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边疆急报,叶帅战死【求月票】
第229章 边疆急报,叶帅战死【求月票】“闪开!闪开!”
“边疆急报,速速闪开!”
一匹快马疾驰在国都的街道上,而后的第二匹、第三匹——驛卒脸上焦急的神色,让人们不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边境战事失利了?
转轆~軲轆~~
公主府的马车缓缓前行。
幕帘拉开,侍女小柔探头看去:“公主,是边境急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往边上让让。”
姬无双一身紫蓝华服,身姿端坐,彰显皇家贵气。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苏白念坐在她的对面。
默默望著街道上一匹匹疾驰而过的快马。
他已死了几天。
天鹿原一战的消息也该传入国都了。
而今日。
正是除夕之期。
也不知兄长与姜帝得知战报,会是何等感受?
鈷轆~~马车继续前行,向著城外的镇国寺驶去。
“公主,真要闹到如此地步吗?”
小柔扶著姬无双下车,满脸忧虑道:“咱们不如先接駙马回去过年,一切等年后再说吧?”
“柔,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有关叶若风的任何事,包括他的名字。”
姬无双大步踏入镇国寺中。
“公主殿下。”
一颗枯树自莹莹光芒中凝聚,在石板路上出现。
“枯荣大师。”
姬无双微微行礼,体態端庄。
少顷。
姬无双立身镇国寺主殿,伽蓝古佛雕塑面前,双手合十。
这一刻。
她似真在虔诚礼佛,为前线征战的古姜將士们祈福。
三拜之后。
姬无双目光顾盼,似在寻找著什么。
“公主殿下是在寻人?”
枯荣大师问出了心中疑惑。
呼~
一道白影在寒风中凝聚。
苏白念站在大殿角落,静静望著上方的伽蓝古佛。”枯荣大师,叶若风可在寺中?“
姬无双问道。
“小七爷诚心礼佛,恐怕—·无法再见。”枯荣大师垂首轻嘆一声,目光似越过姬无双看著她的身后。
“嗯?”
姬无双倏然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並无任何人。
“大师在看什么?”她回头问道。
“看一个人?”枯荣大师道。
“人?”
姬无双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悚然。
她身后哪有人?
站在姬无双身后的苏白念同样如此。
这位枯荣大师,莫非能看到心中的他?
“世间万物一枯一荣,贫僧看一个人,眼中自有枯相、荣相。贫僧在看—公主的另一面。”枯荣大师面容悲悯。
“大师看到了什么?”
姬无双问道。
苏白念同样一脸好奇。
二人都未曾注意的是,这一次出现的枯荣大师,一直皆以老者枯容示人,而非在生死枯荣老少之间轮转。
“贫僧看到了一场梦,看到了公主殿下关在內心深处的一缕善念。”枯荣大师垂首低眸,似不忍再看。
“大师此言何意?”
姬无双面露不解。
枯荣大师却垂眸不语,只顾默默念经。
“梦,善念?”
姬无双面色微微一沉。
而后道:“既然叶若风不愿见过,麻烦大师代我转告。半个月后,正月十五,是我大婚之日。让他——务必准时参加。”
说罢。
她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多谢大师。,苏白念对枯荣大师行了一礼,转身跟上姬无双的脚步。
大殿內。
枯荣大师望著姬无双的背影,目光却落在她身后七尺。
许久。
伽蓝佛殿內响起一声嘆息。
“相见时难別亦难,蜡炬成灰泪始干——公主殿下,梦醒之时,安知无悔?”
皇宫。
御书房。
姜帝姬祀正与叶长霆秘密议事,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急报!边境急报!”
“宣。”
姬祀与叶长霆对视一眼。
踏踏踏~
一名驛卒匆匆进入单膝跪地。
双手呈上一份文书:“陛下,边疆急报,叶帅战死。叶帅他——战死了!”他神情悲痛,眼含热泪。
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轰!
