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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前世过往,与谢延(2)

    夫妻?他们才不是夫妻!
    沈霜寧当即就想反驳。
    可抬眼时,却对上了谢延隱含警告的眼神,於是硬生生將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原来真是小两口啊,瞧这般配劲儿,刚才就看出来了。”婶子堆笑道,客套了几句后,就转身出去给他们收拾客房了。
    那砍柴的老伯此刻停了下来,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沈霜寧莫名心底一寒。
    她不明白谢延为何要骗人,数日相处下来,她並不认为谢延是会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是以到了晚上,屋里没有旁人时,沈霜寧低声问道:“你为何要骗他们?我们明明只是萍水相逢......”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为这家人是真心想收留我们?”谢延打量著四周,漫不经意道。
    这房间很小,只放得下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墙角堆著些乾草,桌上只孤零零放著一盏昏暗的油灯。
    沈霜寧坐在硬板床上,身上已经换了婶子送来的乾净衣物,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衣,有些宽鬆。
    她闻言一愣:“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谢延便看了眼这位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千金小姐。
    兴许是灯光过於昏暗,他转过来的那张脸又是受伤的那一侧,显得有些许狰狞,沈霜寧莫名缩了缩脖子。
    谢延见状,动作顿了顿,隨即敛下眸子,声音低沉了些:“你也说了,是『看起来』。人都善於偽装,尤其是恶人,越是十恶不赦,越爱表现得面善,这样才好引猎物上鉤。”
    沈霜寧小声咕噥了一句,带著点不服气:“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谢延忽然抬眼,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语气阴森森地道:“那你就不怕,我就是这种人?”
    沈霜寧一副“你少嚇唬我”的样子:“你若是恶人,那沦落到这番境地,还要我一个弱女子相救,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谢延似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隨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竟闷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低沉沙哑,带著几分自嘲,又像是真的被逗乐了,在狭小的房间里轻轻迴荡。
    “你笑什么?不许笑!”
    沈霜寧只当他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有些不悦,也是一把抓过床上的软枕,砸到他身上。
    谢延闷哼了一声。
    沈霜寧见状,以为真伤到了他,立时起了身走过去,紧张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不料谢延猛地拽过她的手腕,顺势將她往墙上一抵,动作又快又稳。
    沈霜寧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墙,“唔”了一声,他的脸离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不等她反应过来,谢延已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唇,掌心微凉,带著草药的苦涩味。
    “嘘,”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著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有人在外面。”
    她顺著谢延的目光看向窗户,果然见窗纸上有黑影晃动,像鬼魅般在窗外徘徊。
    隱隱传来听不清的低语声。
    那窗纸本就遮得不严实,若是从外偷窥,是能看见屋內部分景象的。
    沈霜寧便不敢动了。
    在外人看来,是谢延抱著她,与她亲近。
    “演一齣戏。”谢延低声道。
    沈霜寧一脸茫然地看著他。
    谢延也不解释,忽然挥手熄灭了油灯,带著几分刻意营造的亲昵,说道:“夫人,累了一天,歇息吧。”
    虽然明白谢延是在演戏,可沈霜寧还是控制不住地脸颊一热。
    谢延拉著她的手腕,往床榻那边走。
    这木板床简陋得连床幔都没有,不过好在看那窗户的朝向,似乎並不能完全看到这边。
    谢延示意她躺上去,自己则站在一旁,摇床。
    彼时的沈霜寧,虽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君,却也看过几本书......
    是以知道谢延的用意,脸颊烧得通红。
    谢延摇了一会儿,见她一声不吭的,便停下了,低声道:“你哑巴么?不会叫?”
    沈霜寧:“叫、叫什么?”
    昏暗的光线下,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谢延挑了挑眉:“你说呢?”
    沈霜寧乾脆道:“不会。”
    谢延:“难不成我叫?”
    沈霜寧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那你叫吧!”
    僵持了片刻,谢延便朝她走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沈霜寧突然察觉到谢延靠近,登时一惊,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难不成想假戏真做?!
    就在这时,谢延问道:“怕痒么?”
