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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蓝星:锤子砸神坛,镰刀斩神经 > 第255章 回忆·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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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回忆·炮火

    在原本的歷史中,佐藤本阳的海军在半岛的海域內偷袭清的运兵船,击沉“高升號”,同时陆军进攻驻朝清军,战爭爆发。
    那时候,迟钟在京城,林岁死了苏寧死了,清帝国这边没有神明出面这场战爭。而敌方明里暗里有不少神明。
    现在,迟钟本神就在这里,他以为对面不敢了。
    那坛酒。
    酸涩的,像海水的味道。
    迟钟从第一口酒开始,就意识到了,只是他没说,配合著清,演完了这场戏。
    浓烟像一条负伤的巨蟒,从舰体裂开的口子中疯狂躥出,裹挟著火星舔舐著灰濛濛的天空。
    炮弹炸开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甲板上的钢板被气浪掀得扭曲变形,断裂的木片与碎铁屑像暴雨般飞溅,几名水兵来不及躲闪,瞬间被掀入翻腾的海浪中。
    “轰——”
    又一发炮弹直衝战舰而来,却在半空被金色长剑直接劈开,衝击波搅动海水,冲天的火光映红了海面,破碎的舰板与杂物被拋向高空,又像雨点般砸落,激起无数浑浊的浪。
    迟钟將手按在地板上,用金属元素控稳住了整艘船,水元素控令海水停止灌入並疯狂涌出,被炸穿的金属再次回归拼凑,瞳孔逐渐收缩,又拉伸成细长的针状,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能量不断环绕,凝聚成长剑,交织成一张绵密的网络,挡住数发飞弹。
    金色的光如同日出的太阳,刺痛所有拿著望远镜等待他死亡的作恶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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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移!撤退!”
    迟钟用水流抓住身边的人类,送到其他船舰上,他顾不上的人太多了,在海里挣扎者无数,一大片一大片的海水被染成血红色,吸引海洋掠食者。
    舰载发射架的轰鸣声响彻天际,数不清的拦截弹如银箭离弦,瞬间刺破长空。他们不要命一样根本不肯回头,转著大炮面对入侵者发射,迟钟眼瞳一缩,剑阵瞬间破散,弹药这才没有撞上去直接炸在眼前。
    “尊上!”
    “快走!”
    迟钟用能量推著他们,他的护卫队,每一个人都跟了他好久好久,在长安做的很好很好,他都记得名字,不要死在这里,不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尊上!您先走!他们的目標是您!”安明嘶吼著,“满清不见了!”
    主船舰周围的护卫舰队少了很多,迟钟发现了,他咬紧牙关,准备跳到其他船只上先离开这里,就在他调动【万剑归宗】的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感从胸口处炸开,像是被人剜心,痛得他恍惚了一瞬间。
    他一下子摔在甲板上,破碎的金属穿透衣服布料在他腿上划了一大道伤口,安明跪在地上连忙扶起他,“尊上,尊上——”
    “活著,写信给长安,让他们逃。”
    迟钟抓著安明的手腕,七窍都开始往外冒血,“宣扬出去,我死在这里,告诉天下,我死在了这里!”
    “尊上!!!”
    水流遮挡了最后的视线。
    迟钟將视线內所有人送到其他船舰上后,面朝东方,他看到黑暗中的船只模样,看不清上面到底有多少人,多少神。
    不过,无所谓了。
    金色的弓在他手中凝聚,弓弦被拉成满月,指缝间的长箭泛著冷光,直指苍穹。周遭的风仿佛在这一刻凝滯,只剩下弓弦绷到极致的震颤声。
    金箭释放,直衝天际,被浓厚又漆黑的乌云吞噬,仿佛是他最后的挣扎。
    静。
    时间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息后,数不清的箭矢从天穹上倾泄而下,如蜂群振翅,似暴雨倾盆,它们带著破空的尖啸,尾羽划出的弧线在阳光下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朝著同一目標猛扑。
    简直要震碎敌方所有人眼中的惊骇!
    埃米尔施展【绝对防御】抵抗攻击,隨著越来越多的箭落下,透明护盾上清晰地裂开了一条狰狞的纹路,咔咔声不绝於耳。
    “跳下去!”