姬祀与叶长霆脑中仿若响起一道惊雷。
“你,说什么?”
姬祀几乎是奔著出来的,脚步竟有几分跟跑。
“陛下,请看战报。”
那驛卒强忍悲痛,呈上手中的文书。
姬祀一把夺过,將之急切打开。
【腊月廿五,古姜战神叶若风,於天鹿原一役与北蛮天汗彘同殤。血泪尽干,战死沙场。望陛下,节哀。】
短短的一行字。
姬祀看了一遍又一遍,神色儘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孤的战神——怎么可能——滚!”他嘴唇颤抖,忽然一脚踢翻驛卒。
声怒斥道:“谎报军情,你可知这是多的罪!”
“陛下~~”
驛卒瘫坐在地,垂泪哭喊:“叶帅真的死了,真的——陛下若是不信,可等备用战报,一见便知。“
“你胡说!”
姬祀气急败坏,胸膛一阵剧烈起伏。
“来了,將他给孤——给孤——”他指著那哭泣的驛卒,竞是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片刻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急报!边境急报!”
又一名驛卒近乎衝进御书房,跪地划了一段,悲呼道:“陛下,叶帅战死,叶帅战死了啊!”
“你、你胡说!你们在胡说什么!”
姬祀如遭雷殛,一连后退三步。
“陛下,急报!”
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第三名驛卒踏入御书房,衣襟染血,软软倒在地上,惨然哭道:“陛下,叶帅在—
天鹿原——战死了。“
说罢。
他脑袋一歪,彻底咽气。
“呜呜呜~~”
这一刻。
御书房內儘是哭泣声。
第四个驛卒、第五个驛卒—姬祀仿若石化一般,怔怔望著来自边疆的驛卒,將一份份战报放在桌案上。
一连十三封,封封尽染血。
“孤的战神,战死了?战死了—不!孤不信,孤不信,不信啊!”姬祀仰天悲呼,竟是大笑。
哭与笑。
生与死。
两条涇渭分明的线,在这一刻竟意外相融。
御书房內眾人皆默。
这是身为帝王的姬祀,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態。
但他们好像—哭得比他还伤心。
“陛下。”
一名年迈的侍从颤颤巍巍迈步进来,手中小心翼翼握著一封书信。”你,也有战报?”
姬祀哭著笑道。
“这是叶帅身边的那名护卫,数日长途奔袭而来所送。才送到奴的手中,便昏厥不醒。他说——这是叶帅给兄长的家书。“
那年迈的侍从低声说道。
气氛在这一刻,彻底压抑到了极致。
姬祀悚然转头。
看向屏风后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他確实很悲伤。
但这个时刻,在这个世上,似乎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应该悲伤。
“將信,给孤。”
姬祀缓缓握住那封家书,一步步脚步沉重,走至屏风后。
叶长霆彷佛已经傻了。
一动不动。
脸庞藏在低垂的散发中,任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长霆。
,姬祀唤了三声。
他才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著眼前古姜国的帝王。
还有其手中的家书。
“我不看。”
“长霆。”
“我说了,不看。”
叶长霆死死抓著轮椅扶手,整个轮椅都在颤动。
“长霆——””
姬祀眼中热泪再也忍不住,一行行落在衣襟上。
“陛下,求你了,別逼我,別逼我看。”
叶长霆压抑著声音,双眸赤红如血。
“长霆,面对现实吧。”
轰!
叶长霆脑子仿若被重重一锤,身躯瘫软在轮椅上。
【大兄长霆,见字如面。】
【汝哲此书时,弟已辞世。汝哲吾身时,边疆必捷。犹记三岁大闹书房,尿湿战报,如今为国捐躯,或为因果,兄长不必介怀。】
【弟一生马愧,唯对兄长。】
【风一生所愿,镇山河,抚社稷,开盛世——如今只得其一,甚撼。】
【望兄,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