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切都不重要

    乔伊听到了远处的直升机螺旋桨声。
    沃特公司的人来了，全副武装，就像是自己初次遭遇时那样。
    不过这次他们不是衝著自己而来，玛德琳·斯蒂尔维尔正在隔音耳塞里对武装直升机上的红河安保人员发號施令。
    他们来此是为了彻底歼灭g战警。
    说实话，玛德琳並不想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g战警是一个价值几百亿的大ip，更是因为超级英雄们都『刀枪不入』。
    所谓的『超级英雄刀枪不入』，仅仅是一个宣传上的命题，沃特公司需要营造一个这样的一个印象，以便於他们推行自己的超级英雄武器化的战略。
    事实是，世界上出现的几乎所有沃特超级英雄都不免疫子弹，如果子弹打不穿，那只是因为口径不够大。
    或者没有用对弹药。
    一些特製的弹头对於五號化合物的產物来说有著足以致命的杀伤力，而红河安保此行就全员装填著这些弹药。
    在这些枪炮面前，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超能力者和普通人无异，杀光他们不比屠杀一整只大马戏团费劲多少。
    五架直升机分头行动，包围庄园，就等玛德琳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即刻將整片庄园化作杀戮场。
    玛德琳此刻除了监视现场行动，更是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善后处理铺路，此刻她的面前正坐著艾诗丽和影视部的两名策划，他们在討论该如何儘可能止损。
    “凯文·费奇如何？”艾诗丽用笔敲著她的记事本：
    “他之前《g战警·世界大战》也拍得很好，让他接著来就行。对了，g战警里人气最高的是谁来著？”
    玛德琳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记得是大地鹰，正好，继续以他为主角来拍一个《g战警·暮鹰寻乡》，让这个ip妥善退场。”
    “演员人选？cgi处理还是用真人？”影视部的负责人出声询问：“指望大地鹰自己演大地鹰应该是没戏了。”
    超人与g战警的衝突虽然在预料之外，但不论这场衝突结果如何，红河安保都將完成工作，g战警的覆灭已成定局。
    玛德琳从心底里希望『超人』能从这场衝突中全身而退，其一是因为以公司的角度来说，沃特公司的资產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g战警的封存將会造成沃特收入的暴跌，股价上肯定也不会乐观，有消息的股东愿意提前做空套现还好，小股东將显而易见地不高兴。
    其二从私人角度来说，玛德琳的確希望有人能彻底取代祖国人，就像是祖国人之前取代士兵男孩一样，而且是他马的儘快！
    祖国人对自己病態般的迷恋对於现在的自己几乎毫无益处。而自己对他所隱瞒的事情，一旦被发现，那自己要迎接的將会是毁灭性的后果。
    超人从目前的观察来说，至少比祖国人要温和得多。
    “斯蒂尔维尔女士，情况有些出乎意料。”
    红河安保那边的反馈也直接出乎了玛德琳的预料。
    g战警的庄园院子內满是残肢断臂和无头尸体，场面之惨烈让见多识广的红河僱佣兵们都嘆为观止。
    佣兵们报告说超人出现在了现场，他的身边还跟著几个孩子，想来又是戈多金拐来的新一代耗材。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摄像头转到.....”
    玛德琳还计划多问几句，耳麦里就已经传来了乔伊的声音：
    “玛德琳，你这个蠢货，你让劳丽来g战警这边，你知道你的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乔伊刚才无视了红河安保佣兵们的警告，直接飞进了机舱內部，伸手夺来了通讯器。
    玛德琳此刻只想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超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威胁等级已经被自己拉到了和祖国人同等的地步。
    自己之前指派劳丽去g战警的时候根本没觉察到她和超人有这么一层关联，她只是看到手头正好有个合適的。
    毕竟重点在於那个经纪人，她能在g战警內部膈应约翰·戈多金，发挥沃特的影响力。搭著那个经纪人的超级英雄隨便是谁都可以，自己只不过是挑了个年龄最小，最好骗的过去了而已。
    只是没想到g战警这群出生不尊重法律也就算了，他们甚至连沃特公司都不尊重！
    “这是个意外，我之前不知道...”
    玛德琳还未解释，通讯器另一头就已经传来了中断通讯的沙沙声，正当她愣神之际，她办公室外面的窗户已经被敲响。
    乔伊拉开反锁的全景窗，飘进了办公室內：
    “你说，我听著呢。”
    玛德琳一五一十地解释著事情原委，乔伊时刻盯著她的胸膛，等到她结束自己的申辩。
    人在害怕、撒谎、愤怒时的生理反应虽然类似，但依旧有细微的差別，此刻的玛德琳身体上的反应与在场的艾诗丽以及其他两人一般无二，他们都在害怕。
    玛德琳要么很会撒谎，要么就是说了实话。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乔伊选择了离开。
    他本可以当场杀了她、艾诗丽和其他人，接著是七人组里的其他人，接著是斯坦·埃德加，以及和沃特塔有关联的所有人。
    接下来是不顺从的超人类，反抗自己的普通人，以及反抗自己的所有地球行政主体。
    在这个过程中，仅仅只有42%的无辜者会被波及。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乔伊远眺，看到了劳丽此刻悠悠转醒，一旁有个西装革履的女性正递给她一份菠萝披萨外卖，他透过其別在腰间的证件看到了对方的身份——苏珊·蕾娜，cia副处长。
    和兰利沾边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好事情。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乔伊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腕錶，这是自己之前从死侍的身上借来的。
    来自死侍的好哥们电索，一块正儿八经的时间手錶。
    不是用於显示时间，而是用於穿梭时间。
    几乎是瞬间乔伊就搞明白了这个小玩意的用法和构造，他不由得惊嘆於电索这个欧米茄级別变种人的惊人才智。
    电索把属於自己的一部分欧米茄级力量约束在了手錶內，巧妙地凿出一个封闭类时曲线，让使用者的时间穿越有了可能。
    哪怕是莱克斯·卢瑟或者维克托·冯·杜姆这样的天才也不一定做得出如此精妙的物件。
    乔伊启动了这个玩意，他才不在乎什么祖母悖论或者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他只想要重新塑造一个顺自己心意的世界。
    一个有自己家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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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喜马拉雅山麓的渡鸦感受到了时空的波动，轻声惊呼：“天吶......”
    她刚刚就地取材，用氂牛之血刻画下了最后一个法阵，勾勒出了抵御【三宫】的第一道防线。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