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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 > 第144章 跟裴执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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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跟裴执划清界限

    突然发生这般变故,原本还有些醉意的阿蘅瞬间清醒,立马站起来,但满脑子都是:发生什么了?
    裴少师怎么被踹飞了?
    世子怎么来了?
    小姐人呢?!
    阿蘅急急忙忙奔下了台阶,才看见角落里的沈霜寧,不由得惊呼一声:“小姐!”
    沈霜寧正抬著胳膊,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唇,眼里泛著水光,神情又惊又怒,还有几分羞愤。
    裴执竟敢轻薄她!
    原本还有几分飘飘然的醉意,早被这阵惊怒冲得烟消云散。
    阿蘅见自家小姐这副神情,又看萧世子如此愤怒,根本不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敢弱弱地道:“小姐,您没事吧?”
    沈霜寧擦乾净自己的嘴,缓缓摇了头,却没说话。
    而另一边,裴执正扶著地面慢慢直起身,尚未站稳,一柄雪亮的长刀已骤然横在他脖颈间!
    冷的刀锋压得肌肤凹陷,瞬间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只需再用一分力,便能让他沦为刀下亡魂!
    萧景渊眼里酝酿著风暴,此时此刻,是真想当场了结了他!
    裴执却淡然道:“杀了我,她也得死。”
    也不知是这双眼睛里流露的神情太过熟悉,亦或是对方口中吐出的话太过骇人,萧景渊瞳孔微缩,握著刀柄的手用力到微微发颤。
    一股莫名的忌惮从心底升起,纵有滔天杀心,那柄刀竟在脖颈前生生顿住,再难落下分毫!
    裴执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一只手虚虚按在腰腹的伤处,剧烈的疼痛让他脊背微微弓起,不復往日挺拔,可那眼神里的篤定,却透著一股將萧景渊拿捏在股掌的意味。
    “你究竟是何人?”萧景渊盯著他问道。
    裴执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惊讶於萧景渊的敏锐,面上却有一次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你猜?”
    这幅模样,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萧景渊冷笑一声:“装神弄鬼很有意思?”
    下一刻,腕间猛地发力,刀锋一转,不是砍向脖颈,而是在裴执清俊的左颊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顺著下頜滑落,如同上好的美玉陡然生出裂痕。
    裴执笑意一僵,於是顺著这股刺痛感,慢慢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於是摸到了一股黏腻的温热。
    脸色终於一寸寸阴沉下去,连周遭的月色都仿佛冷了几分。
    萧景渊垂下手,理智终究压过了杀意:“你的命,我迟早来收,现在,滚!”
    岂料转过身时,裴执却说道:“说实话,我早就想那么做了,且还想更过分些,譬如……”
    “我看你是真活腻了!”
    萧景渊忍无可忍,猛地转身挥刀!
    “住手!”
    关键时刻,身后传来沈霜寧的娇呵。
    锋利的刀刃离裴执的命门只有毫釐之差。
    一只縴手死死压住萧景渊的手臂。
    沈霜寧抬头看著处於暴怒边缘的男人,神情异常严肃道:“萧景渊,把刀放下。”
    男人浑身肌肉紧绷,刀刃仍悬在半空,黑眸死死盯著裴执,仿佛要將对方生吞活剥。
    裴执见状,竟似觉得愉悦般弯了弯唇角,那抹笑意落在萧景渊眼里,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萧景渊,”沈霜寧又唤了一声,声音轻却清晰,“你说过,会听我的话。”
    之前从宫里出来的马车上,两人便约法三章。
    萧景渊攥著刀柄的手青筋暴起,终究还是不甘不愿地垂了下去。
    沈霜寧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裴执面前,仰起脸,失望地对他道:“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开口第一句话,就让裴执泰山不崩於色的表情隱隱有了崩裂的痕跡。
    “裴公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沈霜寧的声音平静却带著决绝,“多的话不必再说,谢谢你一直以来对霜寧的照拂,若你今后有需帮忙之处,霜寧自会偿还这份恩情。不过……”
    沈霜寧抿了抿泛白的唇,一字一句道:“我们私底下不必再见面了。我要嫁给谁,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与你无关。”
    说著,她抬手摘下腕间那只还带著体温的鐲子,不由分说塞进裴执手里,动作乾脆利落。
    “这份礼,霜寧受不起,少师还是送给两情相悦的女子吧。告辞。”
    字字句句,都是在划清界限。
    说罢,她不再看裴执此刻是何种神情,转身抬脚上了国公府的台阶。
    “以朋友之名相赠,也不行么?”裴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沈霜寧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夜色里。
    阿蘅见状,回过头瞪著裴执,小脸涨得通红,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裴公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一直觉得裴少师温润如玉,是难得的君子。
    今日才知竟是自己看走了眼!若不是先前对他太过信任,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对小姐轻薄!
