类会渐渐把“祈祷”当成唯一的生存方式,像依赖阳光的藤蔓,缠上神明的权柄一他们会失去反抗魔兽的勇气,失去探索未知的好奇,甚至失去“为守护而战”的热血。
    最终,人类会变成一丛丛没有自我的芦苇。
    风一吹就弯,只会对看神明的方向摇动,只会重复著千篇一律的讚美。
    英雄?可能性?那些在赫菲斯托斯看来“低效”的存在,会彻底消失在希腊的土地上。
    “—·演算结果成立。”
    良久,赫菲斯托斯的机械音才再次响起,却没了之前的篤定,多了点类似“茫然”的频率,“原住生命体独立发展,能源损耗率低於神权庇护模式·
    当前统治体系,存在『低效化”风险。”
    这是第一次推翻自己的运算基准,第一次承认“神明的全能”並非最优解。
    可金属鸟雀的翅膀还是绷紧了,暗红晶石眼重新聚焦在修恩身上,语气又硬了几分:
    “但这只是推算。现状是,佩拉斯吉对抗诸神的胜率仍为0.56%,毁灭是必然。阿尔忒弥斯仅一机,无法扭转诸神决议。
    你所说的『英雄”『可能性』,缺乏实际数据支撑,无从验证。”
    修恩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桂树干,树皮的粗糙感透过指尖传来,带著人间的温度:
    “说到底,还是你没法接受接受『神明的统治,未必是对的”。”
    “否认。”
    金属鸟雀立刻反驳,却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若能提供“英雄改变战局”的案例,若能证明人类独立发展的高效性—演算结果可修正。””
    他的机械音里藏著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一期待这个人类,能打破千年不变的逻辑闭环。
    【修恩望著这只固执的机械鸟,心里却没半分失望。
    赫菲斯托斯的动摇,已经是意外之喜一至少这位火神,还愿意去“演算”不同的可能,还没像其他神明那样,把“神权至上”刻进骨髓。
    而这,就够了。】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像在黑夜里找到了明確的方向。
    之前对“必败”的担忧,对“诸神”的忌惮,此刻都化成了更沉的决心一他要做那个“案例”,要让诸神看看,人类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强。
    一旁的阿尔忒弥斯看著修恩的模样,银白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底先是气愤,后是无奈,最后只剩化不开的担忧。
    她上前半步,拽了拽修恩的袖口,声音里带著点急意:
    “你怎么还这么固执!赫菲斯托斯都说了胜率几乎为零,你就不能——”
    话没说完,她就对上了修恩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退缩,只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亮,让她到了嘴边的劝阻,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男人一就像劝不动一颗要往石头上撞的流星,哪怕会粉身碎骨,也要划出自己的光。
    最终,阿尔忒弥斯只是嘆了口气,指尖从修恩的袖口滑落,声音轻得像夜风:
    “诸神的制裁,定在七天后。到时候,宙斯会亲自带队,雅典娜的谋略、阿波罗的光焰——都会对准佩拉斯吉。””
    她顿了顿,抬头望著修恩,眼底映著月光,像藏著星星,“我会儘量拖延,但—你自己保重。”
    金属鸟雀也动了,翅膀扇动著齿轮的细响,缓缓升向夜空。
    赫菲斯托斯的机械音从空中传来,带著最后一丝困惑:
    “修恩,若七天后佩拉斯吉毁灭,你的『可能性”,將被判定为无效数据。”
    说完,它便化作一道冷光,消失在夜色里。
    园里只剩修恩一人,夜风卷著桂叶落在他肩头,带著点凉意。
    他抬头望著夜空,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半边,却依旧透著光。
    七天后的大战,诸神的雷霆,必败的胜率———
    这些都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
    可他握紧了拳头,指尖泛白,心里却烧著一团火。
    “无效数据?”他轻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倔强的亮,“那就让我,把这『无效数据”,变成你们永远忘不掉的答案。”
    王宫的灯火还亮著,那是美狄亚在调配药剂,是阿塔兰忒在擦拭长弓,是大臣们在清点粮草。
    修恩转身往灯火的方向走,玄色披风扫过落满桂叶的石板,留下浅浅的痕。
    他知道,接下来的七天,会是佩拉斯吉最难熬的日子。
    但他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
    他的身后,有满城的子民,有並肩的爱人,有这片用五十年时光筑起的家园。
    就算对手是诸神,就算胜率只有0.56%。
    他也要战。
    为了佩拉斯吉的炊烟,为了人类的可能性,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诞生的英雄。
    正午的阳光泼洒在王宫广场上,把石板晒得发烫,却没一人肯退后半步。
    广场上挤满了佩拉斯吉的子民白髮老人握著磨得发亮的石斧,斧刃上还沾著早年开垦麦田的泥土;
    年轻的姑娘把巫术捲轴系在腰间,指尖捏著母亲传下来的护身符;
    连半大的孩子都抱著小独角兽的脖颈,小傢伙的银蹄在石板上轻轻刨著,眼里没有惧色,只有跟著大人的坚定。
    广场边缘,巨象的长鼻卷著石块,隨时能垒起临时的屏障;
    狮鷲展开翼翅,羽尖映著阳光,在半空盘旋成一道流动的屏障;
    狼人蹲在石阶旁,耳朵警惕地竖起喉咙里滚著低低的鸣咽,却没半分凶性—
    它们和人类一样,目光都锁在高台上的身影上。