    格里斯回过身直接抓住瑟伦和法布恩的手腕往海水里跳,阿米瑞恩隨后直接抱起埃米尔追在他身后,佐藤本阳立刻追上去,其他旁观者也接著往下跳。
    就在他们撤离的下一秒,箭雨刺破绝对领域炸在船舰上,能量瞬间爆炸。
    迟钟远望著那边的光火。
    他闭上眼睛,轻轻嘆出一口气。
    距离太远了,跟小粤的【心灵沟通】断开了,不然能说一声让他们別这么担心的。
    別害怕,我不会有事的。
    我可是迟钟啊。
    这艘船內部的弹药储存全部自爆,冲天的火焰將整艘船吞噬乾净。
    ……
    “你敢说那不是你的神力!”
    “绝对不是,本尊有什么理由对你们出手?!明明已经谈好了,本尊不会——”
    “难道还能是迟钟窃取了你的神力吗?”法布恩气得都想骂人,在金碧辉煌的法式建筑中他穿的简单又宽鬆,露出胸口的绷带,那是能量炸开留下的创伤,“鬼知道是不是你跟迟钟暗地里勾结好的。”
    翻译官將法布恩的阴阳怪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清说不出话,攥著手里的佛珠,“……本尊也不清楚为什么迟钟会有【狩猎】。”
    明明我还没有死,他怎么可能有,史书不是记载都是在那些神明死亡之后他才可能得到吗?!难道朱明又骗了他,难道迟钟根本就没有说过实话?
    【万剑归宗】不是用的好好的!他都说了对外神力只留这一个的!
    清很快意识到迟钟这是故意离间自己和这些欧洲神明的,他们商量好了,要重创迟钟,只有迟钟被压下去,他的江山才能安稳如初,他把他骗到船上,饮下混杂著格里斯的神力的酒,外敌入侵他不幸牺牲,到时候清再宣扬他的遗言:一定要守护好帝国……
    怕迟钟有什么强大的反抗力,酒里的能量一点都不少,格里斯那么强大,又是在海上,还有那么多炸药,万无一失……万无一失!
    他最后使用【狩猎】直接反击佐藤本阳的船只造成重大伤亡,就连旁观的神明都难逃一劫,法布恩痛得要死,刚包扎好就踹开了清的寢殿大门,怒气冲冲地要一个说法。
    “他死了吗?”清最在意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不该问你吗?”法布恩翘起腿,捻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迟钟攻击我们,其他船只平安离开了,船上有谁没谁,你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清转著佛珠,越来越快,越来越烦躁,忍不住叮嘱旁人,“多加人手,再去搜。沿岸也搜,他可能潜入海底再上岸。”他又问道,“格里斯先生呢?”
    “迟钟喝了酒,他说去找找,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了。”法布恩又不是他们这些元素控,能迅速恢復自身,当时疼得两眼一黑,哪管格里斯往哪跑,瑟伦在他这里,能翻起什么浪。
    清这里的利益重大,法布恩被国內闹得头疼,出来散散心,最好能打开市场给自己回点血。
    “……”
    双方出现了长久的沉默。
    清抬眼看向法布恩,不確定他现在为什么不离开。
    时间越久,他心底越慌乱。
    没多久,下人急匆匆走过来,附身在他耳畔轻声道,“尊主,倭国已经登陆半岛了,船只还在靠近神州……”
    清一下子扯断了佛珠,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打碎了沉寂的氛围,法布恩品尝著美味的糕点,抬眼瞧他,带著明晃晃的笑意。
    “说好的……”他攥紧了手,“你们该撤离渤海湾了!”
    “说好的是,迟钟遭受重创或者死亡,我们签了协议就撤退。”法布恩拍拍手,糕点的残渣掉下去,他托著腮,笑道,“可是你没办法证明迟钟重伤死亡啊。”
    “他伤了吗?他死了吗?你有证据吗?”