    阿蘅又转向萧景渊,说道:“世子,奴婢以性命作担保,小姐跟他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萧景渊早就看明白了,便应了声:“我知道。”眼睛还带著敌意地盯著裴执。
    “阿蘅,还不快回来?”沈霜寧已经站到了门后,催促道。
    阿蘅不敢再多留,应了声“来了”,转身就跑,还不忘回头吩咐门房:“快把门关上!”
    门“吱呀”一声合上。
    阿蘅追上沈霜寧,见她大步走著直线,衣袖翻飞,就知道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小姐,世子他……他会不会因此误会您啊?”阿蘅忧心忡忡地问。
    “我方才已经解释了,他若还要误会,我也没办法。”沈霜寧头也不回道:“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碰了。”
    阿蘅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门外,直到那道窈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国公府大门后,裴执才缓缓收回目光。
    掌心的鐲子冰凉刺骨,心口闷得发慌。
    萧景渊满眼嘲讽地看著他,嘴角轻勾著,心情已然由阴转晴,甚至说得上是畅快。
    沈霜寧的態度,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很得意?”裴执冷冷地看著他。
    “我为何不能?”萧景渊笑道,“方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裴执不语,对萧景渊接下来的话,他连半分听的兴趣都没有。
    腰腹的疼痛让他难以维持平静——萧景渊那一脚,让他受了內伤。
    萧景渊隨手將腰间的长刀归鞘,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居高临下地看著裴执苍白的脸。
    “以往有些看不透你,今日才知,原来裴少师喜欢犯贱。”
    裴执猛然抬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的確不是好东西。”萧景渊坦然道:“可她照样选择了我,好过跟一个成日戴著面具,却不知心有多黑的人在一起。”
    裴执被这句话堵得一窒,胸口闷痛更甚。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用军功换圣旨逼她成婚,世间再没有比萧世子更无耻的人了。”
    別说国公府不敢违逆皇命,就连暗中想破坏婚事的势力也要忌惮三分。萧景渊这一步棋,分明是將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沈霜寧非嫁他不可。
    萧景渊並不解释,只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带著赤裸裸的威胁:
    “她今后归我,轮不到旁人置喙,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再有下次,我便亲手扒了你这层白白净净的皮囊,掛到城墙上去,让世人都看看,裴少师的內里究竟有多骯脏丑陋。”
    裴执瞳孔骤然一缩。
    夜风捲起两人衣袍,一个白衣染尘,狼狈不堪;一个玄衣挺拔,气势凛冽。
    空气中瀰漫著血腥味与火药般的紧绷,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昨夜喝了不少果酒,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太阳穴还突突地犯疼。
    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沈霜寧就更头疼了,索性已经划清界限,就不去费神想了。
    洗漱完后,阿昭端了下火的菊茶来,沈霜寧喝了一大口。
    不小心呛到了,咳嗽起来,阿昭便默默地轻抚她后背。
    昨晚的事,阿蘅同阿昭说了,阿昭知道裴执冒犯了自家小姐,心里一阵愧疚。
    一是上一次裴执偷亲沈霜寧时,她没有及时提醒;二是昨晚得知裴执来访时,是她让人去稟了沈霜寧。
    原本夜里私见外男,是於礼不合,尤其是对於已经订婚了的小姐,更不该去见对方。
    而沈霜寧彼时又喝了酒,酒量又不好,哪会想那么多,那样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她就该不告诉小姐才对。
    阿昭越想越自责,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沈霜寧並未注意到阿昭的神情,她眼角余光瞥见枕边一抹浅棕,伸手便从锦被旁將那物拾了起来。
    是一支素净的木簪,通身没有半点雕饰冗余,只在簪头细细雕刻著一朵兰。
    瓣舒展的弧度、叶脉的纹路,皆是用刀一笔一划细细凿刻而成,虽无金银点缀,却透著一股拙朴的生动。
    昨日是她生辰,这是生辰礼。
    府中防卫虽不算密不透风,却也绝非外人能隨意进出。而能这般悄无声息潜入她的闺房,將礼物静静放在枕边的,唯有一人。
    ......
    去给祖母请安后,沈霜寧今日要出门,去確认一件事。
    镇抚司的停尸房设在偏僻的后院,周遭瀰漫著浓重的艾草味,却仍压不住夏日里尸身腐败的恶臭,远远便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沈霜寧站在院门口,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执拗地望著那间紧闭的房门。
    苏琛无奈,只好吩咐属下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去:“罢了,你既非要见,便看过安心吧。只是提前说好,景象怕是不好看。”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房內光线昏暗,仅靠两侧窗欞透进些许天光,几具盖著白布的尸体並排停放著,苍蝇在周围嗡嗡作响。
    苏琛用帕子紧紧捂著口鼻,指了指最中间那具:“就是这个。脸已经被烧得焦黑溃烂,根本看不清原貌,不过早前核对过特徵——谢延脚底有两颗並排的硃砂痣,这人恰好对上,身形差不多。”
    他顿了顿,补充道:“早前永寧侯亲自过来认过尸,趴在旁边哭得几乎晕厥,瞧那样子,应是本尊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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