    修恩站在高台中央,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的神纹剑在阳光下泛著淡金的光。
    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广场瞬间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狮鷲羽翼的声响,和小独角兽偶尔的轻嘶。
    “佩拉斯吉的子民们。”
    他的声音透过风,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不高,却像正午的阳光,暖得能照进心底,“这三天,我看见你们在麦田里加固柵栏,看见你们在铁匠铺里打熬兵器,看见祭司们熬红了眼绘製护城法阵我知道,你们怕。怕诸神的雷霆,怕城邦的毁灭,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炊烟。”
    人群里有低低的骚动,一个抱著孩子的妇人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孩子却伸出小手,摸了摸母亲腰间的短剑,小声说:
    “娘,我不怕,我能帮你递箭。”
    修恩的目光落在那对母子身上,眼底软了软,又抬眼扫过全场:
    “可我更看见,你们没逃。
    老人没把石斧丟进柴房,姑娘没把捲轴藏进箱底,连孩子们都没躲进地窖你们留在这里,不是因为傻,是因为你们知道,这片土地不是『神明的恩赐”,是你们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家。”
    他抬手指向广场外的麦田,麦穗在风里晃著金浪,那是去年秋天种下的种子,是子民们弯腰插下的希望:
    “你们守著的,不是一座城。
    是你们的孩子还能骑著独角兽追蝴蝶的早晨,是你们的爱人还能在傍晚煮著蜜酒等你们回家的黄昏,是我们不用对著神明下跪,能凭著自己的手,活下去的权利。”
    “明天,诸神会带著四大城邦的人来。
    他们说我们是『希腊的异物”,说我们该被毁灭。”
    修恩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青铜砧上,带著千钧的重量,“可他们忘了,佩拉斯吉的人,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们和魔兽共生,不是『异端”,是我们懂得,万物都该有活下去的权利:
    我们不向神明低头,不是“不敬”,是我们知道,人类的未来,该由人类自己在手里!”
    高台下,一个老工匠突然举起手里的铁锤,大声喊道:
    “王!我们跟著你!就算是神,也別想拆了我们的家!”
    “跟著王!守住佩拉斯吉!”
    呼喊声像潮水般涌起来,老人的石斧、姑娘的捲轴、孩子怀里的独角兽、
    半空狮鷲的啼鸣、巨象的长鸣、狼人的低吼———·
    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阳光都似在颤抖。
    修恩看著眼前的景象,喉结轻轻滚动,抬手按在胸口一—那里跳动著和子民们一样的心臟,滚烫而鲜活。
    “我不敢说我们一定能贏。”
    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情,却更显坚定,“但我能保证,明天我会站在城墙最前面,我的剑会第一个挡住衝来的敌人。
    你们的身边,有你们的家人,有你们的伙伴,还有这些愿意和我们一起流血的魔兽?
    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
    他拔出腰间的神纹剑,剑刃映著阳光,劈出一道耀眼的光弧:
    “明天,我们为家园而战!
    为我们的孩子能继续骑著独角兽奔跑而战!
    为人类不该变成只会向神明低头的芦苇而战!
    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们也要让诸神知道一佩拉斯吉的土地,不是那么好踏的!”
    “为了佩拉斯吉!”
    “为了家园!”
    呼喊声再次炸开,比之前更烈。
    广场上的子民们举起兵器,魔兽们也跟著嘶吼,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牢不可破的网。
    修恩收剑入鞘,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远方的天际一一那里云色沉沉,像藏著诸神的威压。
    他知道,阿尔忒弥斯或许在某个角落看著,等著他“求救”的时刻。
    可他不会。
    因为他的身后,是佩拉斯吉的万家灯火,是子民们的信任,是魔兽们的依赖。
    这些,比任何神明的庇护都更重要。
    明天,他们会迎著诸神的雷霆,站著战斗。
    不为贏,只为守护他们珍视的一切。
    风卷著广场上的尘土,裹著麦穗的金芒,落在修恩的玄色披风上。
    他站在高台顶端,不用魔力加持,声音却像惊雷般滚过佩拉斯吉的每一寸土地一从城南的铁匠铺,到城北的幻兽棚,从神殿前的老桂树,到城墙根的哨塔,每个角落的子民都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王宫的方向。
    “数十年前,佩拉斯吉刚在这片土地扎根时,我就说过战爭终会来。”
    修恩的目光扫过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扫过那些握著兵器的手、映著光的眼,“那时我们只有几间石屋,几只受惊的幻兽,连抵御魔兽的柵栏都是用树枝扎的。
    可现在,我们有了城郭,有了麦田,有了能和我们並肩作战的伙伴可这次要面对的,是奥林匹斯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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