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开盒者终究被开

    一个套路玩两次可就没意思了，现在的读者们可都是圣斗士。
    但苏元感觉这次没有红刀那么危险，一来咖啡厅就在市內，很容易逃出来；二来他已经有了经验。
    於是他还是把憋住的话说了出来：“可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店员给玉佛上香。”
    嗯，下一句话我都能猜出来：什么店员，我们店里只有小刘一个啊？
    果不其然，杨可儿闻言苦恼著摇摇头：“什么店员，这里我们店里只有小刘一个啊？”
    “就是，而且店里根本没供奉什么玉佛”夏乐奈点点头。
    没有玉佛？
    苏元霍然起身，木质椅脚与瓷砖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他拽著杨可儿和夏乐奈的手腕衝到门口，他指向供台上的玉佛。
    晨光从梧桐叶间隙洒落，在青瓷香炉裊裊升起的烟雾中，那尊半人高的羊脂玉佛面容朦朧。
    “喏，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杨可儿凑近到几乎要撞上供台，鼻尖几乎触到香炉里將熄的香灰：“什么也没有啊？苏元，你怎么了？”
    苏元后退半步撞上玻璃门，正午的阳光突然倾泻在他肩头。
    街道对面便利店的红蓝招牌在热浪中扭曲，蝉鸣声与汽车引擎声突然变得清晰可闻。
    “基本安全，可以隨时逃离。”
    苏元想著，试探著將手伸向玉佛，指尖传来沁凉的玉石触感，但当他想搬动时，佛像却如同焊死在地面。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和那把红刀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超能力，还有很多异常的，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存在？
    明明自己之前十几年都很正常，一获得超能力后就接连遇到了两个，这是为什么，替身使者会互相吸引？还是非凡特徵聚合定律？
    “苏元，你到底在发什么癲？”
    苏元转过头去，见杨可儿正弯腰检查空荡荡的供台，夏乐奈靠著门框嚼著泡泡，粉色球在阳光下透亮。两人投来的目光让他喉头髮紧。
    “没什么……不，只是我的灵感发现了一些东西而已，不必担心。”
    而杨可儿和夏乐奈两人看著苏元对著空无一物的地方摸来摸去，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杨姐，你说，他在发什么癲？”夏乐奈吹破的泡啪地炸开，“演默剧吗？他是卓別林还是希儿？”
    “你说的哪个希儿？”杨可儿疑惑。
    “麵包要五十万马克的那个，他俩不是长挺像的。”
    “可能只是通灵需要仪式感吧？”杨可儿无语道，“苏元他在这方面一直很专业...”
    “专业骗经费吧？”夏乐奈翻了个白眼，用最恶意的態度揣测道，“杨姐你看，他刚签了合同，就装神弄鬼对著空气发癲，肯定是为了骗钱。”
    “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见。”
    苏元嘆了口气，皱著眉思考，从兜里摸出烟盒，在两个女孩面前晃了晃：“不介意吧。”
    “请便。”杨可儿点点头，而夏乐奈则皱著眉，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店门外。
    阳光洒在少女身上，她吸了口新鲜空气，转而透过玻璃门向咖啡厅內看去，然后——
    夏乐奈突然瞪圆眼睛。
    “woc，佛！”
    少女踉蹌著后退几步，帆布鞋踩碎一片梧桐叶，她隔著玻璃门指向苏元身后：“我看见了！你说的那个佛，奇怪，我刚才咋没发现？”
    “你看得见？”
    苏元微愣，他还以为是自己足够特殊才能看到。
    “对啊，我看的见……等等，苏元，我这算不算也会通灵了？和你一样！”夏乐奈顿时开心起来。
    这可是超能力啊！没想到苏元这个骗子有真东西！冤枉他了！
    “什么佛啊，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杨可儿苦恼道，“拜託了，用我听得懂的语言说吧。”
    “就是杨姐你摆在门口的佛啊……”夏乐奈说著，向前走踏入店內时，兴高采烈的她剎那间眼神突然涣散：“我刚在干啥啊，为什么要指著空气？”
    “你在发什么癲，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没必要装作和我一样厉害来吸引我的注意。”
    苏元嘆了口气，拿两人初见时的话回懟，说著，他突然理解了什么。
    苏元推著夏乐奈的肩膀往外走。玻璃门开合的瞬间，夏乐奈的惊呼与蝉鸣同时炸响：
    “woc，佛！”
    破案了。
    看来只要和这尊佛像待在同一个房间內，就会下意识忽视祂，或者说，在模因层面无法感知。
    苏元笑了笑，拉著杨可儿走出店门：“来，我带你看看好玩的。”
    杨可儿被拉到门外时差点绊倒，苏元扶住她手肘的剎那，少女突然倒抽冷气。她颤抖的指尖指向玉佛：
    “啊，是那尊佛像！奇怪，之前我为什么没注意到？”
    “那尊佛像哪里来的？”苏元问道。
    “张总送来的乔迁礼，说是从海外拍卖会买到的洋菩萨……啊！”杨可儿终於反应过来，“难道那个老板也发现了这尊佛像的异常，觉得是脏东西，所以送给我？
    什么商战啊！
    继发財树浇开水、开业送圈后，又出现了把脏东西送对手的套路？
    苏元对这群朴素的商人折服了。
    “这东西好邪门啊。”夏乐奈感嘆一声，“要不要捐给科研实验室？如果这种技术运用在生活上，会……额...”
    “我倒觉得运用在武器上的作用会多一点。”苏元撇了夏乐奈一眼，终於点上了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对了，之前那穿旗袍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玉佛的问题破案了，但消失的店员还没解决。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可能还会有其他人消失，这个玉佛依旧有危险。
    “你可以自己看看。”
    轻柔又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苏元惊讶地转过头来，发现夏乐奈与杨可儿的眼神又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而那个穿著旗袍的漂亮女人再一次出现了：她不知何时倚在门口，手指轻轻挽起一缕秀髮。
    “怎么会？她们明明出来了……”苏元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屋外的阳光没有给他一丝安全感，“还有，你是谁，我原本以为你消失了。”
    “因为你搞错了，能否看见南无西天懂佛的关键不是门的內外，而是烟雾。在烟雾內，她们无法感知到我佛的存在。”女人笑著指了指苏元指尖的烟，“只要燃起香，就可以看见我。”
    “至於我是谁，你用“开盒”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