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旧案
第367章 旧案贝尔维娜忽然想起她曾经在冥想盆中看到的那场审判。
在那场由巴蒂·克劳奇主持的审判中，他不容分说地裁定小巴蒂四人有罪，判处终身监禁。
其间，莱斯特兰奇兄弟一个茫然、一个紧张，贝拉特里克斯对著眾人大放厥词，而小巴蒂一直在说他没有做过。
从头至尾，小巴蒂·克劳奇都在否认他的罪行，企求他的父亲不要再把他送回阿兹卡班。
或许，小巴蒂真是冤枉的，他没有对隆巴顿夫妇动手，只是被莱斯特兰奇一家拉去凑数的，或者是为了噁心老巴蒂·克劳奇。
但是，小巴蒂·克劳奇有没有动手其实並不重要，因为他是食死徒的事是铁一般的事实，他肯定是要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怎么，跑我这里来伸冤了？”贝尔维娜说，“就算你没有使用钻心咒，你就是无罪的吗？”
听著贝尔维娜的冷嘲热讽，小巴蒂·克劳奇既不恼，也不急。
他用缓慢清晰的语调说道：“做过的事，我会认，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
“哦？”贝尔维娜来了兴趣，反正时间还早，反正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她不介意跟小巴蒂再耗一会儿。
“那天，贝拉特里克斯和莱斯特兰奇兄弟找到我，他们说要带我去寻找主人的下落，
我也没多想，就跟著他们一起去了。”
小巴蒂缓缓说道：“谁知道，他们口中的寻找主人的下落就是逼问隆巴顿夫妇。没办法，我只能帮著一起攻击隆巴顿夫妇，然后將他们两个绑了起来。结果你已经知道了，隆巴顿夫妇什么都不说，即使是贝拉特里克斯一直在用钻心咒折磨他们。”
说到这里，小巴蒂·克劳奇眼底生出一种莫名的亢奋情绪。
他接著说：“看著別人在自己眼前痛苦挣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应该知道的，
这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
小巴蒂咧开嘴角，笑了起来，眼角处每一丝皱纹都带著亢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贝尔维娜没有搭话，她坐在椅子上，单手撑著脑袋。现在的她不像是冷冰冰的冰疙瘩，而是像一座喷发边缘的活火山。
“但是，我没有像贝拉特里克斯一样折磨隆巴顿，儘管我很想那么做。”小巴蒂继续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贝尔维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自家大堂姐是个地地道道的蠢货，不仅蠢，
而且又坏又疯。
“折磨隆巴顿夫妇唯一的作用是泄愤，对於寻找伏地魔一点用处都没有。”小巴蒂忽然收起笑容，“如果那个蠢货肯听我的话，早早將隆巴顿夫妇杀了，我们根本不会被抓住！”
接著，小巴蒂·克劳奇又一次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残酷狰狞，令人不寒而慄。
“我承认我是食死徒，我也承认我袭击了隆巴顿夫妇，但我绝对没有参与对他们的折磨。”小巴蒂说道，“我可以用我母亲的名义起誓。”
“所以你在接受审判时一再否认自己的罪行，就因为你没有折磨他们。”贝尔维娜说，“真可笑，你是觉得这样能让你脱罪吗？”
“当然，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小巴蒂说，“如果成功了，我就不用去阿兹卡班了，
我就可以继续寻找我的主人。只有贝拉特里克斯这种蠢货才会觉得被关进监狱是对主人的忠诚。”
贝尔维娜觉得小巴蒂·克劳奇说的很对，他说的极对。
自家大堂姐心甘情愿蹲大牢的行为虽然是忠诚的体现，但她的忠诚是愚忠，除了一个好姿態以外，对伏地魔来说用处不大。
彼时正在阿尔巴尼亚当游魂的伏地魔，他最需要的是千方百计寻找他的人，他需要的是奎里纳斯·奇洛，需要的是小巴蒂·克劳奇，而不是阿兹卡班的囚徒。
“你失败了，你父亲没有听信你的狡辩，他直接宣判你有罪。”贝尔维娜说，“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小巴蒂·克劳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说：“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只因为我玷污了他的名誉。”
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抵抗伏地魔的英雄，他的儿子居然是伏地魔的追隨者，是食死徒，这事无论换成谁都会觉得是晴天霹雳，更何况巴蒂·克劳奇还是个为了官位漠视一切的人。
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巴蒂·克劳奇决定演一齣戏，他想用大义灭亲的行为塑造出铁面无私的形象，以此扩大自身影响力，从而更加接近权力巔峰。
