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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太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太子妃公孙毓素来身子孱弱,常年深居东宫调养,极少出来见外客。是以当对方说太子妃约她在云霄楼相见时,沈霜寧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太子妃为人很好,是沈霜寧见过最温柔有智慧的女君。
    当初也是太子妃冒著风险提醒她谢延有问题,单凭这份恩情,就足够沈霜寧感激一辈子。
    或许是知晓太子妃前世命短,红顏薄命令人扼腕,她心里对这位女君总生出几分怜惜。
    沈霜寧看了萧景渊一眼,后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萧景渊道:“坐我们的马车,我送你过去。”
    前来传话的宫女见状,並未多言,只恭敬做了个“请”的姿势。
    东宫马车在前,燕王府马车在后,缓缓行驶在渐入夜色的大街上。
    马车里,萧景渊问道:“你与那位太子妃,关係很好?”
    沈霜寧温声道:“算不上深交,只能说比较投缘吧,太子妃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希望她能长命百岁。”
    萧景渊自然知晓那位太子妃前世的结局。
    倘若没记错,太子妃是在明年雪尽春来的时节故去的。
    而太子......
    萧景渊眉头微微蹙起。
    公孙毓死后,太子便像失了魂魄一般,对朝政、对皇位都没了半分兴趣,成日待在东宫里蒔弄草,將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据说公孙毓生前就喜欢跟草作伴。
    也正因那般太子不作为,后来瑞王从封地回京,才会毫无还手之力,被对方借著“辅政”的名义步步紧逼,朝堂势力被打压得七零八落,连东宫的护卫都被削减了大半,形同虚设。
    后来更是被皇后软禁,待在东宫等死。
    彼时的萧景渊,对这位太子是很看不上眼的。
    贵为一国储君,肩负著江山社稷的重任,却因一个女子的离世便彻底颓丧沉沦,这样的人,如何能当皇帝?
    太子的软弱,不仅毁了自己,更间接助长了瑞王与皇后的气焰,让朝堂陷入更深的混乱,萧景渊一边应付瑞王,一边还得收拾他的烂摊子。
    倘若他不是太子,萧景渊早就一刀斩了那个废物。
    可后来,沈霜寧也没了......
    他便有些理解太子了。
    失去她,世间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马车轻轻顛簸了一下,萧景渊收回了思绪。
    他转过头,牢牢握紧了沈霜寧的手,感受到她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这才感到几分踏实。
    他会用两年的时间,努力做好一个丈夫。
    不多时,马车停在云霄楼外。
    太子妃看到两人一同出现,倒也並不意外,坐在椅子上笑道:“世子不介意我霸占世子妃一会儿吧?”
    萧景渊目光掠过雅间內的陈设,確认並无异样,才看向太子妃,语气平淡却透著分寸:“你们聊。我在楼下等你。”
    最后一句,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沈霜寧身上,声音放轻了些许。
    沈霜寧微微頷首。
    萧景渊离开后,太子妃请沈霜寧坐下,笑著打趣了一句:“早听说萧世子成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我还有些不信,今日见他对你这般上心,连分开片刻都不放心的样子,我算是真信了。”
    沈霜寧素来不太关注这些无关的事,是以並不知晓,她和萧景渊大婚的事,在市井乃至贵族圈子里传得多火热。
    毕竟萧景渊当初可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自带无数话题,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早些年,京中世家的小姐们私下里最爱打赌的,便是这位冷麵世子將来会娶哪家的姑娘。
    那时不少人押注在宋惜枝身上,后来直到她嫁去了东宫,这个持续了数年的赌注才重新洗牌,眾人又开始猜测新的人选,却无论如何也没往荣国公府的方向想。
    谁也没想到他会娶沈霜寧,眾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於是,在萧景渊大婚当日,不死心的小姐们还偷偷跑去看,结果就看到萧景渊亲自抱著新娘子上了轿......
    又一打听,知道了更多的细节。一来二去,两人的事就传得到处都是,连太子妃都听说了。
    她真的很羡慕很羡慕。
    “那日你大婚,我本想亲自去恭贺的,可是旧疾復发,实在下不来床,倒是可惜了。”太子妃的嗓音细细柔柔的,透著几分虚弱之感。
    她似乎又瘦了许多。
    沈霜寧忙说道:“太子妃保重身体要紧,心意到了便好,不必掛怀这些俗礼。”
    看著眼前人面色苍白的模样,沈霜寧不禁担忧:“您身子不好,怎么不在宫里好好歇息?”