    沈霜寧还没反应过来,谢延便將手放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沈霜寧忍不住嚶嚀一声,下意识就想躲,可这床本就不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沈霜寧如同案板上的鱼,被挠得要死要活,发出的声音虽不太像,可她嗓子本就细,却也能勉强糊弄过去。
    “不,不要了.....饶了我。”沈霜寧笑出了眼泪,求饶道。
    谢延道:“还不够。”
    分明是寒冷的天,却被折腾得汗津津的。
    可腰还不是沈霜寧最敏感的地方,就在她挣扎著想逃跑之时,谢延一把捏住了她的后颈。
    沈霜寧整个人如同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啊”了一声,真真发出了一声旖旎的娇吟。
    谢延也僵住了。
    沈霜寧顺势从他手里逃脱,一路退到床角。
    窗户外的影子总算离开了。
    谢延瞥了眼,这才开口说道:“可以了。”
    嗓音有些低哑。
    沈霜寧如蒙大赦,平復了喘息后,轻声道:“明日一早,我们就走吧。”
    不管这户人家究竟有没有坏心思,这地方的诡异氛围都让她坐立难安,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谢延“嗯”了一声,然后自顾去了乾草堆那坐下。
    虽说两人这些日没少相互依靠著取暖,可同塌而眠到底是太过亲密,见他主动去了乾草堆,沈霜寧心里鬆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她辛辛苦苦照顾了他这么久,让她睡床怎么了?
    她这般想著,便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將被子往身上一裹,连日的疲惫涌上来,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本想著第二天就告辞,不曾想天刚亮,沈霜寧就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她睁开眼,只见谢延蜷缩在乾草堆里,脸色红得嚇人,额头滚烫,呼吸也带著浓重的鼻音,竟是发了高烧!
    沈霜寧这才后知后觉,这空气比昨日要冷得多!
    她推开窗一看,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竟有些刺目。
    原来是后半夜下了大雪,寒风从门缝钻进来,谢延在乾草堆里没盖被子,终究是著凉了。
    而下了雪带来的结果便是,大雪封山,想走也走不了了。
    两人只好继续在原地停留。
    沈霜寧愁眉不展。
    那婶子见他们没走成,脸上却一脸喜色,丝毫不见嫌弃两个陌生人“蹭吃蹭喝”的不耐烦,反而热情得过分。
    “哎呀,这大雪封山,哪也去不了!你们就安心住著,等雪化了再说!”
    她不仅主动给谢延熬了薑汤,还抱来一床厚实的被,笑著往沈霜寧怀里塞。
    “小两口在外不容易,这被子暖和,晚上盖著別再著凉了。那小郎君瞧著体弱,又有伤在身,得好生养著,我去杀只鸡来吃!”
    婶子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沈霜寧则回到了谢延身边坐著,那种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谢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他轻声嘱咐道:“对面茅屋里有些草药,你想办法弄来,別让他们发现。”
    冬季入夜早,荒山一片寂静。
    小屋的油灯熄了有一阵子,婶子確认里面再无动静,才转身进了自己的屋。
    老男人正坐在炕边磨刀。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走过去对那老男人说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著急。等那病秧子养得结实点,动手也不迟。”
    傻子在炕上玩自己的衣角,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傻笑。
    婶子又道:“今日杀了只下蛋鸡,本想著留著过年的,怪心疼的哩。不过话说回来,那小郎君细皮嫩肉的,养出点肉来,够咱们吃到来年开春了,也值了。”
    她语气平常,像是在说宰猪宰羊,而非谈论人命。
    老男人显然习以为常,只是抬眼瞥了她一下,继续磨刀。
    婶子说完,走到炕边坐著,伸手摸了摸傻子的脸,温柔道:“至於那姑娘,就给咱们狗剩当媳妇,生好多好多白胖的小子,好不好呀?”
    “就是可惜,不是个雏儿,竟是被人占了先。不过咱们狗剩不挑,有媳妇就行,对吧?”
    傻子听不懂这些,只听见“媳妇”两个字,立刻举著沾满口水的手,乐呵呵地拍著炕沿笑:“媳妇!娶媳妇!暖炕……”
    沈霜寧躲在外面的窗户下,听著屋內毛骨悚然的对话,用力捂著嘴,神情惊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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