但是事与愿违，事情没有按照巴蒂·克劳奇预想的方向发展，他不仅没能更进一步，
反而一落千丈，跌至谷底。
“巴蒂，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不是你父亲不想救你，而是他根本救不了你。”贝尔维娜说，“但凡有一丝证明你不是食死徒的可能性，他都会去尝试的。”
小巴蒂·克劳奇看著贝尔维娜，他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就连邓布利多教授都不知道伏地魔去了哪里，弗兰克和艾丽斯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去向。”
这一点，小巴蒂·克劳奇自己又何尝不知，即使他当年想不清楚，现在也该想明白了。
“其实，如果你们绑架並折磨的人不是隆巴顿夫妇，你们可能不会引起公愤，说不定还有迴旋的余地。”
贝尔维娜接著说：“弗兰克和艾丽斯太受欢迎了，你们的袭击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愤怒，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食死徒，几乎所有人都在盯著巴蒂·克劳奇。”
闻言，小巴蒂·克劳奇仔细回忆了一下审判那天的情景。
当天的审判室，无论小巴蒂表现得如何可怜、如何无辜，审判室里的人都无动於衷。
从被摄魂怪拖进审判室开始，再到被摄魂怪拖出审判室为止，期间没有一个人替小巴蒂说话，连质疑的声音都没有半点。
“一边是愤怒的公眾，”贝尔维娜摊开右手，“另一边是救不了的儿子，”她又摊开左手，“巴蒂，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作何选择？”
小巴蒂·克劳奇忽然放声大笑。
这一次，他的笑声既没有莫名的亢奋，也不残酷狰狞，有的只是悲伤。
因为小巴蒂·克劳奇意识到，在此种情况下，他会做出跟自己父亲一样的选择。
“你们这对父子的关係还真是绝妙！”贝尔维娜嘲讽地说，“你们两个都会受到利益的驱使，你父亲是为了官位名利，你是为了伏地魔。”
巴蒂·克劳奇父子是天造地设的父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是几辈子，他们两个都必须锁死，千万不要去祸害其他人。
“你父亲失败了，他成功塑造了自己铁面无私的形象，却失去了人心。”贝尔维娜接著说，“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能送进阿兹卡班的人，谁敢相信他这样的人？”
贝尔维娜向前探身，指著小巴蒂·克劳奇，继续说道：“你的失败也是註定的，你选错了效忠的对象，你的膝盖跪错人了。不妨猜测一下，伏地魔会不会因你的死讯而落泪？”
话音落地，西塔楼的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小巴蒂·克劳奇背靠椅背，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贝尔维娜架起二郎腿，她重新拿出时间转换器，將珍贵的转换器当作是手把件。
过了一会儿，小巴蒂·克劳奇打破沉默，他说：“你和邓布利多打算怎么处置我，再次將我关进阿兹卡班吗？”
“怎么处置你是魔法部部长的事，我不关心。”贝尔维娜说，“我关心的从来都只有一件事，我只关心伏地魔藏在在哪里。”
“如果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呢？”小巴蒂·克劳奇问道。
“那就只能上手段了。”贝尔维娜无所谓地说，“你猜，邓布利多为什么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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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像隆巴顿夫妇一样呢？”小巴蒂·克劳奇追问道。
这话说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像隆巴顿夫妇一样坚持到底，还是像隆巴顿夫妇一样毫不知情。
“希望你的承受能力不太高，那样的话，我应该很轻鬆就能把你弄成半疯。”贝尔维娜说，“放心，我是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小巴蒂·克劳奇沉默了，他可不觉得贝尔维娜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或许我可以跟你聊一聊你关心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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