    太子妃微微垂下眼:“宫里闷得慌,我不喜欢。”
    沈霜寧闻言,也明白其中缘由,一时沉默下来。
    太子妃看著她,轻笑道:“我今日就想出来走走,想找人陪我说说话,可思来想去,竟没有什么朋友倾诉,於是就想到了你,不会耽搁你太久的。”
    今日其实是太子妃的生辰。
    往年是在府里过,后来是太子陪她。一个从不喜欢过生辰的人,曾对她说:往后每年生辰,孤都陪你,你定要长命百岁。
    可今年,宋良娣身子不適,太子就陪她去了寺庙祈福。
    她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待著,实觉得没什么意思。
    “您有什么心事,儘管跟我说。”沈霜寧耐心道,“別闷在心里,积鬱久了伤身子。”
    太子妃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霜寧道:“可是因为太子殿下?”
    太子妃咬了咬唇,抬眸看著沈霜寧,眼眶泛红:“我是不是太计较了?他是太子,身边本就不可能只有我一人,何况,那是他求而不得、心心念念才娶回来的人,我怎可能比得上她......”
    心中忽然生出莫大的委屈,她低下头,一滴的眼泪就砸在衣裙上,肩膀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著,脆弱得让人心疼。
    沈霜寧见状,立刻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將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另一只手轻轻拍著她的背安抚。
    太子妃靠在她肩头,压抑多日的泪水终於决堤。
    沈霜寧什么也没说,就静静陪著她。
    好一会儿,太子妃才渐渐止住哭声,接过沈霜寧递来的帕子,苦笑道:“让你看笑话了,这般失態......”
    沈霜寧却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太子妃茫然地眨了眨眼:“去哪?”
    沈霜寧狡黠一笑:“跟我来就是。”
    不多时,沈霜寧带著她出了云霄楼。
    两人穿过云霄楼前的热闹街市。
    刚拐过一个拐角,便听到前方传来清脆的“砰砰”声,夹杂著摊主低低的吆喝:“来咯来咯!十文钱砸三回,把晦气都砸出去咯——”
    太子妃顺著声音望去。
    只见路边摆著个简易小摊,摊主支著个半人高的木架,架上摆著几十只粗瓷碗,而对面的墙根下早已堆了厚厚一层碎瓷片,显然生意极好。
    此时正有个穿著青布短打的汉子站在摊前,拿起一只碗,对著墙根狠狠砸过去——
    “砰!”一声脆响炸开,瓷碗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溅落在地。
    那汉子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爽快地付了钱,脚步轻快地转身走了。
    “这是……”太子妃看得微微发怔。
    她自小在深宅大院长大,见惯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从未见过这般“粗獷”的营生,更不懂砸个碗有什么可高兴的。
    沈霜寧却拉著她走到摊前,隨手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对那摊主说道:“剩下的,我都包了。”
    摊主正弯腰收拾东西,闻言立马抬头看向来人,登时一愣。
    居然是两位姑娘。
    其中一人轻纱遮面看不清容貌,可通身气质不凡。另一位眉眼明媚,肌肤胜雪,漂亮得过分。
    再定睛一看,桌上白的银子。老娘誒,这是要发了!
    摊主不敢怠慢,用衣袖擦了擦手,立刻殷勤地递上瓷碗:“姑娘请!您儘管砸,不够我再给您搬!”
    戴帷帽的是太子妃,她看著摊主递过来的瓷碗,没有动,却並非嫌弃,只是有些拘束,不知所措地看向沈霜寧。
    沈霜寧一把接过来,转身对著墙根,手臂扬起。
    只见那只粗瓷碗带著风声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太子妃瞪大眼睛,有些看傻了。
    沈霜寧拍了拍手,转身將一只瓷碗递给她,说道:“以往我不高兴时,就来这砸上一通,心里就痛快了。你试试。”
    “有这么神奇么?”太子妃迟疑地接过来。
    正准备砸出去时,沈霜寧又叮嘱了一句:“砸出去时,要在心里默念討厌的人,才会管用哦。”
    太子妃一愣,不是很懂:“那我该默念什么?”
    “比如……”沈霜寧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太子殿下真不是个好东西!”
    太子妃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又不知道。”
    太子妃抿了抿唇:“有道理。”
    她在心中默念了句什么,隨即將手里的碗丟了出去。
    砰的一声,碎了。
    太子妃眨了眨眼,隨著那瓷碗碎裂,仿佛积压在心里的怨念,也有了发泄的出口。
    她看向沈霜寧,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还可以再砸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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