    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清看著欧陆美人笑盈盈的脸庞,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卡著砂纸,每一个字都磨得生疼,“你们不能……”
    “还是你和迟钟联起手来,做了一局,坑了我们这么多船舰和人命。”法布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咔一声,瓷器碎裂,他站起身,笑,笑声悦耳动听。
    “我很喜欢你的圆明园,只是上一次来,迟钟不让我拿。”
    他苦恼地点了一下太阳穴,隨后转身离开。
    身后,僕人立刻拥了上去,急忙扶住差点滑落椅子的清。
    “尊主!”
    “尊主……您冷静些……”
    他空洞的眼睛望著地板,嘴唇哆嗦著,像是在质问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声音陡然拔高又瞬间垮下去,“朱明!一定是朱明……朱明,这傢伙还不死心,和迟钟暗中勾结,一定是,一定是朱明……”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眼底的光沉下去,又被一丝不甘死死拽著,不肯彻底熄灭。
    “来人!以搜查神明之罪,彻查长安!”
    ……
    鸽子扑腾扑腾翅膀,落在林浮闽的窗户前,蹦蹦跳跳的,【信来啦信来啦,娘亲娘亲~】
    林浮闽习惯它们喊娘了,反正其他人都听不懂,她把书放下来,一遍解,一遍隨口问,“钟哥怎么样了?”
    自从她来了之后,很多动物都能明確地找过来,信鸽尤其厉害,能飞很远很远,林浮闽就训练了一批可以跨越半个神州的信鸽团队,这还是迟钟第一次飞鸽传书。
    【火!】鸽子张嘴叫,它知道的词不多,【火!火!】
    林浮闽展开信笺:【清诱骗尊上至海上,敌侵船毁,尊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乍一眼看林浮闽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从来没想过迟钟会跟“生死不明”这四个字联繫在一起,以至於有一瞬间的恍惚:迟钟生死不明?开玩笑的吧。
    下一瞬,林浮闽直接翻窗户衝出去,尖叫道,“哥哥!豫哥!秦哥!出事了,出事了!!”
    她想到岭穗粤的心灵沟通,又把手指按住耳朵,【出事了!钟哥出事了!】
    【什么!】
    【出什么事了!】
    在各个地方忙活的家人们迅速丟下手头的一切开始往回跑,林浮闽推开秦杉时的书房门,果不其然秦哥在这里,她把字条啪一下拍在桌子上,【飞鸽传书,上面写著清把钟哥骗到了船上,然后外敌入侵,船毁了,钟哥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林浮闽有点六神无主,听见后面的动静,立刻回头,“豫哥!钟哥他——”
    洛之豫把字条拿过来看了一眼,后面淮安晚提著裙子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楚章抱著湘儿,幼崽还没明白髮生了什么,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们。
    大家迅速匯聚,好在今天都没有出远门,迟钟不在家的话,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往外跑。
    “別害怕。”
    洛之豫先安抚眾人,“他说过他不会有事的,飞鸽传书的速度很快,这个消息还没有在天下传开,不要慌,长安是我们的壁垒,这里很安全。”
    最小的云卿滇也已经及笄了,按照人类的年龄观,她是大孩子了,就算神明长得慢,心智也不一般,他们围著桌子,心跳都很乱。
    越是这个时候,洛之豫越不能慌。
    “我们要做好完全准备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其一,钟哥肯定没事,他会揭露清的罪行,然后掀起起义海浪,我们只需要从长安开始,稳定各方,打到京城。”
    “其二,如果他出事了。”洛之豫深吸一口气,“那我们需要准备的更多,风险更大,以新神的名义,推翻旧神,这个考验会很多,你们明白吗?”
    以新神的名义……谁是新神,谁是附庸,重建政权后他们何去何从,这都会是最残酷无情的考验。
    洛之豫深吸一口气,目光瞥向秦杉时,想让他说些话。
    秦杉时呆了很长时间了。
    他最开始是觉得不可能,迟钟来自两百年之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骗了,他那么聪慧,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啊……
    所以这是假的。
    秦杉时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清做戏给他看,又何尝不是迟钟做戏给天下人看。
    他为什么要“死亡”?引起汉人的愤怒,来彻底粉碎清帝国吗?
    还是说……
    要彻底粉碎帝国。
    “我们要离开既白府。”秦杉时开口道,“战爭要开始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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